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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 休生养息抓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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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茫茫,天空乱云翻滚。三千人马沿着河岸朝山间小路开拔,越走山路越是险峻,向东便来到一个湖泊,再沿着湖泊南边向东绕道而走。爬上一个山坡,越过山顶,便是一个大弧形的斜路直穿到谷底。等三千人马传过山谷往西前进时,一阵小雨袭来,个个都感觉到空气无比的新鲜,顾不得身上的潮湿,脚步迈得更快。

这支队伍最前边是开路的斥候卒,二十多个人全是骑的马。发现前边有座敌方把守的铁桥。卒长荀开远随即下马,做了手势,接着所有人都下了马。他们悄悄地靠近桥头,突然“哗啦啦”,倾盆大雨凌空直往下倒。荀开远带着四个人侧身摸进了桥头堡,有个人出来挥着手叫后边人全部过来。

荀开远与手下的三个人扑进桥头堡里面,抡起大刀就砍杀起来,将里面的五六个人全部砍死。不一会儿,对岸的桥头堡里也短兵相接,那里的是十多个人很快的当上飘散的鬼魂。

季培丰见已经控制了铁桥,大声说道:“雨下得越大,越要抓紧向前跑。此时正是我们夜行军的最好时机,也就是说,最不容易引起敌人的注意。我们要争取天亮之前走到山阳府城的西边、南边。立功的机会就在眼前,下劲跑啊!”

斥候卒二十多人骑上马,很快就来到山阳府城脚下。此时,雨下得更猛,四下里起了雾似的,全是白茫茫的一片。雷一响起来,雨倒得更凶。二十多人分明是不能够发起有效的攻击,荀开远挥着手说:“裴三,你回头通知大队人马加快脚步,赶紧来到这里,一刻时间也不能耽误。”

裴三纵马向西而去。荀开远骑马沿着城墙巡视山阳府城南、城西。他忽然计上心头,对手下人说:“我们冒充丹朱人来巡阅山阳城。你们赶紧排好队形,让欣顺上前去叫门。”

欣顺在两个斥候卒敲了一阵铁门后,扯开喉咙喊道:“喂,我们是丹朱王刚果将军的人,前来督促山阳前线将士做好临战准备。你们开门让我们进去,还有王将军的重要事情要通告你们的张将军。”

隔了一会儿,铁门打开了半边。荀开远率领七八个人纵马进了城门里,大约城墙上的敌人发现苗头不对,又将铁门关了起来。

荀开远哪容敌人全部反应过来,下马就带人冲上城墙,与敌人格斗起来。城墙上的人只有三四个人,很快的就给收拾掉。城门重新打开来,余下的斥候卒全涌了进来,将南门控制了起来。

大队人马开过来,顾不得疲劳,冲进城里就四处砍伐。周渊还在睡梦中说呓语,护卫兵推醒了他,嚷道:“周将军,不好了,不好了,朝廷部队打进城里来了。”

周渊吃了一惊,慌忙起身,打开门一看,城里像煮沸了粥锅,全乱了套。他刚穿好甲衣出门,遇见季培丰吓得瘫倒下来。季培丰手一挥,上来四个士兵将他捆绑起来。

山阳府城拿了下来,徐山关怎经得住围攻,很快就被攻克。这一仗俘虏了周渊的偏将伍兴、庞安升,游击将军何月建、封木生、邵春涛、钱爱东、参军蒋余明等七八个头目。

耿成年闻听失掉山阳、徐山关,大吃一惊,仓皇南逃,扼守月浦。热水水寨被朝廷讨伐军三面包围,只有南边的水面没有被围。守将柳序荣登上城头,举目一望,围城部队搬运云梯,又运火炮,顿时魂飞魄散,瘫倒下来。偏将杜汶堂急忙扶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们还是、还是出城投、投降吧,不、不然,全城就、就被炸得齑粉啊。”

另一个偏将邵宁也劝说道:“柳将军呀,打白旗吧,我们几个至少还能求得保全性命。”

柳序荣长叹一声,说道:“大事去矣,赶紧把白旗打出来吧。”

热水城头上飘起了白旗,北门、西门、东门全部打开来了。何春雷率领大军占领热水全城,将投降的柳序荣、杜汶堂、邵宁等十个头目分三处关押,等待芮芬奇发落。

芮芬奇下令:“尚宣尚大将军,你率领中路军主力追击耿成年,务必将他捉拿,绳之以法。”

尚宣双脚站拢,应声道:“得令,本将绝不辜负芮后希望,坚决活捉耿成年,交付朝廷惩办!”

