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受害者的女朋友的哥哥，据阮雪的同学说，她有个长得很帅在国企工作的男朋友，除了长相之外，第三个受害者似乎很符合。”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际关系？陈昊听到这里也揉了揉额角。天快亮了，这次巡逻的唯一收获，就是在案发没多久之后就找到了尸体。一大早，凌女士就被叫来认尸体。她一看到阮民的尸体，就惊慌地跌坐在地。呆呆傻傻，眼神也没了生机。“报应啊。”

她嘶哑的嗓子，说出了这几个字之后，又断断续续传来了哭声。这种情况下，凌女士自然是被带去盘问了一番。叶谨似乎有意训练安怡，这一次的盘问也是他带着安怡进去的。半小时后，安怡气呼呼地说：“她说阮雪是被他们夫妻领养的女儿，她是被阮民交给凶手的，他和凶手之间似乎有什么交易，她偷听到他们的谈话，应该不止是交易，还有表忠心的成分在里面。她为了包庇阮民，谎报了失踪。”

“什么好处值得他去卖女儿？”

陈昊脸色有些难看，“那女人不知道买家是谁吗？”

“她不知道，阮民从不让她掺和这些事，这些信息也只是她偷听来的。”

安怡有些愤怒，又有些不知所措，朝着叶谨问，“我们现在要继续查阮民接触过的人吗？他被杀应该是对方灭的口。”

陈昊将地图摆在他们面前，案发地点的连线赫然是两点十五。除了作案时间之外，它还有别的什么特殊含义吗？一番查探之下，阮雪从未出现过的“男朋友”，成了最有嫌疑的人。几天后，叶谨把近段时间的调查结果整理成报告，发给了穷追不舍的媒体。案子拖得太久了，久到媒体都坐不住了。安怡终于沉不住气了，她手里不知道第几杯咖啡重重地砸在桌上，满脸怒容：“这什么鬼组织，把人拿来买卖！那个凶手到底想干嘛？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

“你冷静点，女生不睡觉还易怒，会变丑的。喝这么多咖啡伤脑神经的，影响判断。”

陈昊毒舌地怼了一句。他手里拿着这几天对阮雪男朋友做的侧写，嘴唇抿着，眼里神色不明。他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或者说，他已经知道，那个故意摆出2:15来吸引警察注意力的人，是谁了。可是为什么呢？“这个问题，或许可以直接问凶手了。”

他直直地盯着刚走进来的叶谨，意味深长地问着，“你说呢？叶队长？”

办公室里突然安静下来。叶谨将自己的风衣外套脱下，挂了起来。“你们在聊什么？问我什么？”

他一头雾水地坐在桌边。陈昊给他到了杯水，面色沉沉：“我觉得叶队长的目的也差不多达到了。”

叶谨淡定地喝了口水，看着陈昊，半晌，这才接话：“我觉得你可以说的再明白一点。”

陈昊忽的笑了，看着他，不言不语。谁都看得出来陈昊说叶谨是凶手，可是，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

安怡看着队长，一脸的难以置信，“队长每天都和我们在一起啊，哪来的时间，也没有作案动机啊。”

“所以让你少喝两杯咖啡。”

陈昊暗暗讽刺她没脑子，但是不仅仅是她，几乎这里的所有人都没有猜出来。有了率先打破沉默的人，自然就有人附和，这件事未免太匪夷所思了。一个正义又善良的警察，一个连环杀人凶手，怎么说，也不像是同一个人啊。叶谨将手里的水杯放在了桌上，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靠在椅背上，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明白，我是哪里露出了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