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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追查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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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问问你,有谁知道钥匙的事情?”

杨会龙摇了摇头,“这个我没告诉别人,不过汪若萱有没有说就不清楚了……”凌枫看见杨会龙怀疑汪若萱的眼神,心里就很不爽,“好了好了,知道了。”

照这么说,杨会龙大概晚上8点出的门,而聚美洗浴中心证实了汪若萱是在傍晚6点半左右接到的电话。从聚美到杨会龙宿舍大约需要20分钟,那么7点到8点这段时间凶手和死者发生了什么事,钥匙的事凶手是怎么知道的?“凶手可能在中间这个时间知道钥匙的事情。”

思远说道。凌枫点了点头,他心里很想知道白鹏伟究竟是不是那个神秘人,“走,找伊晗去。”

凌枫看着伊晗干活,每个步骤都小心翼翼,既要谨慎处理证物原本的数据,又担心其他物件影响化验结果。凌枫抿了抿嘴,觉得之前自己有些看轻法医了,说了不该说的话。“伊晗。”

思远喊道:“化验结果怎样?”

伊晗还在处理头发丝,没有回话,招了招手。旁边的同事领着两人来到了办公室,先把石孟良的血液样本化验结果给他们看。“不是他。”

两人看完报告没有一丝意外,仿佛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等了一会,伊晗也从实验室出来了,对着思远说道:“结果马上就出来。”

两人都紧张地握了握拳头,看着打印机吐出那张决定性的证据。办公室里的灯显示有些灰暗,伊晗用手接过了那张报告,看了一眼,长叹一口气,“也不是他。”

“怎么可能?”

对于这个结果,思远很不愿意相信,再三看清楚报告,但是化验报告确实写着“notmatch”,他的心情陷入了低谷,“白折腾了。”

虽然凌枫也不太愿意看到这个结果,但证明了白鹏伟没有说谎。伊晗看着思远沮丧的表情,安慰起他来了,“别灰心,肯定还有漏洞。”

凌枫也是这么想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瘟神,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先把一个个工友查清楚。”

“哦,说起工友。”

伊晗突然想起了件事,放下手中水杯,说道:“你们给我的另一个样本,我发现了里面含有大量CEA。”

思远还没回过神,凌枫好奇地问道:“CEA是什么?”

“肿瘤标志物,一般人只有得了cancer才会有那么高的CEA。”

凌枫不可思议地望着伊晗,“你意思他得了癌症。”

伊晗点了点头,思远一听到癌症两字,转过头问道:“谁得了癌症?”

“石孟良。”

凌枫觉得这个消息太愕然了,毕竟看他的样子应该不到30岁。思远也觉得不可思议,说道:“我们上次见他还挺精神的啊。”

“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得了癌症。”

伊晗说道:“只要没到晚期,可能都感觉不到有毛病。”

凌枫摆了摆手,对着思远说道:“你告诉他一声吧!”

“我说?”

伊晗在旁边微微一笑,“你人缘比较好。”

思远只好掏出手机,拨通了石孟良的电话,“石先生,有个不好的消息想要告诉你。”

电话那头的石孟良一听这话,心中一颤,说话有些抖动,“什——什么消息?”

“我发现你……”思远停顿了一下,强忍住尴尬说道:“你得了癌症。”

石孟良听完,“啊”了一下,“你们弄错了吧?”

“没弄错。”

思远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石孟良,并说道:“你抽空去医院检查一下,或许还来得及。”

“好的,谢谢。”

石孟良听完有点沮丧。思远挂了电话,对着凌枫说道:“那现在怎么办,线索都断了。”

“伊法医。”

凌枫还是主动问起了伊晗,“有没有办法知道掐脖子那只手的大概形状大小。”

伊晗顿了顿,“我们可以通过模拟脖子上的勒痕,大概描绘出那只手的虎口大小和掌纹。”

“能不能现在帮我模拟一下。”

凌枫显得有些着急了。“这里不行,得去黄主任那边。”

凌枫招招手,说道:“那现在就去。”

于是三人浩浩荡荡地跑去3楼鉴定中心,“黄主任,借你们的电脑用用。”

黄主任和伊晗也比较熟稔了,摆了摆手,让伊晗自便。“首先我们把勒痕的长度宽度输进去。”

思远一看,才顿悟,“这是只左手啊?”

凌枫看了他两眼,“你现在才知道?”

接着伊晗把勒痕深浅不一的颜色输了进去,很快电脑就模拟出一只成年人的左手。这只左手,虎口大约有20厘米,明显拇指和食指比较粗糙。“这些一块块的是什么?”

思远指着模拟图上的掌纹问道。伊晗微笑着说道:“茧。”

凌枫解释道:“这个人因为长年要握着工具,所以手掌上的茧比较深。”

“那就是说,这个人很大可能还是工地的人。”

凌枫点了点头,但不排除手上戴着工具造成的。伊晗突然有个建议:“我觉得你们可以查一下男女关系。”

“什么意思?”

凌枫那黑脸真不讨人喜,说话硬邦邦的。伊晗一脸嫌弃的样子,说道:“虽然死者生前没有被性侵,但是下腹部的抓痕肯定是大有来头。我解剖过不少尸体,大部分的性侵案例,下身附近多多少少都有伤痕。”

“其实我们一开始也有这个想法,但是由于死者身份特殊,产生这种情况的可能性相对较低。”

伊晗撇了撇嘴巴,听凌枫这话就像之前思远一样存在歧视,“怎么又扯上技师的问题呢?”

其实凌枫并没有歧视汪若萱的意思,只是因为死者确实和多个男子发生过关系,他声音变得深沉,“不是技师的问题,而是她交际的情况。”

“你可别忘了,她还是个孕妇。”

伊晗也没好语气了。这句话点醒了凌枫,可能问题的关键点就是孕妇这个线索。思远见两人说话有些不对头,忙说道:“好了好了,说着说着怎么还急眼了?”

伊晗看着凌枫呆头呆脑地杵着不动,也不激动了,“没啥事我先走了。”

“看你干的啥事?”

思远用力拍了拍凌枫后背,“人家是女孩子,就不知道让让。”

凌枫并不解释,他仿佛找到了突破口,“走吧!”

“去哪?”

凌枫一字一板地说道:“聚美洗浴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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