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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祖传铁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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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吗?忍着一点。”

“柳姨,当时,我一扑就上去啦……”子陌坐在门外台阶边上静静地看着激动的挥着小拳头的小丫,看着笑吟吟在边上给小丫敷药揉捏的娘亲。再看看一脸雀跃说个不停的小丫,娘亲亲昵的抚摸着小丫的脑袋。不知怎么的就偷偷瞒下自己的腿也在绊倒时候磕着了的事实,好像是如果自己也抱着腿喊疼那么之前的胜利就会少一点,快乐也会少很多。想起刚刚追赶在屁股后边的刀枪剑戟那些人,其实他们一共有五人,子陌和小丫暗地里称他们为刀枪剑戟锤。子陌不由得回想起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其实他们之间的关系对子陌来说就像他与井子街边上的那条大黄狗,哪一天如果你突然发现你走进了井子街而手头并没有趁手的防身武器,那么你就应该做好被大黄狗追着满街逃窜的准备,倘若你今天偶得爱兵,又发现此物攻防一体,甚得心意,意气风发之下,指不定你哪里都不去非要绕道井子街一游,否则锦衣夜行,难挠痒处,然更令你满意的是,恰好与那只碍眼的老黄狗狭路而逢,这就不得不逼你使一套棍剑之法,之后撵着黄狗满街跑,最后兴尽而归,好不惬意。当然小丫也是一样的,这也是他俩少有的快乐,他俩就是在追赶大黄的路上遇到了这另一股势力,一股阵容豪华,武备精良的势力——刀枪剑戟锤。原因很简单,大黄狗正是拿刀那个小子爷爷家的爱犬。于是乎这梁子可就结大了。像今天这般追逃便很是平常,如若不是对方人多势众,指不定就是子陌小丫像追狗一样撵上去,逃跑的就是刀枪剑戟锤的其中一人。只不过逃跑的一方往往多是子陌小丫俩人而已。刀枪剑戟锤家都住在井子街,天洼村居住地并不怎么大,且由于居住环境,村人居住的很是紧密,抱紧一团相互取暖。贯穿东西的有名有称的大街也仅有三条。分别是碎石街、井子街、槐花街。槐花街在村子最南端,靠近村南河滩,因村南边上的一棵参天古槐而得名,此老槐树开花较早,花期更长,飘落的槐花可以漫过整个街道,甚至是临街的小巷中,纷纷洒洒很是美丽。而井子街是因村中央那口村人赖以生存的的老古井而传名,井水深而溢满,甘而清冽,最为老人妇孺所喜。尽管如今好多人家都在院子里开凿了独立水井,但清闲之余也难免去井子街取水。碎石街只知原名高坡路,至于碎石一说已经无法考究,据老一辈人讲述,说碎石街头曾有一块卧牛石,之后无缘无故碎裂,可能与此事有关。也有年轻一辈猜测,碎石街街长坡高祖辈多患于山洪,后碎石铺街,故此得名。当然也多有小街小巷间的秘闻故事,多便不可考究。刀名为李三岁,名字并没什么深奥的寓意,大山里的人们,特别是困居大山的天洼村,鲜有有学问者,李三岁三岁大时都没有正名,索性三岁大了,孩子爷爷在田埂不断念叨,愁碎了心:“三岁大了,三岁了,三岁……”念着念着也许是颇感顺口,最后灵机一动拍板而决。枪就更简单了,出生在黄昏时刻,原本是家里叫他小黄昏,叫着叫着就这样叫出去了,赵黄昏,喊多了也就那回事,念着亲切便好。剑:柳山和戟:吕井生的名字的来由就颇有相似之处,皆就地取名,这也是一种隐含的习俗,柳山的母亲还在田埂间劳作,突然发现腹内疼痛,这才知道是要临盆,大山里也没太多讲究。当消息传回到柳山奶奶那儿,但老人家刚去的时候柳山已经哇哇哭叫了。至于锤就是徐铁匠的孙子徐大胆的儿子叫做徐阳,此名是徐老铁匠求村中德望老人所取,徐家据可考的祖上皆是铁匠,据那老人所说金铁乃锋锐之物,久于其伴难免被其所伤,宜火克之,阳乃至阳至炎之物。故有徐阳之名。也就是因为这个名徐铁匠得意了半年,每每卖弄让隔壁柳老头好不羞臊。至于子陌阿爹王善仁家学郎中,自然是识些文字的。兄弟俩名字取自阡陌,就是小路,也没多大意思。大概深意就是行其道,行其事,不至于身无一技,学无一用,虚度一生。子陌悄悄地跛着脚来到院子,抱起自己的石球翻来覆去的看着,入眼是一颗人头大灰里吧唧满是坑洼似石非石似金非金的近球状事物,入手分量并不是很重,这也说明其材质并非金石。看来看去也是平平无奇,子陌同时想起了井子街的刀枪剑戟锤,想起了人家手中的做工精致的木刀木剑,还有那个差点伸到背后的木枪,子陌曾注意过,除了大小材质的不同,外形和傍晚带着猎物归来的叔伯爷爷手中的武器也没什么太大差别,手下一甩狠狠地将手中石球扔到了院子角落。近午的时候小丫是她阿妈带回去的。临走的时候小丫的招呼子陌也都好像没有听到看到,闷闷的没有搭理。……“哐当!”

