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说的梗，让在场同学感受到秦凡和他们没有隔阂。也就愿意听秦凡接下来的讲课内容。但秦凡刚刚的话，又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学长，中医被西医所替代是时代所驱，你又要怎么打我们的脸呢？”

一个大胆的同学举起手来。他见秦凡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不想喊老师，就改口学长。秦凡也没在意：“中医博大精深，你们尚未学到精髓，自然以为中医落寞。”

“我今天来，就是要扭转你们的想法，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中医。”

又有同学质疑：“老师，你怎么肯定你学到的就是精髓呢？”

“对啊，你还不是就把书上的知识换种说法告诉我们。”

“然后让我们自己去悟，一点实际的帮助都没有。”

在场的学生没少听过讲座，深谙其中的猫腻。“所以我今天不会给你们多费口舌，因为那些书里的知识我相信你们老师都教给你们了。”

“今天我教你们的，就是课本里所学不到的，中医临床诊断。”

中医临床诊断，也就是普通的问诊。这些毕业生们可能已经将许多症状都背得滚瓜烂熟，但真让他们自己看诊，一点都派不上用场。并且秦凡相信，这也是学生们最想看的。没人想要听老中医在台上侃侃而谈，把书里的知识翻来覆去地讲。那只会带来无尽的瞌睡而不是浓厚的兴趣。“临床诊断？”

“学长，你是要现场给人问诊？”

一个女学生不由好奇地提问。秦凡点了点头：“没错，中医四字要诀中最重要的是什么？”

“望闻问切！”

礼堂里的同学异口同声地道。“很好，我今天就要教你们，这四字要诀中的望字诀。”

秦凡淡淡点头。“望字诀？”

同学们面面相觑，眼露疑惑。“既然是望字诀，就是只用眼睛观察病人的气色、举动、说话时的胸口起伏等各方面，来断定病情。”

秦凡向大家解释道。“怎么可能，那不会有误诊吗？”

有人再度提出质疑，认为秦凡在吹牛。秦凡看了偌大的礼堂一眼，道：“有没有谁想来试试，我可以让你们真真切切地看到我是怎么治病的。”

同学们一起沉默，似乎都在犹豫。半晌后，终于有一个女同学举起手来。“学长，我的脸上经常长痘痘，不管擦什么药都没用，西医中医都看过了，你能帮我看看吗？”

听到女同学的声音，众人齐齐望去。果然见她脸上有着密密麻麻的青春痘，看上去有些狰狞。这女同学长得并不差，却全被青春痘所拖累。“其实你从一开始就治错了方向，之所以长痘是因为阴盛阳衰，两气偏转，只要阴阳平衡，痘痘自然就好了。”

秦凡看了她一眼，随口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喝热水，少尿少便，常常几天才排一次，而且四肢冰冷、饭后腹胀紧绷、夜晚失眠早醒？”

“对对！”

女同学闻言，急忙点头称是。她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单纯地长痘，其它症状都只是小问题罢了。“不要不重视小问题，正是有这些小问题，才会累积成大病。”

“你回去以大枣、枸杞、山药、阿胶……熬成甜汤，每天趁热喝三大碗，坚持半个月就能好转。”

秦凡给出了这个女生的治疗方案。杨天河以及一干医科大的老中医都微微点头。秦凡的方子很简单，而且都是药性极低的可食用药材。不仅不会让这个女同学抗拒中药，还解决了她喜欢喝冷水的毛病。“谢谢学长！”

女同学连声感谢地坐了下去。众多同学见状，眼神颇为惊奇。想不到秦凡竟然只是看了那女生一眼，就能诊断病情给出治疗方案。但随即大家又觉得秦凡只不过碰运气罢了，毕竟那女生脸上的痘痘那么明显。“学长，你给我诊断看看，我不信我有什么毛病。”

一个看起来平时就颇为刺头的男生站了起来，咧嘴一笑。他平时就在锻炼，每天还坚持打一场篮球，自认身体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你刚好和这个女同学相反，你是阳盛阴衰。”

“没诊断错的话，你有腰膝酸软、头晕耳鸣、五心烦热的症状？”

秦凡笑了笑，缓缓开口。“错！没有！”

那刺头男生嘿嘿一笑，似乎抓到了秦凡犯错很开心。周围的同学都不由得摇头冷笑起来，对秦凡略感不屑。看来秦凡也不像他自己说的那么神。“你不是没有，只是你自己没感觉出来罢了。”

秦凡摇了摇头，坚持自己的诊断结果。“学长，诊错了就诊错了，不用嘴硬。”

“真的，嘴硬可不是男人的作风。”

刺头男生盯着秦凡，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你难道真要我说出来吗？”

秦凡见状，脸色似笑非笑地看着那男生：“你女朋友今天在不在这里？”

“在，怎么了？”

旁边一个女生立刻举起手来。“最近你们做喜欢做的事的时候，是不是觉得他持久力大不如前了？”

秦凡笑问。周围顿时传来一阵哄笑，都用看戏的目光望着那刺头男生。“没有！你胡说八道！”

刺头男生的女友似乎也不想男朋友丢脸，急忙狡辩。“你们不用狡辩，看看你们现在的额头就知道了。”

“脸色苍白，眼睑泛白，身泛异味，细汗长流，这就是体不固汗的症状，为什么体不固汗呢？”

“因为你们两个平时为爱鼓掌太多，肾经吃不消了，肾属水，水为阴，所以才会出现这些症状。”

听到秦凡的话，刺头男生两人还想再挣扎一下：“就算我们平时做得比较多，我为什么也没有你说腰膝酸软的症状？”

“因为你是后天损伤肾经，如果我没猜错，你小时候应该出过车祸，刺穿了腰是吧？”

“至于为什么你没有腰膝酸软，那是因为你经常打球，打球之后喜欢冲凉，冷水刺激，进而掩盖了身体的症状。”

秦凡背负双手，左右踱步，妙语连珠：“你这是透支身体的征兆，再不治疗，只怕会阳痿，甚至危害生命哦。”

礼堂之中，众人被秦凡的自信所震撼，同时一些低低的嘲笑声响起。因为刺头男生和他女友的症状跟秦凡说的一模一样，一旁的杨天河则是笑容满面，秦凡的望字诀他早已经见识过，足以镇住这群学生们。见秦凡连自己小时候出过车祸都知道，那刺头男生再也不敢隐瞒。更加顾不上丢脸，哭丧着脸道：“学长我错了！我给你道歉，你教教我该怎么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