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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此界事已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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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远比想象的顺利。  许女士轻轻放下茶盘,示意两人说道:“我有事要忙,你们喝完茶自己走就行,记得轻点关门。”

没有催促,没有客套。  简单的招待,若有若无的堤防,几乎无视这对自称学生的青年。  在紧邻客厅的书房内,她有条不紊的整理文件与档案,时不时皱下眉头,或者抬头看一眼楼上。  和深与林徽因端着茶杯静静坐下,没有到处乱看,不想开口交流。  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时间不断流逝,楼上忽然传来儿童的呼唤,许女士放下手头工作,出了书房去往楼上。  注意到上午前来拜见的年轻人,仍在静静的等着,脸上露出少有的微笑。  “中午了,一起吃个饭吧,大先生多半是醒了。”

说完匆匆上楼去了。  不久两人一前一后走下楼梯,后面的男人摆弄着扣子抱怨道:“七月流火,九月授衣,长衫已穿了,背心能免了吗?”

“你身子弱,受不得寒,背心是棉的,我给你系上。”

许广平像在照顾老小孩,哄着不行便自己动手,却没成想自家孩子闲他俩墨迹,挺着脑袋想找个空子钻过去。  “海婴,不得胡闹,家里有客稳重一点。”

“谁来了?可是萧军?”

那个留着一字胡的小个子男人,扶着腰低头向下张望。  “两个年轻人,自称是复旦的学生,听闻您的病情特意来看望,还带了礼物。”

男人整理一下被孩子弄乱的衣服,他的表情永远是波澜不惊,或许发怒时,才会勃然变色。  女人领着孩子去了书房,找了张白纸让其练大字,自己则去厨房准备午饭。  小个子男人已经瘦的不像话,好在衣服穿的厚,看不出什么来。  可脸总不能遮住吧。  看他走路腰板始终笔直,进了客厅见到和深二人,竟露出疑惑之色。  和深主动上前问好:“周先生冒昧了,在下段小楼,不是什么学生,只会舞刀弄棒。”

与偶像握完手,做了自我介绍,心里美滋滋的。  “周先生,我叫林徽因,学建筑的,懂些文墨算是一介书生。”

林徽因有些很拘束,早些年她与新月派走的很近,而鲁迅曾单枪匹马独战整个新月派。  “我知道,你是粱饮冰的儿媳,跟这位段先生是什么关系?”

一男一女联袂而访,在个年代容易让人误会,何况是已婚女人。  “这是我的私人医生,今日一为拜访,二是问诊,可否让他看看?”

鲁迅话里的意思,她如何听不出来,只因问心无愧,何必斤斤计较。  和深来意在车上就已明说,他怕人微言轻遭鲁迅先生拒绝,希望她能出面应对。  又因她同样得过肺病,如此更有说服力。  “一名武夫能治什么病?看年纪二十出头吧,不靠谱!不靠谱!”

鲁迅摆了摆手,随即抚摸衣服口袋去找香烟,毕竟无烟不欢,最爱腾云驾雾。  鲁迅点着了烟,见两人面带希冀,叹了一口气:“都坐下吧,你们是好意,但我也有苦衷。”

你老还真是固执,可后人偏偏喜欢你的固执,和深示意林徽因让她再使使劲。  受人之托总要尽力而为。  “前几年我在东北任教时,受不了那里的天气,得了严重的肺病,几乎不能起身,每日咳血不断,我爱人见之心痛不已,访尽中外名医依旧收效甚微,后来转到北平调养,接受协和医院的治疗,结果仍是缠绵床榻浑身无力。”

前面说了这么多,鲁迅一直吸着烟皱眉听着,没有打断许是感同身受。  林徽因继续说道:“接连养了几年,每日气喘嘘嘘,病情反反复复得折磨人,可在今年四月遇到了段先生,他精通武道气功,能活血化瘀、滋养脏腑、强身健体。”

鲁迅认真起来,盯着年纪轻轻的和深。  一头寸许短发,穿得西装革履,皮肤白皙面容俊俏,而且身材高大孔武有力。  一个哄人的小白脸,还是个江湖骗子。  可自己身无长物,那他为何要骗一个无财无色的人呢。  不管是不是别有用心!得知道他的出身来历,方能推断一二。  “年轻人,你来自哪里?是中国人吗?”

