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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白月光不自知 > 第二章 搬出婚房

第二章 搬出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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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姐,这种差事,我真是不想办,太烫手了,可我吃着时老板的薪水,又不得不折腰前来,望见谅啊。”

这位陈倩雯小姐,阮桑桑可不是头回见了,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她十分会拿捏。

陈倩雯临时被抓差,知道是要逼人签离婚协议书,她头都大了,万一时老板日后又来个余情未了,那回头阮桑桑会不会记恨她呀,所以她得先把自己摘干净。

“阮小姐啊,时老板不仅让我送过来,还要让我再带回去,您看这……”陈倩雯双手呈上一支签字笔,一副为为难难的模样。

阮桑桑接过笔,直接翻离婚协议到最后一页,签下大名。

从入门,到完成签字,也就几分钟吧,这也太快了,快到陈倩雯都不敢相信,想象中的哭哭闹闹呢?

“有劳,那您先忙。”

陈倩雯收好离婚协议,匆匆离开了。

认识时盛晨也不止一两年了,阮桑桑不想搞得那么难堪,毕竟没有感情,还是有交情在的。

陈倩雯离开后,阮桑桑也拖着箱子离开了,她早就收拾好了衣物,一直在等离婚协议送上门,这不,被她等来了。

站在小区外,阮桑桑忽然觉得好不值,她这些年到底在贪图他什么,好看的皮囊吗?

时盛晨啊,时盛晨,你不是天上月,你是水中月,这辈子她是捞不着了。

阮桑桑重新回到自家房子,不过现如今,父母都不在了,那房子只剩她一人了。

哦,不对,房子一早就被闺蜜银桥借住了。

银桥自己开了间工作室,专门给人拍照,常常忙到半夜才回家。

今天又是摸黑回家,一进门就看见卫生间有光,银桥以为招贼了,不过她是个胆大的,向来不怯贼人,她握把水果刀就贴守在卫生间外了,等卫生间的门一被打开,水果刀就划向了贼人。

阮桑桑真是倒霉透顶了,一日之内,不仅被离婚,手臂还结结实实挨了一刀。

银桥看见划伤的是桑桑后,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边摁着伤口,一边拉桑桑去医院。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还以为进贼了。”

出租车上,银桥道了一路歉,阮桑桑疼得脑袋直冒汗,听不进银桥的任何话。

到医院后,医生给清理了伤口,缝了针,还吊了消炎水。

“对不起啊,桑桑。”

银桥还在道歉。

止疼药生效后,阮桑桑脑子才清醒些,看着银桥苦笑,“我真是倒霉透了,竟然被闺蜜捅刀。”

“要不再给你捅回来?”

阮桑桑抬臂遮住双眼,裂开嘴角笑了。

银桥心很细的,一下就察觉到桑桑笑得不对劲,拿开她的手臂后,果然看到她在流泪。

“你回来连招呼都不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银桥问。

“银桥,我离婚了。”

震惊,说不出的震惊,时盛晨怎么能这么对桑桑,银桥非常愤怒。

天亮前,阮桑桑才睡着,银桥气不过,带着一身血就去了北荣集团楼下。

北荣集团是时家先辈创办的公司,打拼到今日,盛况空前。公司现任掌门人是时向祖,时盛晨的叔叔,但不知为何,最近媒体一直在造势,传北荣集团要改朝换代了,而呼声最高的,属时盛晨了。

北荣集团是财大气粗,外人也会因此忌惮时家人,但银桥不怕,保安不准她入门,她就蹲守在楼下,总能逮到时盛晨的。

等到十点左右,时盛晨终于出现了,身后还乌泱泱跟着一帮人。

银桥一个箭步,拦下时盛晨,以及他的下属们,直接质问他,“为什么跟桑桑离婚?”

时盛晨跟银桥算是老熟人,知道她是个没遮拦的,但他没想大肆宣扬离婚的事,就威胁她说,“要是我没记错,你现在应该在国外读研,怎么,令尊许你回国了?”

他只一句话,银桥就被卸掉半身气力。

时盛晨瞧见银桥身上都是红渍,调侃道,“你身上弄的是什么?汤汁吗?”

“桑桑的血。”

有那么几秒钟,时盛晨什么都听不到了。

司机载着时盛晨和银桥离开后,留下众人面面相觑,尤其是陈倩雯小姐,简直是心惊肉跳:怎么说来着,时老板果然余情未了。

“陈秘书,老板什么时候结的婚,怎么瞒得严严实实的?”

“是啊,杨助理,你天天跟着老板,总该知道这件事吧,怎么就要闹离婚了呢?”

助理杨铭知道瞒不住了,只好跟大家说,“这是时老板的私事,我不好到处宣扬的,我们该干活干活,该拿钱拿钱,不要探听那么多。”

“是呀,这些事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估计就是闹闹别扭,你们没瞧见吗,老板刚才多着急啊。”

陈倩雯也跟着补话。

医院内,病房中。

刚在路上,银桥讲了下事发经过,时盛晨听着听着,脸越绷越紧,眼像刀子似的落在银桥身上。

银桥心虚地望向窗外,暗暗吐槽:这么在乎,还离婚!

