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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跻身皇后坐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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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芬奇下达剿灭后党的指令,方跃平、毕占文、丰变蛟率领他们各自的人马,像离弦的箭,很快杀光了庄、万、杨、陶等五六家的人,将他们家的护院、家佣、丫鬟、小厮、杂役、师爷全部充军为官奴,发配北方垦荒种地。

延进帝坐在朝堂上气呼呼地说:“唉,想不到一天的功夫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芮宸妃她这是发了疯的,居然杀掉了庄丞相、万尚书十几个大臣,还有他们二百多口的家人。简直是血腥的宸妃啊,叫朕的脸往哪搁呢?朕做的是哪门子的皇帝,连自己的皇后、贵妃、淑妃的命都保不住!……”

芮芬奇凛然地大踏步走了上来,说道:“皇上,你伤心的做什么?以庄应文为首的后党要臣妾的命,要不是臣妾手下的人忠诚,这会儿恐怕倒在血泊中的就是臣妾。如果是这样,皇上你够也这么伤心吗?她庄叶琴是什么人?狗屁的皇后!她伙同杨宝香、陶宓两个奸妃引诱臣妾上钩,说是到锦绣园游玩,其实那里早就埋伏好五个杀手。其实臣妾早作预防,当她庄叶琴伸手想抓臣妾的长辫子,没料到臣妾的手脚快,很快就反扭住她的龟爪子。那些杀手居然下了狠心,连庄叶琴的命都不顾了,疯狂地向臣妾投飞镖,射毒箭。臣妾为保住自家性命,抓住庄叶琴的身子挡住那些飞镖、毒箭。皇上,你派人去望望,数数庄叶琴身上中了多少飞镖和毒箭。”

延进帝颤声道:“就算后党谋杀你,你也不能避开朕大开杀戒啊!”

“皇上,自从臣妾平乱后回到平都,后党就一直密谋除掉臣妾。他们的谋害手段越来越阴险毒辣,企图一招发力便置臣妾于死地,竟然有八九种之多!”

“宸妃你说话别说得如此危言耸听,……主观臆测,必然疑神疑鬼,蛇影杯弓,所以你早就动了杀机。”

延进帝带着哭腔说。“皇上,臣妾绝对不是主观臆测,现在就当堂让延进帝陛下看看活的证据吧。”

芮芬奇对方跃平说,“把戈海滨、邱昊二贼带上来!”

方跃平向卫兵孙敬宗招了招手,卫兵便走了出去。

戈、邱二人的眼睛都被黑布扎着,押到前面来,芮芬奇喝问道:“戈海滨,九嫔拜见本宫,为什么要在碧霞居也就是现在的碧霞宫里硬要摆欢宴?说!此是谁的主意?”

戈海滨颤抖道:“是、吾与庄丞相商议的。”

“九嫔中的下毒杀手是哪一个?”

“是谭充容。”

“就是谭秀妹吧,她之后又是被谁勒死的?”

“是殿帅府那里的人勒死她的,而后挂在屋梁上,事后说她跟人争嘴上吊的。”

“还有一个下毒杀手是哪个?”

戈海滨全身颤抖起来,说:“是,是庄皇后的贴身侍女彩屏。”

芮芬奇冷笑道:“不错,彩屏摇身一变,屈身做了厨娘。哼哼,你们后党为了除掉本官这个眼中钉,肉中刺,想在端菜上桌的时候趁机将下过毒的菜碗放到本官跟前,可惜,好几次都因故流产,阴谋没有得逞。戈海滨,你说,还有哪几种谋杀本宫的方案?”

戈海滨说:“方案是庄丞相召集我们七八个人一起议定的。娘娘你到蒋府游玩,这一天你本来是要在蒋府里吃饭的,我们叫人准备下毒,后来你走了,这一次没搞得成。还有一次,想在你回来的路上派杀手狙击,杀手刚要出手,发现被你的手下人已经包抄过来,随即慌忙撒腿逃掉。买了轿夫汪三做杀手,事成之后答应给一千两银子,封赏三百户的子爵,让他借给你抬轿的时候伺机下手,好几回想动手的,都看到你的人站在他的旁边,不敢动手。”

芮芬奇威慑地说:“还有呢,统统说出来,否则,不说就保不住你的命,你的家人以及诸亲六眷同统统见阎王去!……你说,有没有这一次,他们想私放田云鹤、高衡二国贼,然后来嫁祸于我老娘!”

戈海滨沮丧地说:“这个主意是戴加六说的,一说出来,庄丞相就要实施。”

芮芬奇冷笑道:“戈海滨,你晓得出这个主意的戴加六是老娘的什么人?是老娘的姐夫!”

“啊?戴加六哪是娘娘的姐夫?我们所有人一点都不晓得啊。”

芮芬奇解释道:“老娘的姐姐在家的名字叫芮秀兰,到了夫家改名叫芮静仪。老娘在娘家时的名字叫芮秀英。姐夫晓得姨子在朝中位置显赫,他的姨子遇到危难能不主动出手相帮吗?”

