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将叛族之人的家人驱逐进入下界。”

王浩然的神情很复杂。叛族，这是大罪，甚至株连九族都不为过。“但是已经过去十几代，近千年的时间，难道仇恨还不能消除？”

王浩然问道。姜夫子摇摇头。两人沉默的向着大医师居住的地方走着。就在此时，姜夫子开口道：“如果你没有问题，那我就要开始问你了。”

王浩然沉默的点点头，知晓罪民的起源，他的心情十分糟糕。“你身上的意志星辉，可以告诉我来源？”

在听到姜夫子话的一瞬间，王浩然浑身如同突然被针扎了一样，涌过一阵电流。他眼中的震惊一闪而逝，却立刻隐藏起来，装作无所事事的样子。“前辈，你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王浩然不知道姜问天如何知道自己身上意志星辉的事情，只能先装傻充愣，试图蒙混过去。姜夫子一愣，随即欣慰的笑了笑：“不错，敏感度很高，的确应该警醒。”

“不过你大可放心，虽然我不知道你的身上为何会有意志星辉，但是如果我没猜错，你修炼的也是圣贤大道。”

王浩然再次震惊，但内心对姜问天的戒备降低了几分。“先前是自己太敏感，姜夫子如果想要害我，何必从妖族手下救下我。”

虽然这样想，但王浩然还是没有轻易松口。见王浩然仍然还是一副不相信自己的模样，姜夫子笑了笑，然后提笔，写下一个成语：鸟语花香。字落瞬间，异象忽现！只见姜夫子身上闪烁着莫名的光辉，如同星尘一般，落入前方四个字身上。王浩然已经麻木了。姜夫子身上的光辉，他很熟悉。意志星辉。如果不能相信一个身上流淌着意志星辉的人，那么这个世上大概没有可相信的人了。下一刻，鸟语花香四个字凭空消散。以王浩然和姜夫子为中心，周围十米的地方，忽然平地生出一团团枝繁叶茂，姹紫嫣红。许多小鸟围绕着两人不停鸣叫。这一幕持续许久，待到星尘消散，这一异象才消失不见。“这下可以相信了？”

姜夫子笑着问道。王浩然点点头：“对不起，前辈，我不得不防。”

姜夫子没有在意，道：“无事，我也可以理解，毕竟圣贤之道在上界，是禁忌的存在。”

“额……”这下轮到王浩然有些不解了。他之所以防着姜夫子，不是因为别的原因，仅仅是知道这意志星辉太过神秘，万一被有心人知道，心怀不轨，就像那把准圣兵一样，怀璧其罪。却并非如姜夫子所言，保密的原因完全是圣贤之道属于禁忌。姜夫子没有发现王浩然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自顾自说道：“我在城南的树林里感受到了意志星辉的残留气息，于是赶到那里，却没有发现踪迹，这才一路追随到了青云宗。”

“如果不是你身上那柄准圣兵，说不定我还会错过。”

姜夫子解释。“圣贤之道在上界已经完全失去了立足的存在，你可知道原因？”

王浩然摇摇头。他也很疑惑。无论是一诗招魂，还是一诗唤圣，圣贤之道的力量堪称逆天。这还仅仅是王浩然接触的诗道的力量。在先贤录内，诗道仅仅是文道力量其中的分支而已，还有词道，歌赋，经史子集，琴棋书画等等。而与文道并立的，还有武道。仅仅诗道一途便已如此逆天，王浩然不敢想象其余各道加起来，圣贤之道会多么强大？但是无论在下界，还是上界，王浩然至今为止除了姜夫子，并没有发现任何人修炼圣贤之道。看到王浩然的疑惑，姜夫子没有继续卖关子，而是解释道：“原因，便出在意志星辉身上。”

“圣贤之道的根本，是人族留存青史、贯穿浩瀚星空的意志。”

“这股意志经年累月，已经形成了一股神秘的力量，据说天上诸多星辰，便是人族意志所化。”

“这些星辰洒落的星辉，我们称之为意志星辉。”

“圣贤之道所有力量的根源，全部为意志星辉。”

忽然，姜夫子的语气变得有些沉闷：“可是一千多年前，也就是人族妖族大战开启的几十年前，意志星辉，断绝了。”

“星光不照，圣贤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