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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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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潮生殿试结束当天便赶回北杨寨,并未在京城多作逗留。

回来时,表情平淡,无悲无喜。白流霜猜不透他这一趟旅程经历了什么,也不敢多问。就这么平静地过了几天,安稳得似乎有些异常,仿若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刘乐君这几天出现的次数也少了许多,以往总是在自己的面前晃悠,撒撒娇、卖卖萌、唠唠嗑。

如今见面的次数少了,寨子的日子突然变得恬静安详,白流霜反而觉得有些不太习惯。

她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去找他们,或者是主动跟在谢潮生身边进行保护。

但总是被谢潮生以在寨中没有威胁,不必贴身保护的理由进行搪塞,让白流霜安心处理事务,还说如果有需要自会去找她。

而刘乐君更是每天跑得无影无踪,若非吃饭时间以及他主动出现,白流霜压根找不着人。

这天夜晚,白流霜觉得心里有些苦闷,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在她不知道的背后偷偷酝酿着,可她却无从下手,一无所知,有些迷茫和无措。

白流霜翻来覆去,想着横竖睡不着,便起身穿上外衣,走到院子里,脚尖轻点几下木墙,不动声响便已跳上屋顶。她半躺在青瓦之上,解下师父送她的葫芦,拔开木塞,将葫芦中的酒往口中倒,看着已变成弯钩的月亮逐渐从树梢后升起,又渐渐被阴云覆盖。

正喝得起兴,突然听见一道惊呼声响起,随后一个黑色人影从谢潮生的屋里窜出,在房屋顶上跳动,却若蜻蜓点水,没有闹出一丝动静。

白流霜见了个正着,身体不经大脑反应便已经遵循本能追了上去,边追还边分心将手中葫芦挂回腰上。

那人轻功不及白流霜,没过几下便被白流霜截住。

白流霜跳到这个不速之客对面,与他面对面站着,手中的松月剑直指对方咽喉,不过一寸距离。

那人见后路已绝,竟也毫不迟疑,直直往尖端靠去,求死之心可见一斑。

底下骤然声起:“姐姐剑下留人!”

白流霜闻言手不经思考往右挪了几分,恰好与那人脖颈摩擦而过。

她连忙在他身上点了几个穴,勉强让血流失得慢些,让他陷入昏迷后便提着他跳回到地上,与刘乐君汇合。

“他们的人?”

白流霜朝刘乐君问道,脚下步伐不停,直奔谢潮生住处。

刘乐君知道白流霜问的是之前谢潮生所说的前朝意图谋反的那些人,边紧跟着白流霜边应道:“对,潮生兄伤势不大,这人在偷袭之前便已经被他发觉,躲避及时。”

白流霜脚步停滞了一瞬,很快又恢复过来继续赶路,即便此时她心中有很多疑问,但现在也不是解惑的最佳时机。

她来到屋里,见谢潮生捂着手臂坐在地上,连忙放下刺客,上前欲查看谢潮生伤势,却被谢潮生下意识地避开。

白流霜抬起的手显得有些尴尬,不明所以,只能讪讪地收回手臂。

却听谢潮生虚弱地开口:“带上他,去花满楼,找花娘。”

谢潮生边说着,边单手支撑着身子勉力起身,步伐却不见颤颤巍巍,仿若无事般带头朝外走去,轻点脚尖便跳出老远。

白流霜心中不知何滋味,起身提起刺客便跟着离开,刘乐君紧随其后。

此时已过了门禁,城门关闭,无法从正门进入,可谢潮生却直直往城东跑去,仿佛早知那里有路一般,离花满楼越来越近。

白流霜虽心中起疑,但此时别无所选,便一直跟着。

几人来到一处幽深茂密的山林中停下,谢潮生绕到一处被藤蔓完全遮盖,不仔细留意完全看不出来的天然石洞前,朝两人招了招手。

白流霜提着刺客跟在谢潮生身后进去,刘乐君走在最后。

不过一盏茶功夫,便到了死胡同。

谢潮生在墙边摸索了一会,不知按了什么,面前那道墙便缓缓打开,也是一处山洞,却是假山。

白流霜走出假山,见这竟然已是花满楼后院,不由惊叹,心中更是万般猜测。

刘乐君刚出山洞就急忙跑到前厅去找花娘了。白流霜便将刺客平放在地上,血早已在方才的奔波中糊满脖颈,着实瘆人。

谢潮生也终于不堪重负,虚晃身体,险些倒在地上,白流霜见状,早将方才谢潮生有意避开她的举动一事抛至脑后,连忙上前将他扶住,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此时谢潮生已是没有力气支撑自己,更别提用力去推开她了。

他将全身重量倚靠在白流霜身上,疲惫地闭上了眼。

这厢花娘也忙慌地跟在刘乐君身后进来,眼中担忧之色尽显。

三人合力将两位重伤人士分别挪到床上后,花娘先是去看了那名刺客的伤势。

“伤成这样也不包扎一下再来,这可是大动脉啊!我再怎么妙手回春,可也救不活已死之人呀!”

花娘语气有些暴躁,手中却是利索地在给那刺客止血,之后又给他伤口进行了一番处理,整个操作行云流水。

白流霜却没有太过关注,心中只惦记着谢潮生的伤势。

“隔壁那人……”

“不必担心,死不了,你若实在放心不下,就先去给他那条手臂包扎包扎,不然会不会失血过多休克而亡也不好说。”

花娘并没有抬起头,全场盯着那刺客的伤口,一丝不苟,倒确实是个正经大夫的模样了。

白流霜闻言“噔”地一下站起身,在花娘的医药箱中拿了些多余的绷带和药膏等物,便连忙走到隔壁雅室去。

刘乐君看着匆匆忙忙的白流霜的背影,这次的他并没有再跟上去,只定定地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花娘给刺客止好血后,起身到桌上拿工具时,见刘乐君这幅神情,忍不住开口:“上次见你便觉你才智非同龄人可比,不成想竟还这般勇武,可真是后生可畏。不过早慧势必会带来更多苦恼,让你遭受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压力。”

“我甘之如饴。”

刘乐君敛了眼中神情,再抬眼时表情已归于平淡,他看着忙碌的花娘,道:“等他醒了之后便留在你这,有你在,不怕他自尽。”

“这么坚信我会配合你们救他?”

花娘瞟了刘乐君一眼,手中动作不停,又重新将目光放到刺客身上。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他便是你要找之人吧?”

刘乐君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壶茶,优哉游哉地说道。

花娘一声冷哼,语气有些不善:“那家伙倒也真信任你,什么都与你说了。那他有没有说,我可不是什么慈眉善目的大好人?”

刘乐君语气不变,回道:“不必他说,我也看得出来。”

花娘反问道:“那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与你们合作?我与谢潮生可不是什么盟友,不过是做了个双方得利的买卖。”

“就凭你的过去。”

刘乐君看着原本一直埋头弯腰救人的花娘,在听到他这句话后突然站直身体,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刘乐君紧接着问道:“你也不希望百姓流离失所,过着饥不果腹、衣不蔽体的日子吧?”

花娘陷入一片沉寂,许久,低下头将细小银针烧红,给刺客的伤口进行血管缝合,不再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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