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直接穿过别墅大门进到里面，重点还不忘把门开了给林正。“稳的老铁。”

林正推开大门，手触及大门的时候，暴躁的负面情绪一股脑的涌上，林正不得不深呼吸默念净心神咒帮助内心清静。门外门内，两个世界。在林正的眼中，大厅都是被黑茫茫的雾气笼罩着，张馨的怨气已经具备了现实显化的能力，任由其进化下去，张馨足以跨越鬼的级别，变成俗话说的魔物。双目无法看清大厅的状况，只能靠着声音来辨别，芍药和张馨的打斗声音很是清晰，从二者的交手声音来推断，应该不相上下。难怪唐宁说张馨是一个空有力气的小孩，如果她能掌握自身的能力，恐怕芍药也得受重伤。“哥，用我给你的眼镜。”

林小正提醒他。林正才反应过来，戴上眼镜后，怨气凝聚而成的雾气在变得清晰起来，这种感觉就像开了过滤器一样，林正一眼就看到了在油画附近对抗的芍药和张馨，而陈自清已经晕倒在大理石地板上。“千万别死了。”

林正过去探了探陈自清的脉搏，微弱，但至少没有生命危险，张馨看到有人要救陈自清，怒吼了一声，声音仿佛野兽一般。“天清地灵，急急如律令。”

林正从裤兜里抽出一把小巧的木剑。木剑上雕刻的是雷法咒文，从外表来看，木剑算不得精巧，如果有普通人在此，肯定嗤之以鼻，不过对于内行人来说，林正的木剑可是妥妥的供奉多年加持过的雷击木法器。只不过林正用的却是正统的道法。木剑疾驰而出，速度不能不谓不快，张馨竟然拼着挨了芍药的一掌也要冲过来对付陈自清，林正也被吓了一跳。“叮叮叮。”

木剑笔直的撞入了张馨的胸膛，和方才抛出的硬币一样，发出金属般的声响，张馨的身上居然有一丝丝火花溅射出来。“马丹，这家伙还是鬼吗？”

林正想把陈自清拉出门口，大厅里阴气怨气太浓，呆久了也得GG，“她身体快要凝聚实体了吧？”

正要继续往前扑的张馨被芍药拉了回去，张馨怪叫一声，借着芍药的力量往后撞去，直接把芍药撞飞，但她身体丝毫不停，再次朝着林正扑了过来。“我说张馨，咱们先坐下聊聊可以吗？”

木剑被林正的牵引下回到了他的手上，他在木剑刻着的符咒上掐出法决轻点三下，对着张馨划出一道剑芒。“你们都是一伙的！”

张馨被剑芒击中，胸前裂开漏出的怨气被剑芒不断消磨。“哎呀，你只要坐下，我们就能好好聊聊。”

林正手上的动作没有任何停顿，剑芒接连划出三道，虽说看起来林正面无改色，但剑芒对他的消耗极其巨大，“陈自清还活着，作为一个有身份地位的活人，他会为他所做的付出代价，而不是由你来决定他的生死。”

“呵呵。”

张馨只回复了两声，利用变异的身体优势硬生生把剑芒抗下。“身败名裂，对他来说，更加生不如死。”

芍药在背后说了这么句，“在人前保持着彬彬有礼，永远一副智者的样子，说明他很重视面子，身份，地位。就这样杀了，岂不是很便宜他？”

张馨停下了动作，她的目光依然盯着陈自清。林正看到她变得赤红的目光，背后发紧，手上紧紧地握住了木剑，不敢做任何放松，说实话，救下陈自清，只是出于对活人的尊重，他也想陈自清直接挂了，不过有违玄门的规矩，阴阳一线，便是天地之别。对于张馨的状态林正也感到奇怪，从树林里的盗版敕令石碑来看，张馨是掌握了上面的符文，但没想到怨气到达这个程度，依然保持着自我的思考能力，没有彻底失控，难怪唐宁没有直接出手镇压，不过一唐宁的身份放任张馨报仇，难道没有违反下面的规定？“你们可以去他书房看看。”

张馨说道。林正不敢动，他向芍药点了点头。芍药瞬间飘到了林正身边：“你上去看。”

“好吧。”

林正小心地绕过张馨，没想到等林正上到去后，张馨已经在里面等着他。林正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刷拉。”

反而张馨看都不看他，张馨用她犀利的指甲像刀切豆腐一样把陈自清书房墙壁背后的暗格切开了。“这是什么？”

林正看到暗格里面放着一本相册，相册每一页都有一张女生的照片，满打满算，至少十几张。“他的学生，或者说他的女人。”

一说到陈自清，张馨的周围刮起了一阵无形的阴风，把书房的书籍文件全部卷起，形成一个个小旋风。林正抬起头，故事和陈自清以及唐宁说的版本都不一样，好像比他想的更加复杂。“这个老人渣每次都会留记录来纪念自己的嗜好，里面应该有他写的日记，上面都是他做过的事情。”

张馨说道。“嗜好？”

林正翻到了暗格里面的笔记本，他随便打开一页，好吧，各种电影场景都有，林正赶紧合上，再看下去容易自己跟着变态。“我已经联系了我的警察朋友，陈自清被阴气入体，剩下的阳寿也不多，不如你放手，留着他一无所有的活着。你现在只是因为怨气而变成了厉鬼，还有机会去弥补找到一个好的轮回机会。”

林正说道：“如果你杀了他，你的小册子就会进入到冥府的档案里，没必要为了他连死了都不得安宁。”

“我已经回不来头。”

张馨语气冰冷：“我现在的样子连鬼都算不上。”

林正感受到张馨不同于厉鬼的气息，陷入了沉思。“你可以帮她啊。”

书桌，唐宁拿着根冰棍坐在上面翘起了美腿，制服的绝对领域展现出无数让人遐想的空间。“我怎么帮？”

林正目不转睛盯着唐宁的曲线。唐宁挑了挑眉，跳下了桌子，“你不是玄门中人么，有帮她净化身上怨气的方法吧？”

“有是有，但是很麻烦，而且，张馨的怨气凝结和一般的厉鬼不一样。”

林正没有把敕令的事情说出来，重点是，回天录暂时的推演里没有这方面的内容。“不会吧？比如，家传的秘法呢？”

唐宁漫不经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