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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口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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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枫看了看下腹部的照片,望着伊晗,指了指照片。伊晗知道凌枫想说什么,她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性侵。”

凌枫挠了几下脑袋,咬了咬嘴唇,回想起刚才伊晗说了男性DNA,问道:“皮屑的DNA和垃圾桶的精液DNA是否一样?”

伊晗摇了摇头,“我对比两者的DNA,确实不一样。”

对此凌枫更觉得奇怪,难道垃圾桶的东西和屋主无关?接着又问道:“知道用的是什么样的凶器吗?”

“大约5寸宽的刀,和市面上小水果刀差不多。”

在现场并没有找到这样的刀具,很肯定凶手把它带走了,那为什么拿走死者身上的其他东西,“抢劫杀人?”

“我相信不是。”

伊晗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如果是抢劫杀人,不会砍那么多刀。”

思远点了点头,“这下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咱先去看看物证鉴定那边怎样?”

三人便一起过去鉴定中心,问道:“黄主任,昨天的证物鉴定怎么样呢?”

办公室里一位中年人站了起来,说道:“刚想给你送去,你们就来了。”

凌枫接过鉴定报告,看了看。报告显示出租房存在死者身上衣物的纤维,证实了死者曾经多次进入出租屋内。但是却在死者身上发现了一些衣服纤维现场并没有衣服可以匹配,这么说死者当晚可能接触了不止一个人。思远带着一丝鄙夷的眼神,微笑着说:“很正常,死者职业那么污秽,应该会接触很多人。”

“思远,你这么说就不对了,都是为了生活,不应该歧视技师这个职业。”

思远知道自己失言了,尴尬地看了看报告,发现了个不懂的事情,急忙问道:“这个硅酸三钙是啥东西?”

“就是我们俗称的水泥。”

黄主任解释道。思远想起房东大叔似乎也说过,杨先生是个建筑工人,接触到水泥一点都不奇怪。就在几人还在讨论案情的时候,思远手机响了起来,他接了进来,是警员打来的,“什么——好,谢谢。”

挂了电话,思远脸色也变了,对着凌枫说道:“杨会龙回来了,他正在收拾东西,像是要逃跑的样子。”

“我带人把他抓回来。”

凌枫是绝不容许犯人从自己手上逃走的。刚到出租屋附近,就看见杨会龙正拉着行李箱往外走。“站住……”这头杨会龙听到声音,抬头一看是警察,早已丢了三魂七魄,扔下行李箱就跑。城中村街道又窄又绕,几秒钟的时间就不见了人,凌枫只好分头包抄。在一处拐角看到了杨会龙正躲在墙角,他鬼鬼祟祟看着左侧的街道,却不知凌枫正在他后面。“杨会龙。”

凌枫喊道。杨会龙连忙回头,想要跑已经来不及了,头也不回反手就使出了拳头,毕竟是建筑工人力道还不小。说时迟那时快凌枫连忙伸出左手格挡,要不是反应灵敏,恐怕早已被砸了鼻子。见杨会龙如此不合作,凌枫用手扳着他的手臂,再用膝盖使劲一顶,正好戳中杨会龙后背脊梁骨,痛得他哇哇大叫。这下他仍不老实,又想用脚踢人,结果被凌枫用力一按,整个人脸差不多贴到地板上,身体完全趴在了地上。“你丫还想和我动手,做贼心虚啊……”杨会龙咬着牙,还想从地上翻身,却一点都动不了,嘴里只好大喊道:“我没有,你别冤枉人。”

另外一个警员也已经跑了过来,说道:“那你跑什么?”

“我就喜欢跑,不行啊?”

警员推着被锁的杨会龙往前走,说道:“还嘴硬。”

这个杨会龙在回来的路上仍不死心,一直在喊,“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又没有犯法。”

“要不要现在审一下他?”

思远问道。凌枫看着监视器下的杨会龙,“不着急,让他先冷静一下。”

其实这么做也是为了磨一下他的锐气。杨会龙在里面喊了几句也没人理会他,慢慢地就静了下来。面对着房间里的录像机,杨会龙心里正琢磨着一会怎么应付警察。“杨会龙,接下来希望你好好回答我们的问题。”

凌枫摆着黑脸,虽然他本来肤色就像包公。杨会龙还在问:“你们干嘛抓我?”

“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什么点数,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思远突然问道:“我问你,你认不认识汪若萱?”

“谁——”杨会龙听到汪若萱的名字后,并没有紧张,也没有回避。凌枫看着杨会龙的表情,感觉他有些肆无忌惮。“汪——若——萱。”

思远重新一字一顿念清楚。只见杨会龙双手放在桌面,头往前倾,笑眯眯地说道:“认识,都是朋友嘛。”

“说清楚点。”

思远继续往下问,“什么样的朋友?”

杨会龙此刻露出了邪恶的笑容,“警官,这么漂亮的妹子,你说是什么朋友?”

思远见杨会龙如此轻浮,完全不尊重死者,便大声说道:“你知不知道汪若萱死了?”

杨会龙听到这个消息后,眼睛瞪得比牛眼睛还大,“死了——”声音有些颤抖,“怎么可能?”

很快又说道:“慢着,你们——不会是怀疑我杀了她吧?”

“你觉得呢?”

杨会龙有些愁眉苦脸,“警官,这可真是冤枉,我没有杀人。”

“那你跑什么?”

凌枫用犀利的语气问道。杨会龙低着头,没有说话,看到这表情凌枫猜测杨会龙身上还背着其他罪名。“别怪我没警告过你,杀人这个罪名你可担不起。”

杨会龙把心一横,喊道:“你们凭什么说我杀人?”

思远脸色也变得严肃了,“凭她死在你屋里。”

杨会龙这下才明白地板的血迹是怎么回事,但还是不承认自己杀人,“我也不知道汪若萱为什么在我屋里,难不成在你屋里就你杀的?”

“那9月13号晚上你在干嘛?”

杨会龙想都没想就说道:“那天晚上我回老家了。”

双方对了一下时间点,发现案发的时候正好是杨会龙出门那会,也就是说杨会龙完全有可能杀了人后匆匆离开。杨会龙一边辩解自己没有杀人,一边说起了汪若萱身上有他宿舍门的钥匙。“找人给他活体取证。”

凌枫想知道死者脖子上的勒痕和杨会龙有没有关系。刚出门,迎面碰上了伊晗,思远笑着说道:“这么巧,伊晗。”

“听说你们抓到了疑犯,我过来看看。”

“伊——”凌枫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伊法医,帮忙给杨会龙做一下活体取证。”

伊晗也不知是不是在生凌枫的气,不看他也不回话,只问思远调查怎么样了?凌枫也不生气,自从看到地板不自然血迹之后,就一直觉得汪若萱并不是简单被刺身亡,就说伊晗:“你们法医确认了汪若萱是心脏破裂死亡的吗?”

伊晗心里有气,自己忙活了一整天的结果,被人这样质疑,脸上不由得涨红,“你是不相信我的技术囖?”

凌枫没有说话,毕竟查案不是拿来玩的,他必须对死者负责,也要对得起自己身上的这套警服。现在他有个情况一定要去确认一下,便径自走了,留下伊晗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你的这个队友真是木讷,也只有你受得了。”

思远还算实诚,没有说凌枫的坏话,只能在一旁尴尬地笑了笑。“在那傻笑什么,带我去给杨会龙做活体取证啊。”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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