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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回 七将搦战皆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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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坪流传吕凡要谋反,引起慕容城的猜忌,随即罢免吕凡的荡寇将军一职,只保留个姚冲伯爵。吕凡随即失落下来,也来到福仙酒楼喝酒解闷。

吕凡也坐到那偏僻的房间里,叫道:“小二,来一壶酒,一碟花生米,切一盘牛肉。”

跑堂的点头哈腰道:“客官,要不要再加点菜?”

吕凡气恼地说:“不要了。”

跑堂的便下去拿来一壶酒及花生米、牛肉,招呼道:“客官,你慢用。”

吕凡不言语,倒了一碗酒,便豪饮起来。他醉乎乎地说道:“妈的,老子倒了八辈子大霉,今年背时,一再丢官,再丢的话,就赤条条的了。皇上他这样对待我吕凡,简直是自毁长城呀!”

他喝着说着,忽然张了张嘴,居然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此时上来两人,将吕凡灌进麻袋里,扎了口。随即悄悄地扛下了楼,装上了马车。马车昼夜不停行驶在奔赴敖炳的路上,生意人赶的就是时间。至于土匪强头一看就晓得是官府的车子,不敢贸然出手。事实上,前后的马车断断续续,很容易引起土匪强头的忌惮。

吕凡到了敖炳刑部大狱里坚决不肯投降敖炳,凛然地说:“男子大丈夫不事二主,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既然落到你们敖炳人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斥候署枢密使澹台伟说:“吕将军,慕容城已经抛弃了你,你还要忠于他做什么呢?如今已经被弄到敖炳,你当真就不要自己的性命么?”

吕凡吼道:“休要在吕凡跟前聒噪,再耍弄嘴皮也是竹篮子打水。”

澹台伟说:“吕凡,老夫佩服你的气节,你就在这里安心过日子吧。我们的女皇吩咐好了,你吕凡什么时候回心转意,就什么时候放你出来。但你放心,敖炳人是绝对不会对你动刑的。”

吕凡听了这话,反而沉闷起来,莫非敖炳人还有什么法子对待自己?自己一生清白,从未做过亏心事,更为与他国交涉过,哪来的里通外国之说呢?与其苟活于世,不如以死明志。想到这里,这位将军竟寻短见,猛地撞墙而死。

吴平君臣闻听吕凡到了敖炳不肯投降敖炳,撞墙而死,个个都懊悔不已,但事情毕竟无以补救。慕容城掩盖事实说:“事到临头,吕凡他大约良心发现,亏心事做多了,难见江东父老,更无面目去见他的祖宗,所以他只好一死了之。”

丹朱危在旦夕,海滨深知唇亡齿寒迫在眉睫,便主动派出很多使者出访他国。几经撮合,十万七国联军真的组建起来,海滨皇帝宇文健任盟主,上将军虞明为东路军克敌大将军,丹朱大将军朱铁耀为大司马。英岩护国大元帅刘汉为中路军克敌大将军,吴平兵部尚书慎容为大司马。皋奚兵部尚书高燊为西路军大将军,车骑骠骑将军魏全、新会护国将军沈岩为大司马。三路大军相约中秋节第二天一齐向敖炳本土展开进攻。

敖炳长治帝在光明殿召集二十二个大臣议事。他们是:丞相苏睿、尚书令严淑华,翰林院大学士梁玉英,统帅部参军大臣尚宣、何春雷、席浩,兵部尚书姜承德,左侍郎毕占文,右侍郎裘妍,前军大都督府大将军方磊,大司马陈宏,左军大都督府大司马唐耀东,右军大都督府大将军刘纪信,大司马曲玲,后军大都督府大将军季大紘,大司马迟网英,中军大都督府大司马姜同山,亲军大都督府大将军兼行人院指挥使方跃平,大司马兼行人院司业枚香,斥候署枢密使澹台伟,副枢密使云娴、祁凯。

长治帝说:“大家都看了形势地图,海滨策划七国联军分三路大军,要对敖炳展开攻势,我敖炳被迫迎击他们的三路大军。现在召集大家如何应对,各人都提提应战方案。”

