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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回 宣帝挥泪斩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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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英率领别动队来到小河村,刚要驻扎,景云跑来禀报:“将军,前面来了个女将军,问我们可是李秀英人马,我特地向您禀报。”

“是齐敏将军吗?”

景云说“是的”,李秀英说:“你赶快带她来见我。”

时见不长,齐敏来到小河村,李秀英见到齐敏,抓住她的手泣不成声,“啊,终于见到你们了,芮,芮琼芳她在哪里?”

齐敏说:“皇上,芮将军她就在欣阳南边秋华镇南边,特地派我来接您上欣阳城。”

齐敏说:“皇上,你跟我来,到我的营帐里。”

李秀英来到齐敏将军营帐里,齐敏提议说:“皇上,你来到本将这里,从此没必要再称李秀英了,而是堂而皇之的敖炳皇上,五国联军肆虐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李秀英便应允恢复长治帝的称号。

长治帝出了齐敏的将军营帐,芮琼芳带着手下一班人马正好赶到,当即跪拜,齐声欢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长治帝挥着手说:“敖炳的英雄们平身!朕感谢你们!感谢你们为了践行敖炳宏图舍身忘己地奋斗,你们这些勇士们都立下了赫赫战功,更感谢你们识大体,顾大局,孜孜不倦地追求最高理想,未来的世界属于你们这些有功的将士们!”

她的话音落下,接着又是一阵的欢呼。

长治帝来到芮琼芳大营里,询问了一些军事态势。当晚,芮琼芳设宴为长治帝压惊。长治帝抱着芮琼芳大哭,眼泪长流,诉说道:“今年辛未年是朕败走麦城的一年,前前后后有十一个月的时光老是走不出绝境,被敌人死死地包在泥螺阵内走不出来,最惨的是逼得朕当叫饭花子、尼姑、家佣、私塾先生、逃难者,全都做过来了。朕怎么就落到了这等地步,真是鬼使神差。”

芮琼芳安慰说:“皇上,这一年也让愚姐学会了打仗,先后打死了黑水荡寇将军轩昂、宣德将军羊坦之、乌丘虎威将军虎卓、崇山冠军将军丙望之、郜迟将军建威将军代灵宝五个大将。这完全是皇上的福星高照啊。”

长治帝赞许地说:“姐姐真的能打仗了,朕能够虎口余生,与姐姐立下这些不朽功劳是分不开的。朕为此深深的感谢你啊!”

说着,便对芮琼芳鞠了一躬,芮琼芳见状连忙跪倒在地,说道:“臣妾不敢贪功为己有,种芹、齐敏、安可援以及徐毅等将军,还有景云等众多斥候,他们都做出不朽的功勋。至于臣妾只不过做了些自己应该做的事,就是做的这些事也离不开诸多英雄的协助和主动配合。只可惜臣妾迟迟不能打听到皇上的下落,以致皇上蒙尘将近一年,臣妾深感不安啊!”

长治帝搀起芮琼芳说道:“姐姐,你已经尽了你最大的努力。可是敖炳朝廷里出了不少的奸细,他们死心塌地为他国效劳,竭力谋害朕,借助五国联军及其斥候之手,千方百计置朕于死地啊!”

芮琼芳说:“曾铣,一个兵部侍郎,想不到他狼子野心,处心积虑发动事变,跑到丹朱盛安称帝起来了,大封群臣,三公下面还分个大九卿,小九卿,又是什么十将军,六巡抚。这充分说明他有一个长期密谋的准备。”

长治帝摆着手说:“曾铣这个家伙的背后肯定有高人,这个高人就是他的狗头军师。姐姐,你看平都里哪个最有可能是的呢?”

芮琼芳说:“皇上,臣妾也说不准,但可以说出几个供你参考。席浩、钱汝夔、丁国珍、吉安、巢平,另外要么就是毕占文、祁凯两人。”

“如若是女人,最有可能的是哪个呀?”

芮琼芳想了想,说:“相可文,或者是冯中吾。”

长治帝摇着手说:“这两个女人虽说有才,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谋略,再说,朕待她们并不薄。嗯,这还得找侦办处岑丽他们一起会诊把把脉。”

芮琼芳说:“皇上,现在嘉厥人跳出来跟我们敖炳为敌,此次嘉厥尚书令谢扬出任三国联军统帅兼军师,率领嘉厥、黑水、崇山三国组成的十二万大军攻下皋奚。芮煜秋因英岩壬申年农业歉收,省内出现叛乱,只有六千人马留在皋奚境内,不能阻止敌人进攻;唐耀东被缪有牵制在新会,而我部又远在韩汤欣阳这里。谭解民必然孤掌难鸣,他们只跟敌人交战了一个多月就被迫退出皋奚,最后守住吴平省的河口镇。”

