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你要小沉是不是？我给你，我都给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的命也给你，求求你不要在折磨我了。”

她声嘶力竭的呐喊，每一句质问都让韩霖的心紧缩。“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一条狗都不如，只是一个垃圾，所以你把我提供出去，供一堆男人侮辱我，让另外一堆男人在旁边享受这些男人侮辱我的过程，你为什么这么*？”

苏亦吼得累了，她声音渐渐小了下来，“你为什么不让我死了算了，为什么要和一起跳下去，我天真的以为，你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在乎我的，让我有了不该有的妄想……”韩霖一把将她抱住，她身上的水将韩霖衣服全部打湿，怀里的女人太过纤细，就好像稍微一个用力，就会碎掉。“苏亦，你摆出这种贞洁烈妇的样子给谁看？在RW和沈文邵玩的时候怎么不觉得委屈？现在委屈了？”

男人的声音压抑着怒火，却是极致的温柔，像携裹着刀片的软糖，只是轻轻咬开，便血肉模糊。“我恨你，我这辈子从了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韩霖，我恨你。”

苏亦眼神空洞，望着浴室外的空气，声音沙哑到了极致。“你有什么资格恨我？嗯？”

男人掐着她的脖子，恨不得掐她，他为什么要喊停？为什么要把她带回来？让她像狗一样向些男人求欢，不是更好吗？至少不会让他像现在这样怒火滔天。“你放开我！我不要你抱着！放开我……”苏亦奋力挣扎着，韩霖察觉到不对劲，他隐约记得俱乐部老板提过让苏亦吃了什么，但是他没注意听。这才发现，苏亦之所以发抖，甚至不断冲水，不是因为他冷，而是因为她的身体极度需要发泄。知道自己的情况被韩霖发现了，她推开韩霖，韩霖却伸手将她再度的拥进怀里。苏亦哭喊出声：“不要碰我，不准你碰我¨¨”“苏亦，苏亦！”

他试图安抚她，但起不到什么作用，苏亦一直在推他。盛怒之下，韩霖吻上她的唇，苏亦扭开头，他却紧追着她的唇，再次的深吻。苏亦抵抗得非常厉害，若不是药效发作得那么厉害，也许苏亦根本就不会容许他碰她。“不要¨¨不要。”

“韩霖，你这个混蛋……”她一直哭着说不要，但身体却早已在药物作用下沦陷，成为被支配的傀儡。韩霖到底是个男人，这样一个不着寸缕的女人在他怀里挣扎哭泣，他不可能无动于衷。他将她抱起，从浴室走到卧房，将她放在床上，她一直重复叫着韩霖的名字，尽管多是辱骂，也让韩霖心底涌现一股从未有过的炙热。苏亦心中感到深深的耻辱，就像是在舞台上那样，韩霖让别的男人来玩弄她，现在他也来羞辱她，一定要她生不如死才甘心吗？眼泪滑过鼻梁，掉进另一只眼睛里，淌进湿漉漉的发丝。她曾经努力深爱的男人，为了能配上他，拼命让自己优秀，到头来，不过是个笑话。韩霖仅仅将她箍在怀里，纤细的女人温顺的如一只兔子蜷缩在他怀里，此刻心中那些压抑着的，拥堵的东西，都豁然开朗，冥冥之中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却又让他无比抗拒。韩霖摸到她额头烫手，倏地起身给黎晏打了个电话。黎晏检查了一番，一言不发的关上药箱，转身就要走。“站住，她怎么样？”

黎晏转过身，盯着韩霖看了好一会儿，才说：“你想听什么？好的，还是坏的。”

“废话，当然是好的。”

韩霖有些不耐烦，这个时候还卖关子。“死了不。”

“坏的呢？”

“离死不远了。”

韩霖忽然沉默，垂眸注视着苏亦，她脖子上都是他的痕迹，他似乎有些失控了。“这么严重？”

黎晏淡淡地看着他，“连续被下两次药，又被你折磨，你觉得呢？”

韩霖一把揪住黎晏的领子，语气冰冷，“少给我阴阳怪气，治好她。”

“我可不是心理医生。”

拿韩霖曾经那句话来堵他，韩霖烦躁不已，丢开了黎晏，后者淡然的整理好领子上的褶皱。苏亦醒了过来，她眨着眼睛，早晨的阳光有些刺眼。“醒了？感觉好点了么？”

韩霖语气难得温柔，苏亦却立刻推开他，滚下床去。韩霖错愕，没有想到她竟把他当成了恶禽猛兽一般避开。苏亦举步维艰的从床底慢慢站起身，昨夜的过度放纵，全身酸痛不已，但她极力忍耐着。“我要回去。”

“你身体没好，休息一会吧。”

苏亦看他的眼神就像他是个陌生人，甚至是她的敌人；韩霖心里升起一股寒意，就算是她从楼上跳下去的时候，她也从来没这样看过他，除了昨晚……昨晚在舞台上，她就是这样看着他的。“我说了，我要回去。”

韩霖挫折不已，因为苏亦正戒慎恐惧的望着他，他想要说什么，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因为情况完全超乎他的想像，最后那鄙夷的眼神让他十分愤怒。“随便你！”

韩霖抓起衣服，起身下了床，苏亦看到他左肋处，有一条还未拆线的两寸多长的疤。卧室的房门狠狠甩上，震得苏亦浑身一颤，她无力的坐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好。没一会儿，床头的手机铃声响起，是秦萱打来的。苏亦吸了吸鼻子，接起电话，那头传来秦萱担忧的声音。“小亦，你没事吧？你现在哪里。”

“我没事……”苏亦嗓子干哑发疼，她尽量让自己声音挺起来正常。“你没事就好，担心死我了，昨晚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秦萱那头语无伦次，看的出她也被吓坏了。一想到昨晚的事，苏亦胃里就开始翻腾，她赶紧说：“好啦，我真的没事，幸好文邵极是赶到，你也是为了帮我嘛，我不怪你。”

“话是这样说，哎……算了，既然你没事就不说这个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等下就回来，帮我把小沉送去学校吧，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