大门敞开。首先进来的是黄牛,子陌小跑到门前等着哥哥的出现,好一会儿子阡才慢慢悠悠的迈进院门。他伸手摸摸子陌的脑袋道:“给子陌!你的蚂蚱。”

说着将寄在腰间的一个草叶编制的草笼递进了子陌怀中,自己则朝着牛舍走去,打算将牛拴好。“哥哥,你能不能给我换一个武器?兵器也行?”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兵器武器有什么不同,神情热切,今天他并没有像以往一样拎着草笼到处跑,而是揪住了哥哥的衣角不放。“怎么了?石球坚实耐玩,是绝好的武器!”

子阡听到弟弟的话先是一愣,之后目光流转,似想到了什么满意的事情。之后神情莫名的平静,还不时摸了摸弟弟的脑袋作疑问道。“就是……可是……”“好了,我去栓牛了,咱爹可是说了那可是祖上留下的宝贝哩!玩不坏是不能换的!”

说完抑制不住脸上的愉悦,快步离开了。……“砰砰砰!”

没过多久,院子的角落里子陌抱着石球在石碾子上不断敲打锤磨,可是石球奇就奇在金石难开,细磨难损。或许他不是第一个试过的人,也不是最后一个。……午饭很是简单,特别是采药不归的一家之主王大善人不在时候,餐饭就更加简便了。白饭,没有饼,索性有一碟煮熟清炒的野菜,倒是被柳娘做的滋味异常。一大两小,正准备围着桌子吃饭的时候,突然院子外传来了呼声:“柳家女娃,柳家女娃”柳娘闻声放下了手中碗筷,推门走了出去。子阡后发先至也跑了出去,子陌兴致不高但也走到了门边,“吱嘎!哐啷!”

进来的是李家爷爷,他是狩猎队的队领之一,也是为数不多依然留在狩猎队的高龄老人,今天就是轮到他们队出去狩猎,看这情况定是发生了什么。倒是柳娘似乎习以为常,等待气息粗壮的老人家开口说话。只见李家老爷子,拽起衣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喘气道:“柳家女娃,你汉子王大夫在牛头山下发现一个落山受伤的人,今天的狩猎也停止了,他们抬着那个人快要回来了,王大夫让收拾好东房,留养那个落山的人。”

说完仍旧比划不断:“那人啊!那个伤,大概是落山后遇到猛兽了,浑身是血,哎,不知道还有没有救。”

“你快收拾,他们马上回来。”

临走时李老头还是不忘交代一句。哥哥首先吃完,出去帮娘亲去了,子陌也匆匆吃完,把哥哥和自己的碗叠在一起,又把娘亲的碗饭放到了锅里。这才出的门外看向东房里娘亲和哥哥进进出出的忙碌身影。突然半开着的大门边斜着探出一颗脑袋,大眼睛咕噜噜乱转地朝里观望。“吱嘎!”

“啊呀!”

着力的门扇自然而然的绕着轴页朝里敞了开来,而趴在门上的小姑娘也就顺理成章的在猝不及防之下被带了进来,之后摔倒在侧,而这个小姑娘自然是红衣小姑娘——小丫。看到自己被发现了,小丫遂自然道:“子陌哥哥,出去玩?”

说着便往里边走来。回头看了看娘亲和哥哥子陌略一思索就道:“小丫,我阿爹待会会带回来一个病人,今天不能离开,明天我去找你玩吧。”

“哦!”

听到这样的回答,小丫头似乎很是懂事,乖巧的哦了一声,转身便低着头朝外走去。看着静静往外走的小丫。突然,子陌想起了什么,他一路小跑去了石碾子那边。原来石碾子上边斜斜立着一个草笼,正是上午子阡带给子陌的装有蚂蚱的那个草笼。子陌拿起小草笼小跑着追了上去,拉住了前边的小姑娘并将草笼递了过去:“给!”

正往家里走的小丫转头间便看到是一只翠绿精巧的小草笼,她就明白了这是什么,眉眼一开,笑吟吟的接过,这才蹦蹦跳跳的出去了。过了一个上午,饭也吃的饱饱的,头也不那么疼了,看着东房走出的娘亲与哥哥,子陌感觉又有精神了。“砰砰砰!砰!砰砰!”

阿爹回来就可以换一个了,子陌想着。也就在东屋大约收拾出来的时候。“快开门。”

“小心点,别碰着了。”

院门外处传来一阵喧哗。接着身上別着刀枪的狩猎队李家叔叔,和赵家伯伯抬着一个手脚腰腹都包扎的严严实实的抬在简易木杆间依然昏迷的、的先生。对,第一印象这就是先生,这或许就是一个先生。头发下摆虽是凌乱不堪,但上边却扎的极为工整,脸色灰白却方方正正,眉簇而刚直,鬓白而紧束。看着病人被抬进去,东房人进进出出,接着娘亲端出了一盆盆带血的冒着热气的水走了出来,子陌看着并没有感到害怕,因为狩猎队往往与猛兽搏杀,每每受伤乡亲大多也来他家包扎养伤,这样的情景他可以经常看到。甚至有些熟悉。黄昏的时候阿爹终于从东房出来,正在正堂吃饭,子陌尽管犹豫,最后还是抱着他的石球走了上前,开口说道:“阿爹,哥哥说石球不坏不给我换,你能不能给子陌换一个?”

王大善人起先看着自己的小儿子走来,呵呵笑着一脸慈祥,可当听到儿子的要求后,笑脸渐渐收敛归于平静,直到面无表情,一声不吭,默默吃饭,到久久之后失望的儿子离去,他看着儿子扔在脚下的石球,陷入久久的回忆中,最后一脸便秘背过身去,最后好似怀念般看向院外月光喃喃道:“巧了,你爷爷也是这么对你爹我说的。”

到最后嘴角渐渐弯了起来,抱起脚下石球,入手熟悉异常,下意识摩挲了起来。最后珍而重之的放在阳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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