长治帝说:“大巴山、阿云山、大雁山、牵隆山四山区域里可能还有敌人的斥候以及奸细,虽说对我们的危害并不怎么大,但敌人的部队到此还会死灰复燃。”

芮琼芳说:“是呀,有不少的人已经卖身投靠五国联军,死心塌地充当他们活动的棋子,阻扰敖炳宏图的践行。依臣妾所见,我们要布置十几个将军在四山区域里进行剿匪,对山地里可能有的山洞逐一清理。五国联军的竭水捕鱼歹毒之计使得皇上您一直处于血雨腥风之中,全是敌人的斥候和奸细的肆虐所为。眼下,我们对五国联军遗留下来的祸患须得排除掉。”

长治帝首肯道:“芮将军姐姐,朕准备三个月之内肃清四山匪徒,大巴山四个将军搜捕,阿云山三个将军,大雁山两个将军,牵隆山两个将军,这样就是十一个将军包区域剿匪,相互提供情报。朕只封总部,下面的全归你任命和指派。姐姐你为四山剿匪大将军兼宣尉使,种芹为宣尉副使兼军师,肖震、阮策为副军师,程锐为随军参赞,相可馨为虞侯,尚光为军需长,陶子静、冯良壁、南光汉为副军需长。”

芮琼芳说:“本将任命商守才、安可援、严肃、唐志远四将负责大巴山剿匪;齐敏、徐毅、胡中柱三将负责阿云山剿匪;申鹏、尉迟贵二将负责大雁山剿匪,叶贵、郑平二将负责牵隆山剿匪。巫丹负责封锁四山北线,张昌浩负责封锁四山西线,阴遵负责封锁四山东线,虎凭、霍奎二将负责封锁四山南线。皇上,你以为如何?”

长治帝颔首道:“行啊,你就这样宣布命令。”

三个月后,四山剿匪共计打死或活捉了殳式遵、林子万、一志海、虎子民、韩遂宝等匪徒一百九十八人,捕捉了坐地间谍秋支、阮祥、乐宝、韩金等一百零五人,基本上肃清了四山区域里的匪患。

长治帝对芮琼芳说:“眼下将你的将军营帐驻扎到皋奚省西北的平安县城里,给真光匪帮形成军事压力。”

芮琼芳说:“大部队向南推进,必须要将乌丘龙骧将军米秋桥这个拦路虎搬掉,才能移师到平安城。”

长治帝笑着说:“朕早就听说姐姐你会打仗,此次战役仍然由你指挥。说说你是如何用兵搬掉米秋桥这个拦路虎。”

芮琼芳说:“皇上,此次战役臣妾拿出的是这样的作战方案:命徐毅将军率领两千人斥候兵打着郜迟人旗号,先行绕道到达平安城北边的先安镇驻扎下来。派齐敏将军率领一万人马在大巴山最南边山地埋伏下来,等待广平城的乌丘米秋桥追兵到此进行伏击,着严肃将军率领两千人袭击广平城,点炮轰击,再向城里射出火箭,而后佯装败退进入大巴山山地。米秋桥肯定要跟在后面追杀,这时伏兵四起,务必全歼此敌。而后我主力紧急攻城,那假冒郜迟兵的徐毅打着前来增援的旗号,从南边进入广平城里。到了最后,我们给米秋桥来了个瓮中捉鳖。”

长治帝点着头说:“姐姐,你这个方案切实可行。根据你的这个方案来看,关键各个将军协调要自然默契,前后衔接也要紧凑无缝,另外一点是部队的军纪要严格约束,比如齐敏一万人埋伏山地,不能有人散漫,透露出大兵在此的消息,纵然是必要的吃饭、睡觉乃至于解手,一定要给人以正常山地人活动印象,绝对不能吱吱喳喳的,甚至有好多人要出来游逛。一定要拿出铁的手腕,将两天里的将士们约束到可控的氛围里。嗯啦,具体实施还在于你是如何使属下直至普通兵士形成合力,最后战胜敌人。”

广平城里人影绰绰,乌丘将军米秋桥在营帐里来回踱步,派主簿石奎回都城安塘向皇帝邰忠请求班师回朝,带回来的圣旨是不能单方面拆毁五国联军,要他务必服从黑水米横统帅命令。米秋桥坚守四山南线已经一年多了,曾有一次米横指令他截住敖炳女皇,七八天的功夫,敖炳女皇在他驻军区域里就无形的消失了。使他最懊恼的是不住的抽调他的斥候,前前后后有一百多个顶尖的斥候,始终没有完璧归赵,这就使得他指挥用兵缺了最先情报,因而对战场态势就不那么清楚。

米秋桥听说米横已将黑水人马拉到南线,却跟嘉厥、崇山组成三国联军,起先他还以为是他用计,在南边放一把火,后来发觉米横竟然自己让贤,而让嘉厥尚书令谢扬担当统帅兼军师,感觉到乌丘受到黑水人的忽悠,自己坚守广平城分明成了冤大头。

斥候卒长厝朋进来禀报:“米将军,郜迟两千人马退到南面的先安镇。”

米秋桥手挥了一下,说:“知道了。”

厝朋行了个礼,便走出营帐。

军师尉迟艳喜摆着头说:“郜迟人也退出四山区域,那敖炳女皇岂不解了围吗?”

