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刺头男生道歉认怂了，秦凡不再为难他：“你这个病还不太好治，去南大街新开的青囊馆吧。”

“那是我的医馆，里面有大夫给开药，报我的名字不用给钱。”

这些学生刚刚毕业，身上的钱并不多。作为医科大的学长，秦凡这点福利还是给得起。“谢谢学长！”

刺头男生心服口服地给秦凡鞠了一躬，坐了下去。众多学生听说秦凡自己还开了医馆，对秦凡的信任又多了几分。但依然有小部分人，觉得万一这是秦凡找来的托怎么办？“如果还有不相信的，可以尽管找我问诊，反正我们这堂课有的是时间。”

秦凡环视一圈，对所有人说道。“老师，我！”

“我想看看，老师！”

“抽我抽我，老师，我的病很奇怪！”

陆陆续续有人开始举手，称呼也从学长变成了老师。秦凡一一给众人看诊，并且现场给出治疗方案。他的速度极快，短短半个小时，就有二十多个学生问诊完毕。杨天河身边的院长等人深受震撼。尽管秦凡有着冷冰霜和杨天河的推举，但他的医术实在出乎大家意料。别的不说，仅仅是这看诊速度，连一些七十岁的老教授都完全比不上。而且秦凡所诊断的病情，虽说都是小病，却毫无偏差。这份基本功，很难在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身上见到。“龙国中医后继有人啊……”众多老教授们都是心中感动。秦凡的医术折服了老教授，也惊呆了所有的同学。他们从没见过中医的看病速度比西医还快的。如今的西医医生，不管大病小情，上来就是先查血查尿各种查。等完全拿到病情报告，至少都是半天之后。“好了，今天的问诊就到这里了，我的时间也有限，不能给大家一一看完。”

秦凡给最后一个女同学诊断完毕后，就抬头笑道。剩下的同学全都流露出遗憾的表情。“不过如果还有觉得身体不舒服的同学，可以去南大街的青囊馆，只要用医科大的学生证，全都打半折。”

秦凡还不忘给青囊馆打了个一波广告。而且他今天在这些学生中，也看到几个学习中医的好苗子，到时候也可以收入青囊馆之中进一步学习。听到秦凡的话，沉默的礼堂又再度吵闹起来。很多同学哪怕身上没病，都想去青囊馆看看。“这位老师，我还有点问题。”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忽然从礼堂的某个角落响了起来。秦凡抬眼望去，只见一名金发碧眼的女孩举手站了起来。这个女孩穿着十分大胆，白色衬衣快被撑爆，一条深渊般的沟壑横亘其中。衬衣下摆系在腰间，露出光滑平坦的小腹。腿上裹着一条紧致的牛仔热裤，凸显出外国女人性感的曲线和修长的双腿。尤其是当这个女孩脸上露出笑容时，总是散发出一股狐媚妖艳的气质。医科大好歹也是林城的重点本科大学，有几个外国人并不奇怪。于是秦凡收了收惊艳的目光，开口询问：“这位同学还有什么问题？”

“我看你之前诊断之后的治疗方案，都是内服药物，是不是这说明，中医在外科方面严重匮乏经验？”

这话一出，整个礼堂都安静了一瞬。杨天河在内的中医老教授们，更是神色一窘。中医治病讲求治本不治标，所以通常都是以药物慢慢来调理。虽说在千年前，还曾经有神医华佗以麻沸散给人做外科手术。但随着华佗消失在历史尘埃之中，中医在外科方面越发贫瘠，直到如今更是成了最大的短板。“你说的外科，具体是指什么呢？”

秦凡面不改色，只是淡淡地望着女孩儿。“当然是外科的五大类，创伤、感染、肿瘤、畸形和功能障碍了。”

“再具体一点，就是人体肌肤的割伤、烫伤，以及骨骼四肢的断裂破损，甚至还有对于癌症的具体治疗方案。”

“我想这些，中医应该都束手无策吧？”

外国女孩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看得出来似乎早有准备。她的一席话，让在场的同学都哑口无言，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毕竟中医里稍微和外科沾点边的就是针灸和拔罐，但谁见过用针灸和拔罐治疗骨折或者烫伤的？一时间，同学们的目光都变得有些不善。这女孩儿分明就是来砸场子，就好像是她来到理发店，却要让理发师给她做一桌好菜。牛头不对马嘴。那外国女孩儿却毫不在意四周的敌意，她只是得意地盯着秦凡。似乎想要看秦凡怎么解释，又或者秦凡向她服软妥协。“不好意思。”

谁知秦凡听女孩儿说完却笑了起来：“你说的这些，中医都能办到。”

“什么？”

大家原本以为秦凡的笑是因为无奈，毕竟中医做不到就是做不到。谁知道，他后面这句话，却让所有人都哗然了。连那外国女孩儿脸色微变：“怎么可能，中医能止血？能清创？能愈合骨折骨裂？”

“那是当然，如果你想看，我现在就可以演示给你。”

秦凡淡然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气度。那外国女孩儿当场摇头：“不可能，我绝对不相信！”

“有没有哪位同学愿意配合我一下？”

“如果实在没有，就只能我自己来了。”

秦凡看向下方黑压压的人群，无奈一笑。但总有胆大的男生窜上台来。不为别的，万一秦凡真的能够做到以前中医都做不到的事，是不是就说明，秦凡的中医水平已经远超现代的最高水平？看到这个人高马大的男生，秦凡笑道：“我等会儿会用刀在你的手臂上划出一条口子，然后用针灸止血。”

“如果你怕就退下去，我不会说你什么。”

“不用了老师，你尽管来吧，我要看看您的中医是不是和其他人的中医不一样！”

男生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秦凡见状只得哈哈一笑，然后借了一把干净的美工刀，消毒之后，在那男生的手上划出一条小口。鲜血立刻汨汨流出，顷刻间滴落在地板上。秦凡立刻抽出银针，随手三针下去，自己再退到一边。看到秦凡这么流利的针法，同学们的嘴巴不由自主微微一张。然后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看着那男生伤口处的变化。不到半分钟，原本一直滴落鲜血的伤口，忽然就凝结了起来。全场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