戈海滨瘫倒在地,连连说道:“完了,完了,全完了。”

“邱昊,老娘感谢你这个丞相府长史,做事有条有理。你写了九种谋杀手法的一张纸条,已经有人呈送到老娘的手上了。”

芮芬奇从衣兜里拿出一张纸条高举起来,说,“是不是这张纸条?……庄应文老贼为谋杀老娘,前前后后找人密谋了几次?”

邱昊活活抖抖地说:“有十多次。”

“有没有喊过皇后、贵妃、淑妃一起去密谋的?”

“有过的,也只是两回。”

芮芬奇说:“方大将军,把这二贼带下去!”

方跃平随即招手,四个卫兵上来将戈、邱二人推了下去。芮芬奇将纸条狠狠地掷到延进帝面前,说:“皇上,你好好地看看这张纸条,臣妾在你皇上心目中够有点分量?”

延进帝拿起桌案上的纸条看了看,乞求地说:“芮爱卿,你就别把杨贵妃、陶淑妃她们两个押上来过堂,朕求你饶了她们两个性命,朕将她们两个逐出平都,流放外地。”

“不行!”

芮芬奇黑着脸说,“她们参与谋杀臣妾,先后有两三次,只是没有料到被臣妾躲过。现在皇上你竟然还想庇护她们,这说明臣妾在你皇上心目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分量。事情明摆在你皇上面前,留她们两个,还是留臣妾芮芬奇?这两条,今日皇上你必须选一条!”

延进帝哭道:“一夜夫妻百夜恩。芮爱卿呀,你叫朕对她们如何下得手啊?”

芮芬奇将辫子往后一放,说道:“皇上,你说你有情有义,当初我们两人在吴谷县严韬老先生那里读书,你骗臣妾到德丰客栈拿书,臣妾初出茅庐,没留个心眼,当即跟你去了。皇上你借机说破臣妾是女扮男装,当晚就留臣妾在客栈过夜,也就是这天夜里,臣妾为皇上你怀上了孩子,如今已经五岁。阴差阳错,臣妾十七岁跟你结婚,你的父皇却把臣妾抬进了他的房间,臣妾受封为臣妃。大乱之后,臣妾又做了你皇上的宸妃。眼下,臣妾又怀上了你的孩子,说是臣妾在你皇上已经没有什么分量,可你也要想想你那还没出世的孩子啊!”

芮芬奇放声哭了起来。

御史大夫刘亮宏上前两步说:“陛下,臣本不该进言。事已到此,断无更改之理。后党为夺权密谋加害芮宸妃娘娘,其手段无所不用其极,骇人听闻,令人发指。幸而芮宸妃娘娘经过沙场历练,足智多谋,英明果断,才一次次化险为夷。臣等以为戈海滨、邱昊二贼不可留,至于杨宝香、陶宓二妃也不可留,她们家人已灭,何况她们真的参与后党密谋,如若流放在外,并不能显示陛下宽厚,反而成为天下笑柄。不如立即处死,还好说此举并非陛下本意,岂不爽而当之吗?”

延进帝想了想,说道:“也罢,一不做二不休,全部杀掉他们四个,传朕旨意。”

在场的文武大臣齐声呼喊:“万岁!”

斩杀戈海滨、邱昊、杨宝香、陶宓四人后,延进帝说:“用上等棺木安葬庄皇后、杨贵妃、陶淑妃三人,其他的事务,芮爱卿你看着办吧!唉,朕好头疼,要回东暖阁歇息。”

起身由太监搀扶下去。

芮芬奇回到碧霞宫。严淑华兴奋地喊道:“王小艳,今晚要在碧霞宫摆个喜宴,大约十多个人罢。”

芮芬奇拍着手说:“今日晚上是值得祝贺。王小艳你去叫厨娘忙饭忙菜,由你和肖瑞红二人负责厨房,龙粉她专门上菜。”

王小艳快活地说了声“是”,下去了。

龙粉捧了一个捧盘上来,给在场的各人奉上了茶。几个人谈笑起来了。曲玲说:“严参赞,这回你当了个除奸好手,为朝廷立下了大功。”

严淑华摆着手说:“这一回我严淑华化装成宫女,陪同你们几个游玩锦绣园,真的叫个终身难忘。”

芮芬奇说:“多亏你曲玲及时告诉本官,又是你会同严参赞、方将军、毕将军商定除奸大计,并且做到滴水不漏。”

方跃平笑哈哈地说:“这一回啊,我和毕占文几个男人也过上了一回宫女生活,穿上红红绿绿的衣裳,头上戴着首饰,扭扭腰,说话娇声娇气的,嗨嗨。”

毕占文说:“我们男扮女装,居然就忽悠了那五个杀手,跑到他们近前也没引起他们的怀疑。”

焦二梅说:“那五个家伙自命不凡,事前满口包庄应文老贼把此次谋杀办成,没想到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一些宫女比他们还要厉害。我们的人一齐上来,三拳两脚,打得他们只有招架之手,全没还手之力。最后将这五个杀手一一打死在草窝里。”

