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你怎么了？”

凌霄终于察觉到她的状态不对劲，留意到她一直捂着的那只手，竟还没有恢复。“被你碰过的地方好痛！”

楚楚咬着淡粉的唇，嘴角隐隐地出血。向来异能人与普通人有壁，但异能人之间壁更厚。他的能量如果作用于普通人，那点痛早就好了。想来有她过于虚弱的原因，但反应不至于那么大。难道她真的是异能人？她是什么属性的？可楚楚现在的状况，凌霄什么都辨认不出。看来往后，修行真的一刻都不能放下。不然会遇到更多像这样令人愕然的情况。望着满墙的爬山虎，凌霄含着歉意，示意楚楚还是进屋呆着比较好：“这是我布置的屏障，可以吸取周围的能量为你所用，至少可以让你好受点。”

“真有作用吗？”

楚楚半信半疑，无奈手疼的厉害，她还是开门先进屋。半开的门，里面黑漆漆的，也没有开灯。实在不放心，凌霄只能站在门外看到那个白色的身影往前移动，然后顺利上了楼梯。等走到看不见了，他才在外面替她关上屋门。二楼那个房间终于亮起了灯。凌霄在院子那个原本小池塘的位置上，静静站了会儿，疑问更多了。又一个异能者，还是自小就被阵法吸取能量。那裴瑾说的可以救她的办法也没用了，因为只用于普通人的法子，对异能者用处不大。楚家的阵法，其实跟玄清观上的废阵有七八分像。那个废阵，正是凌霄在寮房躺着复盘时，偶然发现的。现在想想，或许不是偶然。都是在兰泽市，都有异能者。只是玄清观那个阵已经废了多年。＊凌霄瞬行回到观中时，裴瑾还没有休息。刚放好青伞，裴瑾就过来敲他的窗。“砰砰砰！”

而后裴瑾便很熟练地翻窗进来，问他：“你出去了？”

“去楚家。”

裴瑾提醒他：“现在城里的夜生活很丰富，到处都有摄像头。以后除非必要，你少飞出去，否则不小心被人看到，都以为活见鬼了。灵异事件就是这么来的。”

“我知道，以后会注意。”

凌霄跟他说起观里的废阵，“你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有没有感觉能量被吸走过？”

裴瑾想了下，说：“有二三十年了。你这么一说，倒是有那么一两次，只是都流失地很少。而且这周围的能量向来就不多，我也没多留意。”

那些古怪的阵法符篆什么的，凌霄是跟老道人学的。岐山道观的地下室里有不少藏书，凌霄都阅览推演过，尽管入世的经验不多，但知道的东西不少。裴瑾在岐山道观那段时间，没有好学的心思。而且在玄清观学的那点阵法画府，一年都用不到一次，足够他用了。对他而言，能够舒舒服服地过日子，与人嬉闹说笑，衣食住行都不缺，便是他的道。素来能者多劳。知道地越多，烦恼就越多。可他没想到，这玄清观中，竟也有那古怪的阵法，真是要命：“凌霄，你能不能把那阵法画给我看看？”

他有点好奇，那阵法到底长什么样。房间的抽屉里有现成的纸笔，裴瑾拿了来，白色的记事本在长桌上摊开，凌霄当即画给他看。是比较少见的阴阳六仪阵。“阵法都是天地人，阴阳六仪阵最重地利，因地制宜。”

在山上的这个布置没楚家的那么周密规整。裴瑾对阵法是能看懂的，他沉吟着：“照这么看，近年新建的道观寮房，倒是误打误撞，坏了此阵法。”

说到这个，裴瑾想到：“我们可以查阅下道观近四五十年内的年报月报，看有什么问题。”

只是好几十年的统计资料，不是那么容易翻看。近十年的年报倒是公开的，可以在道观的官网搜索到。更早年份的还是纸质版，没有电子化，得去资料室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