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知道这个情况，便问：“需不需要帮忙？我看这里挺多生物的，都需要你一个人统一照管，很不容易吧。”

若不是不容易，就不是给这些动植物统一喂养胶囊跟肥料了。小美谢绝了陆欢：“我能够胜任现在的工作，我也一定能找到是什么生物搞鬼。”

看小美并不是在逞强，而是势在必行的样子，陆欢便不再提出可以给到帮助了。年轻人什么事都想自己干，全权负责，有时候看着还挺傻的。看小美还很有骨气的，陆欢多看了她几眼，问她：“你是什么属性的异能，我怎么看不出来。”

小美：“我是木属的。”

陆欢：“是么，挺好，我也是，真巧，我们很有缘分啊。”

小美淡淡地笑了笑，刚好看到陆欢还摸着毛毛的脑袋，小美提醒他们：“你们差不多就可以回去了，有时间再到这里来。”

小美没说的是，她最怀疑的是毛毛。自从它来了之后，饲养室就开始出现事了。还没几个小时，结界就要被触动一番，模糊视线。小美都被弄得没有脾气了，尤其是有时候那干扰的雾气有时候大有时候小时，你会感觉自己好像升天了，就像在拍仙侠修仙剧一样。可是每次仪器扫到毛毛那里，又没什么反应的样子，跟其他动植物扫描时候的情况都差不多。心里的怀疑是一回事，验证过后又是另一回事。可小美就是有一种直觉，只是缺少证据罢了。她的视线来回地停在毛毛的身上，凌霄注意到了。毛毛还在委屈，整只小鸭子都好像有气无力地样子，心情好像都低沉了。凌霄在兜里掏了掏，从空间里抓了一把小鸭子以前常吃的没有味道的麦片，给毛毛递了过去：“吃点吧。我看你挺聪明的。”

小鸭子原本无神的眼睛一下就凉了，眼泪好像也收回去了一样，眼睛重新恢复了干爽。它啄食着凌霄手心里的麦片，仿佛那是什么人间美味。陆欢被小鸭子的这番快速变化搞得有些目瞪口呆了，这样也行？不过看样子，小鸭子是真的相当在意凌霄的想法。陆欢看它吃的跟饿了八百年的样子，突然间，自己也有点饿了，问小美道：“你这里有没有什么零食，给人吃的？我想吃点，垫垫肚子。”

小美默默地从抽屉里拿出一盒非常寡淡的苏打饼干，不好意思地浅笑道：“我这里只有这个了。”

平常陆欢就不怎么吃苏打饼干，但今日不同，她是嘴馋兼肚子饿。陆欢谢过小美，高兴地接了过来：“反正是吃的就行。有时间就吃什么，你也一起吃点。”

陆欢开了包装袋，咔咔咔地吃起来。不时给小美递过去。看陆欢实在是饿得不行，小美只象征性地拿了一块饼干，咬着吃很慢。她时不时地看凌霄，又去看毛毛。一人一鸭子，分外和谐，不像是被控制的样子。有点异能的动植物都多少有点人性，它们是早慧的，又十分单纯，喜怒哀乐都十分明显。毛毛看着并不害怕凌霄，想来以前就处得很好。是真的自然的那种好。小美看了会儿，饼干还是只咬了一两口，陆欢已经将饼干全部吃完了，而毛毛显然也早就吃完了，正一下下啄着凌霄的手心，跟他玩儿。总是要分别的，陆欢开口：“别玩了，我们走吧。”

凌霄表示：“将毛毛的监控发我一份，你之前答应过的。”

陆欢便跟小美说明情况，小美拿过凌霄的手机，在他的手机内安装饲养室的监控软件。安装完毕，再点开软件，摄像头正好对着毛毛。小美调试了下监控的范围，确认无误后，才将手机还给凌霄：“要是软件坏了，或者你有什么叮嘱的，以后你都可以联系我。”

凌霄谢谢了她，把手机放好在兜里。从饲养室出来，陆欢感觉毛毛又哭了，她很不解：“真是奇怪啊，上次我从你那里带走它，它都是没什么反应的，怎么今天情绪那么多的样子？”