严淑华哈哈大笑道:“此次参加战斗的人只有我严淑华一个没武功,算得上是个没脚蟹。人家说话嘛,文弱书生,想不到也能上阵打斗,我一个木棍打到那个只顾放飞镖的家伙头上,那家伙想回转过身,方跃平一剑下去,给他来了个穿膛破肚。……”

焦二梅说:“这一次,后党派出的五个杀手如同麻雀掉在烟囱里,就我们五个女的也能将他们收拾掉,何况还有化装成宫女的方将军、毕将军五六个男人呢。”

曲玲说:“五个杀手当中有一个是正宗的武林高手,我曲玲一看他那个架势,就料知他身手不凡,由于我突然对他下手,而且下手很快。他挨过两剑,还能转过身,要不是毕占文及时给他补上一剑,当时我极可能被他刺中一剑。我估计这家伙是武曲下来的专业杀手。”

毕占文说:“是的,这家伙真的厉害,已经中了两剑,竟然还能翻过身跟人打斗。我的剑来得快,刺到他脊梁骨头缝里,结果他全身散了架,软绵绵地瘫倒了下来。”

焦二梅说:“迟网英、冒小红她们两个在西边也干得非常漂亮,杨贵妃、陶淑妃上去就被她们两个从后面拦腰抱住,捂住她们的嘴。裘妍、季天姿二人再一上来,拿出纱巾往两个妃子的嘴里一塞,用绳子一绑,埋伏在草窝里的五个杀手一点都不晓得山上发生的事。”

芮芬奇进里将辫子盘在头顶,后面插了个红碧玉,前头别上银钗,刘海梳得十分均匀。她从里面出来说道:“本官到厨房看她们忙得怎么样。”

晚宴,堂下摆了两桌筵席。东桌北边上席坐了方跃平、毕占文,东边坐了毛加旭、孙敬宗,西边坐着的是芮芬奇、曲玲,南边坐着的是严淑华、焦二梅。西桌依次坐了迟网英、冒小红、裘妍、季天姿、王小艳、龙粉、肖瑞红七个人。

毛加旭笑着说:“今日来此赴宴只老奴是宫中人,再除了两位男将军,其余全是女眷。”

毕占文拉着方跃平的手说:“是的啊,我们两个化装成宫女,跑路扭扭怪怪的,说话也尖声尖气,庄老贼找得来的专业杀手又怎么样?照样骗过他们的眼睛。”

方跃平大笑着说:“他们五个家伙满以为锦绣园游玩的宫女全没得用,结果大意失荆州,碰上了硬家伙,武功也很高。不过,这些家伙出手太狠,连庄皇后的命都不顾,放箭的放箭,投镖的投镖,简直丧心病狂,下手既快又特别毒辣。好在芮将军也是个武林高手,有两下子,抓住庄皇后的身子当盾牌。可怜的庄皇后身上被射中了三支飞镖,十八支毒箭,那身子就如同一个刺猬。”

芮芬奇站起身说:“本官敬你们两位男扮女装的英雄,你们把杯中的酒全部干掉!”

方、毕二人站了起来,相互碰了杯,一饮而尽。芮芬奇说:“毛公公今日为我们除奸也立下了大功,及时把我们的人从后门放进来,而且指定的埋伏地点也很巧妙,一丁点都没有露出破绽,所以本官敬你一杯。”

两个杯子碰了一下,毛加旭将酒喝了下去。芮芬奇笑着说:“毛公公,你还要为我们继续做事,特别注意后宫里还有没有坏人,一旦发现立即报告本官。以后朝廷政治清明了,到那时本官让你担任亲军大都督府斥候署军监,或者是掌印太监。”

毛加旭躬身道:“老奴为芮妃娘娘奔走效劳,不谈有什么封赏,只看中娘娘三条,一本领高强,能文能武,二平等待人,赏罚公平,三能做事能够站到道义这个制高点上。这三条就能赢得天下人的钦敬。因此,芮妃娘娘手指到哪,老奴就打到哪,哪怕肝脑涂地,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芮芬奇打招呼地说:“本官对不起大家,底下不能喝酒,今日高兴,陪大家喝了点酒,下面本官敬在场所有人一杯酒。喝掉之后,本官就喝开水吃菜。大家一齐将杯子里的酒干掉!”

干杯后,曲玲说:“今晚我们在碧霞宫喝酒,出去后都别要散言,坏人捕捉到点风声,必然要借机造谣中伤我们,特别卖力诋毁芮将军的名声。”

方跃平赞同地说:“是的,大家都别说,不管在什么人跟前都别提今晚的事。坏人巴不了找到可以攻击芮将军的字眼,只要能起到攻击作用,就什么都不顾,什么毒辣手段都能出其不意地使用出来,所以嘛,我们大家不管在什么场合下说话都要注意点。”

几天后,芮芬奇听太监毛加旭说延进帝病倒在东暖阁,当即赶到那里。里边一点杂声都没有,一个个愁眉紧锁,唉声叹气。芮芬奇走近延进帝榻前,柔声问道:“皇上,你身上哪个地方疼?”

延进帝睁开眼睛流着眼泪说:“朕心口膛疼呀!”

