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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高俅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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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王晋卿主动收留了高俅。许公子听说,没等苏轼和王晋卿说呢,王晋卿就点名要高俅留下。

在府邸约见许公子后的第二天,苏轼带着高俅去了驸马府。王晋卿正在组织府内家丁进行蹴鞠白打比赛。看着府内这些人的水平,王晋卿牙都快笑掉了。就好像电影中演的桥段,球员太次了,没办法,教练只好自己上去了。

苏轼和高俅刚进驸马府大院,恰巧一位家丁在进行表演,家丁本想潇洒得瑟一下,结果蹴鞠踢歪了,正好砸在高俅身上。出于本能反应,高俅简单做了几个动作,把王晋卿看呆了。就像电视剧《幸福到万家》何幸福一样。赵丽颖用手一指:“人群中看到了你一眼,就是你了。”

“东坡兄,可否把你的书童给我?”

“求之不得。”

苏轼喜笑颜开说道。“高俅,过来,快来拜见驸马王大人。”

“参见王大人。”

“高俅。除了刚才做的几个动作,还有别的动作么?”

“会一点。”

显然,高俅很低调。

“那快点表演一下。”

随手指着家丁说道:“你们都好好看看,啥叫蹴鞠。”

高俅只表演了鸳鸯拐,用左右外脚踝连续踢出各种花样动作,直接把王晋卿和一众家丁秒杀了。

就这样,高俅留在了驸马府邸。

两日后,汴梁城外,天空阴霾。

苏轼牵着一头毛驴,独自一人离开了京城。

来给苏轼饯行的,只有三人。许公子、转姑娘,和苏轼齐名的大神人物“司马光。”

驸马王晋卿没来,据说高俅后来告诉许公子,那天驸马陪端王去踢蹴鞠了。

驸马没来,自然高俅也没来。不是说高俅不想来,而是寄人篱下,只能低头。他只能陪着驸马去玩蹴鞠。

说高俅是去玩蹴鞠,并不夸张。和驸马、端王踢蹴鞠,高俅确实就是个玩。

出城走了十里,已到望京亭。

天空阴霾未散,已是尘土飞扬。

“送君千里,终于一别。许公子,转姑娘,司马兄,就送到这吧。”

“风萧萧兮易水寒,东坡兄一去还复还。”

司马光引用燕太子丹送别荆轲的易水诗,与苏轼告别。

“探虎穴兮入蛟宫,仰天呼气兮成白虹,如今新政当道,司马兄要谨慎,以免被人抓住把柄。”

“东坡兄放心,圣上已经准奏,即日起,我不再问朝廷之事,专心撰写《资治通鉴》。”

许公子知道,司马光主编的《资治通鉴》和西汉司马迁主编的《史记》,并称为中国历史绝代双骄。想不到,竟然是在司马光心灰意冷时撰写的。

“苏大哥,感谢你的赏识,虽然我们只相识几日,却非常投缘。”

“小弟有一请求,还希望苏大哥答应。”

“许公子但说无妨。”

“苏大哥到了黄州后,一定要去赤壁矶一趟,小弟请求你在那,写一首《念奴娇·赤壁怀古》。”

苏轼看了看许公子,沉吟几秒,说道:“许兄弟,老哥答应你。他日有时间,一定带着转姑娘来黄州找我。”

“大哥放心!”

短短一刻钟,许公子与苏轼友情又深入了一层。

“司马兄,许兄弟,转姑娘,就此拜别!”

说罢,苏轼牵着毛驴,头也没回,朝着黄州方向走去。

“司马先生,小生也就此告别!”

“公子和姑娘保重,青山绿水,有缘再见!”

许公子和转姑娘没有再回汴梁。他们先到了海河,沿着河北霸州到了山西雁门关,接着去了陕西横山、青海湟水,最后到了西南岷山和大渡河。

不到一年半时间,许公子和转姑娘浪迹江湖,从东到西,从北到南,几乎游遍了当时北宋的所有版图。他们一路看着大好河山,过着神仙眷侣般的自在日子。如果用一句成语形容他们的心情,乐不思蜀最恰当不过了。

这一年半,他们不仅学会了骑马,还学会了契丹、女真、西夏的语言。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用当地语言与人交流。他们认识的契丹、女真、西夏朋友,都很善良,渴望和平,厌恶战争。

这一年半,转转最多说的话:“哥哥,不知道现在公司咋样?危机度过了么?”

许公子最多说的话:“有你真好!”

每一次,转转都会笑,只是笑得更开心。

每当许公子问:“转转,为什么会笑得那么开心?”

转姑娘都会说:“在现代,是为了生存,不得不工作。在宋朝,挣几两碎银,是为了享受生活。”

这一天,他们正在大名府游玩。又到冬至。他们迎来了穿越到宋朝后,第二个冬天。

转姑娘说:“哥哥,我想吃樊楼的美食了?”

