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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日月齐双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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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渊自小是被养在乡下的。但他忍受不了闲置惬意的生活,乔装打扮一番,带了点儿钱,直接跑到皇城永定。到永定的第一个晚上,他就把路上写给过世母亲的“思美人”到处张贴。天亮以后,第一公子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楚渊站在人群后面,看着人头攒动,为他的长篇大赋疯狂。这时,站在旁边的人称赞道:“此等才华,当夺榜首,不知这公子科考了没?”

楚渊脸色一变,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参加科考,注定走不了旁人皆可走的仕途。可谁说现在不行,以后也不行呢?敢教日月换新天。从此,楚渊闭门独居,谢客万千,只等谢棪。楚渊和谢棪又聊了些话,谈毕,放下二郎腿,颠了颠,示意自己现在是腿脚不好体弱多病的身份,接着又关心某位偷跑出来,不能光明正大地走正门的太子殿下:“你翻窗走?”

谢棪拒绝关心:“柳老板知道你来了,一会儿会下来的。虽然讨厌你,但是大局上她做的很周全。英武侯世子在时来阁办宴,我和他已经接触了几次,这番我不得不去。”

楚渊知趣地没有追问,估摸谢棪是在政事上快搭上一条线。皇帝整天想着和皇后游山玩水,颐养天年,经常提起禅位,自己去做太上皇的事,逼得晋王更着急,天天寻谢棪错处。谢棪只管有条不紊,平平静静,处理好一切皇帝的任务,说打仗就安排,要领兵就领兵,治水患就启程,发赈灾款就督促户部一分一线不准克扣。皇帝放心,也不至于忌他霸占自己的权力。简直是太子模板,人生典范。可惜皇贵妃家是将军,武官之首。谢棪在兵部工部受限太多。虽然制衡是皇帝本意,但他还是不想做笼中雀,牢里鸟。为了不让皇帝过于警觉,他半年前才开始活动武将的关系。彼时晋王犯了个大错,百姓都告到永定来了,自顾不暇着,也没空管谢棪挖墙脚。来来回回不知多少次,才撬开一个角,也就是英武侯的长子。要搭武官的线是楚渊告诉他的。不为了现在也为了以后——万一晋王狗急跳墙,谋反了呢?万千张嘴,也抵不过一根长矛。谢棪,英武侯。楚渊在内心盘算着,朝廷的各个大员像棋子一样在她的脑中转动。突然,他想起一个本与西陵毫不相关的人——夏挽。楚渊冥冥之中预感,夏挽会对朝局有不小的影响。可一个弃公主,能有什么影响?这连他也想不通。事实上,楚渊很期待夏挽能做出什么。拒绝了太子邀请,脾性也不像是甘愿受晋王侍妾之气的,她到底会怎么走下一步?这厢楚渊送走了谢棪,拒绝了柳云韶邀约,自己也被人框框当当地推回去,颠得他直翻白眼,到家后屁股疼得龇牙咧嘴,发誓以后再也不出门。暂且不提。另一边夏挽回到房间,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她眨眨眼睛,感叹一句:“还是挺漂亮的。”

蒋达刚一进门,就捉到夏挽这句自恋。他停在门口,也不知该不该进去。夏挽注意到他,招招手,说:“哥哥,可算回来了,来坐。”

蒋达像看稀罕物件一样看着夏挽,端详着,说:“也没有特别漂亮吧。”

夏挽瞬间蹙眉,说:“我说漂亮就是漂亮,你管我那么多,又不给你看。”

蒋达笑了,哄孩子一样说:“漂亮,漂亮。逗你的。”

接着拿出一块玉佩,晃荡着说:“沈老将军之物。他立即叫人给沈子青送了信,你的话要试试才能知道是真是假。若你真的救他儿子一命,他就答应你的条件,届时,这块玉佩就有用了。”

夏挽接过玉佩:“不愧是混迹官场的,想的就是周全。”

蒋达拖了把椅子坐下,问道:“别想太多,你的计策还不一定有用呢。”

夏挽挑眉:“我从不狂妄,我说有用,就是有用。皇后给我留下不少书,关于河道水患的我看过许多。沈子青做刺史的沧州邻着望河,望河平常寂静,今年可不一样。上游冀州连雨数月,冀州大坝并不牢固,马上就要发洪水。”

她随手拿了一个簪子比划着,“沈子青又不会水,性命担忧。”

蒋达赞许地点头:“不错,不错。所以你给了连通荆江的建议,让水有泄路,不至于摧毁农田,淹死沈子青。”

夏挽微微有些沉重地摇头道:“沈子青的命是其次。冀州沧州是农民聚居的地方,那里若是真被淹了,多少人要流离失所,此生无托。两处粮食重地遇灾,易子而食的状况或许也会发生。我既然能让灾难避免,就不会作壁上观。”

说罢,她又恢复俏皮,说:“这是往大了说。于我自己,当然是沈子青的命比较有用。这次,我定能保他全须全尾地回来。”

蒋达若有所思,摸了摸下巴。他没想到,夏挽真的心系布衣性命,格局如此之大。无论何时,无论权力有无,无论身居黑暗或明堂,良善永远都是熠熠发光,永不蒙尘,值得敬仰且尊重的东西。蒋达笑笑:“妹妹比我想象的,更复杂一些。”

第二日,蒋达早早就起了,穿戴好准备趁着街上的人不多来一个永定游,把大街小巷串熟,以后办事情也方便。没想到走到一楼楼梯拐角的时候,碰到了一个正上楼的青衣女子。那女子外搭着的嫩绿色薄纱,与青色内裙重重叠叠一起,随着她的转身动作拂过台阶。束腰将她的腰显得如此细,腰上的带子垂下来一截,飘到了扶手上。她的头发高高束起,荡在腰间,似乎吹起一阵混着香气的微风。女子向上看来。她的眼神清澈,黑瞳白仁分明,映着浅浅一层光亮,眉正轻轻蹙起,形状也可爱。她的唇形很美,和偏红的唇色交织着撞进蒋达的眼里。明明是不悦的神情,蒋达却只能记得住她的惊艳。蒋达失语。他想,古人将美丽的女子比作出水芙蓉果然诚不我欺。恍惚之间,竟伸手想去捉她的腰带。女子问:“公子掐着解禁的时辰,要去哪里?”