丞相苏睿说:“孙子云,知彼知此,百战不殆。我们敖炳将士斗志旺盛,战将如云,并且富有实战经验,问题只存在如何布阵。但是,他们七国联军以及七国内部真实兵力需要充分估计。假若我们估计不足,双方酣战时,敌人陡然来了支生力军参战,那就势必吃大亏。所以战斗打响之前,要充分估计敌人的实力,还要捕捉到对方兵力部署。”

亲军大都督府大将军兼行人院指挥使方跃平说:“据我们斥候所知,敌人真正最强的一路在东路,丹朱和海滨举国跟我们拼死决战。这是感觉到自己的生死存亡受到严重威胁,所以他们狗急跳墙,作垂死挣扎。中路敌人实力差了很多,首先兵力只有两万人不到,名将也少。至于西路敌人可以忽略不计,皋奚、新会、车骑这三个国家都不想打仗,硬是被海滨皇帝宇文健和吴平皇帝慕容城绑上了战车。由此可见,敖炳重点加强东路阵容。中路、西路委派三四个名将挂帅出征就可以了。”

统帅部参军大臣、中军大都督府大将军尚宣说:“中军部队投入东路战场,另外再抽调二十个旅做预备队。完全可以击败丹朱和海滨。”

长治帝说:“谁来出任中路统帅呢?”

统帅部参军大臣、左军大都督府大将军何春雷说:“本将愿意出任,由唐耀东唐大司马出任中路骠骑将军。”

“那西路呢?”

长治帝低声问道。兵部左侍郎毕占文说:“未将愿意领此责任,着曲玲曲大司马为西路协领统帅,云娴为总斥候,可以破坏敌人的连横,软硬兼施,足够抵御敌人的进攻。”

长治帝说:“其他人还有补充意见吗?”

翰林院大学士梁玉英说:“微臣愿意出任中路或监军或总参议或总虞侯,请皇上定夺。”

长治帝说:“你刚生养孩子才半年多,还是休息为上。”

梁玉英说:“微臣能够为朝廷时光毕竟不多了。唉,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皇上,要么嫌梁玉英是老婆子呀。”

长治帝笑道:“啊,朕不嫌你老婆子,你还是做监军吧。总参议由枚香担当,总虞侯嘛,席参军你辛苦一次吧,就由你来领此职位。”

兵部尚书姜承德说:“陛下,出征将军需要朝廷封号,才能激励起将士们的斗志。现在,您是不是将各位将军的封号说一下?”

长治帝说:“不用了,此后朕会让几个公公前去颁布朕的旨意。”

光明殿商议停当,但参议的女人却留了下来。长治帝说:“姐妹们今日在此吃个酒,顺便进一步议议朝廷里各个方面的事是不是还有哪些缺档。”

严淑华提议:“皇上,我们要议事,最好到里面房间里,以免有人在外说出去,引起他们男人的猜忌。大敌当前,必须注意此等细节。”

长治帝说:“大姐说的对,好,姐妹们到西北房间里,坐在那房间里能够观望外边情势,外边人却看不到里面。”

里面只放了一张宽大的桌子,长治帝、严淑华坐到东边,梁玉英、枚香坐在北边,裘妍、云娴坐在南边,曲玲、迟网英坐在西边。梁玉英笑着说:“不请不约,正好一桌。”

严淑华说:“皇上魄力大的,这一次动了好多的人事,最大的是让左胤致仕,给他个河阳公的爵位,算是安慰吧。”

长治帝说:“左胤这个人其实还有用,比如此次叫他出阵还是没话说的,但他这个人每当朝廷议事,总是跟朝廷大政方针相左。所以借此次机会将他摆掉,再说,朝廷用人也要推陈出新,老的不离位,新手到哪一天才能出头?”

迟网英说:“皇上此次封臣妾为后军大都督府大司马,那通政司左通政由谁来担当?”