米秋桥敲着桌子说:“米横他指挥众多人马,明、暗双管齐下,弄到最后叫个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啊。现在四山区域里没有兵马,我米秋桥这里却成了前线。这是怎么搞的,这是怎么搞的呀!”

斥候卒长厝朋突然跑步进来说:“禀报将军,北城门突然中了敖炳人一炮,城墙打坏了五尺大的缺口,之后不住的向城里射来火箭,使得十几进房屋着火。看阵势,很像敖炳人要攻打广平城。”

米秋桥和军师尉迟艳喜急促地登上城墙,纵目望去,并没有大部队围城的迹象,充其量不过两三千人马,随即发出命令:“苏准、裘施二将,你们从东、西两面追击敖炳退兵。”

尉迟艳喜忽然说道:“将军,还要再派兵跟住苏准、裘施二人,防止敖炳人在山地里有伏兵,如有不测,可以将他们救出来。”

米秋桥想到芮琼芳擅长使用伏兵计,不觉惊出一身冷汗,急喊道:“单瑜将军,带上你的所有人马跟住苏准和裘施,如遇不测,你务必帮助他们摆脱敌人的包围。”

时间不长,大巴山山地传来格斗声,灰尘蔽天。单瑜大兵冲上去死战一番,方救出苏准、裘施二将。回到城里,查点人马,折兵八千多人。

军师尉迟艳喜说:“米将军,此处已成险地,何况我们在这里已成了孤军,必须尽快撤退到黑水境内。”

米秋桥急躁地说:“黑水人是要把我们当成盾牌,哪肯让我们退到他们的国土啊!”

“我们不能退到黑水境内,那我们跟郜迟上将军代静会师,将他们绑到战车上。如若他们不愿再战,我们就有理由跟他一起退到郜迟境内,然后借道回国。”

军师郑重地说。

米秋桥问道:“我们要不要联系邰玖、尤世真他们?如若联系了他们,他们会不会有不同的想法?”

军师说:“他们两人都是默守陈规的愚忠皇上,不知如何保存自己。依我看,先不忙通告他们,等我部与郜迟人会师,此时再通告他们,把主动权让给他们,他们不跟郜迟人一起退兵,那他们就去跟敖炳女人交战去吧。”

米秋桥焦虑地说:“如若他们真的跟敖炳人打了起来,我部不去增援,皇上一定要责怪我的,我不能见死不救啊!”

军师说:“将军不别多虑,真的打起来,他们是前锋,我们是压阵的,可以随时退出战斗的。皇上如若责怪我们的话,我们可以说他们不听我们的建议,硬要单独跟敖炳人交战,哪有不败之理呢?”

米秋桥听了军师的建言,马上布置撤退,向邢潼关道西边的庄朔城方向而去。正在半途当中,齐敏的一万人马突然杀来。双方搏斗了一个时辰,郜迟兵马到来,齐敏只得撤出战斗。

米秋桥便在庄朔城东南扎营,随即拜访郜迟上将军代静,说了许多感激的话。代静说:“我们是友军,唇齿相依的呀。黑水他们先要做老大,遇到人家暴打一下,居然将我们这些联盟军撂了下来,自己却去跟嘉厥组成三国联军,并且还让出老大的位置,简直不可思议的啊!”

米秋桥动情地说:“逆风知劲草,危难见真情。代将军,你对我部的深情厚谊,真的令我感动,不谈国家,就我本人来说,此生我一定对贵将军结草衔环,要让我们之间的友谊万古长青!”

代静提议说:“米横统帅丢下我们两国部队不管,将我们置于敖炳女皇报复的刀枪之下,想起来,真的叫人不寒而栗啊。我们要撤回本国,向自己的国君痛陈上当受骗的苦楚。”

米秋桥说:“贵将军暂时不忙退到郜迟境内,在庄朔再驻扎几天,待我乌丘邰玖、尤世真两部撤到这里,然后远离敖炳人。这样一来,我回到乌丘,好向皇上交代。”

代静点头同意。

邰玖接到米秋桥的信,随即联系尤世真。尤世真不肯向庄朔城靠拢,说违背了皇上的旨意的事坚决不做,更不能擅自破坏五国联军制定下来的规矩。邰玖也派人通告他,说局势对乌丘大为不利,宜避开敖炳女皇的锋芒。