中路军直抵月浦县城北门,而姜承德率领南路军迂回到月浦的西南,欲行包抄耿成年,阻止他逃入丹朱。丹朱大将胡学雷率大军阻击姜承德部队前进,派上将蒋童交战。姜承德提刀飞马上前,大喝一声:“丹朱贼将休要猖狂!”

与蒋童交战起来,战不三合,蒋童胆寒,拨马就逃。姜承德马快,赶上蒋童,一刀砍去,削掉他半个脑袋,蒋童落马身亡。

胡学雷即遣上将丁志云应战,战了三合,丁志云翻身落马,姜承德一刀劈去,丁志云身首分了家。胡学雷见姜承德凶猛异常,吓得打马就逃。蒋应震率领丁前等十多个部将纵马上前掩杀,丹朱人呼爹喊娘,只恨少长了两条腿,一具具尸体像谷个子被砍倒在田野里。

丹朱人逃出了国境,月浦便被包围得密不透风。围城部队日夜攻打,不住的向城里放炮,虽然杀伤力并不怎么大,但四处开火,让耿成年昼夜心烦。城墙上放箭,围城大军自有盾牌,兀自不退。

天黑了,尚宣来到城南,对姜承德说:“姜大将军,芮后传令用火攻城。现在,我们约定亥时向城里放箭,箭头上全是点燃了的油把子,专对城里的着火点射。只要城里起了火,随时随地都可以攻破月浦。”

姜承德合掌赞道:“妙!还有两个时辰,我们南路军也就做好了射箭用的油把子啦。”

亥时一到,整个月浦县城四处都是流星的火把射得来,马上浓烟滚滚,有十几处闪出了火光。城里人传来了一阵阵的嚎哭声。耿成年眼看无路可走,操起剑往颈项里一抹,鲜血淋漓,栽倒尘埃。北门首先被攻破,不久,其他三个城门也被攻破。大军涌进城里,很快就俘虏了伪吴的丞相杜文秉、司空张庆勇、太尉张斯、军师余景舜、上柱国将军张靖等二十多个大小头目,士兵两万三千余人。另外还俘获丹朱伏虏将军丹守江、副将钱柏等以下一千六百人。

捷报传到中安中军大都督府里,芮芬奇命令姜承德把守月浦,严防丹朱人入侵。尚宣等有功将领来到中军府,受到芮芬奇的犒赏,每人得到锦袍一件。副军师苏睿进言:“芮后大元帅,此次战后善事如何运作,望早作打算。黎民百姓企盼和平,安居乐业,休生养息。吾等也想恢复敖炳国力,大抓生产,只等您拿出国家大政方针呀。”

芮芬奇点头说:“苏爱卿所言极是,国家几经战乱,深受创伤,近期内不能再有大的战事,是该要大抓生产,恢复国力的时候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国内还有阴险狡诈的家伙唯恐敖炳不乱,企图从中渔利;丹朱人受到我大军的重创,必不死心。本宫思之,寝食不安,如何争取短期和平,国家大政方针绝对不能再有疏忽。本宫考虑来考虑去,想出下列决策,现说出来,望众人参议,合适妥当与否。对外派人出使丹朱,提出敖炳遣返丹守江、钱柏等以下一千六百人,但丹朱须派丞相与丹朱皇帝一子前来敖炳的中安签订和平协定,保证今后不再入侵敖炳。对内首先严惩耿成年、杜文秉、周渊、张斯、张庆荣、余景舜、张靖等四十六名叛乱头目,全部枭首,其他的中小头目解往炳江省将军处屯田局劳作,一律不许与家人见面,至于参与叛乱的士兵一律遣送回原籍,给予三亩土地耕种,如能开垦荒地,奖励三年内免交国税。”

严淑华进言:“芮后大元帅,微臣以为攻打热水时,守将柳序荣、杜汶堂、邵宁三人已经投降,就不必处死,宜给予出路,以显示芮后大元帅宽厚仁慈,同时也慰降卒之心。”

