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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暴风雨中的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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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同服务员说的,他们看到了警察做的血检结果,正是孟德刚。孟德刚父母哭天抢地,把家里亲戚全找来到处寻找,急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短短的时间,他们像变了个人似的,伤痛得不成样子了。我除了安慰几句,也没有别的办法。甚至想和大家一块去找,但是我数年不在家,对各方面的熟悉程度远远不如他家人。他们如果找不到,我去了更是白搭。忽然想起来铁蛋的话:孟德刚失踪跟老妖有关系。我决定去找老妖问问,明知道老妖这个人为恶一方,肯定问不出来什么,还可能招来不可预见的后果,可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只有一试了。老妖家我是知道的,在镇子最西的河边上。老妖不在家里,他家的几条大狗拼命拽着铁链,欲扑过来行凶,好在我并不惧怕它们。他老婆呵斥着大狗,让我进了屋。她是我远房的表姐,人比老妖要好得多了,非常善良,但惹不起老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做坏事。我说明来意,她听了非常吃惊:“和老妖有关系吗?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也清楚,他任何事都不和我说的。”

她说的是实情,我毫不怀疑。我只奇怪一善一恶,差距这么大的两个人怎么能生活在一起。世界真奇妙啊。又闲聊了几句,我告辞出来。老妖的大狗依然怒吼着跳跃一番,终无所获。日已当头,是中午了。我打电话问了林绪,他们在招待所里订了饭菜,不需要我再去送。高野情况良好,让人放心,叫我不必时刻挂牵,我便回到家里吃了午饭。天有些阴了,山里的天说变就变,像情绪不定的人的脸。这几天心神疲惫,饭后更觉得困倦,于是上炕躺会。许是太累了,一躺在炕上浑身酸疼,一动也不想动。不过一分钟,我已经云游天姥。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正在烟涛微茫处游弋时,忽地一声大响把我震晕。睁眼看时,屋里一片暗黑,窗外也是黑黑的。以为晚上到来了,分辨好久,又看了手机才知道只有下午三点半。这一觉睡得有三个小时,头脑迷迷糊糊的。打开窗帘看时,外面天空阴得像锅底。电闪狂织,雷声闷闷。惊醒我的正是一个滚了半天才到达这里的炸雷。因为我在惊醒的大响前,确实听到好长的隆隆声音。我从小就发现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人在睡觉时,如果外界有声音,人多数时会按照声音来做梦,会把所有声音加在一起编织成一个故事。这都不奇怪,可以理解。唯一理解不了的是,在某一个时间,某一个声音把我们惊醒后,我们就会在这千分之一秒的时间,把惊醒我们的这个声音编织成一个故事。在我们醒来后,脑中会残留着这样一个故事,包括各种情节,但是最后惊醒我们的这个声音,一定会在梦里。不清楚我们人的大脑为什么能够在千分之一秒时间,能够编织一个完整的故事。我想就算世界上计算速度最快的电脑也做不到。基本上就在惊醒我们的声音发出同时,故事就完成了。我不是科学家,但是我想,科学在这个领域尚无任何开发。或许这个地方,将会是我们认识自己大脑的一个崭新的突破点。人类一直上天入地下海探寻,但是对我们自己的身体,主要是大脑,了解非常之少。或许真的像某些资料所述,人对大脑的利用只有百分之十不到。如果完全开发出来,那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具有可怕超能力的异人。走神一会,思绪被又一个炸响在头顶的惊雷带回现实。电闪越来越亮,惊雷越来越响。我决定去看一下林绪他们,找出一把雨伞,疾步出来。外面已经是狂风大作,直吹得人走不了直线。沙土齐飞,枝叶乱舞,宛如到了魔界。艰难行走间,忽然与人撞个满怀。吃惊下抬头看时,却是我那王松林表叔。待互相看清,打个哈哈继续前行。不知道为啥,我心里突然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怪怪的感觉。这感觉让人非常不舒服,但无论怎么想,也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二层小楼的招待所在电闪雷鸣中忽明忽暗,显得诡异无常。在我一步踏入招待所大门的那一刻,铜钱大的雨滴啪啪落下,激起地上一股股烟尘。我的远房表弟栓子已经到了,正在为高野倒水。有了这个强有力的外援,林绪好多事不再为难,脸上露出了既轻松又疲倦的微笑。我明白,她承受的压力太大了。四点多的时候,张中医又打着伞来为高野查看了一下。从他的诊断及高野目前的情况来看,证实了高野身体确实在迅速恢复。外面雨越下越大,宛如瓢泼。雷鸣电闪,肆虐着这个偏远的小镇。我们这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多年以来,一直有个怪现象:每年春夏及秋初季雨水非常稀少,一年之中难得下几次,有时候甚至整年干旱。但是,假如下起雨来那是非常可怕,狂风怒吼,雷电交加,暴雨倾盆。每一次能下到多大没有人敢说。连镇里的老人们都说最近些年下的大暴雨他们从小就没见过。狂风把碗口粗细的白杨拦腰折断,每家每户的院落中积水盈尺,有些甚至入得屋内。某个时候雨水形成溪流一样的水流,把各家的鞋子、盆、罐漂起来流向外面。大家急手忙脚地和雨水抢东西,场面让人哭笑不得。好在镇子的地势高出河滩甚多,虽然降雨凶猛,但时间不长,水便完全排入河道,向北京方向滚滚流去。听着窗外隆隆雷声,呼呼雨声,看着时尔亮如电弧焊的闪电,林绪和高野也不由面上变色,确实很可怕。我仔细地交待栓子要做什么,什么时候做,怎么做,及一些其它注意事项。林绪哧地笑出声来说:“没想到你这么仔细呀?我还以为光女人这样呢。哈哈……”我大窘,抵挡几句,林绪笑得更加厉害,连高野都忍着疼痛,露出了一丝笑意。我于是不再争辩,接着交待栓子。栓子虽然算不得乖巧伶俐,但在我反复耐心地教导下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接下来的闲谈中我问起了方志他们。林绪并没有见到他们,这让我断定,他们住在另外的招待所。这两天没有一点消息,不知道他们是否走了。这帮假地质工作者,让我带路到山里,居然连做做样子都不做,根本没有一点点搞地质的样子,从直觉上就可以完全断定他们不是在从事什么正当职业。好在接下来,他们也没有再来麻烦我。心下盘算,假如他们没有走,假如后面又找到我,让我带他们做什么,我是严辞拒绝呢,还是仍然装作没什么怀疑,带他们进山,从而进一步了解他们的意图呢?后者带有一定危险性,不过我还是非常想试一试。毕竟在这个地方,假如我有什么事,他们也难逃干系。林绪在旁劝我说:“他们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要再和他们搅一起了。”