“那我们马上回汴梁,我也想吃了!”

“哥哥,真的啊,传说中的心有灵犀就是这样!”

“确实,樊楼的美食,无论烧、烤、拌、炒、煮、蒸,都不比现代差!”

“那我们启程动身吧,哥哥!”

转姑娘已有点迫不及待。

“好的,美酒如刀解断愁!出发。”

“哥哥,夜深灯火上樊楼,干杯!”

大名府是北宋北方军事重镇,位于河北省邯郸市大名县,距离汴梁200公里。

五日后,他们回到了汴梁开封。许公子和转姑娘没有去找高俅,而是第一时间来到了繁樊楼。

樊楼依旧灯火辉煌,火的一塌糊涂。

在樊楼东楼大厅,许公子找到位置入座。和店小二点了荔枝腰子、酒蟹、斑竹虾、叫花鸡、玉灼笋,两壶和旨酒。

“哥哥,今日不醉不归。”

“嗯。不醉不归。”

许公子和转姑娘对面,有三个军官在喝酒。声音很大,清晰可见。

一个佩刀的军官,显然有点喝多了。

“他妈的,老子出生入死,到头来还不如一个踢蹴鞠的人。”

“老哥,小点声,隔墙有耳。”

一个头戴毡帽的军官低声说道。

“怕什么,高俅是个球啊,不就是端王的一条狗么。”

“高俅。”

许公子和转姑娘同时说出口。侧耳继续听军官在说什么。

“谁让我们踢不过他了,赢就是赢,输就是输,有什么好抱怨的。”

另外一个军官说道。

“人家是运气好,咱家王爷去驸马爷府邸喝酒,要修理鬓角,没有带篦刀子。驸马爷就把自己的篦刀子借给他了。看到咱家王爷很喜欢,驸马爷就说自己有两副,非要送给咱家王爷一副。就连驸马爷都在舔咱家王爷。”

毡帽军官说道。

“他妈的,这个我知道。”

佩刀军官接上了话:“当天下午,驸马爷让高俅那厮把篦刀子送到咱家王爷府中,哪曾想咱家王爷正在踢蹴鞠,就问了他一句会不会踢。结果他妈的这小子就飞黄腾达了。”

许公子听明白了。

“转转,原来高小弟已经跟了端王。”

转姑娘也听明白了,这几个喝酒的人,虽然军官打扮,却不是军官。应该是端王府邸的亲兵。

“算了吧。人家高俅也争气,王爷就爱踢蹴鞠,没认识高俅时,和京城的兰桂坊、如意坊比赛屡战屡败,现在王爷的球队打遍京城无敌手了。还不是因为有了高俅。我们输的不磕碜。”

毡帽军官继续说道。

许公子和转姑娘,听到这里,没有继续再听,而是继续再饮酒。两壶和旨酒显然不够喝,又要了两壶。

“哥哥,看来现在高小弟很火啊!”

“看样子是,火不是什么好事。”

“为啥啊,火多好啊。”

“傻丫头,一个人火了,必然会遭人嫉妒,遭到陷害。更容易骄傲恃宠,目中无人。无论哪种,都不是好事。”

“哥哥就是哥哥,一语道破玄机!来,哥哥,干杯!”

到了宋朝,许公子觉得转姑娘和现代有巨大差别。在古代,转转就像一个侠女。豪爽、单纯、够义气,充满正能量。许公子都有一点羡慕了。

“干啥呢,哥哥,养鱼呢啊,赶紧喝,今天必须尽兴!”

“哥哥甘拜下风!”

“甘拜下风,也不好使,哈哈!”

许公子和转姑娘一共喝了六壶和旨酒。

酒喝完,已是深夜。

转姑娘意犹未尽,非要许公子陪着在樊楼散步,继续品尝天下美食:樊楼小吃。

一路上,听到了很多高俅踢蹴鞠的故事。

对抗兰桂坊、如意坊球队,力挽狂澜。京城十二支球队蹴鞠联赛最佳射手、第一助攻王、最佳球员,几乎所有的荣誉都拿到了,拿到手软,只要有他参加的比赛,别的球队只能争夺亚军。

高俅确实火了,火的一塌糊涂。就像现代参加选秀的选手,短短几个月,就会一步登天。

唯一不同的是,现代选秀,靠的是炒作,有内幕。而高俅,完全是凭借实力。

他就是宋朝的贝利,马拉多纳,梅西。虽然他并不知道,贝利,马拉多纳,梅西是谁。

他的护球像亨利。想到这里,许公子突然有点怀念现代了。

转姑娘挎着许公子的手,喃喃说道:“哥哥,我们找客栈休息吧,我有点吃多了。”

就是这么侠气,宁可说吃多了,也不说喝多了。

他们再次来到福祥客栈。

已经过了快两年,福祥客栈还在。

那个哭鼻子的高小弟,却已经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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