长治帝说:“此后通政司所有职位由女官来担任,不过权力比较大的必须净身。”

枚香笑着说:“大家别要吃惊,朝廷内部有的衙门很需要女人来打理,女人毕竟比男人细作。如果不净身,难免不出事,那就是吃里扒外,污秽朝廷,乱七八糟,治理到她哭哭啼啼。何况一些臭男人总喜欢玩弄女人,如若女人做了太监,纵然一时麻木,当感知女人是太监,当然无可奈何。皇上,只是这么多的女太监从何而来呢?没有什么能力的女人是绝对不做充当太监的。”

长治帝摆着手说:“有啊,多得很呢?后宫里先前有两千妃嫔,朕即位后,遣送了一千三百多人。眼下后宫里还有将近七百人,朕很想处理掉她们,这样也减少不少的朝廷的日常开支。四夫人、十二妃,殉葬了两个,处死了两个,还有十二人。这十二个人全部净身,不肯净身的就让她自缢。如果再差人,可以在其他妃嫔中选出比较有能力的人。至于一些岁数并不怎么大的妃嫔赏给此次粉碎七国联军的有功将士做夫人。那真正没有去处的、年岁已高的就养在宫中,唉,如若有人要出家做尼姑的,尽管满足她们的愿望,给以方便。枚香啊,此次给凌燕、惠秀儿、冯中吾、昌梅她们净身,你全权负责主持。那个冯中吾是个大能人,不管她肯不肯,都要给她净身。朕要她担通政司左通政呢。”

严淑华同情地说:“冯中吾这些女人命运好惨啊!已经做上了皇家寡妇,这会儿还要忍受割肉之苦做上女太监,真的是痛不欲生。”

曲玲说:“这是对费家的惩罚,男的死,女的净身。你要想治理大敖炳,没有狠心是绝对坐不稳敖炳江山的。再说,凌燕、惠秀儿、冯中吾、昌梅这些女人也真是个痴货,聪明的女人应该早就出宫了。为什么呢?太子全被打发掉了,要么就留下公主,公主岁数大了要嫁人,你们还有什么指望呢?”

枚香说:“她们这些人反抵不到一个死囚姚红珍,这会儿在韩汤到当起韩汤皇帝赫连聪的皇后,太子两岁。芮皇后神气不得了,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她的伙伴沈波也被封为淑妃,竟然也生了个太子。这个赫连聪是个正宗的昏君,吃喝玩乐,不理朝政,完全听凭芮皇后意向处事。沈淑妃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时常出坏主意让昏君上套。”

裘妍说:“先前出宫的好多妃嫔是假出嫁,等离了平都就溜之大吉,将泄露了很多朝廷的机密。此次如有妃嫔说要出家,就请悟厘大师带人在文华宫里给她们剃度,管叫她们玩不成滑稽。”

迟网英说:“眼下绝掉妃嫔的后路,很定有很多的女人要出家,谁知道是不是真心,既然剃度,就无可挽回。然后由悟厘大师支配到各个尼姑庵,也算是给了她们的出路。”

云娴说:“为了万无一失,妃嫔要出家做尼姑,必须尽早联系悟厘大师,保证给出家的妃嫔剃度不受任何干扰,也必须派人做好安保工作,这也是保证机密不外泄的需要。”

长治帝说:“那就麻烦你云娴呀。”

云娴便领了此旨意。

梁玉英说:“皇上,老身为国效力时日不多,应该早作安排。眼下应该着手培养新手,你看女人当中有哪些新秀。”

长治帝说:“大姐,你退了位,眼下不宜再用女人接替你的职位。为什么呢?因为现在外部局势很乱,用女人担任高位,容易引起内部不安定。虽说康春兰、章如珍、覃丽琼、宦香茹这些人也很优秀,但美人身处高层终究不是好事,至多只能给她们三品四品的职位担担。谈新秀也有,如云洁、程锐、阮策、郑莹等等,不过,还要对她们进行捶打捶打,方能成为敖炳真正有用之才。”

严淑华笑着说:“梁大学士,你这回生养的儿子够曾取名呢?”