可是五天过去了,尤世真仍驻扎在皋奚的潘甸,声称作为一个将军应该效命国君,马革裹尸。米秋桥说:“邰将军,我等你等了三天,眼下第五天了,尤世真竟然拒不向我靠拢,说是要效命皇上,岂不是天大的笑话?现在,本将仁义至尽,最后在敦促他一次,如若执迷不悟,我们便跟随郜迟代将军退到郜迟境内,勿谓言之不预。”

邰玖动容地说:“咱们都是乌丘人马,应该敦劝他保全实力,安全回国。人家黑水已经将我们撇下来了,我们没必要替人家卖命。米将军,已经尽了你最大的努力,是尤世真不知变动,顽固不化,默守陈规,非我等弃之不理。眼下最后一次敦促他幡然悔悟,及时回归。”

米秋桥再次派快马催促尤世真移师庄朔,但尤世真就是不为所动,回应的是等待皇上下达圣旨,不敢擅自行动。米秋桥跺着脚说:“已经到了什么时候呢?敖炳人正对我们虎视眈眈,准备反扑,如若不撤退,势必成为人家砧板上的鱼肉。”

裨将军索云快步走了进来,大声禀报:“米将军,敖炳人三路人马正向我处压过来,情况紧急。”

米秋桥激动地对邰玖说:“你看,你看,我们只为等他尤世真一同撤退,班师回国,可他偏偏要等皇上下达圣旨,真是榆木疙瘩。现在,人家代静将军可以退走,而我们不能跟着退。否则,人家为了自保,当然不肯收留我们。眼下,我们只有背水一战,拼死打退敌人的进攻。”

邰玖这会儿也懊恼地说:“局势诡谲,可惜我没有审时度势,及时向你部靠拢。事情弄到这等地步,哪里料到尤世真比我还要愚笨,到现在仍然不知变动,非要等待圣旨下达,殊不知我们的对手已经张开血盆大口了!”

米秋桥说:“邰将军,你在小李庄山岗阻击敌人进攻,一定要死守那个山岗,我部宗敬玖把守盐河渡口。我居中把守卧龙哨口,跟来犯敌人决一死战。”

齐敏率领一万人马向小李庄山岗展开进攻,发现邰玖已经扼守这里。她命令偏将军杨三迂回到敌人左侧,裨将军覃荣率领一千人化装成郜迟人从右侧的神龙庙小山庄登山,她自己率主力对邰玖进行正面佯攻。

齐敏为了让左、右两侧能够撇开敌人的视线,命手下人对山岗敌人射箭,而后呐喊,声势越来越大。邰玖不敢下山出击,双方便形成对峙。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小李庄山岗左侧突然发生战斗,砍杀声不绝于耳。不一会儿,那右侧也发生了战斗,喊杀声更大。齐敏抓住战机,命令全线冲上山岗,小李庄山岗顿时成了大规模的砍杀场。

邰玖眼见败局垂成,带领手下一百多人赶紧逃走。正当他们逃到曹家沟,一头碰到旅帅上官青的五百多人,将他们拦截下来。邰玖便往小路上走,秋水的二十人的斥候队从草丛里忽地站了起来。走投无路的邰玖只得乖乖地举起了双手,孙由、鲁邦上来将他捆绑了起来。秋水说:“邰玖邰将军,暂时委屈你了。”

邰玖部全军覆没,米秋桥胡乱地向山下投掷了石块、木头,而后仓皇地向西逃窜。把守盐河渡口的宗敬玖部闻讯,丢下渡口也溜之大吉。

芮琼芳大军追击到郜迟边境,料知郜迟早已做好防御阵地,便结束这场战斗。斥候英若华引领太监刘印到了芮琼芳将军营帐里,突然传来英若华的叫声:“圣旨到!”

芮琼芳和营帐里五六个人连忙跪了下来。

太监刘印展开圣旨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卫将军芮琼芳为各路策应大将军,立即挥师东南的皋奚省潘甸,对乌丘扬威将军尤世真实施围歼,不得让其逃脱一人一马。钦此!”

芮琼芳叩头,接过圣旨。

芮琼芳命齐敏迅速东进,在潘甸的西边对尤世真发起攻击;商守才、尉迟贵二将迅速进军到潘甸南门攻城;唐志远、严肃二将赶到潘甸西门攻城;申鹏、虎凭在潘甸北边堵截北门逃跑敌人。安可援在东南方向,胡中柱在西南方向,两相呼应,对皋奚可能出动援兵实施迎头痛击。徐毅、郑平二将则分别对黑水、郜迟实施警戒。

布置完毕,半日功夫,各路大军将潘甸城包围起来,东、南、西三边不断攻打,城门打开,城里便发生激烈战斗。尤世真带着部将慌忙从北门逃走,只走了二三里路,便遭到伏击。尤世真骑着战马挥枪,左冲右突,始终陷在包围圈里不得走脱。

尉迟贵操着梅花枪,喝道:“尤世真,你还不赶快下马投降,只能是死路一条。”

尤世真说道:“男子大丈夫当战死沙场,哪有投降之说?”