芮芬奇拿出手帕揩去他的眼泪,抬起头说:“毛公公,赶快派人喊太医。”

芮芬奇坐在榻边,轻声问道:“皇上你今日够曾吃了东西?”

长公主费艳芳代他回道:“早上到眼前一口茶食都没有吃,只喝了点开水。”

“长公主呀,你叫人熬点莲子鸡心汤,这汤吃下去稳心。”

费艳芳便跑出去叫人熬汤。

太医武平给延进帝把过脉后,立即说道:“陛下虽然体热,并未中了风寒,而是内里生火,抑郁在心,感伤过度。奴婢认为,只须一个简简单单的偏方即能治愈。一日一次喝半碗鸡心莲子汤。三天后,自然无事。”

凌德妃拍着手说:“真神了,芮妃也说的这个方子,喝了鸡心莲子汤肯定有效果。这会儿,怕的鸡心莲子汤已经熬好了。”

太医说:“快点把汤端得来给皇上服用。”

侍女余惠儿端来大半碗鸡心莲子汤,不住地用汤匙翻搅着,芮芬奇一把接了过来,反复翻搅着这碗汤,而后舀了一点放在自己嘴里试了试,便上前喂着延进帝。延进帝连喝了几口,说道:“朕喝了这汤,心口塘好受多了。”

芮芬奇还要喂他,他摆着手,说:“先别忙活,朕要坐起来。”

芮芬奇随即把汤碗放在桌案上,帮助他坐了起来。

延进帝说:“芮爱卿呀,你是女人的身子,男人的手段。朕虽然登上宝座做皇帝,要想安然坐稳宝座,今后只能全仰仗你芬奇辅佐。”

芮芬奇抹了一下刘海说:“皇上,臣妾自从在德丰客栈委身于你,臣妾就是你费氏皇家的媳妇。臣妾对费氏皇家忠心耿耿,任劳任怨,决无二言。治理好国家,你作为一个国君要思贤若渴,疏远奸佞;同时赏罚分明,平等待人,英雄不问出身,唯功是赏。好啦,今日你我既是夫妻,又是君臣,话不说多少。皇上你安心休息,日后再说不迟。”

芮芬奇走出东暖阁,凌德妃跟了出来,悄悄地说:“皇上得的病是自己急出来的病。皇上也说事情不好怪你芮宸妃,他只说你芮宸妃下手太快太辣。妾劝说皇上,芮宸妃下手不快,岂不让对手给收拾掉吗?惠贤妃说庄皇后不应该跟自己的父亲、哥哥、兄弟结成后党,应该如实禀告皇上才是她做人的根本。陶淑妃她是心怀不满,要给自己的哥哥陶甫报仇,当然主动参与谋划。杨贵妃更是噇了屎的人,你个女人跟在后面撺唆做什么呢?皇上被我们二人说得哑口无言。哪知道皇上他自己想不开,突然吐出一口血,就昏迷了过去,之后就一直喊心口塘疼痛。”

芮芬奇颔首道:“日久见人心,路遥知马力。皇上他忠奸分不清,坏人说成好人,好人却说成了坏人。本宫如果稀里糊涂,手下贤能的官员不知要被他撤掉多少,甚至有不少的人还要遭到杀戮。唉,前车可鉴啊!”

惠贤妃是个怀孕的人,挺着大肚子走过来招呼道:“芮宸妃姐姐,庄皇后图谋不轨,也喊了妾随同游玩锦绣园。妾肚大腰圆,实在行走不便,因此免了一个灾难。喊凌德妃姐姐,她意志坚决,桀骜不驯,当时就冲了她们,说麻雀不能跟在雁后面飞,又说冬天里游玩锦绣园,没雅兴。通过这场变故,妾明白了做人的许多道理:伤天害理的事不做,杀心昧良的话不说,获知是非之处一定不去。”

芮芬奇微笑道:“惠贤妃姐姐,你真是一个贤德的女人,本宫钦佩你。你身上有孕,要注意保养自己。”

凌德妃感慨地说:“芮宸妃,外人喊你芮将军,妾凌燕身住皇宫,无一亲人,但是,绝对不做歹事。妾敬重你芮宸妃不拿势压人,不贪财,遇到危难大事沉着不慌,谋略胜过诸葛亮,德行可比周文王,文武皆能,运筹帷幄之中,决战千里之外。妾对你芮宸妃不忠诚,还对谁忠诚呢?”

芮芬奇听了,连忙挥手做了个制止的手势。

几天后,延进帝来到碧霞宫,芮芬奇将他接到房间里,温柔地说:“皇上,你身上全好了吗?”

延进帝说:“好多了。朕思来想去,想坐稳敖炳江山,就只能仰仗芮爱卿你呀。”

芮芬奇撇着嘴说:“皇上,你怎么能总是把这句话挂在嘴上。再说,你也别要妄自菲薄,应该振奋精神处理军国大事。跟随皇上你一同起事收复敖炳河山的商渊、刘亮宏、蒋应震、左胤、耿成年,还有孙得新、马元志,等等,有哪一个不在朝中?臣妾说来说去,终究不过是一个女人,眼下身已怀上你的龙种。女人再强大,总归有自己的弱点,比如身上来了月经,怀孕生儿育女,每日梳头、穿着打扮,哪有个男人来得爽脆?”