梁玉英说:“唉,我一个老婆子想不到最后还生了人,就给取了个许迟岩的名字,小名晚生。”

“怎么叫个晚生,俗气。”

梁玉英说:“不俗气,有两层含义,一是老身将近老年生养了他,二是老身出山不早,遇见了皇上,承蒙厚爱,引荐出来效力朝廷,皇上对我梁玉英有知遇之恩啦。”

长治帝说:“下面吃饭吧。饭后还有事要做,以后等粉碎七国联军的进攻,再来叙谈叙谈姐妹之情吧。”

女人们办事速度不慢,三天的功夫,就将后宫清理好了。凌燕、充仪韩朝兰二人不肯净身,领了白练子去停尸房悬梁自尽。冯中吾也要领取白练子,被强行净了身。她哭着要寻死,枚香对她说:“你不想下场更惨,就认命了吧。”

冯中吾说:“芮芬奇她这个女人怎这么绝情,她在恭帝服丧时,我们四夫人还替她挡掉王爷们不少的祸害,白眼狼转身就将我们打入火坑,真是个猪狗不如的毒辣吕雉。”

枚香说:“冯中吾,你嘴里放干净点,皇上可是厚爱你的。你不从也可以,这就是供养你终身。但是,你一天到晚孤苦伶仃,形影相吊,怎比得上掌管通政司呢?唉,你想想,你想想,等你想通了再说,不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只过了一晚,冯中吾屈服了,枚香见她不再倔强,这才领她到光明殿。长治帝说:“冯中吾,你到了朕面前真的不晓得朝廷礼节吗?”

冯中吾随即跪下,叩头说道:“罪妇万死,罪妇万死!”

“好了,起来吧。”

冯中吾这才站了起来。

“冯中吾,朕知道你很有才气,爱慕你呀。但是,你谩骂朕,朕不怪罪你,因为你要对得起恭帝,毕竟做了他的德妃。朕呢,不光做了他的皇后,还做过德帝的宸妃,可就不讲个三贞九烈,统统的丢在一边啦。”

长治帝说,“现在你已经净身了,就给朝廷办事。怎么样?”

冯中吾低下头说:“罪妇已经是笼中的鸟儿,还能想什么呢?全凭皇上发落。”

长治帝说:“冯中吾,朕封你为通政司左通政。”

冯中吾随即跪下垂下头说:“奴婢冯中吾遵旨。”

长治帝说:“好,枚大司马,你领冯通政更衣吧,正三品文官袍服。”

枚香说了声“是”,便将冯中吾领走了。

长治帝随即封戎迺倩为四品右通政,韦姣为四品长史,宗莺为五品左参议,叶萍婷为五品右参议,胡新芳为六品经历,莫美仙为七品知事。惠秀儿为尚宫局司记,昌梅为尚宝局司籍,婉嫔徐青莲为尚衣局司宝,婷嫔上官素琴为尚食局司膳,良人戚听娟为尚寝局司设,美人和宝玉为尚功局司制,才人钱美为浣衣局司业,答应田菊花为巾帽局司品。

一度寂静的文华宫又见到人影绰绰。云娴带着两个卒的兵力分布到通往文华宫的要道,有的兵士还穿着普通人的装束。悟厘老尼跪在佛祖雕像前蒲团念经。此时走进一个高贵女子,她中等身材,窈窕多姿,穿了金色百蝶穿花长衣,下身湘妃百褶裙,边角密密绣了繁复的花纹,再镶满了明珠,长长的黑发高高束起,用金环挽住,斜斜地堕在耳边,欲坠未坠,戴着水滴状的金钗,连同两边的金坠,一步一颤,摇曳生姿。这会儿低沉说道:“师傅,我裴思霞剃度,愿意做你的徒儿。”

悟厘老尼停下念经,低声说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施主是否真的脱了凡心,还请多加思量。”

裴思霞正欲回复,身着简朴却不是失威严的云娴走上来说道:“裴侍中,你是后宫里内部总管,何必削发遁入空门?”