他挥舞着透甲枪,跟尉迟贵大战了起来。尽管杀了三十回合,尤世真毕竟底气不足,阵地上几乎看不到活的乌丘人马,不免胆颤了起来。

严肃驱使战马奔了过来,只见他手持三节棍,喊道:“尤世真,下马投降吧!”

尤世真困兽犹斗,透甲枪刺了过来,严肃敏捷地躲了开去,随手甩出三节棍,正中尤世真手背,尤世真“啊呀”一声,丢掉透甲枪,梅花枪却刺正了他的背部,尉迟贵手一滑,尤世真便栽落在地,梅花枪再次刺去,将他的肚肠挑了出来,尤世真当即毙命。

尤世真一死,战斗便很快进入了尾声。但是,皋奚的姚梦圆实力实在雄厚,单纯靠芮琼芳所部是根本不能对付他的,而且敌人在真光外围筑起了坚固的工事。长治帝考虑来考虑去,不能跟敌人拼消耗战,对真光只能暂作守势。唐耀东巩固车骑省防御阵地,芮煜秋必须在英岩抓农业生产,恢复秩序,另外还要肃清境内匪患。谭解民需要医治战争创伤,同样需要稳定吴平省生产秩序,做好民众安抚工作。

长治帝来到潘甸芮琼芳将军营帐里,直接向她下达旨意:“芮将军,你已经能够独挡一面,现在你驻守潘甸,巩固现有阵地,不可恋战。攘外必须按内,丹朱省被曾铣匪帮占领,他在那里做起皇帝倒安稳了,可敖炳朝廷怎么能安稳下来呢?一定要灭掉他们。在灭掉他们之前,还要挖出平都城里的间谍。平都城里的间谍就好比人身上的毒疮,必须尽早剜掉。一日不除,危害敖炳就一日加剧。朕从你手上抽调齐敏将军和她手上一万人,最主要的是她手上的斥候兵。安可援将军也是很了不起的,你把他和他的斥候兵重用起来。”

芮琼芳双脚立定,弯腰致礼,说道:“本将遵旨。”

长治帝随同齐敏部队来到平都城外,她命太监刘印向平都府尹辛巧传达旨意,令他全权负责齐敏部队后勤事务。种芹、齐敏二人陪同长治帝回到光明殿,当即召来侦办处总管大臣岑丽、协管大臣满宠,京畿将军府将军苏法,左都御史王千,右都御史槓容。

长治帝说道:“朕离开平都已经一年多了,这一年多里发生了很多很多的怪事。其中最大的怪事是曾铣拉走一帮人到丹朱闹割据,竟然成立丹朱伪朝廷。朕在大巴山等四山区域里处处遭到追杀,走到哪里,哪里就出现杀手。后来抓住几个敌人的斥候以及当地奸细,顺藤摸瓜,发现最大的奸细竟然是在平都城里。眼下,我们必须把这个最大的奸细挖出来!诸位爱卿,根据你们的掌握到手的情况进行分析,然后再做出判断。”

侦办处总管大臣岑丽说:“微臣手下斥候屡次发现敌国细作经常到城东湖边活动,所以怀疑吉安老头是幕后策划者。微臣很想逮捕吉安,苦于两点,一是证据不足,二是没有皇上旨意,微臣无权对朝廷致仕的宰相采取非常措施。”

协管大臣满宠接过口说:“微臣曾派人到韩汤去找皇上您禀报平都城里政事动态,请求您下达旨意,无奈一直找不到您,也没敢告诉芮将军等各个将军,怕走漏风声,惊动朝廷奸细。尽管这样,曾铣、桂日平他们还是提前发难,将都城里的八校尉全部拉走了。”

京畿将军府将军苏法说:“曾铣发动叛乱,本将着手用兵,没料到黎啬、钱宝二将也跟着叛变,他们一下子拉走了三万人马。本将未能及时制止叛乱发生,加上钱汝夔一再派人要我到他府上做客,尽管本将也一再推辞,因此,错过用兵追击时机。”

右都御史槓容说:“曾铣频繁接触黑水使者殳式遵、郄雄霄、董蔚,而后又密会桂日平等人。微臣已经写了折子,上交欧阳亲王。欧阳亲王说要等陛下你回来定夺。”

左都御史王千说:“皇上,微臣对致仕老臣吉安、钱汝夔二人反常现象曾叫人跟踪打探,发现他们有阴谋活动,但遭到兵部侍郎曾铣的诘难,他说人家私事哪也是你御史管辖范围,甚至侮辱说我王御史还要管到床上男女私处。”