芮芬奇断然否决:“严长史此议,纯属妇人之仁,当初你拟写的《甲午年讨逆平乱檄》,那上面是怎么说的啦?如若顽抗,顶风作凶,一旦削平,大小头目皆不宽宥,枭首太白,剿灭家人,一律不赦。耿成年一伙割据中安、山阳等地称雄,一再拒绝归顺朝廷,周渊、张斯两股匪徒加入,更加猖獗。与此同时,勾结丹朱,卖国求荣,死心塌地与我讨逆大军为敌。今芟夷大难,铲除凶敌,如若不按《甲午年讨逆平乱檄》加以严惩,以后还会有人引以效尤,铤而走险,割据一地,分庭抗礼。现在,本宫决定:不论叛乱头目自杀、被俘还是投降的,一律枭首,皆不得宽宥。耿成年他以为一死了之,现除灭他的父、母、妻三族,一个都不让逃脱。”

刘亮宏说:“柳序荣、杜汶堂、邵宁这些人留下来不会种地,做重活又做不了,没有什么价值。他们本来是些无名小卒,遇到机会也想翻起大浪,企图于乱世之中出人头地。现在杀掉他们用以警戒那些存有非分之想的歹徒,如若参与作乱必遭严惩。现在将耿成年、杜文秉、周渊、张斯、柳序荣等四十六个人枭首,虽说人数多了点,但是为了今后的少杀,乃至不杀,创造有利条件。芮后英明啊!”

何春雷抚掌笑道:“耿成年他堂堂的兵部侍郎不做,却要跑到热水要做几天吴国皇帝过过瘾。曾几何时,朝廷讨逆大军一到,便自刎身亡,身首异地,还要被诛灭三族。耿成年自从他家兄弟耿成强被龙山府知府依照律法处死后,就一直对朝廷怀有二心,试图反叛朝廷。其他割据者遇到朝廷使者劝说后基本上都能幡然起悟,及时归顺朝廷,唯有他耿成年逆天行事,冒天下之大不韪,真是不知量力,可笑之至!”

严淑华说:“芮后大元帅,既然耿成年一伙罪不可赦,那就尽快地将他们押赴刑场行刑,另外派人到龙山府将耿氏家族诛灭,以儆效尤。余下时间整顿敖炳山河,安抚黎民百姓。百废待兴,首要任务务使耕者一心种好田,为国储备必需粮食。部队还要练兵,到了农忙季节也要投入生产。望加以审察。”

芮芬奇说:“严长史所言极是。本宫命季培丰为行刑使,苏睿为监斩官,二人全权负责斩杀杜文秉、柳序荣、周渊、张斯等四十三人,将耿成年等四十六人全部枭首到太白旗杆上,示众三日。命方跃平为行刑特使,毕占文、龙山府知府何聪二人为监斩使,诛灭耿氏家族,不得漏杀一人。”

季培丰、苏睿、方跃平、毕占文四人领命而去。她继续说道:“刘亮宏、尚宣,你二人留在中安府,授权你二人与丹朱人谈判,谈妥后要签订和平协定,遣还丹朱一千六百多人。姜承德,你留下蒋应震把守月浦,返回平都,另有他用。”

布置完毕,众人随即各自行动起来。

数日后的一个晚上,中安林家大戏院演戏《牡丹亭》,芮芬奇和立功将军们以及部分立功显著的士兵看戏,可说是包场。芮芬奇坐的一桌有严淑华和尚宣二人。尚宣看戏时说道:“这个小姐扮相漂亮,唱的喉咙也好听。”

严淑华说:“听说这个演员的名字叫满堂春,是林家戏班子的顶梁柱。”

芮芬奇笑着说:“我们平定敖炳天下的顶梁柱是尚大将军,……”尚宣急忙双手摆动说:“唉,平定敖炳天下的顶梁柱不是本将尚宣,而是你芮后大元帅。”

芮芬奇说:“别要谦虚罢。但是,平定天下后,我们要治理好天下。治理天下比平定天下的任务还重,这是关系到国计民生的大问题,就不知谁来当治理天下班子的顶梁柱呢?本宫今晚边看戏边思之啊。”

严淑华说:“想治理好天下,目的图的是民富国强。三百六十行,种田是上行。目下唯有土地能出钱,如果把荒地全部开垦出来,种上庄稼,那就好了。”

尚宣说:“敖炳荒地很多,本将从炳江到炳海,再到济湖,看到好多的大片荒地没有开垦耕种。依本将看,最好让军队屯田,自给自足,免得全靠征收老百姓的粮食来供养。”