鲁迅眯起眼睛,双指间的烟雾飞进乱糟糟的头发里,人看着越加懒散。  和深突然站起来,懒得再说废话去解释了,直面鲁迅说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请周先生自己判断吧。”

说着和深脱下西服外套,随手搭在椅背上,解开白衬衣两个衣袖上的扣子,把袖口缓缓向上盘起,只露出光秃秃的手掌。  指着西式餐桌问道:“很珍贵?”

“别人送的旧物,不值几个钱。”

“那请睁大眼睛!”

和深提神聚气运转龟波气功,伸出左右食指,朝着桌面隔空连点数下,只见半寸厚的实木板瞬间出现几个孔洞,每个洞有指头粗细,却参差不齐。  此举惊得鲁迅坐直身子,随手扔掉烟头,伸手摸了上去。  洞口略有温热,但不烫手,又不见火烧的痕迹。  另外就是声音,无论是破空声,还是击打桌面都很安静,简直不可思议。  无论如何让人难以置信,挥手一指身后的玻璃屏风:“你试试这个,要是还能击穿,我鲁迅向你赔罪。”

刚说完,和深伸手一指,破空真气立刻凝聚成速度极快的利刃,轻易穿透玻璃,留下一个椭圆孔洞。  幸亏距离比较近,没有超过十米,要不然就丢脸了。  别看只是用真气随意打出几个洞,但内力与心神的消耗,远远超过其他真气的运用。  此时和深体内没剩多少真气了,所以说像神龟冲击波这类高速远程定点攻击,消耗的真气恐怖至极。  鲁迅推开椅子,走到屏风旁,摸了摸没有破碎的玻璃,眼中终于露出骇然。  “神乎其技啊!世界真有能人异士?可以让常人不可及,凡人不可想。”

回头看向和深,再也没有轻视之意,向其拱手道:“你莫非是仙道高人?周某有所怠慢了,但我一生所学,让我不相信这是真的。”

“是真是假?自是需要证据分辨,您无法证明这是假的,就算有所怀疑,也应试上一试。”

“说的不错,我找不出证据,但天下之大必定有人可以,眼下让你瞧瞧又何妨!”

说着坐回桌旁,伸出右手问道;“是号脉吗?”

“无需如此,你我双手相握即可。”

和深将手伸到在桌子上,握住他右手开始运转真气。  瞬息之间,真气延伸到胸腔各处,惹得鲁迅连呼怪事,等到呼吸通畅浑身有力时,才惊愕失色喜上眉梢。  过了一阵,和深收回真气,脸色黑的怕人。  据他观测鲁迅不但患有严重的支气管炎、肺气肿,还患有致命的肺结核,并且右肺患有渗出性胸膜炎,随时有可能窒息而亡。  真气只能提高身体机能,适当延缓病情,却不能根除疾病。  在这个没有青霉素与链霉素的年代,这种病称得上绝症了。  无论去那个国家,或是那家医院,都只能尽量延长病患活着的时间,无法根治肺部综合病症。  距离青霉素大规模批量生产,还有六年的时间;距离链霉素的广泛使用,还有十年的时间。  磺胺类药物倒是有了,但效果不明显,副作用还非常大。  鲁迅与林徽因一直等着和深说出结果,见其脸色难看,不由心里没底。  “小友但说无妨,周某的病也非一两天,吃过的药看过的人,更是数不胜数,无论什么结果我都可以承受。”

鲁迅看的很开,不是漠视生死,而是认为不会死。  毕竟早年学医出身,不认为区区肺病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周先生,目前只有一种方法可以勉强试试,但能不能奏效就看天意了。”

“咱们不讲老天,你有话直说!”

