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号？”

“你看着办。”

韩霖在贵宾席上坐下，十分靠前，周围已经坐了不少的人，这是他第二次来这种地方，第一次是杜衡把他忽悠来的，他向来对这种不入流的地方没兴趣。舞台上的淫声秽语听得他头疼，他按了按太阳穴，自动屏蔽，没过多久，苏亦被带了上来。她被换上一件很薄的纱裙，既能遮挡住关键地方，曼妙的身姿又若隐若现，脸上戴了面具，华丽的面具戴在她那张白皙的脸上，戏剧效果十足，勾起男人无数的遐想。老板偷偷的来到韩霖身边低语：“韩先生，这就是您带来的货物了，我们让她吃了点东西，这种东西不会伤身，但是会让她配合，希望你不要介意。”

能被带来这种地方的人，想必也没有人会介意的，不过是看在韩霖的身份上提醒一句。韩霖并未开口，他的目光已经完全被苏亦给吸引住，强烈的灯光打在苏亦身上，几个男人围在她身边，故意撕扯她身上的薄纱，好让在场的众位老板可以看清楚她身上的肌肤有多细腻，她一开始仍是极力挣扎，但是被人按住，以致她完全无法动弹。一个男人的手摸到苏亦的唇，忽地一痛，手指上浮现出一个清晰的牙印。他抬起大手，出于反射的掴了苏亦一掌，她的面具因而掉落在地，而她的脸正对着韩霖，眼里蓄满泪水，充满恨意的注视着韩霖。韩霖从来没被这么看过，好像在苏亦的眼里，他韩霖是她最瞧不起的人，韩霖突然难以直视她的眼神。她以往的看他的眼神充满爱慕，就像他是天上万丈光芒的太阳，而她只是从地底上仰望着她的微小尘埃。亦或者恐惧的害怕的，卑微的，哪怕是要她交出眼角膜的时候，也从未这样看过他。那个男人高高在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苏亦眼中的色彩渐渐消失，她望着那个男人，嘴角勾起了一抹苍凉的笑。苏亦放弃了抵抗。韩霖目光闪了闪，心里生出一股极为不舒服的感觉，无法用言语描述，只是让他很反感这个地方。“住……住手……”韩霖不知道自己喊出什么，但是他忽然跳进表演的舞台，把苏亦给抱了起来，他感觉苏亦全身在发抖，抖颤得这么厉害，让他知晓在舞台上苏亦心中有多么恐惧。“韩先生，你这样不行，是你主动提供货物的……”“有问题去问我的律师。”

他怒喝一声，老板不敢再说话，急着安抚其他的客人。韩霖向他要了一条大浴巾围住方苏亦，立即抱着苏亦离开。直到上了车，苏亦还是一直在颤抖，抖得让他以为她会抖碎掉。韩霖坐进车内，伸手碰触她的肌肤，苏亦的肌肤很冰凉，而且有些泛青，且一直抖得厉害。苏亦茫然地抬起头，猛地往后缩，好像面前这个男人是什么洪水猛兽，韩霖默默地收回手指，“开车。”

“韩总，去，去哪？”

司机战战兢兢地问。“湖月弯。”

“好的。”

那是韩霖在郊外的别墅，平时不怎么去，但司机轻车熟路。回到别墅，没等韩霖主动放下她，苏亦就自己挣脱冲进浴室，打开水龙头沐浴身体后，便一直狂吐。那呕吐声让韩霖也忍受不住，他闯进了淋浴间，只见苏亦坐在莲蓬头底下让热水一直冲刷着她的身体，而她的身体还是抖得非常厉害。苏亦抬起湿漉漉的脸望着韩霖，满头发丝凌乱的贴在脸上，只露出一双充满恨意的眼神。原本该恨的人是他，原本看到她此刻狼狈的模样应该高兴，应该继续羞辱她，让她崩溃，生不如死。可为什么，心房的位置沉甸甸的，像是压着一块巨石。“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苏亦将脸垂下，理进自己的双腿间，细微的声音被过大的水声掩盖，让韩霖几乎听不见她的问题。韩霖缄默不言，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注视着她，从来没有这样在一个人面前哑口无言。这时苏亦忽然起来扑到他身上，重重击打着他的身体，指甲划过他的下巴，立即浮出一条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