严淑华一听,突然拍着手说:“芮后,我们这回到济湖省月浦平乱打了一仗,俘获耿成年的二万三千人马,何必要遣散他们,不如把他们弄了去开垦荒地种田。”

尚宣说:“是啊,芮后,依本将看,此次平乱后的叛军士兵一个都别要遣散,先前主动投降的,让他们自立门户,年底按田亩缴纳粮食;有的降卒送给侯门专门种田,有的降卒送给官府种田。至于那些顽抗到底,最后被俘的士兵可定为罪人,强迫到指定田地种田,表现好的,一年之后可以分批出去独立门户种田,表现恶劣的直到老实本分的那一天为止,否则终身为奴。”

芮芬奇用指头弹着桌子说:“要得这些人安下心来种田是很不容易的,特别是那些游手好闲的兵油子一旦溜出去,就会成为社会上的最不安分的人。……唉,人们常言道:男无女,不成家;女无男,浪淘沙。女人是能够绊住男人的,男人找了女人就得成家立业。本宫叫方跃平全权负责除灭耿成年三族,得改动一下,女人一个都不杀,留下来罚为官奴,配给那些自立门户的种田人。”

尚宣笑着说:“耿氏三族的女人不杀,至多三四百人,送到屯田局不过是杯水车薪,还要想想其他办法。”

芮芬奇说:“本宫考虑另外有两个出处,一个是捣毁各地的妓女院,将那些老鸨和妓女全部送到屯田局等候发落;还有一个是各地官府的女犯,除非民愤极大,非杀不可的女犯人之外,全部押送到屯田局。不过,主要的还得靠突袭那些妓女院,抓到嫖客库其大款,负隅顽抗的全家沦为官奴,顺便借此打击一下豪强。”

严淑华笑道:“芮后英明,微臣举双手赞成,平抑那些富户也是强国手段之一。凡纨绔子弟只要触犯国法就捉拿归案,根据情节轻重库其不同程度的大款,拿出大款出来方可释放,再犯再捉,还是要富户拿钱赎人。如果拿不出钱来,可以用田亩家产折钱。”

芮芬奇点着头说:“严长史谈到治理天下,蛮在行的呗。本宫考虑对立有战功的大小将军进行封赏。爵位分为五等:开国侯、县侯、乡侯、亭侯、屯侯,全是封在那些新开垦的土地上,帮助国家消化那些官奴。俘虏、官奴这两种人最要考虑处理好,要不然,是会出大问题的。殷纣王除了他自己荒唐外,他还犯了一个大错误,这就是没有很好地消化俘虏。经营东南本来是一件好事,可是他没有对俘虏进行安置。西周大军打到朝歌,他仓促地将那些俘虏组成七十万大军,可是一开到战场,这七十万大军倒戈,临阵起义,殷纣王万般无奈,只好躲到摘星楼自焚。我们此次一定要分解好那叛军二万三千多人,既强制他们投入农业生产,又给以必要的出路。比如那些自立门户的没房子住,我们可以让部队给他们盖好房子组成村落,提供一些必需的生活日用品,促使他们更快递融入耕种门户。”

尚宣说:“芮后,你所说的要尽快实施,千万不能错过眼前的有利机会。”

芮芬奇说:“本宫委托严长史拟写条文,明日就将条文发布军中,进而晓谕天下。”

严淑华随即起身说道:“芮后,微臣这就去动笔。”

芮芬奇说:“这怎么好呢?实在抱歉得很,严长史看戏都不曾看得安稳。好吧,这一回你吃了苦啦,以后,本宫专门陪你看戏。封赏时,给你一个月牙乡侯。”

严淑华随即双腿下跪,说道:“微臣接旨。”

芮芬奇一愣,马上说道:“唉,放心吧,本宫答应下来的事,决不食言。”

芮芬奇回到平都,过了两天,便上朝颁布安置天下田亩条文。朝中所有臣子都一致喊好。又过了两天,尚宣、刘纪信等一班立功之人纷纷提出改组丞相府以及六部。尚宣奏道:“芮后,亲贤远佞,赏罚分明,是皇后的历来主张,而今天下安定下来了,朝廷里尸位素餐的人该得让位给有功之人。”

刘纪信奏道:“打江山要靠能人,治理天下也要靠能人。无用之人身在高位上必然昏聩,而且还会算计你算计他,甚至会用心构陷功臣。芮后,您在前线曾许诺我们这些将军,会到平都定行封赏,眼下可到兑现的时候了。”

姜承德奏道:“芮后,本将曾听人这么说,将军建太平,太平无将军。现在天下已基本太平下来了,该不会要我们这些人回归故里,鸟尽弓藏吧?”