看到银桥跟时盛晨一起进来,阮桑桑整个人都不好了,其实她都拔了针,准备回家了。

阮桑桑小臂上缠了厚厚的纱布,时盛晨看了良久,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银桥先行离开病房,留俩人独处,万一只是闹误会,说开就好了。

“银桥就是大惊小怪,她下手能有多重,已经消过炎了,医生说等下就可以回家了。”

阮桑桑先开的口。

桑桑是个喜欢把事情埋在心里的人,有时候埋的很深,深到他都瞧不清她的真实心意,就像现在,他都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怨他。

时盛晨一时不好接话,只好说了句,“你不用搬出去,那婚房就是留给你的。”

他能留给她的,也只有房子和钱了,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阮桑桑可以笑纳,“嗯。”

“那我送你回去。”

时盛晨试探着说。

阮桑桑拒绝,“不用,打车很方便,再说还有银桥呢。”

提到银桥,时盛晨就来气,“回头我就让银卯把她接走。”

“那她就会被送回国外,她不想去读的。”

阮桑桑急了,“你们总借着为她好的由头去逼她,可她不想过一眼望到头的日子,她有自己的喜好。”

从认识到结婚,桑桑从没跟他红过脸,这次居然为这种小事急眼了,时盛晨忽然有几分通透了,借机问她,“那你的喜好是什么?”

“我……我……”阮桑桑吞吞吐吐半晌,还是不敢说,“我要回家了。”

最后,时盛晨答应不管银桥的事,但前提是阮桑桑要搬回婚房住,因为银桥毛躁惯了,是照顾不好人的。

银桥以为他俩和好了,欢欢欣欣地对着车尾摆手。

车内,阮桑桑对他说,“趁你今天有时间,等下我们去趟民政局吧。”

时盛晨眼神暗了暗,“等你养好伤吧。”

“小伤而已……”

这时有车乱插队,司机给了个急刹,刚好压到刀口,阮桑桑疼得额筋直跳。

“桑桑。”

时盛晨扶她坐直。

阮桑桑讲话的声音都有几分颤了,“没几步了,我想走回去。”

再来这么一下,真是要人命。

时盛晨将她箍到怀里,对司机说,“慢点开。”

上次抱她,还是结婚那日,司仪本来是让新郎亲吻新娘的,而他只是抱了下她。

刹那间,阮桑桑的心头开出一朵花来,一朵摇摇欲坠的花,她想多捧些土给它,可周围都是石头。

到下车时,阮桑桑出了一身薄汗。

回到婚房时,宋嫂已经在家里等着了。

“你现在做什么都不方便,就让宋嫂在家住几日吧,等你好利索了,再改成原来那样。”

时盛晨说。

阮桑桑喜静,也能下厨,宋嫂以往就是隔三差五来打扫下卫生,现在他想让宋嫂住家几日。

阮桑桑虽说下了车,但思绪还留在车上,脑袋晕乎乎的,自然他说什么都应,但也没听进耳朵里去。

有钱挣,宋嫂自然开心,问时盛晨,“午饭准备好了,先生要一起吗?”

时盛晨看眼腕表,还有点时间,就留下来陪桑桑用午餐。

用完午饭,时盛晨离开,阮桑桑补觉。

等睡醒后,见宋嫂还在,阮桑桑有些意外,“宋嫂,你怎么没回走啊?”

“太太睡蒙圈了吧,我要留下来照顾你呀。”

宋嫂笑呵呵地说。

“哦,这样啊。”

阮桑桑一阵尴尬,时盛晨怎么不先知会下她呢。

两日后,秘书陈倩雯打来电话,询问伤情,阮桑桑答复:恢复的很好。

之后半月,秘书小姐每日都会问候一遍,惹得阮桑桑有些烦闷,只好直言说,“陈秘书,烦请转告时先生,我很好,随时可以跟他去办离婚。”

陈倩雯沉默一下,又说,“我想,时总并不是这个意思。”

阮桑桑清清楚楚地记得,他那日在车上应下:等她伤好了,就去民政局。

这都过去半个月了,时盛晨派个秘书,日日来刺探军情,不就是盼着她伤好,盼着去民政局吗,“不然是意思?”

送离婚协议是陈秘书,刺探军情是陈秘书,摆明了,离婚这件事就是陈秘书在跟啊,不对吗?

“时总正在法国出差,您肯定是知道的,但您不知道的是,他让我把行程一压再压,压得非常密。”

陈倩雯顺着问了句,“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赶吗?”

“他不是一向如此吗?”

陈秘书真是捉急,想跳脚,“我的大小姐,他是赶着回去见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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