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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死者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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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枫来到新荔街,这里离案发现场并不是很远,大概十几分钟脚程。凌枫慢慢地往里走,看着小路两边,有许多小店铺,像文身店、情趣店都有好几家。虽说是2号,但由于是从尾向前走,差不多走到录得尽头才是新荔街2号。抬头一看,2号的位置离主街丰盛路很远,特别偏僻,平时买东西估计也不方便。凌枫想:这汪若萱怎么住那么远,这条街又湿又暗,很不安全,一个女孩子住这种地方不害怕吗?他敲了敲大门,正好房东也住在里面,听到敲门声,便走了出来。乍眼一看,是位穿着时髦T恤的年轻妇女,年龄在三十五六岁左右,应该是个二手房东。“你找谁?”

凌枫从口袋里掏出了证件,“我们是警察,请问汪若萱是不是住在这里?”

房东点了点头,“是的,就在3楼。”

“能开一下她家的门吗?”

房东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有些犹豫,“警官,我不能随便给你开门,万一出了事我担不起责任。”

“汪若萱去世了。”

“啥?”

房东大吃一惊,心里惶恐不安,双手开始颤抖,“那你们进来吧。”

走进楼里,看着楼梯底下里堆着各种扫把,还有几辆自行车,相信是租客去上班使用的交通工具。楼道上虽然有些旧,但还算干净,看来房东还是挺负责任的。“大姐,你这里的房租多少钱一个月?”

“单间200,一房一厅350.”没有想到,这城市里还有这么便宜的房子,虽然偏僻,但还是挺划算的。房东手持钥匙领着凌枫走上三楼,边走边看,还真是没有阳光,都是靠灯照亮楼道。走到三楼一间房子前,凌枫看了看门口,摆着一个简易的木鞋架,上面摆着三双鞋子。一双凉鞋,一双平板鞋,还有一双运动鞋。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这些鞋子算是极少了,就算平时不逛街,好歹也备多一双布鞋。凌枫回忆起死者身上的穿着,似乎也是只是工作服,鞋子应该也是公司配置的高跟鞋。可想而知,这个女孩子可真会持家,几双鞋子就可以应付自如。房东慢慢扭开门锁,轻轻推开,映入眼帘的是正对着大门的镜子。凌枫下意识看了看镜子的自己,突然想起了死者脖子上的勒痕,也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应该就是用左手掐的。低头看了看地板,挺干净的,凌枫有些不忍心踏进去。“大姐,平时这个租客怎么样?”

房东似乎是个比较迷信的人,她打开门口后,双手合十,对着屋内不停地鞠躬,口里念念有词。听到凌枫问话,便停下来说道:“小汪,住这里也快三年了,平时见到我都会打招呼,挺有礼貌的。”

“那她平时喜欢干什么?”

房东想了想,“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工作倒是挺辛苦的。”

“你怎么知道她辛苦?”

“嗨,我经常看她半夜才回来,这还不辛苦啊?”

凌枫点了点头,走进屋子,才发现这是个单间。进屋子左手边摆着大床,床上的饰品除了手工扎的千纸鹤,连个毛绒绒的公仔也没有。床尾是一张书桌,但书桌上放的不是书,而是摆着一个电饭锅。再看看镜子旁边,是一个小衣柜,可以放的东西也非常有限。凌枫轻轻打开,看见里面除了工作服,就是休闲装,连一条裙子都没有,更别说帽子丝袜之类的东西。真不明白她是怎么生活的?难道在她的眼里就只有工作吗?凌枫细心点看,发现衣柜角落里,有一本小日记,32开本。轻轻拿出来,上面并没有灰尘,应该是时常拿出来擦拭。翻开本子的第一页,给人第一感觉是,这本日记的主人肯定是个小女孩,写的字有种小家碧玉的味道。日记封面写的是:萱萱的心灵之窗。凌枫继续翻到第一次的日记,时间是三年前的八月份,写的内容大概是自己刚来到这个大城市,人生地不熟,一切都是新奇的。看完一篇,凌枫没有继续往下翻,而是寻找其他线索。他蹲了下来,看看床底,只有几个卫生工具和一个破旧的行李箱。而在书桌底下,凌枫看到几本书,仔细一看都是和按摩洗浴相关的技能书。这么看来,屋里并无什么可疑的物件,只能说这个女孩很爱干净,屋子收拾得整整齐齐。“你们这屋子没有阳台吗?”

凌枫问道。“有的。”

房东指着厨房的位置,说道:“阳台就在厨房外面。”

凌枫侧着头慢慢走过去,厨房只有一个小角落,旁边是卫生间,转角门口就是阳台。看了几眼厨房,没有大型电器,灶台下堆放着一些干萝卜和咸菜之类的东西。不过有些奇怪,灶台底下有一股很浓的中药味,像是最近在熬的味道。凌枫想知道死者生前是不是得病了,四处查看,但都没有发现药渣。这也是警察最头疼的事情,女孩子太爱干净,反而把所有证物都倒进了垃圾桶。还好,凌枫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些女孩不小心洒落的药渣,他捡起来,摸了两下,再放到鼻尖闻了闻。“应该是党参片。”

“那可能是在调理身体,很多女孩子月经不调时都会用上。”

房东对这事有经验,轻声说道。凌枫没有说话,打开了阳台的门,上面晒着的都是女性衣服。他摸了摸衣物,衬衣早就干透了,虽然没有什么太阳照射,但衣角都有些发硬。而毛巾也像薯片一样,硬得仿佛一碰就碎。阳台对面就是别的出租楼,墙壁有些脏,像是多年没清洗的沟渠。看完阳台,凌枫感觉没有可查的东西,准备回去研究录像。就在一个脚踏出门槛,他的眼睛看到了床头的枕头下露出了点东西。他缓缓地掀开枕头底下,看到了许多女性用品。房东眼睛刚看到这些东西,就连忙闪躲,一脸嫌弃地说道:“咦,怎么那么多这些东西?”

凌枫仔细看了看,大概有几十个TT,还有几盒毓婷。他心里瞬间感到不妙,这女孩的身世太可怜。再仔细看,发现了TT的牌子正和案发现场所发现的一致。那就说明凌枫猜测没错,案发现场的屋主果然和死者关系不一般,说不定还有纠纷。出了汪若萱家,旁边的警员有些耐不住性子:“这个女孩的私生活好乱。”

凌枫没有答话,简单地瞪了他一眼。他想:接下来就看法医的解剖进行得怎么样。他觉得这件案子肯定可以让人改变对这个女孩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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