芮芬奇摆着手,笑了笑,说道:“哪位爱卿还有话要说的?请快快奏来。”

刘亮宏说:“女将军们为平定天下也立有很大的战功,封赏时可不能遗忘了她们。”

左胤上前奏道:“芮后,微臣以为治理天下,务必挑选有用之人,尤其是那些能把国家治理发达起来的人,要不拘一格降人才,也就是说唯才是举。”

阚良出列奏道:“芮后,微臣在此有下列十点建议,万望采纳。一、凡安邦定国之人安排朝堂职位,要考虑充分发挥他们的长处,量才而用,对于那些有功却没什么大才的人可予以封爵,让他们安居乐业,颐养天年。二、要使朝廷政局稳定,军队仍设立五军,将军有指挥权,没有调兵权。省级机构实行布政使、按察使、指挥使三权分立,防止发生藩镇割据。三、树立全国尊孔风范,大力推行孔子学说,必要时朝廷要举行祭孔大典。四、推行科举选拔人才机制,今后文官均来自于此。五、兴修水利工程,为农业生产提供必要的保障。六、制定完整的敖炳刑律,严威峻法,今后凡触犯敖炳刑律,不论什么身份的人,一律比照库刑。七、允许私人经商,但要领取朝廷颁发的经商许可证。八、允许女子参与议政。九、引进外国农作物品种,林牧副渔都要搞起来,教导老百姓食品多样化,强身健体。十、废除人殉陋习,每个子民百姓都有其人格尊严,除官府惩治罪犯之外,任何人皆不得私自残害人命;鼓励全民生育子女。”

芮芬奇摆着手说道:“准奏。本宫根据实际情况逐步择用阚爱卿的这十大建议。当务之急,阚爱卿所提的第五条、第九条首先号令各地实行之。”

退朝后,芮芬奇来到东暖阁。延进帝瘫坐在宝座上,冷冰冰地说:“芮爱卿呀,朕已生大病,将没于人世,整个国家就全交给你了。”

芮芬奇上来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抓起了他的两只手仔细看了看,便不屑道:“皇上,你没病,硬说有病的话,那就是心病。如果你什么事情都放得开,心病自愈,何需医家来诊治呢?”

延进帝叹了一口气,说:“朝政失落后宫,牝鸡司晨,贻笑于天下,即使在蜀汉后主阿斗面前,也羞愧难当啊!”

“皇上你当初许诺本宫掌政,专攻佛经,为何俗家之事仍然放不开?原来是皇上你言不由衷。本宫既领朝政,必然还你一个强盛的敖炳大国,雄视八方,管教他族蛮人不得窥视敖炳,怀有侵吞之意。”

延进帝说:“朕疲劳得很,精神困乏,要躺倒在床榻歇息。”

说罢起身往卧室里跑,芮芬奇跟着进里。太监双手端着捧盘走进来奉上,原来是七八碗饭菜。芮芬奇拿起筷子坐在桌案前,说道:“皇上,进餐吧。”

延进帝端坐着说:“芮爱卿呀,你我夫妻二人难得坐在一起进餐,今日陪朕喝杯酒,行吗?”

芮芬奇笑道:“皇上有此雅兴,本宫不胜酒力,只饮一杯,皇上你至多也别要超过三杯。否则,本宫只吃饭。”

延进帝点着头说:“好好,一切都依你。”

太监要上来给他们斟酒,延进帝抬手挥了挥,太监便走了出去,卧室里只有他们二人。芮芬奇端起酒杯说:“本宫为皇上潜心佛经,大获成就所仰慕,特地敬皇上一口酒。”

延进帝笑着说:“你芮文奇出语严密,无懈可击,我费心隐真的自愧不如。如今,整个国家都给了你,你哪就不能痛痛快快的还朕一杯酒吗?”

芮芬奇爽然地说:“好,我芮芬奇匀两口,皇上你总该满意了吗?”

延进帝点着头,喝了一口,说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岁月无情,一去不复回;饮酒须尽欢,世事皆如烟云,一并忘去,全无烦恼。”

芮芬奇将酒杯跟延进帝的一碰,大声道:“干杯!”