芮芬奇的一番话说得延进帝心花怒放,他嬉笑道:“朕三宫六院的女人朕全都不要,只要你一个芮宸妃,此生就心满意足了。”

芮芬奇用手指轻轻地点着延进帝的鼻梁,说道:“皇上,你说这话自己感觉不到,实际在为臣妾树敌,后宫里的妃嫔们听了,哪个不痛恨臣妾霸道,一人独大?皇上你做了皇帝,全不顾及到方方面面,最容易被朝廷里的坏人钻了空子,一不小心就会酿成大乱。朝廷一乱,平民百姓跟着遭殃,甚至还有好多贤能的忠臣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延进帝说:“好好,朕今后全听你芮爱卿的话。”

芮芬奇弯着腰说:“也不是全听臣妾的话,臣妾说得正确的话就该得多听听,说得不正确的话当然不听。再说,臣妾也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只是书比常人看得多,晓得的事理也就多呗。”

帝妃二人谈谈说说,不觉已到深更半夜。芮芬奇卸下首饰,长辫子便垂了下来,延进帝兴奋地拿起她的长辫子把玩着。二人睡在一头,耳鬓厮磨,商议着朝廷里新的人事变动。

第二日,梳着寰髻的芮芬奇与延进帝携手上朝,文武大臣三呼“万岁。”

太监毛加旭扬起拂尘,宣读诏书:

芮宸妃芬奇美貌仪态,贤淑端庄,德行温良,秉性忠勇,乃巾帼精英,旷古奇才,腹有韬略,文武兼备,极能协助圣驾,善理朝政。现特颁诏宣芮宸妃芬奇入主中宫,晋封皇后,母仪天下。

芮芬奇跻身为延进帝皇后,临朝参与操持政事。当下延进帝依照她的意思封凌燕为贵妃,惠秀儿为淑妃。刘亮宏为丞相,荥川开国公,蒋应震为吏部尚书,太阿候,黎祝瑶为兵部尚书,平山侯,孙得新为礼部尚书,席浩为刑部尚书,季培丰为户部尚书,阚良为工部尚书,梁恒为国子监祭酒,严淑华为丞相府长史,胡纪林为左都御史,吉安为右都御史。又封左胤为前军大都督府大将军,大平侯,何春雷为左军大都督府大将军,天桥侯,刘纪信为右军大都督府大将军,九岩侯,尚宣为中军大都督府大将军,春水侯,姜承德为后军大都督府大将军,吴谷侯,方跃平为亲军大都督府大将军兼殿帅府太尉,枚香为兵部左侍郎,曲玲为刑部右侍郎,迟网英为中军大都督府司马,焦二梅为斥候署同知,冒小红为兵部武选司郎中,裘妍为刑部司门司郎中,季天姿为吏部文选司员外郎,费艳芳为吏部考功司员外郎。

忽一日,丹朱人派使者来敖炳下战书,要报戊子年战役之仇,兴兵五十万,前来讨伐敖炳。延进帝询问朝中文武大臣:“众位爱卿,丹朱人大兵压境,其势甚为浩大。我敖炳如何应对,请进言备战方略。”

吏部尚书蒋应震奏道:“陛下,我敖炳战将如云,应与之交战,狠狠严惩丹朱人,藉此一战,壮我声威,永保我敖炳江山边疆无虞。”

礼部尚书孙得新也奏道:“我敖炳国人杰地灵,物产丰饶,兵员广泛,民心可用,物力可战。况战将大多经过沙场征战考验。丹朱国屡犯我敖炳南部边疆,不予痛击,其贼心不死。臣以为各封国暂时只享封号,封国粮食统归朝廷调拨,付以三军将士与丹朱决战之用。长痛不如短痛,疽痈烂肉挖去,然后慢慢用药疗之,方能治愈。”

左都御史胡纪林声称附议蒋、孙二人。

前军大都督府大将军左胤出班奏道:“陛下,臣以为眼下不宜与丹朱交战。何以言之?我敖炳经历三年内战创伤,国力大为衰减,民心思安。一旦交战,必然增大百姓负担。国内还有些内鬼不甘心他们的失败,欲借外人之手趁机骚乱江山。臣以为不如安抚百姓,休生养息,待国力回升之时,方可言战。否则,盲目交战,将会引来祸患无穷。”

左军大都督府大将军何春雷奏道:“陛下,左大将军所言极是。我敖炳不宜仓促与丹朱交战,需得两三年恢复国力,否则,西边百泽人趁机攻取我大邱省,甚至小小的弧罗也会趁火打劫。我敖炳国东西两线受到夹攻,其势如垒卵之危。即使我敖炳被迫交战,也宜尽力推迟战事,极力争取减轻祸患。望陛下、皇后审时度势,派人出使丹朱,劝他罢战。”

