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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高野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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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有人在窃窃私语,好奇间,听得好像是说玉米地里血检结果出来了,正是孟德刚的。我不知道血检真有这么快还是有人造谣,反正这些话对我还是造成了重重一击。虽然心里好多判断已经指向了这方向,但是总盼望事实不是这样。现在听到这消息,实在觉得心里万分难受。不在一块虽然已经数年了,毕竟是同学,而且跟我关系一直不错,心里实在不希望他出事。回到家里,思索着这一连串的事情,觉得好纷乱。熟悉的家乡变得陌生起来,熟悉的人变得不再熟悉。一些隐隐的危险似乎张开了大口,在暗中积蓄力量。这一连串的不寻常,迷图,神秘的偷听者以及袭击者,方志他们,无忧绿萼,孟德刚的失踪,包括现在连林绪和高野都有些神秘。我突然之间想,林绪和高野真的是来玩的么?这念头一闪而过,高野我不敢说,我相信林绪。仅仅凭直觉,我相信她不是坏人。从刚才她慌张的神色里,我料到他们有了麻烦。虽然很想问,但或许他们并不想让人知道。现在感觉无论发生任何事都有可能,一切都是难以预料。在这无形的危险面前我那么渺小,假如危险突来,我没有任何防范能力。现在对每一方的人都认不清,不知道是善是恶。直觉的认定,或许不准确。如果不是因为图,可能我不会置身其中。而今,就算是想抽身,怕是也由不得我了。命运无论是人定还是天定,看来都将我定在了处于危险的一方。山雨欲来的感觉压迫得厉害,不知道将如何去面对。这些事情不敢和姑姑姑父甚至妹妹说,怕他们担心,更怕他们也处于危险之中。我并不是懦弱的性格,明知道危险已经在无形中展开,可我绝不愿意被动地等待它到来。反正也逃不掉,我想主动去迎接它。我冥思苦想,看有什么办法,有哪个方向的力量比较安全,可以依靠。两件事情让我觉得在危险之中,有着一股力量或许危险性小点。其一是我受到攻击时救我的人,另一是从方志等人手中盗走无忧绿萼的人。也许这个人只是个小偷,但是与方志作对的小偷从我心里来说就不觉得坏。而且他知道无忧绿萼的神奇,更重要的是,此人应该一直跟在我们周围,任我们这么多人都没有发现,让他从容盗走了无忧绿萼。这绝非一般人能做到。是不是同救我的人是一个人?难道一直在暗中保护我?为什么呢?一切不得而知。我思来想去,最终认为应该从两方面入手。第一,图。应该仔细研究图,找出其中的奥秘,接近其核心。虽然很危险,但是不做也同样危险。第二,赵四爷。我要找出机会,装作不经意间,单独和他谈谈。我总觉得他也似乎有话想跟我说。去他家是不行的,一定被别人盯上。只有在外面安排一次巧遇,巧到让人感觉非常正常。主意一定,我首先把门窗关闭严实,确定无人能够从外面看到屋里的情况,小心翼翼地取出图来,每一个线条一个线条地研究。这密如蛛网的图任我怎么看也是看不出来半点端倪。我并不恢心,顽强地反复琢磨。半晌,终无所获,不由有些气馁,心道:“画这图的人太过份了,居然连半个字都不注解。这明明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图的意思。可是那样,还画它干嘛呢?不画不是更好?”

忽然想起来问林绪晚上还来不来吃饭,于是拨通了她号码。等了好一会她才接,电话里她说话有些犹豫,似是比较为难。吱唔了一会,在我摧促下,她终于说:“高野摔伤了,行动不便,今天不能去了。”

我一听是这样,立刻说:“我过去看看他。”

不待林绪反对,我挂掉了电话,小心藏好图,出门去向招待所。高野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看不到伤在何处。我不知道他睡着没有,小声问林绪:“怎么回事啊?怎么会这样?”

林绪叹口气说:“他去别处办事,谁想到好好的怎么就摔在外面?好在他挣扎着找了一辆车子才回来。前面你看到我就是去给他买药。”

我说:“镇上有家卫生院,怎么不去那里?”

林绪说:“他不肯去,非说养养就行了。我也不敢强行搬动他。”

我说:“镇上有位老中医,挺有名的,我去找他来给高野看看。”

林绪一听高兴地说:“那真是太好了,我也不说谢谢了。老中医姓张,今年应该有六十来岁了。从我记事他就是镇里的医生,坐诊、游方全干,家里还开着药店,卖中草药和一些西药片,也为病人打打针、输输液,是个全能型医生,镇里多数人有病都去找他。我小时候身体不好,也没少去找他看病。我认为他医术很高,人也很随和,时常和别人逗乐,开玩笑。在给人看病或者开药上,从不坑人害人,所以人缘很好。他家在镇东头,有一段距离。走了约摸十来分钟才到。刚巧他没出门,我和他说明来意,他痛快地背上一个带有红十字形状的老式牛皮诊箱,和我来到招待所。高野仍然躺在床上不动,不知道伤成什么样。待检查时,林绪走出门外,我在屋里帮忙。先号脉后,张中医闭口不语,双眉紧皱。他让我帮忙把高野的衣服轻轻解开,查看身体。在高野的后背和胳膊、腿上有几块瘀青,别处倒也没什么。虽然看是皮肉伤,但他的样子让我觉得远没有这么简单。果然,张中医像是自言自语地说:“脉相虚弱,应该是受了内伤,而且很重。”

然后他又用手轻轻按压高野身体各部,从高野吃痛,微微颤动来看,伤在腹腔内某个部位。我不放心地问张中医:“能治吗?要不要做透视?”