随即一仰脖子,喝尽了杯中的酒,将酒杯往旁边一放。

进餐后,芮芬奇无意间看到另一张桌上放了象棋,便说道:“皇上你平日里经常下棋吗?”

延进帝说:“一天到晚没事,全无他趣,下下棋以自娱。”

芮芬奇拿来象棋,将棋子一一布入,扬起手说道:“来几着棋,给皇上助兴。”

延进帝便先发招进兵,芮芬奇叉象守御。延进帝走了几着棋,随即发起猛攻。芮芬奇则步步设防,连有进攻机会都加以放弃,柔软无力,实则暗藏锋芒,等待对方露出众多破绽。几经兑棋,延进帝什么便易都没捞到。芮芬奇故意跟他来了个和局,但第二局起,延进帝全无招架之力,屡屡惨败。

延进帝推开棋子,说:“朕费心隐下棋下不过你,不过,你芮文奇要给朕补偿。”

芮芬奇料他起了色心,便主动抱住他吻了吻嘴,而后便躺倒在床榻上。延进帝忙乎了一阵,弄得全身淋漓也不尽人意。他实在困乏得很,叹道:“老了,老得多了,心再雄而气力不济。朕真的老了。”

芮芬奇穿起裤子,嗔道:“晓得自己老了还要烦神,一点都没意思。”

她噘着嘴离开了东暖阁,从此再也不肯把腿子伸进来。

芮芬奇来到光明殿,刚刚坐了下来,严淑华便上来告禀道:“芮后,微臣告假,近期里要分娩。”

芮芬奇愣了一下,马上说道:“严长史,你要告假生产,本宫当然议准。只是要想一想谁能接替你到职。”

严淑华皱着眉说:“容微臣多言一句,微臣分娩拖延不得呀。”

芮芬奇没好声气地说:“那你明日就不要来了,本宫的事自然会有人来帮忙的。”

严淑华低垂着头走了。

曲玲走进来也是请假回家生养。芮芬奇长叹一声,说道:“女人比男人差的就是这么一条,你忙得真要命之时,她有妇女的私事。枚香是个大能人,在平乱的日子里生养孩子,从头至尾都不曾起到作用。唉,不谈不谈,曲玲你从明日起就蹲在家里等着生产吧。”

曲玲弯着颈项说:“微臣感激芮后准假,这就告辞了。”

芮芬奇进里坐上了马桶,解了大小便后吃惊地说:“不好,这回已经过了五六天,都不曾来月经,一定又是怀上了孩子。嗨,自己手下的得力助手严淑华、曲玲她们已经到了分娩期。看来,还是男人济事,持续理事不会得断断续续的。”

王小艳走进敬事房里喊道:“芮后,奴婢告禀,焦二梅将军求见。”

芮芬奇朗声说道:“让她进来吧。”

焦二梅来到厅堂见到芮芬奇,便跪拜道:“芮后,末将拜见。”

芮芬奇抬手道:“起来起来,不需多礼。”

焦二梅起身说道:“谢芮后。如今敖炳天下平定,黎民百姓安居乐业,呈现出欣欣向荣,蒸蒸日上的景象,末将对此感到无比高兴,但是,末将想请假回家休息一年半载。不知芮后肯否照准?”

芮芬奇扬起眉毛说:“焦将军一向爽气,做事果断,今日怎么像个羞答答的大姑娘似的,说话也装起斯文起来呢?”

焦二梅摸着发髻说:“我们女人过日子比男人麻烦,这个嘛,男人惹的、惹的事,非叫个女人承担不可。末将焦二梅虽说出阵打仗,可终究也是个女人啦。”

芮芬奇摆了摆手说:“焦二梅你是个女人,女人怎么啦?要把话说清楚!你今日不说清楚,打隐语是绝对不行的。”

“末将怀孕已经有好长时间了。”

焦二梅情急之下终于吐露告假的原因。芮芬奇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你焦将军请假回去生产啊,准假。”

焦二梅随即向芮芬奇鞠了一躬,说:“谢芮后!”