朝中分为两派,孰战孰和,莫衷一是。芮皇后说:“陛下,众位爱卿,我新敖炳国自建立起才四年,又发生了一场内乱,刚刚平息下来,想不到朝中又生事端,后党作祟。平民百姓饱受战争之苦,极度厌恶战争,希望和平处世。我敖炳国国力衰弱,储粮少之又少。国内邪恶势力虽受到打击,其心不死。一旦交战,丹朱,百泽、弧罗、吴平四国均对我虎视眈眈。四国欺凌我敖炳,百姓遭殃,甚至我敖炳朝廷倾覆。本宫以为委派右都御史吉安为正使,国子监祭酒梁恒为副使,出使丹朱,不愿与之交战,暂割五县之地于丹朱,结为兄弟关系,两国永为和平之邦。”

延进帝首肯道:“众位爱卿,即按芮皇后之意处事。吉安、梁恒二臣明日出使丹朱,努力说服丹朱人休战,他为兄,我为弟,暂且委屈我敖炳,待恢复元气,国力回升,到了那个时候再谈吧。”

次日,吉安、梁恒二人带着十多人上路,踏上丹朱的国土进行国事交涉。

芮芬奇每日都临朝视事,遇危难棘手之事,延进帝一股脑的推给她决断,省得自己搜肠刮肚地想主意。芮芬奇这个与皇帝并驾齐驱的皇后,除了女人身份而外,与真正皇帝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人事权完全掌握在她的手里,朝中掌握兵权的都是她的部将,翻云覆雨,易如反掌。

忽一日早朝,左都御史胡纪林奏道:“陛下、芮皇后,炳江省龙山府知府耿俊宏之子耿成强为非作歹,横行乡里,在丹溪县强奸女人,凡有点姿色,只要他看上眼,就逃脱不了他的蹂躏。因烈女不从,就陡生歹意,行凶作恶,先后杀害了民女雷红妹、那素琴,民妇任兰红、丁小英、杨冬梅、许莫氏、王巢氏、杨李氏等十多人。丹溪县知县束洋贪赃枉法,不予办案,激起民愤,丹溪县百姓冲击衙门,痛打束洋知县。龙山府知府耿俊宏擅自派兵弹压,死伤百姓二十多人。炳江省巡抚贾迎详不能断案,转交下官处理。现臣禀报朝廷,请予以裁决。”

延进帝打哈哈地说:“事情是否真实,还得派人下去查实,之后方能定夺。”

刑部尚书席浩奏道:“陛下、芮皇后,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耿成强不过是龙山府知府耿俊宏之子,竟然手上有十多条妇女人命,另外还有其他恶行。妇女是人人之母,岂可任意糟蹋,奸淫不成便妄加屠戮。耿成强这个号称耿相公,倚官仗势,为害乡里,残害良家妇女,如不加以惩办,一定还会继续作恶,还有更多的妇女遭到他肆意蹂躏,眼中影响敖炳国帝业。国势敏感之时,再激起民愤,普天开花,敖炳国危矣!万望陛下、芮皇后三思。”

延进帝瞅着芮皇后,芮皇后说:“耿成强此花花太岁曾受到过本宫的教训,答应日后重新做人,想不到三年来并没有悔改,反而更加邪恶,愈演愈烈,其恶行已到登峰造极地步,不除此害,难以平民愤,更不能为被杀的妇女伸张正义。本宫以为派左都御史胡纪林前往炳江省查办耿成强此恶徒,斩立决。立即撤掉龙山府知府耿俊宏、丹溪县知县束洋,并将二人逮捕,押送平都,打入刑部大狱。”

礼部尚书孙得新奏道:“陛下、芮皇后,耿俊宏是左军大都督府司马耿成年之父,耿成强乃耿成年耿将军四弟,望从轻发落耿俊宏,对耿成强也应便宜行事。”

芮皇后说:“传左军大都督府司马耿成年上朝。”

传令太监飞身而去。芮皇后继续说道:“我敖炳国大小官员一律要爱护黎民百姓,朝廷所有官员的吃用俸禄皆来之于黎民百姓,岂可因是官家子弟就任意残害黎民百姓?官府更不能草菅人命妄加断案。丹溪县知县束洋庇护官家子弟,不为民伸冤,实在可恶。此种官员非但不是朝廷之福,其实正是朝廷惹上灾祸之所在。”

传令太监进来禀报说耿成年到。芮皇后说:“胡爱卿,将耿成强案情及本宫之决断说与耿成年耿司马听听。”

胡纪林便将案情一一说与耿成年听了。耿成年跪奏道:“陛下、芮皇后,事情果如胡大人所言,微臣一定大义灭亲,严办家人,绝不姑息养奸。”

芮皇后抬手说:“耿爱卿起来,你四弟耿成强,乡里人呼其耿相公,闻之色变,别以为本宫不知,本宫还曾亲自教训过他这个耿相公呢。现朝廷委派胡纪林胡大人为龙山办案正使,你耿司马为副使,立即赴任办事,不得有误!”