裴思霞说:“后宫妃嫔愈发稀少,且惠淑妃、冯德妃她们都净身,必定分去奴婢好多职权。奴婢虽然承受皇恩,不会净身,但也是后宫没多大用场的人了。云将军,不必多劝,奴婢皈依佛门,心已大去。”

云娴听了,不再言语。上来两个尼姑,说道:“你坐下。”

裴思霞便坐下,自己卸下了金环、金钗、金坠,脱下华贵的衣裳。长长的黑发直垂到地下,尼姑便绞发,一段一段的掉落地上,最后和尚上来用剃刀剃去了短发,青青的头皮展露出来。悟厘给她赐名觉静。觉静尼姑对着站在一旁的云娴躬身叩头说:“云将军,贫尼觉静这就去了。”

接着便是仪嫔耿青慧绞发剃度,为觉敏尼姑。由于剃度的人太多,便增添了两个座位伺候看破红尘的宫中女子。半天的功夫,便有三十多人成了尼姑。

容嫔曾兰翠上来剃度,云娴见她长得标致,随即阻拦道:“后宫还需要你。”

曾兰翠咬着牙说:“我不想在冷宫里度日如年,誓死要出家。”

云娴吼了一声:“来人,将这泼辣女子拉走。”

上来两个武士把哭闹的曾兰翠拖了走。

悟厘叩头祷告,说道:“将军,佛门休要拦阻出家人。”

云娴也叩了头,说道:“悟厘大师,也请勿要阻碍皇家规矩,你接纳佛门弟子畅通无阻。本将军拦阻一些要求剃度的女子,自然有朝廷的说法。”

三天之内,一百五十八人剃度做了尼姑,但也有二十多名真正漂亮出众的的年轻女子无法如愿以偿。

来自冲海的三万人马杀向氾水,驻守氾阳的是敖炳振威将军何凯,手上只有三千人马。何凯手持长枪迎战丹朱先锋邱池,交战三十合,何凯吃力,随即退避敌将锋芒,收兵回城。

何凯召集部将议事,想坚守氾阳,忽然进来朝廷使者许沅,说敌人大兵压境,无法进行有效抵御,须丢弃氾阳,退到北岸迎接朝廷大军。何凯仓促离开氾阳渡过氾水,损失两千多人马。

来敌紧接着也抢渡氾水,攻打氾阴。氾阴守将扬威将军毕占武说:“何将军,我们最好还是坚守氾阴城池,不要出战。”

何凯说:“我已经丢了氾阳退到氾水北岸,再不出战,有负朝廷使命。我意已决,与邱池决一死战。”

“你既然一定要出战,本将随同你一起大战邱池这个畜生。”

毕占武随即操起狼牙棒,紧跟着骑马上阵。何凯与邱池没有通话,便交战了起来。邱池逞强,抖了抖威风,一槊打了过来,何凯来不及躲避,栽落马下。

毕占武大吼一声:“邱池叛徒休要猖狂!”

邱池冷笑道:“不知死的无名小卒,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周年的忌日。”

两将交战,毕占武挥舞大刀,奋力砍杀,邱池搅动长槊,一招一式。战到三十合,邱池怪叫一声:“下去吧!”

毕占武身中一槊,口吐鲜血,丟落大刀,飘落尘埃。

丹朱后备部队又上来了大量人马,氾阴很快失陷。北边的炳宜裸露出来,这里无险可守。炳宜弃守,丘平山就成了双方争夺的疆场。

尚宣率领中军大营刚刚在盛安驻扎下来,前方传来丹朱推进速度很快,接连占领氾阳、氾阴、炳宜,正率领得胜之师气势汹汹地向丘平山一线扑了过来。

骠骑将军姜同山闻听邱池猖狂,连伤敖炳两员战将,便提着长柄大刀迎了上去。邱池见之,不敢挥槊上前。姜同山说道:“要战便战,不战便走,犹豫做什么?”

