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姐，祁宥珩制造了厉爷不少言论，总统正震怒着，风头浪尖的时候还是避一避才好。”

郑骍的提醒让宋盈舒哑口无言。“你再去探探曲德钟的口风，问问她的下落。”

厉仲渊吩咐道。郑骍点头：“这件事正要向您汇报，曲德钟患上了心脏病，随时可能发作。”

厉仲渊激动的坐了起来，一阵咳嗽。宋盈舒马上给他掂起枕头。“别激动，你的身体需要静养。”

厉仲渊不理她，而是看向郑骍：“那就更要从他嘴里问出她的下落了，你赶紧安排心脏科专家，二十四小时监护他，千万不能让他出岔子。”

郑骍看他这样紧张，立刻去了。宋盈舒责备道：“她已经过世那么多年，就是找不到，于你的生活而言也不受丝毫影响，你何必这样执着呢？”

厉仲渊眸中没有光。“你不懂，离开那天我对她说，会把她接回厉家，再给她一个像样的婚礼。我背负这个承诺二十几年，从未有一天放下。找到她，迎娶她的骨灰，以我夫人的名义安葬进厉家墓园，才算信守承诺，这是我欠她的。”

“你欠她，那我呢？”

宋盈舒非常不满。“我没名没分的跟了你十几年，我得到了什么？”

“盈舒，当初你要跟我的时候就对你说过，我什么都给不了你，是你自己不介意。这些年宋家做的那些事我都睁一只眼闭一眼，也是因为你的缘故，如果你现在要介意，可以随时离开。”

“仲渊，这么多年你只当我是暖床工具吗？”

宋盈舒拽紧了拳头。“我对你的态度，你心里应该清楚。”

厉仲渊的话，让宋盈舒幡然醒悟。其实这个男人对她的需要并不多。有时两人一个月都只有一两次。并且这么多年，他都是完事走人的那种。所谓事前事后的温存，根本就没有。她一直以为厉仲渊这样的男人应该不懂温柔乡的情趣。现在听来，他是对自己没有心。“可是万一找不到她的骨灰呢？”

宋盈舒握紧的拳头松开了。厉仲渊望向天花板，沉静的回应她：“那就给她立衣冠冢。”

“好了，刚才是我不对，没控制好自己，既然你已经打定主意，就更要养好身体。”

宋盈舒恢复到善解人意的模样，转过身，眼底溢出恨意。唐昀清晨六点来到栖辰居的时候，只有祁宥珩起了床。唐昀看他也是个心疼老婆的，语气便没那么刻薄。“这是他的头发。”

他递给祁宥珩一个透明塑料袋。里面一小撮头发全是带毛囊的。祁宥珩看着就感到自己的头皮也疼。“曲德钟嘴紧，没有说把人埋在哪里，他患上了心脏病，撬开他嘴这件事，得抓紧。”

祁宥珩点点头：“虽然他不在厉仲渊手里，但要见他还是得想想办法。”

唐昀看了一眼楼上，曲妍不在，正好有一件事可以和祁宥珩说。“拿样本的时候，我得知了一件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