他瞪我一眼说:“你小时候找我看病怎么不问我能治吗?要不要透视?”

我顿时无语,只好由他。他接着说:“受内伤很重的话,在咱们镇上医院治也没有什么更好办法。如果去北京,路太远了,他可是受不了。”

我把林绪叫进来,同她说明了情况,她情急之下,也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只能听张中医安排了。张中医再次仔仔细细给高野检查一遍,确定了治疗方案。他写下了满满一张药方,让我去他家取,他找到招待所里的管事人,和他们商量在厨房煎药。我要去取药的时候,张中医拿出一把长长细细的银针,开始为高野针炙。对这些我不懂,不知道老中医们看不到皮肉里面的伤,怎么就能用这么细长的针插入身体里。按进针的长度来说,已经深达脏器了。心里虽然不安,苦于无其它办法。老中医行医多年,治好了许多人的病,治坏的倒没听说过几个。待取药回来时,已是半小时后了。高野嘴角渗出丝丝血迹,听林绪说,在老中医行针过程中高野吐出了血。按照平时书里的说法,吐血应该是把身体里伤处的瘀血清除了,是好事,后面就可以用中药疗治了。张中医又忙乎了近一个小时,告诉我们煎药和护理的注意事项,才转身要走。我们拉住他说结费用,他呵呵一笑说:“药已经从我铺里拿了,别的费用就算了吧。”

我们再三表示不可,无奈他态度坚决,无商量余地,我们只好做罢。想起现在城市里医院的黑暗,医生的可怕,相比于张中医的医德,真乃冰火两重天啊!天已向晚,暮色渐垂,不知不觉间,已经六点多了,肚子开始咕咕叫。高野呼吸渐渐平稳,脸色也好看了些,我心里暗暗夸赞张老中医医术高超,悬着的心也一点点放下。看着憔悴的林绪,心下不忍,安慰了几句,让她不要担心,说老中医医术高强,高野只需静养一些时候就没事了。她点点头,没有言语。已是吃饭的时间,我告诉她等我回家去带些饭菜来我们吃。临出门时,林绪嘱咐我一定要小心。半小时后,我带着饭盒装的饭菜来到招待所。姑姑听说高野伤了,非要一块来看,被我拦于家里。我和林绪默默吃完饭,在招待所里要了点米粥,勉强喂了高野一点。其间,招待所里的一个服务员一直帮我们忙,为我们省却不少精力。将近八点了,林绪说:“你忙了这么久,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看她疲惫孤独的样子,实在不忍离开。但她一定要我回去,说太晚了不安全。我只好嘱咐服务员,让她有事多帮忙。然后告别林绪,回到家里。洗漱完毕,感觉累,但毫无困意。明亮的月光照在窗帘上,有些像黎明的曙光。一切都是那么乱,没有头绪。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却说不上来。事情变得越来越不可收拾。我预感还有大事要发生,茫茫中,我感觉到孤独无助。一晚上在迷迷糊糊中度过,感觉做梦了,却记不起内容。醒过来时已经八点多了,红亮的太阳光透过窗帘,整个屋里亮亮的。外面鸡鸣犬吠,鸟语如歌,又是一个艳阳天。起来洗漱完毕,匆匆吃过早点,带了些给林绪,来到招待所。高野已经清醒过来了,还很虚弱,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但已经能开口说话,他缓缓把出事过程说了一遍。原来他去邻乡的一个地方办事,几天之后,事情基本上办完了。就在他要回来的时候出事了,在窄窄的等外级别公路上,他躲避迎面疾驰而来的汽车,不幸失足掉进了路边2米深的边沟内。本来也不应该摔多严重,但碰巧的是,边沟里有几块大石头,高野腹部着地,被硌伤了内脏。他坚持着爬出来,拦了辆车回来。等他断续说完,已是气喘嘘嘘。喂他喝了点水,告诉他老中医说好好静养,过不了多久就康复了。他让我代他向张中医表示深深的感谢。林绪把我拉到门外,吞吞吐吐地说:“能不能帮忙给找个男护工,每天照料一下高野,我一个女的,好多事不太方便。”

我虽然奇怪,一对情侣还这么见外,还是满口答应下来。林绪又说:“虽然我不想谢你,但是还是要说,这次我们来,多亏认识了你,否则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毕竟是个小姑娘,内心承受能力有限。看她眼圈有些发红,我赶忙接过话题说:“认识了就是缘份,你们如果拿我当朋友,在看到我有困难时候也一样会帮忙的。”

她点点头,含着泪轻轻笑了一下。我们又回到屋里和高野说话。过了一会,我打电话联系了一个远房的表弟栓子来照料高野,他正好没事。虽然我不是姑姑亲生,还是按照家里亲戚的关系称呼别人。高野他们住的时间较长,也不在价格上斤斤计较,故而招待所对他们很照顾,煎药之类就不再提费用,无偿让服务员操作。看着高野吃下第一剂汤药并无不适感,而且又恢复了一点活力,我们大是宽心,林绪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欣慰。我们随意天南地北聊着,高野身体虚弱,只能多听,发言较少,我们也是为了让他不寂寞。服务员偶尔进来打水拖地,听我们说话,有时也插嘴。忽然听她说:“玉米地里的血迹检验结果出来了,正是孟德刚。”

我问她怎么知道的,她说孟德刚家里像开锅了一样,好多人在到处找呢。看来前面在街上听到的消息并不确实,只是传言。真正的消息是刚才的,我在家里时还没有听姑姑他们说起这事。该来的终究会来,按照佛、道家理论,一切都有定数,勉强不得,改变不得。我告别林绪和高野,到孟德刚家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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