长治帝说:“齐敏将军,命你动用你的斥候对吉安、钱汝夔二人进行侦探,可以化装进入他们的府邸。岑丽、满宠,你们根据业已获悉的情报进一步核实,找出确凿证据。最后动用内务府兵士突击逮捕吉、钱二人。现在,朕宣布更动人事,苏法将军为内务府总管大臣,种芹为京畿将军府将军,齐敏将军兼任侦办处协管大臣,协助岑丽、满宠二人。”

平都城状元街、大同街及其胡同里人气旺盛了起来,生意人不住的来往。街头上出现摆摊的卖杂货,皮匠,算命打卦的,修锅焗碗的,还有卖鲜货的。

钱汝夔坐轿子来到吉府,吉安将他领到自家密室里喝茶。除了贴身家佣褚迪仁,其他任何人不得入内。钱汝夔呷了一口茶,胆颤地说:“吉相爷,皇上昨日已经回来了,她还带了齐敏一万人,就驻扎在城外。这对我们来说,凶多吉少。”

吉安说:“今日我们相会之后,从此深居简出。皇上拿不到足够的证据,老夫量她是不好动手的。”

钱汝夔说:“皇上惯来办事风风火火,从不落空。她要么不动你,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旦注意到你,她总要找出若干个理由。我就怕她的眼睛盯上了我,哪怕就没找到证据,她审问起来,就是全身长满了嘴,也经不起她的盘问啊。事情如若抖露出来,咱们的脑袋恐怕要戳到太白旗杆上,下场凄惨得很啊!”

吉安故作镇静地说:“你不要害怕,今后我们杜门谢客,黑水等盟国来人一律不见。要是朝廷传唤我们,我们来个一问三不知。老夫倒有个不信,颐养天年的老臣坐在家中也惹祸?假若林子万这些人来跟我们联系,我们就把他悄悄收拾掉。另外,我们家中一些字据赶快处理掉,需要毁的赶快毁掉。”

钱汝夔受到安慰,说道:“我一口咬定在家颐养天年,对于任何人的指控均是一问三不知,到时候死不认罪,哪怕用重刑逼供也坚决回绝。宁可被打死,也不招供半个字。”

吉安拍着他的肩膀笑哈哈地说:“这就行了。假若你态度不坚决,就很容易突破你的心理防线,下场凄惨不谈,还会被后人耻笑。死于重刑逼供还能赢得人们的同情,说成千古冤案的呢。作为人臣做到这等地步,死又何憾呢?”

两人达成生死攻守同盟,以不变应万变。但是,长治帝早就对吉安的尺蠖之术洞若观火,没有拿到致命证据之前绝对不去惊动他,因此,平都也就平静了下来。

吉安对家佣褚迪仁说:“凡是在附近的生意人一个都不接近,严防有人借故窥探本府,宁可到集市上去买东西,也不要跟这些陡然来此做买卖的人接触。”

家佣点头说:“明白,我一定叮嘱欧四、路大嫂他们。”

齐敏深感吉安很难对付,说道:“很多线索都通到他身上,他跟钱汝夔订立攻守同盟,必须要拿出足够有力的证据才能迫使他就范。现在他就是在耗我们的时间啊!”

秋水、英若华二人前来禀报。秋水说:“齐将军,我和英伍长侦听到吉安跟钱汝夔二人的谈话,他们说咬定自己在家里颐养天年,审问到他们,他们来个一问三不知,打死不认罪。”

英若华说:“吉安还说他不怕重刑逼供,死于重刑逼供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事后说不定还有人说是千古冤案的。”

齐敏问道:“景云装扮算命先生不是进了他府上的吗?”

秋水说:“景云是进去算命的,并且还提出望望住宅正厅,没有发现什么情况。”

秋水说:“齐将军,依小人之见,我们放林子万、殳式遵和乐宝三人进入吉府里,与此同时,我和英若华、景云等人或前或后钻进吉府里,看吉安有什么举动。如果我们当场拿到证据,吉安他就是浑身长满了嘴也无法抵赖。”

齐敏说:“本将同意,问题是要拿捏得准,吉安肯定是要杀人灭口的。至于他用什么方法杀人,那你们要等他实施时出手,注意要保证林子万三人不死,这是活的证据,如若死了,吉安、钱汝夔两个家伙不但不承认,还要反咬一口。这是一,林子万、殳式遵、乐宝三人够会得乘机耍阴谋,你们要镇得住他们,要叫他们三人不敢反水,老老实实听从你们的指使,这是二。吉府家丁肯定不少,你们要晓得如何将他们制服,这是三。”

英若华说:“这三个人主要是林子万和殳式遵,事前严厉警告他们,乐宝没有他们两个顽强。至于到时候要收拾吉府家丁,还是人手要多。我们多进去几个斥候高手,吉府大门口分布两人,到时候打倒看门家佣,大量斥候冲进吉府里制服所有顽抗者。”