我知道她担心我的安全,心下感动,却不能动声色,只是嘴上应付说不再和他们掺和。林绪见我应付的样子,相当不痛快,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说话间,雷声小了许多,闪电也似乎远了,而暴雨还在倾泄,没有丝毫要停的样子。忽然之间,下面人声鼎沸,乱作一团,中间还夹杂着汽车发动机声音。下来看时,却是许多人及几辆车涌进了招待所院里。打探下才知道,又有一些游玩及考察的人从北京方向过来。途中赶上暴雨,汽车也不敢在山路上急开,于是跟着长途汽车,缓慢地行走了好长时间才到达这里。我心下吃惊,感觉莫非要出大事?这么多人涌来,实在太奇怪了。本来已经非常迷乱的局势更加像一团乱草一样,再也找不出个头绪。但是我相信一点,这些人应该是有一个共同目的,这个目的必定和齐天峪及紫光、地震、图有关。吵闹了将近一个小时,招待所里才慢慢安静下来,大家都登记好房间住下了。看时间已经快九点,我得回去睡觉。再次叮嘱栓子,好好照顾高野,然后我打着伞冒着雨,深一脚浅一脚摸回家里。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一种风雨欲来的直觉非常强烈地侵蚀着我的心。在这个小镇,在我的老家,真的要发生大事情了。我该做什么呢?思来想去,觉得除了和赵四爷联系外,任何地方都没办法做什么。正在思考间,手机叮咚一声收到一条短信息。打开看时,是个陌生的号码,上面只有一句话:“我们有事走了。”

我按照号码回过去问是谁,再无回音。雨声渐渐小了,淅淅沥沥。意识逐渐模糊起来,终于,不知道几点,沉沉睡去。转天雨停了,天未晴,仍然阴阴的。九点多时候,有个孩子跑来找姑父,说赵四爷家电线被风雨搞坏,让姑父去修理一下。现在的电力已经不像原来,全归镇里管,而是每家每户有了问题都自己解决,除非像电表等等大的电器,自己解决不了才找镇里。姑父原来是镇里的电工,手艺过得去,人缘也好,现在虽然退了休,也没有闲着,镇上好多人电路有了问题都来找他。姑父没在,一早上就出去了。镇里找他的人很多,每天都闲不住。我灵机一动,对姑姑说:“我去给赵四爷看看吧。从小到大,看姑父摆弄这些,很多东西都记住了。”

姑姑不放心,毕竟,跟电打交道是很危险的事。我一再向她保证,并说了要采取哪些措施她才勉强答应。带上一些修理工具,跟着那个孩子向镇南的赵四爷家走。路上问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赵四爷让你来找人?”

孩子约摸七八岁年纪,不知道什么原因,早早就不上学了。他说他叫石头,家住赵四爷隔壁,赵四爷平时总给他些好吃的,有些跑腿的事就让他去。我问他怎么不上学,他说他妈妈嫌他不用功学习,成绩不好,不让他上了,就在家里玩。快到赵四爷家时,一个路过的孩子和石头打招呼,一看到我,马上转过头跑开了。我心里一动,觉得这孩子面熟。左思右想,快到赵四爷家门口时,一下想起来,那天我在门外烧图,从我手中抢走图跑掉的孩子中一个就是他。我马上问石头,那孩子是谁。石头说,他叫忠儿,也住在镇南,和他一样不上学了。我仔细问清了忠儿的情况,记在脑子里。石头带我到赵四爷家,自顾自玩去了。我独自进了四爷家院子。四爷没有家人,仅他一个。他家院子很小,却收拾得干净、整齐。三间不大的房子,一间卧室,一间书房兼会客室,另一间放些杂物,并兼做饭用。四爷见我到来,并未显得惊讶。我还是向他说明了姑父不在家,我帮他看看,他点头同意。问题很简单,只是电线老化,有漏电的地方,经过雨水浸湿造成短路,烧了保险丝。我用随身携带的工具更换了保险丝,又用胶布把漏电的地方缠起来,一切就绪,电灯又能打开了。四爷显得很高兴,拉住我进屋喝茶。我推辞一番,看四爷是真心实意,我自己也存有私心,想和四爷交谈,于是半推半就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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