鲁迅对中医里的糟粕很痛恨,经常不给患者明确病因,东拉西扯一顿操作,最终延缓病人的救治时间。  其实中医理论很丰富,涉及到方方面面,但在实际运用时,效果不尽人意。  这里说的不是偶然,更不是个例,哪怕医祖医圣面对疑难杂症,也会经常失手,甚至得过且过,一切要看天意。  或许又会扯到治标与治本的问题了。  但凡是急救治标最重要;如果是慢性病,往往是先治标,再慢慢治本。  和深也不想说出病情,直接提出治疗方法。  “第一先生必须戒烟,第二放下工作积极住院配合医生治疗,第三我每日会用真气强化先生的身体机能,延缓发病的时间。”

“如果能做到以上三点,先生应该能多活几年,甚至十来年,到那时一定会有特效药根治先生的病。”

鲁迅没有说什么,等许女士邀请和深他们到餐厅就餐,他则去书房独自用饭。  怕传染给别人,何况是位娇滴滴的美人。  等众人吃完饭才得到答复:“谢谢你们的好意,我戒不了烟,放不下工作,更不想麻烦段先生,既然如此,生死有命!”

和深认真盯着这位斗士,莫名想起那句话:“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

中华上下五千年文明,诗书礼乐衣食住行数不胜数,最璀璨的竟然是“吃人”!  他是一个明白人,归根结底是个凡人,却是和深崇拜的凡人。  林徽因拉着和深告辞离去,出了弄堂大门。  和深仰天叹道:“此界事已毕,蹉跎尽余生。”

“莫名其妙!说这些丧气话干什么,我们应该尊重周先生的选择。”

林徽因招呼他上了车,吩咐司机去往外滩。  “明天我就回BJ,今日陪我逛逛上海滩,不要胡思乱想,该给你的会给你!”

和深听出话里的意思,小心脏瞬间蹦了一下,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  明日一早,和深亲自送林徽因上了渡轮。  站在黄浦江边,望着佳人远去,竟然没有伤感,还心怀窃喜,就像一只偷了奶酪的小老鼠。  回到酒店,和深准备去享受上海的歌舞升平,以及来自世界各地的莺莺燕燕们。  毕竟玩玩又不结婚,不算违背系统任务,何况定亲都没触发警报。  说到菊仙这位姨太太,在民国不算夫妻,应该称呼恋人、女朋友更贴切,总不能叫小三吧。  由于和深玩的太过分,不过才一个月,程蝶衣便嚷着要离开上海,并且威胁他跟不跟自己走?  怎能不跟!  一行五人再次上路,此次和深准备在南方好好逛逛。  第一站嘉兴,泛舟在乌镇的街头巷中;第二站杭州,西湖十景美不胜收;第三站黄山,山高云低胜似仙。  然后JDZ、九江、黄石,在1937年3月,终于到达武汉。  作为九省通衢之地,天下四聚之一,经济自是繁华。  却没想到在汉江之上与一女子相会,没错正是宫二小姐。  两人并排站在江头,看着远处的黄鹤楼,接近一年未见,谁都没有先开口。  最终菊仙解释道:“要怪就怪我吧,是我通知若梅姐姐的,早在上海时,我们就经常互发电报,没想到这次她会跟来。”

“怪不得你,是我要找他。”

宫若梅变了许多,性子更冷了。  和深把玩手里的玉扳指,不想理会这个女人,“找我作甚?你想要的答复,我还没想好!”

宫若梅一直僵着脸,一动不动像是冻成冰棍,听语气淡淡的,似乎并不在意。  “我这一年经历很多,去过一座城遇到一个人,那人跟你不同,他没收姨太太,却结婚了。”

“别把你的不幸说出来,我不想感同身受,也不想找优越感。”

“那人说话比你好听,武功却差你太多。”

宫二小姐突然开口笑了,因为她想要的答复,其实已经有了结果。  “我长得不算丑,为何你从未动过心?”

“说实话,我动过,你信吗?”

“我相信。”

宫若梅笑的更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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