齐敏说:“秋水,此次侦办行动由你提出具体方案。”

秋水说:“今日饭后,齐将军你亲自训诫林子万、殳式遵、乐宝三人,你作出的承诺具有权威性。在此同时,景云带领况宝、资民、李力、蓝晶先行进入吉府隐藏到死角里。待林子万三人进入吉府跟吉安交谈。我和英若华带领十人进入吉府。发生打斗时,预先埋伏大门口的斥候们待大门打开,冲进吉府协助里面的人战斗。”

齐敏点头说:“本将同意,你就指挥他们实施吧,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景云五人从吉府的后院翻墙进去,忽然发现吉府两三个女人徜徉在巷道里。五人只得等她们过去,景云一人跟在后面走了好几进房子,而后返回向资民等人招手。五人来到吉安的大厅房子后边,借助夹墙窜上了屋顶,埋伏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林子万三人来到吉安大厅里。吉安神色慌张地说:“你们三人在这个时候不应该摸进我吉府里来。”

林子万说:“我们是奉黑水皇上之命特地来找你商量行动的,你看他殳尚书亲自来向你说明此次行动方案的。”

殳式遵说:“老宰相啊,此次我们皇上下了很大的决心,派了三十名武林高手来到平都刺杀女皇。人手分工都已经安排妥当,只是要动用你的家丁家将,所以前来向你禀报一下。”

吉安眼珠动了一下,忽地殷勤地说道:“你们三位劳碌奔波,肚子里一定饿得很。这样吧,到我后屋里吃点东西,至于动用老夫的家丁家将,这很好办,只要需要,全部交给你们动用。来来,这就到后屋里去。褚迪仁,你去厨房里叫欧四、路大嫂他们快点把菜烧好,几个客人的下酒菜要做好。”

狡猾的家佣褚迪仁马上点头说:“相爷,小的知道了。”

他进了厨房喊道:“欧四,府里来了三个客人,你们快点把菜烧好。”

欧四说:“好点,我们这就忙。”

褚迪仁将欧四拉到咬着耳朵嘀咕了一阵。

路大嫂烧火,自然不晓得什么事情,也不好查点,只管做她的事。大锅子烧热了,几个炒菜很快的就烹调好了。欧四将五个菜碗里都搅拌了白色粉末,然后端了上去,喊道:“菜来了,你们尝尝,我烧的菜有味没味。”

乐宝拿起筷子正要品尝,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来一块小石子打中了他的手,当即将筷子放了下来,只是说:“这菜烧得肯定好吃,但是没有酒,那就愧对这么好的菜呀。”

吉安走了进来,笑哈哈地说:“有酒有酒。”

欧四便给林子万三人跟前摆了酒杯,而后一一斟满了酒。吉安从另外一张桌子上拿来一个酒杯,自己给自己斟满了酒,笑容满面地说:“来来,你们三位辛苦了,老夫敬你们三位一杯,先干者为敬。”

说完话,他便干了杯中酒。

殳式遵正要喝酒,忽然一个石子飞了过来,正中了他端酒杯的手,手一松,酒杯掉了地上,只见地上冒起了烟。屋梁上跳下三个人,扭住欧四膀子的是景云,吉安的膀子被资民按住。

蓝晶吼道:“吉安,你这个老甲鱼企图杀人灭口,你这五个碗里的菜以及他们三人手里的酒杯全放了毒粉。你还要抵赖吗?”

吉安却冷笑道:“你们这三个人除非现在就杀了老夫,否则,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欧四突然高声喊道:“救命啊!救命啊!府里来了盗贼啦!”

景云猛地将欧四掼倒在地,而后将他捆绑了起来。他说道:“资民,快点将这老甲鱼也捆绑起来!蓝晶,你和李力二人把守这进房子,保住这里的五碗菜和三个酒杯,还有他们两个狗家伙,凡走进这屋子里的人全部打死。”

此时的况宝已经站到屋顶上向大门口的斥候挥着手,祁葆中和孙由二人迅速打倒了几个家丁,预先埋伏好的众多斥候立即冲进了吉府里。

大厅后屋外边发生了格斗,景云飞起一脚踢倒一个家丁,另一个家丁挥起大刀劈了过来,只见他身子一让,随即抓住他的手,将大刀用力夺了下来。资民跃到一个家丁跟前,一拳打倒了他,这个家丁爬起来便跟他对打,几个回合过去,那个家丁忽然倒地。资民被他绊倒,家丁恶狠狠地扑了上来,资民也用脚绊倒了他。

两三个家丁趁机进屋,蓝晶将一张凳子砸了过去,随即一拳打倒了第一个人,随即将第二个人夹进自己的怀里,死勒了起来。那家伙挣扎了几下,便软绵绵的。李力一把抓住第三个人,拳头就像下雨似的砸在他的肚子里,这个人口吐鲜血,当场见了阎王。

还有几十个家丁卖命地攻打过来,秋水、英若华十二个斥候投入了格斗,吉府里的家丁家将随即七零八落,最后都落荒而逃。

吉安和家佣褚迪仁、欧四主仆三人被押到平都府尹大堂里。府尹辛巧摆开府衙审问:“吉安,你为了毁灭奸细证据,投毒谋杀林子万、殳式遵、乐宝三人。这个罪名成立不成立?”