胡、耿二人跪下称是,起身而去。

礼部尚书孙得新奏道:“陛下、芮皇后,今年是延进四年,也是癸巳年因国事多秋,一直未能恢复科举制选人。今日是癸卯月十一日,时光易逝,日月如梭,不可错过春季试场,因而断绝天下书生所望。读书人披星戴月,日夜苦读,为的是一朝之日试场高中,天下扬名,光宗耀祖。新敖炳一朝已过去了三年,百业待兴,急需要有一批人才投身兴国之基业。万望朝廷居高临下,恢复科举,振兴敖炳,唯才是举,臣孙得新谨以奏。”

芮皇后大声说道:“准奏。着孙爱卿为乙未试年正主考大人,平都府尹欧阳宗宪为副主考大人。孙爱卿你要秉公执法,严禁任何人越权,一切按章办事。如有舞弊者定斩不饶。”

孙得新叩头称是,退入行列。

国子监署理祭酒钱汝夔奏道:“陛下、芮皇后,恢复科举大得人心,天下书生欢呼,然大圣人孔夫子须得陛下亲率满朝文武大臣祭拜,举行盛大仪式,还须赴龙山举办封山大典。孔夫子乃万世仁义之大师,所言乃治国之经典。要得敖炳成为礼仪文明之邦,立于万国之上,祭孔、封禅龙山大典须得筹办,臣钱汝夔谨以奏。”

芮皇后说:“丞相刘爱卿,你以为如何呢?”

刘亮宏随即奏道:“臣以为孔圣人之学说乃安邦定国之所需,也是一国教化之所需。芮皇后你既然裁断恢复科举制选拔人才,这科举文章须得以《四书》、《五经》这九本书为范本,让天下才子发挥,论述治国之道,何尝不是得力措施耶?朝廷对仁义大师孔夫子应予尊崇,不可懈怠。臣所以言进之。”

芮皇后准奏。

兵部尚书黎祝瑶奏道:“陛下、芮皇后,丹朱人大兵压境,不日开战,臣等摸了我敖炳五年家底,实力与丹朱相差悬殊,如仓促应战,必然丧失大片国土,百姓遭殃。如若不应战,丹朱人也要强行越境,野心又必然大涨,国之危矣,何去何从,望陛下、芮皇后定夺。”

芮皇后说:“朝廷不是派人出使丹朱的吗?”

黎祝瑶继续奏道:“芮皇后,使者吉安、梁恒回朝,已陈述与陛下。丹朱人因我一再要求免战,最近提出我朝廷难以承担的条件,粮食一万石,棉五百锭,战马一千骑,茶叶五百斤,鳜鱼两千斤。我敖炳虽物产丰饶,但产量低下,短期内难以备办,如之奈何?”

芮皇后说:“丹朱犯我敖炳已有三年备战,实力不可小觑。我敖炳确实不能与之交战,且国土有限,难以与之周旋,更不宜大阖大纵。免战条件苛刻,情急之下,只得满足丹朱人苛刻要求。遣工部尚书阚良为议和大使,说其退兵,宽以五个月为限,待凑其数字送与丹朱,两国罢兵。”

阚良奏请接受此行议和。

户部尚书季培丰奏道:“陛下、芮皇后,敖炳财力面临衰竭,朝廷又要筹办科举、祭孔、封禅龙山大典、兴修水利诸多大事,皆须银两。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臣季培丰不能不以具实禀告朝廷。”

芮皇后说:“众位爱卿,敖炳确是财政窘困,诸多大事又不能拖延不办,否则损伤天下人之望。丹朱要挟,雪上加霜,举步维艰,本宫与皇上实在为难,不能不采用下下策,以应付目下窘境。一先免外祸,量国力之所能,以娱丹朱之欢而退兵,求得短期安宁。二,诸多大事先行祭孔,恢复科举,抢修险段水利,应付水灾之年,所用银两均为有限,厉行俭约,不得奢侈。三,朝廷所有官员皆削减饷银,皇上与本宫及后宫皆大减银两,望众爱卿忍一时之苦,待国力恢复,定然补上。四,丞相府议定大政,重农抑商,奖励农户开垦荒地,三年内不加增缴。游散之民给以土地供其耕种。如遇懒惰之顽徒,官府拘拿,强迫劳作。各省各府推行官田,狱中除待决死囚而外,一律强迫劳作。轻罪之徒可施行包种田亩,所得宽裕归耕种者所有,以作奖赏。读书人也得耕种田亩,不可坐享朝廷俸禄。以上四款,丞相府长史严淑华草拟成诏文,晓谕天下。今日议事颇多,余下改日再议。”

太监毛加旭扬起拂尘,喊道:“退朝!”

延进帝力请芮皇后住进东暖阁。芮皇后只得随同进入东暖阁。一日所议之事众多,确实疲乏。芮皇后喝了点茶水,延进帝坐到她的身旁,笑着说:“芮爱卿,朕德能、才艺、身体皆不如你,今后不如全都由你料理朝纲,何如?”

芮皇后侧着头说:“陛下,这些天来,本宫代理朝政之众多,险似累垮本宫,陛下非但不怜香惜玉,不体恤本宫已怀孕四五月,还要将所有国事推给本宫,真的不知陛下什么意图?……况女人难能独朝,欲使本宫居火炉而烤之耶?”