邱池冠冕堂皇道:“故土之人,不忍利刃相向。”

姜同山冷笑道:“你个懦夫,鬼话连天,骗得了谁?何不下马引颈就死。”

说着缰绳一勒,战马陡然跃了上去。

邱池本想逃逸,没想到姜同山战马快如风,到了他面前,只见姜同山胳膊一展,邱池授首。丹朱人马“哗”的一声直往后逃避。姜同山不敢贸然杀上去,便下马割去邱池的首节回来。

总虞侯席浩将姜同山此战功载入功劳簿。总参议枚香说道:“将邱池头颅挂到旗杆上,一是对叛国贼的惩罚,二来挫伤来犯之敌的士气。”

邱池的首节刚刚高高挂起,忽传对方驰来一员战将叫阵。

丹朱省按察使、奋威将军周明说道:“末将上阵。”

枚香说:“周将军力战来将,切切注意对方实力。”

周明说:“末将谨记总参议教诲。”

周明纵马上前,喝道:“来将何人?本将不杀无名小卒。”

来将说道:“我乃丹朱上将军领氾水将军景祥平,你是何人?”

周明说:“我是敖炳奋威将军周明,特来取你头颅。”

说罢,两人交战起来。

好一场厮杀,这个挥刀砍杀,那个劈刀相向,铛铛的响个不停。景祥平见一时胜不了周明,便施了个拖刀计。周明力乏,当即退了阵。

姜同山说道:“我来会会这个景祥平。”

只见他驰马上前,吼道:“景祥平小子,你使个什么拖刀诡计?本将前来取你头颅。”

景祥平不答话,上来就对战了起来。

大战五十合,景祥平又要陡使刀法,姜同山慌忙招架,两个臂膀发麻。姜同山深知对手厉害,勉强接了两招,随即打马归回。景祥平大笑道:“哈哈,又一个败将逃命去了。”

遏制不住对方的攻势,很容易挫伤士气。尚宣说:“哪个愿意上阵与景祥平交战?”

说了三次,无人应答。枚香说道:“景祥平武艺高强,一般战将非他对手。准备绊马索,派一员将军上前应战,许败不许赢,慢慢退下来,引他追杀。然后用绊马索将他制服。”

折冲将军陈灿说:“末将愿往。”

他打马上前,挥起长槊对准景祥平就是劈、扫两下,当景祥平舞刀,他却虚晃一下,便打马后退。景祥平连追了几次,便来到长了茂密的草地。陈灿吼道:“景祥平休要猖狂,本将跟你拼了!”

话毕,又是无端的劈、扫两下,打完两招就后退。景祥平只觉他怯战,又追了一程,忽然战马嘶叫,绳索勒住战马的前面的两腿,只僵持了一会,战马轰然倒下。陈灿回转身,上来就是一槊,将景祥平打了个稀烂。下马割下他的头颅,回到营帐领功。

尚宣见斩了景祥平,便挥动令旗全线出击。丹朱人马崩溃,退到炳宜不能把守。尚宣纵马上前,高声说道:“马不停蹄,追杀溃敌,将他们赶到氾水的南边。”

姜同山、梁晓武、周明、毕索、孙安、沈桐、姚志、马潼、吉珉、盛铎等十几个战将冲杀在前。丹朱战将不敢拦阻,率先登船往氾水南岸逃走。

尚宣夺了氾阳城,这才收兵休战。姜同山携吉珉、马潼二人抢占了氾阳城南边的小城氾水关。

翌日,南边有人叫战。枚香说道:“来将肯定凶猛,我应战将军须灵活处置。我们应对措施一定要跟上来,不得大意。”

尚宣令平虏将军毕索应战。毕索说道:“末将这就上阵。”

他来到阵前,只见对方黑脸绒须,双手都拿着狼牙棒,甚是威武,便敞开喉咙叫道:“呔,来将何人?”