吉安狡猾地说:“这个投毒可能是下人所为,老夫不知情啊。”

“你指使家佣褚迪仁下毒,下厨欧四操作,他们两个人都已招供。你还有什么话说?”

吉安沉默不语。

辛巧说:“吉安,你不说话,死猪不怕开水烫,本官将证据一一拿出来,照样判你死罪。来呀,将下毒的五碗菜和三杯毒酒拿过来,给人犯看看。”

展示了毒菜、毒酒,衙役当场将一杯毒酒倒在堂地下,冒起了青烟。吉安看了,惊动了一下,瞬即镇静下来。

“传人犯褚迪仁、欧四到场。”

辛巧命将两从犯押上堂来,两从犯跪下叩头。“褚迪仁,本官问你,你是不是受吉安指使,命下厨欧四下毒?”

“是的。他是府上佣人,哪有不听从主人之理呢?”

辛巧进一步问道:“前几天,钱汝夔先后两次来吉府跟吉安订立攻守攻守同盟。褚迪仁,你在场的吗?”

褚迪仁招供道:“是的,两次他们都谈了好长时间。”

辛巧又询问了欧四有关情节,随后说道:“证据确凿,将人犯吉安关进死牢,不得有误!”

长治帝在光明殿听了齐敏和辛巧的汇报,说道:“将吉安押到这里来,朕要亲自审问他,这个老不死的家伙,七十九岁的人,竟然还不甘寂寞。哼,朕要让他臭名昭著,遗臭万年。”

吉安被押了进来,长治帝审问道:“吉安,你今年多大岁数呢?”

吉安抬头望了望长治帝,随即低下头不说话。“你投毒想谋杀林子万、殳式遵、乐宝三人,为的是消灭勾结间谍证据,是吗?”

吉安沉默了一会,忽然叫道:“要杀就杀,何必噜苏?”

长治帝冷笑道:“吉安,你并没有什么骨气,一直啜哄他人闹事。前后有四次朝廷风波都是因你而起,可你事后求饶认怂,得以逃脱应有的惩罚。你仇恨敖炳朝廷,你仇恨朕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当林子万引荐黑水间谍殳式遵与你见面,此后你卖命地推动曾铣叛乱,替他出主意,他的出走丹朱是你一手策划的,考究连曾铣的伪丹朱朝廷一套官制也是你设计的,什么三公,大九卿,小九卿,十将军,六巡抚,好大的手笔啊!你还勾结黑水侬高智、郄雄霄、柯永昌、莫文宣、董蔚、熊旭初、仇秉等人,通过他们建议五国联军统帅在大巴山、阿云山、大雁山、牵隆山四山区域布置泥螺阵,不住地追杀朕,时间长达十个多月,你吉安用心何其毒也!简直丧心病狂!吉安,你说,这一切是不是你的罪恶!”

说到这里,她揩了揩眼泪,一字一句的说道:“将吉安这个丧心病狂、猪狗不如的家伙押出去,斩立决,——腰斩!”

景云带着李力、资民、蓝晶和况宝将吉安架了出去,不一会儿,景云就进来禀报:“已经斩讫。”

长治帝抹了一下眼泪,说道:“将卖国贼、间谍分子林子万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隔了一会,景云告禀:“林子万已经被斩首。”

长治帝说:“交平都府尹辛巧处理,让他将该犯首节挂到南大门城墙上,并张贴布告,将该犯罪恶全部罗列出来。”

太监刘印随即走了出去。

长治帝喊道:“景云景伍长,你带人将吉安首节割了,呈上殿来!”

景云喊了声“是”,便快步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景云端着捧盘走了进来,说道:“人犯吉安首节在此。”

长治帝抬头看了一下,缓缓说道:“将吉安首节戳到太白旗杆上示众一个月。”

长治帝说道:“左都御史王千、右都御史槓容,你们二人向钱汝夔传达朕的旨意,说他资助间谍吉安、曾铣、林子万等,里通外国,大逆不道,念他曾效命朝廷未曾有过大的过失,又因他是从犯,便赐他钱汝夔御酒,当场饮之。你们二人待该犯死后交差。”

王、槓二人领命而去。

殳式遵、乐宝、褚迪仁、欧四等一干人犯交刑部和大理院判决,一律押往炳海省开发岛屿劳作。这真是:匪谍全歼除毒瘤,吉安授首终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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