凌霄叹了一口气：“大概是开窍了吧。”

好吧，人会开窍，难说动物不会开窍。陆欢想了想：“那它开窍也开得挺早的。有的人十几二十好几到中年老年了，都未必会开窍的。它才几个月吧？应该都没有几个月，就能开窍到现在这个地步！凌霄，我现在真的好奇起来了，真想看看毛毛以后会长成什么样，会有什么本事能耐。”

凌霄：“别，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我们还是平常心吧。说不定它始终是现在这个老样子，吃得多动得少，不够五年你们异能局就不想养它了。趁着在这段时间内，我也得好好给它物色个安身之所了。”

陆欢：“真的假的，你怎么就对毛毛没有期望呢。”

凌霄：“它只是一只小鸭子，不小心走了运，沾了点异能，在蛋里的时候就变异了，变成了一只不像其他鸭子的鸭子。可它的的确确就是个鸭子，我不会吃它，好好养着它就是了。什么本事能耐都是虚的，怎么，异能局还需要一只鸭子代替员工完成工作任务？”

可别傻了。陆欢想想那场面，是也有点辣眼睛啊。异能的动物，再厉害也是动物，是要被拿来研究的。很难说，做一只小白鼠会被一个道士养着要好。其实，还是跟着道士的好。陆欢笑了笑：“是我想法太发散了些。不过我的感觉也没错，毛毛它就不是池中物，你等着看好了。”

凌霄顺着她的话说：“那我就等着看吧。”

跟凌辰从异能局出来，凌霄发现外面的空气都是清爽的。他短暂地工作了一段时间，又重新恢复了自由。凌辰看他心情不错的样子，心中也不免畅快：“要不要去海边看看？”

无量市是一个岛，凌霄还是第一次在这里专门看海。凌辰将凌霄带去了他一贯喜欢去的，人比较少的，但环境很不错的秘密区域。沙滩上还有人在打排球，凌辰在小卖部买了两大碗刨冰，全都递到凌霄跟前：“你尝尝，这两个味道是最好吃的。一个是红豆酸奶，一个是苹果汁口味。”

凌霄看了两大碗刨冰，只拿了看着比较清爽的青绿色的苹果汁款的，“那个你自己吃吧。”

叔侄两个一人拿着一碗刨冰，在沙滩上散步起来。太阳热烈，风也热烈，有海水的咸味，也有刨冰的甜味。当晚，凌霄就背着自己来时的小包裹，独自乘车离开了无量市。他本来打算四处走走的，后来玩转着发簪，发簪的尖端指着西南的方向，凌霄就搭火车，十几二十几个小时的车程，终于到了美丽的西南之地。这里的天也很蓝，跟无量市是不一样的蓝。或许是一下车，并没有看到什么海，凌霄没有闻到海水的腥味，只有水果的香气。西南之地的物种丰富，凌霄首先在水果上体会到了。这里的水果丰富，各式各样的水果遍地都是。凌霄在民居处找了个便宜干净的老房子，签订了短租三个月的合同，将租房洗刷了一遍，简单布置了一番，就开始四下地逛。一开始，凌霄都是逛早市，吃吃喝喝，什么没有吃过的水果，他都要尝试，而且当季的水果都相当便宜，汁水丰富，味道多样，很是好吃。还有一些粉啊面啊，清爽的，肉类的，辛辣辛酸的，只要你想得到的味道，凌霄都能够吃上。他给自己放了个好长的假期，每天就只顾着吃，后来吃的新鲜褪去了，他又开始租着电动车，四处的骑车跑来跑去，去田地看稻谷，去山林看果园农场，帮人们收获水果与谷物，赚点简单的劳务费，收获免费的工作餐，然后随便就在无人的田地山林里睡上一个晚上。凌霄发现也有很多人来此地旅游，他们有的跟团，有的自助，有的人一群，有的人是一个，他偶尔会凑过去，主动地跟人搭话聊上几句，帮人拍拍照，再听着他们说着下面的打算。他听着有趣的时候，会多说几句，听着没有什么趣味的时候，就少说几句。再后来，没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凌霄就走到无人的地方，去池塘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