蒋达听到她的声音冷清,仿佛夹着北方的凉风,又添了山茶的苦味。清淡疏离中,自带致命的吸引力。他急忙收回了不受控制的手,暗暗深呼吸,说道:“不做坏事,出门走走而已。”

女子面色稍缓,解释道:“我是客栈的老板,为了千息的名声,总要管着些,刚刚冒犯了。”

蒋达保证道:“我真的不是出去偷鸡摸狗。”

女子怀疑地看着他:“随意碰女子裙带,可不是君子所为。”

蒋达涨红了脸,又没办法说自己是被她身姿绰约吸引,这话更像个登徒子。“我......”女子摆手道:“出门不要说见过我。”

蒋达连忙点头。现在的他,怕是她说要他从五楼跳下去,他也会同意。女子侧身绕过他,上楼了。蒋达原地站了一会儿,扶住把手轻喘几口气,脸越来越红,他低低地哼了一声,急忙向上跑去。看样子是完全忘记了要四处逛逛的想法。他跑到夏挽的门前,敲了三下,呼呼地乱转。里面的夏挽被菱叶拽起来,一脸懵懵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菱叶:“蒋达在外面。”

夏挽看了一眼窗子,确认现在天还没亮,喃喃道:“他有病吧。”

夏挽穿好衣服起来给蒋达放进来。蒋达兴奋地像个要被出门遛遛的大型犬,不停地走来走去,搓手说:“我遇到柳云韶了!”

夏挽摸了摸头发,把簪子拆下来扔到一边,说:“所以呢?开始反思自己小家碧玉描述有误?”

蒋达双手摸脸,感觉热度还没褪去,他怔怔地说:“她真好看,我从没见过这样好看的人。”

夏挽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问:“就这个?”

她立马想起蒋达昨天说她不漂亮的事,说:“你因为要和我说柳云韶漂亮,大清早的,”纤纤玉手指一挥,指向黑漆漆的窗外,“天还没亮,就把我弄醒,就为了说她漂亮!”

蒋达呆呆地重复:“可她真的很好看。”

夏挽气结,感觉一股火从丹田烧上来,她站起来把蒋达推出去:“您起这么早是有事儿干吧,该做就去做,别在这儿碍眼了。”

蒋达任她推了两步,猛然回神,跳了一下,急忙又跑走了,不忘对夏挽嘱咐道:“那你接着睡,我走了。”

夏挽假笑着注视他离开,直到背影消失在视线里。随后把衣服一脱,用力扔到架子上,怒道:“他有病!”

菱叶站在床边等她上床,给她盖好被子。夏挽直挺挺躺下,翻来覆去地滚了好几圈,忽然坐起来抓乱了头发,问菱叶:“他难道不知道我和柳云韶结仇了?就这样把我弄起来,向我夸她漂亮?”

菱叶面无表情:“再睡一会儿吧,马上天就亮了。”

夏挽大喊:“他真的是有病!”

菱叶:“色迷心窍的男人做出什么都不足为奇。”

夏挽重重地把自己甩进床里,砸得后背一痛,更生气了,和被子一起滚到最里面,挨着墙去睡。“午时再叫我。另外,今天不许蒋达再进来!”

菱叶啧了一声,到外间整理被夏挽丢掉的衣服去了。与蒋达撞见的,实是柳云韶没错。千息客栈无数家,她无法家家都亲自管理,昨日来只是为了与夏挽见面,今天就想趁着天不亮就回家。刚要推开大门,记起自己的民牌没拿。没有证明身份的民牌,碰到巡夜的就会被抓起来。她上楼准备去取时,遇见了一个浑身上下写着没见过女人的年青人。柳云韶年纪不大,但混迹名利官商场,心理年龄可能已经快到八十。她看见这个俊美的男子手足无措的样子只觉得好笑,问了几句就离开了,也没放在心上。到家后,柳相已经准备上朝。看见女儿没戴面纱,柳相问:“走得这么急?”

柳云韶答:“不想戴,透透风。本以为这么早不会有人的,没想到真让我遇上一个,”她斟酌了一下措辞,“书生。”

进到院里,她边走边想,其实那男子长得还真不错,愣头愣脑的有点可爱。正常永定城里的这号人,她不该没印象的。什么人会住千息客栈,又如此年轻,看样子不是仆人,却也不是锦衣玉食养大的样子。想着,柳云韶突然停下脚步。他不会就是那个蒋达吧!跟着夏挽来永定的蒋达。据说昨天见到了安国大将军沈义,还被恭恭敬敬送出来了的蒋达!心里那点好感顿时灰飞烟灭。“夏挽身边能有什么好人物,一律看作潜在敌人。”

柳云韶冷漠地想。转眼七日过去,风平浪静。东宛公主已经快被人们忘记了。九月十五的早晨,永定千息的门前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新路过的好奇地问里面的人发生了什么,旧看客满脸写着凑热闹,答道:“安国大将军府的人!好像是来找东宛那位公主的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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