芮芬奇拍了一下手,说:“严淑华、曲玲两个人已经向本宫请了假,原因都是回家生产。眼下你焦二梅来请假,也是这个原因。唉,老实告诉你,本宫身上也有了孕,只是不像你们几个离分娩期不远。哎呀,本宫最需要人帮忙的是严淑华,她这一请假,本宫发布懿旨或代皇上下诏,一时很难找到人捉笔呀。”

焦二梅摸了摸发髻说:“芮后,想找女翰林待诏,眼时确实找不到,如若找个男人的话,依末将看,确江府知府欧阳宗宪倒是一个很好的人选。他呀,才气横溢,文笔精华。”

芮芬奇说:“本宫任他为翰林专职文秘学士,从三品。……现任工部尚书张宜江是反贼万安的人,本宫早就想解他的职,但考虑他在农管方面卓有建树,不知如何安置,焦将军说说你的见解。”

焦二梅说:“张宜江是万安的舅老弟,是在山阴府知府任上被万安提拔上来的。他在山阴府知府任上抓了几个工程,进行农管,多种农作物配套,建筑水利引水渠,等等,确实使山阴府的七个县都富裕了起来。依末将看,芮后你可改任他为工部左侍郎,另外在工部里设立农艺司,让他兼任农艺司郎中,仍享正二品待遇。末将想,张宜江一定会感恩戴德,在农业生产上作出贡献的。”

芮芬奇笑道:“焦将军说的很好的嘛,谁说我们的焦二梅是个打仗的粗人耶?古时候三国蜀汉大将张飞虽说粗中有细,远远不及当今我们的焦将军,焦将军还能参与国家文治,难得的人才啊!……焦二梅,本宫准你一年假期。一年后,任你为都察院左佥都使,享正四品。”

焦二梅还之以礼说道:“遵命!”

芮芬奇随即召见张宜江,将工部改组的决定告知于他。张宜江激动地说:“微臣绝对服从芮后旨意,决无半点微言,一定顺从工部阚良尚书,如若口是心非,定遭天谴!”

芮芬奇上去将他扶起,笑着说:“本宫信你。你在农管方面确有功绩的话,三年后,本宫给你显爵,进内阁参与朝廷管理。”

张宜江说:“微臣只有努力完成朝廷使命,不敢有其他非分之想。”

芮芬奇正色道:“张爱卿,眼下你即行到职,先以工部尚书名义号令全国各地农作物多种经营以及兴修水利工程,而后到山阴府视察,将山阴府农管经验推广到全国。”

张宜江双手一抬,跪倒在地喊道:“微臣遵命!”

阚良上任工部尚书三天后,便到光明殿向芮芬奇议奏,明年四月,全国大范围栽植甘薯,旱地播种玉米。芮芬奇说:“甘薯确实是好东西,既能解决黎民百姓食品问题,又是很好的人体消毒缓解剂,对解大便极有好处。只是甘薯这种物种属于荒粮,不宜在大田里种植,大田里还是以种植水稻为主。”

阚良说:“田野里有好多闲地,比如家前屋后,田头旮旯,还有宽广的河岸,山坡隙地,都可以栽种甘薯的。一斤甘薯种子,可长出七十多根苗子,早期苗子的叉头还可以剪下来繁殖,到枝叶繁茂时又能剪下来栽植到其他地方去,方便得很呢。土语说得好,只有懒人,没有懒地。种豆得豆,种瓜得瓜,同理,种薯得薯嘛。”

芮芬奇说:“爱卿所议照准。据各地禀告,军屯、民屯开垦出土地已有九千顷,如若冬日继续开垦,火族超过万顷是新的农作物播种地,普天下黎民百姓可以饱食矣。”

阚良说:“农作物靠的纯粹是水,没有水是根本长不活的,然而又灾于水,农作物生长期老泡在水里,产量大减,甚至颗粒无收。要想解决旱年与水患,必须开挖水道成河,庄稼地里要挖垄沟与墒口。如此一来,庄稼地里的水,排放都很便捷。”

芮芬奇说:“开河引渠由军屯完成,而挖垄沟与墒口则由耕种者自己来做。工部发布条例,各地县府衙门组织推行之。”

阚良跪拜道:“微臣领旨。”

芮芬奇笑道:“阚爱卿,搞国家建设,首先要让黎民百姓有饭吃,还要有衣穿,温暖有了保障,黎民百姓这才打心眼里拥护朝廷,国家也就能强盛起来。其他的工程项目才能悄然兴办起来。否则,一切都无从谈起。”

阚良再次表态说:“微臣为国家建设,大兴农业生产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近期,微臣带着十几个人微服深入民间私访考察,探讨国家建设的法门。”

芮芬奇挥着手说:“好,本宫期待阚爱卿在国家建设上有重大建树,其功绩必将是永垂不朽的了。”

这真是:女人担职多事务,发展生产壮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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