对面说道:“我乃海滨上将车剑,专杀前来应战之人。呔,你报上姓名,本将要将你凑上手下百斩将之数耳。”

毕索说道:“我乃敖炳平虏将军毕索。”

两马纠缠在一起,战将器械相击。毕索稍一迟疑,险似挨着狼牙棒,他不敢再战下去,虚晃一枪,败下阵来。镇威将军沈桐截住车剑,又打斗了十几合。扬威将军梁晓武眼见沈桐不是车剑的对手,便上去挥刀截杀。梁晓武也战了十几合,便往后逃避。车剑正追杀起劲,忽然连人带马掉入陷马坑。五六名勾命手钩子直下,将车剑高高勾起,车剑身子被腾空吊起来。他的身子刚落到地面,梁晓武一枪结果了他的性命,随即将他首节割了下来。

尚宣正欲进军威胁冲海,对方驰来一员战将,横刀立马,叫道:“敖炳贼寇,休得猖狂,我吴世双爷爷来也。”

尚宣遣梁晓武和吉珉两员战将前去应战,吴世双全然不惧,挥刀砍杀,来势汹涌。梁晓武、吉珉只得互相掩护,与之交战,三十合过去,一点也占不了上风。

枚香见状,便鸣金收兵。吴世双趁胜追击,直到氾水关前才退回本阵。席浩说:“吴世双真是一名强将,我敖炳无人跟他相匹配。”

枚香说:“如若仲弘在此,管叫他授首。可惜他在中路军里。现在唯有用炮轰击,将他制服。”

唐彤在草丛中支好炮架,人趴在凹塘里。姜同山拍马上阵迎战吴世双,吴世双大笑道:“敖炳贼徒上来的是何人?”

姜同山叫道:“是你爷爷姜同山,特来勾你性命也。”

吴世双大怒,挥刀就砍杀,铛铛如同打铁,火星直冒。姜同山悄悄后退,将吴世双引到炮架处,陡然猛砍,却是虚晃一招。正在此时,一声炮响,正中吴世双,轰然栽倒尘埃。姜同山敏捷回马,一刀将吴世双首节砍了下来。

不一会儿,一个斗大的莫字旗帜,引来一员战将。此人满脸胡须,持一柄长矛,叫道:“敖炳贼徒,吃我长矛,来将索命。”

游击将军付超眼见来将杀到姜同山近前正要行凶,便拼死拦截。只见来将稍一抖擞精神,付超便命丧落地。

姜同山腰系吴世双首节,被迫交战。尚宣担心姜同山吃亏,便命振武将军毕海山助战。两将仍难敌来将,尚宣又令平寇将军孙安助战。三将将来将围在中心,轮流砍杀,来将全不惧怕。大战了二十几回合,对方担心自家吃亏,鸣金收兵。

尚宣见敌人来将一个比一个强悍,便派折冲将军陈灿赶回平都,请求长治帝签发旨意召仲弘到东路协同迎战对方强将。

斥候报告,说对方来将系英岩名将莫传斌,有万夫不当之勇,武功超群。尚宣叫人挂出免战牌,但莫传斌仍然叫战,喊道:“敖炳人胆小如鼠,无人出阵,还不尽快滚回自己的老家!”

枚香说:“敌人武功超强,我们不能一再免战,必须挫他锐气。以三人一组跟他玩车轮战,他终究是要疲累的。到了他疲累的时候,众多人射箭,量他难以招架。”

第二日,姜同山、毕海山、孙安三人一同出战,大战二十多个回合,莫传斌挥动长矛,十分自如。姜同山陡然一声吼叫:“莫传斌休要猖狂,看刀!”

莫传斌稍一迟疑,三将已经退走,换成梁晓武、毕索、左加根三将,随之又交战起来。

战到二十回合,梁晓武怪叫一声,“呔,莫传斌看招!”

梁晓武猛砍一刀,莫传斌慌忙招架,以为他还来第二下,不料他却纵马离去。

此时沈桐、周明、姚志三将冲了上来,沈桐喊道:“莫传斌,你往哪里跑,这一回取你项上人头!”

