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自己杀人，只要银簪刺破冯昭的皮肤，一切就结束了。她看着冯昭安详的睡颜，从未有过的快感飙升，双手举过头顶，利索落下。银簪没入心口，血迹染红了冯昭的白色里衣。何一棠颤抖着肩膀看向床榻上的人，冷然看进一双冰冷不可置信的眸子里，事态严重不可预料。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包裹住何一棠苍白的双手，没有动作。两个人相顾无言，眼睛却不约而同的变得猩红。何一棠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竟然看到了冯昭眼里的一丝心痛和无法压制的失望，她宁愿自己看错了。冯昭强忍疼痛，开口问，“为什么？”

他在何一棠开门的时候就醒了，他以为何一棠是因为今天给她送冰糕，想在黑夜来给自己一个惊喜。这也确实是惊喜，意料之外的惊，意料之内的喜。何一棠抽出被包裹住的双手，面目狰狞道，“这簪子，本就该刺破皮肉，深扎进你脖颈的。”

冯昭因为疼痛拧起好看的双眉，唇色由于失血变得苍白，他不理解为什么直到今天这地步了，她还是想杀自己。何一棠大概是预料到自己今后的下场，跌坐在原地，失魂落魄道，“今日是我失手，你要打要罚，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