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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新的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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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枫这时想起了一个人,就是那个在工地上吞吞吐吐说话的白鹏伟,他曾经去过杨会龙的宿舍。“瘟神,再去找一下白鹏伟,想办法拿一些证据回来。”

思远明白了凌枫的意思,“疯子你太聪明了,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

也难怪了,作为一名干警,凌枫放弃了晋升管理层的机会,扎根在基层8年。他破了大小刑事案件至少上百件,经验自然丰富,可以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个白鹏伟看见警察就像老鼠见到猫,畏畏缩缩的,“警官,什么——事?”

凌枫直接开门见山,“你是不是和汪若萱发生过关系?”

白鹏伟知道这件事终究是瞒不过去的,不敢回话,只是点了点头。“那9月13号晚上6点到10点这段时间,你在哪?在做什么事情?”

一听到问起在哪,白鹏伟就知道警察是在怀疑自己,下巴开始发抖,“我在宿舍——玩游戏。”

思远问道:“有人可以证明吗?”

“我朋友——可以证明。”

白鹏伟说出了几个一起和他玩游戏的朋友,几人常常一起开黑。但这个有些牵强,毕竟不是面对面的玩游戏,很难确认是否本人。“我们玩游戏都是开麦的,他们能听到我的声音。”

这倒是一个很有利不在场证明,但是仍然有缺陷,因为目前市面上有太多变声器产品。而且有一种情况是,提前录制好声音,只是打开游戏播放录音,就能制造不在场证明。更何况他还可以串通好几位朋友一起说谎,这样就可以完全置身事外。不管什么情况,取到证物最要紧,凌枫说道:“我们要拿一些证据回去,麻烦你配合。”

白鹏伟也不知道警察要拿什么,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哆嗦了一下:“你们——要——什么?”

思远看着白鹏伟慌张的样子,温柔地说道:“别担心,只是要一根头发丝。”

白鹏伟站着不敢动,任由思远在他头上拔下一根头发丝。随后思远拨通了白鹏伟所谓的朋友,证实了当天晚上他的确和几个朋友在线玩游戏,朋友们还反映说那晚白鹏伟还特别多话说。凌枫心想:白鹏伟的情况等鉴定结果再讨论,反正都来了工地,不如把石孟良也问一下。见到警察,石孟良和上次一样,双手摆在身后,像听领导训话一样,非常有礼貌,“警官,是不是会龙的案子有什么进展了?”

“暂时还没有。”

思远接着说道:“我们想了解一下,13号那晚,你在哪?在干些什么?”

“13号吗?”

石孟良仰头想了想,“那天我在宿舍看电视,接着就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有人可以证明吗?”

“没有。”

石孟良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不过我可以提供通话记录给你们看。”

说完从口袋掏出了手机,把通话记录展示给两人看。凌枫仔细看,果然有个通话记录是从晚上8点拨出,通话时间大约一个小时。“这是聊什么?聊那么长时间?”

石孟良微微叹了一口气,“哎,我妈风湿病又犯了,我教她使用按摩椅。”

“好的。”

思远说道:“你不介意我们拿一根你的头发丝回去吧?”

石孟良好奇了一下,“要验DNA吗?”

“你知道的还不少。”

思远说道。“不然这样,刚刚流了点鼻血,这个验DNA更准确。”

说完顺手拿起桌面的一团纸巾,小心翼翼放进思远递过来的证物袋。凌枫也没想到,石孟良竟然这么主动提供线索。顺着这些线索应该可以知道当晚谁还到过案发现场,回来之后,思远迫不及待找到伊晗帮忙化验两个工友的DNA。他心里认定另一个凶手就是白鹏伟,憧憬着DNA化验的结果。而凌枫在鉴定报告里又发觉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瘟神,你来看看。”

思远闻声走了过来,伸头看向凌枫手上的报告。“怎么呢?”

思远说道。“没觉得钥匙上面的痕迹有点怪吗?”

凌枫这时也想起那把水果刀,连忙拿起另一份报告,仔细看了看。“果然如此。”

看着两张证物的图片,思远没觉得太大问题,“两个物品的某个地方比较干净?”

正常来说,如果钥匙用来开门,都是握着钥匙左右两侧扭动,按理说应该左右两侧比较干净。同理,如果握着刀杀人,必然是刀柄的左右两侧比较干净。而现在钥匙是上下侧比较干净,水果刀则是手柄顶部比较干净。“那说明什么?”

思远还没完全明白。凌枫说道:“那就是开门的人和用刀的人都故意不破坏原来物件上的指纹。”

思远醍醐灌顶,转而脸色变得灰暗,“这么说,杨会龙是被人陷害的?”

凌枫点了点头,这也证明了第一案发现场不是杨会龙宿舍。想到这凌枫突然又说道:“还是不对,凶手是怎么拿到杨会龙的刀杀人?”

“会不会凶手先在自己家弄晕死者,再搬到杨会龙宿舍。”

凌枫左手捏了捏鼻子仔细想了一会,“难道凶手恨透了杨会龙和汪若萱两人,才设计出这条一石二鸟的计策?”

思远心里五味杂陈,沮丧地看着凌枫,感觉案子变得更加复杂了。但转头又想了想:“如果凶手真的故意嫁祸给杨会龙,那他是怎么知道杨会龙几点出门?”

“恐怕这里面还有故事。”

凌枫说道。随后又想了想,如果不是杨会龙约的汪若萱,那么这个凶手肯定知道汪若萱的联系方式。思远脱口而出,“白鹏伟?”

凌枫倒不会随便缩小自己的怀疑范围,毕竟许多工友也住在那一带地方,要想知道更仔细的情况,还得问问杨会龙。“杨会龙,我问你,汪若萱的联系方式你和谁说过?”

杨会龙这时的脸色已经大不如前,垂头丧气,“我没和别人说过。我只有手机上有她的微信。”

“那谁看过你的微信?”

这就为难杨会龙了,他的手机既没有密码锁,又经常放在工地的办公室里,基本上谁都可能看得到。凌枫想白鹏伟便是这样看到汪若萱的联系方式,但除了他是否还有其他人也知道。思远接着问道:“那有人知道你13号晚要出门吗?”

“工地上很多人都知道我请假了。”

杨会龙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小白和小石还看着我离开工地。”

凌枫想试探一下杨会龙有没有怀疑其他人,“我问你,你最近有没有和别人争吵过?”

“没有。”

杨会龙知道自己嫌疑最大,不敢隐瞒,“我平时很随和,不会和他们吵架。”

“那他们会不会因为你借钱不还,怀恨在心?”

杨会龙搓了搓脖子,说道:“不至于吧!”

如果这样的话,难道和汪若萱有关?目前案件过程已经很清楚了,凶手在家弄晕了汪若萱,接着看着杨会龙离开宿舍后把汪若萱抬进杨会龙宿舍,并在屋里杀害了他。既然是这样的话,凶手肯定知道汪若萱手上有把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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