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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短暂的教书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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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中学任教生涯持续了近两年时间,却没有真正适应中学老师的生活,最终不得不重新进行了选择。刚刚来到这所位于广州市中心的麻雀中学报到时,心中就有些失望,连一个真正的足球场都没有,只有三个篮球场,围绕蓝球场有一圈约300米塑胶跑道组成的田径场。这对于热爱足球运动的我来说情何以堪,以至于之后每天下班后不得不在篮球场上跟一群老师及高中生踢足球,跟我以前上大学时踢草皮球场不同,这是水泥地面的,由此还导致发生了一场意外,让我昏迷了整整两天的时间。这是已经任教几个月之后的一天傍晚时分,应该是周五学生放学之后,我们几个热爱足球的老师又参加了跟高中生的一场足球友谊赛,比赛场面异常激烈,我是打边锋的角色,在一次带球过人的拼抢中,不知是谁从后面伸腿扫了我一下,我重心不稳,仰面倒了下去,结果后脑勺着地,一下子失去了知觉……等我从昏迷中醒来已经是两天之后了,我女朋友就坐在我的床边,握着我的手。“你怎么来了?我这是在哪儿?”

我一边面露惊喜,一边充满疑惑。“谢天谢地,你终于醒过来了,这是在医院里面啊”我们学校附近有医院,应该就是在这里了,我环顾四周,满眼都是白的,我躺在病床上。“丽丽,你怎么在这里啊,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这时想起,丽丽应该还在大西北啊。“傻瓜!我昨天到的,前两天打你的手机,是你的舍友接的,说你踢球时摔倒了,昏迷不醒,我就赶紧坐飞机过来了”。丽丽递给我一个杯子,“快喝口水吧,这两天把我急死了,都没敢告诉你父母!”

“好”我挣扎着坐起来,浑身酸疼,端起杯子大口大口的喝着,确实感到很口渴。“你在这边等等,我去叫一下医生,看看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

经过认真的检查,医生说我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主要是头部还有轻微的脑震荡,再多休息一天就可以出院了。等医生出去后,我又拉起丽丽的手,问她:“你这次是请假来的吗?你父母知道吗?”

“是的,我来了之后才告诉他们的。不过我已经准备辞职了,我要来这边发展,你欢迎吗?”

我当时来广州时承诺过丽丽要在这边帮她找到一份工作,因为自己一直还没有完全适应这边的学校工作,所以并没有给她找到,这时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对不起,丽丽,我还没能帮你找到合适的工作,不过你要来,我当然欢迎了,你来了之后找也行的,这边机会挺多的。关键是你父母同意吗?”

丽丽的父母还没有退休,他们有一儿一女,丽丽的哥哥是公务员,在社保局做个科员,刚刚去了一年,工作比较稳定,而丽丽在当地一家企业做财务工作,收入一般。丽丽是我高中时的同桌,是大家公认的班花,她长着瓜子脸,大眼睛,双眼皮,身材修长,凸凹有致,一双大长腿,站起来亭亭玉立的,正是花一样的年纪。因为我在读高中的两年中,确实比较拼命,成绩突飞猛进,很快就成为年级的佼佼者,各科成绩经常位列第一,因为这次的学习机会是我自己争取来的,求了父母多次,当时我已经有工作了,但是办理了停薪留职,所以父亲才最终同意。同时我也向当时的校长做过承诺,得到了学位,但是成绩不好随时会失去学位。因此我非常珍惜,每天5点起床,晚上也要学习到12点以后。丽丽的成绩却一般,她有不懂的问题经常问我,久而久之,可能就对我产生了爱慕之情。我当时并没有心思去谈情说爱。只不过对她很有好感而已。我们确定恋爱关系是在我上大学之前。在中学快要毕业时,很多同学都会准备一个笔记本,相互写留言,她给我写了留言之后还附带了一封信,应该算作是情书吧,我此时才知道她的心意。所以在上大学前的两个月暑假里,我开始跟她约会,一起看电影,逛公园,开始有了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和第一次接吻。正式确定恋爱关系应该从接吻算起,那是非常难忘的一次体验,我把她约到城市郊外的一个沙漠去,我说一起去看日落,她欣然允诺。我们坐在几十米高的沙丘上面,因为远离城市,这边人迹罕至,感觉整个世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她轻轻依偎着我,而我伸出右手揽着她的肩膀,我们在喃喃细语,憧憬着未来……“志鹏,你去北京上大学,我在这边只是上个大专,你不会瞧不起我吧?”

“怎么会,丽丽,我找女朋友更看重的是性格和三观”。“哪三观啊?”