三人又跟莫传斌战了二十几个回合,沈桐打了个唿哨,三将一齐用力砍杀过去,随即后退。莫传斌大怒,正要驱驰追杀,忽然乱箭一齐向他发射,虽然挥动长矛挡落好多的飞箭,但也中了几箭。

莫传斌负痛想退回本阵,他已退了好远,想再后退也难逃飞箭。捕虏将军缪扬挽着弓箭纵马追击,连射了几箭,疲乏的莫传斌就连中了几箭,有一箭射中了他的后背颈项。莫传斌大叫“啊呀”一声,掉落马下。沈桐纵马上前,一刀结果了他,首节随即给割了下来。

东路敌人受到扼制,士气很快低落下来。海滨大将军虞明遣无敌将军蔡震前来挑战。尚宣不敢小视,令梁晓武、沈桐、扬烈盛铎三人上阵迎战。梁晓武叫道:“来将何人,报上你的姓名,爷们好祭奠你。”

蔡震说道:“你们三个无头将军听好了,我乃海滨无敌大将军蔡震是也。看枪!”

话音刚落,一柄长枪便刺了过来,那动作十分灵敏,倏忽间指东戳西,莫能分辨。三将难以招架,盛铎被挑落马下。

蔡震恃强,挥枪直指沈桐,沈桐慌忙逃避。梁晓武硬着头皮对战了三个回合,转身而逃。蔡震正欲结果梁晓武的性命,忽然上来一员战将,吼道:“蔡震休要猖狂,吃我一锤!”

梁晓武逃出蔡震的魔爪,回头一看,原来是镇虏将军仲弘,只见他出动两锤,蔡震便被击倒下马。梁晓武随即纵马上前,挥刀斩落他的首节,骂道:“狗日的,老子要将你的狗头当尿壶用。”

下马将蔡震的首节别到自己的裤腰上,当他正上马时,对方忽然驰来一员大将。

仲弘说道:“梁将军莫慌,有我仲弘在,不管来将多凶猛,管叫他授首。”

忽然他喝道:“来将何人?爷爷不打无名小卒,赶快报上你的姓名。”

来将吼道:“敖炳恶贼,今日海滨金刚将军袁铁刚特来收拾尔等。”

袁铁刚挥动长矛与仲弘对战,仲弘虽然近不了他的身,但铁锤与长矛相击,震得袁铁刚臂膀发麻。十多个回合过去,袁铁刚显然减弱势头,越发吃力,不敢再战,希图逃逸。仲弘哪里肯饶了他,缰绳一勒,战马窜了上去,只见仲弘胳膊一伸,“通”的一下,袁铁刚栽落马下。

尚宣令旗一挥,姜同山、沈桐、梁晓武等十几个战将便率军全线出击,丹朱、海滨人仰马翻,活着的卖命逃窜。敖炳趁胜追击,一举拿下冲海。海滨皇帝朱勋、丞相肖岩、大将军朱铁耀君臣仓皇逃上荒凉的骷髅岛,统计人马只有一千多人。

海滨大伤了元气,此役损失了车剑、吴世双、蔡震、袁铁刚四员悍将,只得收兵防守国土。

尚宣派平夷将军马隆、宁朔将军戚勇、威远将军左加根等人率军占领海狮、海风、宁泉、扬安等十几个县城。俘虏了丹朱徐犇、宁竟、尉迟贵、莫建、佘作忠、朱田、夏立炉、阴遵、茅临、丁志良、余亮、马衷、柯春雨、戴富等二十多个大小将军,抓获叛国分子吕志皋、汪瑾、周克平、张炳、来原。

捷报传到平都,长治帝下令将五名叛国分子就地正法,首节均带到平都,用以示众。俘虏的丹朱将军愿意投降敖炳的则安排到各地担任敖炳官职,不愿投降的就地处死,但不加害其家人。徐犇、宁竟、尉迟贵、佘作忠、朱田、夏立炉、阴遵、茅临、余亮、马衷、柯春雨、莫建十二人愿意投降敖炳,并且承诺永不反叛,随即被调往敖炳各地任职。丁志良、戴富等十几个将军誓死不从敖炳,当即命丧黄泉。

长治帝让谷扫太监携带圣旨前往盛安,根据旨意,巾帼将军巫丹为丹朱省布政使,黄安调整为布政副使,周明为指挥使,沈桐为按察使,毕索为总兵。全省设立邢丹、盛安、炳宜、平野、宁泉、冲海六个府。这真是:一鼓作气取冲海,气冲斗牛建新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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