延进帝一时语塞,只得说:“朕今日身体有恙,难能支撑。望爱卿体谅朕之苦衷,珍惜朕之体能,暂行临朝视事,朕不胜感激。”

芮皇后望了望延进帝,说道:“皇上今日行为乖桀,莫非本宫临朝视事,越俎代庖,有伤皇上之尊严耶?老实告诉你皇上,本宫并不想临朝视事,很想离开朝廷,化装一个乡下女子,微服私访,查勘天下民风如何。以后还是皇上自己打理政事。”

延进帝一把将芮皇后拥入怀里,笑着说道:“朕对料理政事不感兴趣,只感兴趣跟你同赴巫山。”

芮皇后嗔之,说:“你个皇上怎这么不成器,儿女之事岂能高于朝廷政事,为人处事全没个分寸。”

延进帝嬉皮笑脸地说:“朕有皇后独当一面,可保朝廷平安无事,此朕之福也。人生在世,及时行乐,不枉来人世间一回。今生今世,遭遇你芮秀英一民间奇女子,虽有变故,最终为朕之皇后,实三生有幸。朕食之不知肉味,寝之不知有其他美女,渴求芮皇后日日夜夜侍寝陪玩。”

芮皇后镇静地说:“皇上,你怎么越说越离谱,要做房事,你也不必如此肉麻,阿谀奉承。”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芮皇后拉着延进帝的膀子,说:“喂,醒醒,该要上朝了。”

延进帝呓语:“朕今日不上朝,不上朝。”

芮皇后爬起来吻他的嘴,说:“皇上,该上朝了,满朝的文武大臣等着你啦。”

延进帝拍打着铺:“朕今日不上朝,不上朝,你临朝皇后代朕一劳,代朕一劳。”

紧紧裹起被单,滚到一边睡了。

芮皇后只得起身,让侍女印红梳头。梳洗完毕,吃了点鸡肉莲子汤,一只豆沙包子,便跑往交泰殿上朝。

出班文武大臣已等了一会,忽听太监毛加旭喊道:“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惊诧不已。芮皇后威严地走上前来,灼灼的眼光逼视群臣。丞相刘亮宏率先跪下,喊道“万岁”,接着所有文武大臣全都跪下,三呼“万岁”。芮皇后登上宝座,尖厉的喉咙穿透朝堂:“众位爱卿平身!”

群臣答道:“谢皇后娘娘!”

芮皇后娓娓说道:“众位爱卿,我新敖炳开朝以来,一直诸多国事频繁,外邦欺凌,内贼窥伺,幸获稳定,安抚众生,恢复生产当成为当务之急。尔等需尽心尽力,效劳本朝,功莫大焉。今皇上疲累,需要休息一段时间。此后上朝,还望诸位爱卿仍同以往忠心事之,不得存有二心。如有任何不轨行为,严加惩办,绝不宽宥。朝中凡有顽劣渎职之徒,一旦发现,立即淘汰,撵出京都,永不复用。刑部、大理院、监狱等诸多部门需恪守职责,为顺民之举,弃逆民之行。凡违反我敖炳国法,恣意作恶多端,不论谁家高官子弟,一律惩办,该斩的一律斩首示众,任何官府的知府、知县都不得徇私枉法,放纵罪犯。如有此行发生,一律罢免,充军法办!下面如有议奏,请速速奏来。”

礼部尚书孙得新奏道:“芮皇后,今者举办试场不知地点、时间,望予以定夺。”

芮皇后说:“孙爱卿,试场地点设在光明殿前广场,暂搭建小棚以作考场,时间定于甲辰月中旬,具体日期视天气而临时动议。礼部照此办理。今后此制不变,殿试定于五月初一,不论风雨,一般事体已成规矩,便不受阻碍。”

丞相刘亮宏、户部尚书季培丰一同上奏:“芮皇后,为应对国之窘境,朝廷官员一律削减俸禄,具体数字如何,望传出懿旨裁断,以便推而行之。”

芮皇后说:“众位爱卿,官员削减俸禄,实属不得已而为之。诸位带头效法,上行下效,大益天下臣民,当然也保朝廷无虞。现本宫决断,各王公大臣免除封国享用,按一品朝廷官员发放俸禄,侯爵大臣则享二品俸禄,封君封伯的则享三品俸禄。宫廷皇后妃嫔等分别减为一品、二品、三品、四品、五品俸禄,正一品改享从一品,以此类推,从九品改为末一流,酌情给以生活俸禄。所削减的银两统一收归朝廷,不得有误。削减俸禄期间一律停止娱乐费用发放,必备仪式一律从简,大小官员尽量减少宴席,纵使非办不可的宴席定量饮酒,多喝一杯减俸禄一石大米,酗酒者空禄一个月。特此定律。丞相府长史严淑华草拟成文,晓谕天下。”

文武大臣皆无异议,退朝后各归所处。这真是:定国安邦暂休战,削减开支雷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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