丽丽抬起头看着我,一脸疑惑。“三观是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我给你好好上一课吧”我伸出左手的食指,“第一个是世界观,是一个人对大自然、人类社会的看法,包括了对善恶、道德的认识和态度”。说罢,我又伸出中指,“第二个是人生观,指的是一个人对人生的意义、价值,人生目标的看法,包括对生命、死亡、幸福、痛苦等的思考和态度”。“你懂的真多,那价值观呢?”

丽丽对我投来了崇拜的眼神。“价值观是指一个人对好、坏、对、错等事物的价值判断和基本看法”,我伸出第三根指头,对着丽丽侃侃而谈。“这三观就组成了一个人的精神世界,会影响着这个人的行为和思维方式。我们要在一起共度几十年的时光,如果三观不一致的话,那会多痛苦啊”,说着,我用手指戳了一下丽丽的鼻头。“是啊,这些道理我都懂,只不过不像你那么会总结,说的这么全面”,丽丽一边说,一边也伸出胳膊搂住我的腰。当我们看着太阳慢慢地落下时,远方的天边出现了一抹彩霞。天色渐暗,她忽然停下了说话,转过头来看着我。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温柔和渴望,我知道她想要和我做些什么。我靠近她,然后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嘴唇,然后我的舌头就碰到了她的舌头。我们的嘴唇紧紧地贴在一起,她的呼吸急促起来,我感觉自己的心跳也加速了。我们开始靠近彼此,渐渐地失去了平衡,我们的身体倒在了沙地上……直到夕阳落山,天已经很黑,我们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这是一个非常难忘的时刻,从此刻起,我知道我已经成为了她的男朋友,我承诺我会娶她,我也做到了。从医院回到学校不久,丽丽就没再回老家,她电话告知原单位说自动离职,放弃了还没有发放的工资,同时跟她父母说在广州找到了工作,每月1千元工资,而我也承诺一定会跟她结婚的,她父母鞭长莫及,想干涉也没有办法,只好随她了。当年中秋节,我们一起参加了学校组织的集体婚礼,算是办完了手续。婚后,我们在学校附近租了个一房一厅,正式开始了同居生活。从来到广州的第2年开始,我就开始越来越厌烦当老师的工作,开始不断地寻找别的发展机会。当时的广州日报上每周都会刊登不少招聘的信息,我跟丽丽看到有合适的就会投递简历过去。我们都在找更好的工作机会。导致我最终跳槽离开学校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几点:一是收入不高,当时我才1千5左右,想要在广州买房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实现,我所在学校是市中心,房价都是每平米1万以上的,到郊区买一套都需要几十万,对于我们刚刚参加工作的年轻人来说不靠父母的帮助是不可能的,连首付都给不起。尤其是当我看到我们学校的校长每天都骑着一辆老旧的自行车上下班时(后来我才知道这都是装样子给别人看的,他的隐性收入还是很高的,当时太年轻,不懂这些,只看到表面的),我就想我在这边努力十多年,充其量最后做个校长,也不过如此而已。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二是圈子太小,每天除了几十个老师之外,就是十来岁的中学生,一年年的不断变化,认识的朋友很有限,并且老师们也都是比较孤傲的,大多喜欢独来独往,志同道合玩到一起的朋友很少;并且也有部分的老师道貌岸然的,人前一面很正直,人后另一面很流氓。甚至还有变态的男老师为了追求一个漂亮的女老师天天跟踪别人,导致那个女老师精神失常而调离这所学校;三是工作没有成长性,每年都是不断地在重复着中学的知识,更多的是死记硬背,考核学生的记忆力,作为老师根本学不到更多的知识和能力(后来年纪渐长我才懂,谋生和谋成长并不是矛盾的,也可以同步进行)。最后就是我本来学的并不是师范院校,心理上并没有做好当老师的准备,只不过因为我是学习中文专业的,并且是重点大学的,所以教育局才愿意接收我做语文老师。当然,还有一个不想广为人知的原因:我对当前的应试教育的体制并不是很认同,现行教育体制强调竞争,注重学生的考试成绩,导致学生过度焦虑,影响其身心健康。过于注重学科知识的学习,忽略学生的创造力和综合素质的培养,导致学生缺乏综合性和跨学科解决问题的能力。我觉得把学生都培养成了学习机器,戕害了学生独立思考的能力。我个人势单力薄,无力去改变他,却也不想成为这个体制的帮手。因此,在学校担任老师即将两年的时候,参加了几次面试之后,终于收到了一份满意的Off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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