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咖啡店里，准备联系枫子，看见荣荣的消息，“歪，小黄今天下午有空，想约去医院。”

我问了一下宋医生的排诊，能安排过来，话说这宋医生啊江湖外号“丰胸圣手”，真羡慕这些当医生的，有眼福也有手福，拿钱还多，还有很多粉丝。而我呢，D丝一枚。和荣荣约好医院见后，我就联系了枫子。“你小子业务很繁忙啊，怎么样，今天有空吗？就剩你的镜头没采了。”

“今天我先带客户去一趟医院，然后就没事了，约哪里你定。”

“好，那去事发现场吧。我在台里剪片子等你，你忙完电话我。”

晕，原本想悠哉悠哉的，一下子时间又被安排的满满的，给医生和咨询师买了拿铁赶紧就回医院了。没一会儿荣荣和小黄就到了，第一次见到小黄，和想象中相差很大，原以为酒吧女孩身材都很窈窕，小黄个子不高，也没有婀娜的身段，长得一张娃娃脸，属于微胖型女孩。我先带她们去了咨询师叶子的诊室，叶子是我比较喜欢的类型，温柔可人，做事也不急功近利。要知道咨询师的工作除了做医生助理和设计方案之外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职能就是提升客单价。所以，对待我的新客户，我得选个不宰人的咨询师。进了诊室，叶子朝我们微笑，那柳叶眉和半眯的眼睛一下就把我融化了。我向叶子介绍完小黄的基本诉求，叶子就叫我出去了，她要给小黄做胸部检查。等了一会儿，荣荣就叫我进来把把关。小黄衣服已经穿好了，在整理头发，叶子正在问诊，是否有什么病史，以前是否接触过医美，例假什么时候等等。当问到职业时，小黄看了看荣荣，荣荣看了看我，“主播。”

我灵机一动，荣荣偷偷对我抿嘴点了点头。“嗯，我会根据年龄、职业的需要和禁忌，以及个人的需求来给出综合设计方案。”

叶子专注的时候好迷人。叶子讲解手术分两种方法，自体脂肪移植和假体植入，自体要看顾客自身是否有那么多的脂肪提供，小黄是够的；假体植入有几种方式，有常规是腋下，也有乳晕切口和下皱壁切口。叶子边说边还在美术纸上画形态及手术切口位置，时不时挺起自己的胸举例......我也是第一次旁听，特别是每次提到一些关键词的时候，我那个热血澎湃啊。叶子的专业是医疗美容，这样的问诊是再正常不过的，而小黄的职业也使她不显拘谨和尴尬，可对于我这样一个单身男来说，无疑使我全身燥热啊。叶子拿出两个假体给小黄体验手感，一个像软水晶一样晶莹剔透，一个像软的毛玻璃一样，小黄抓的时候，叶子看了我一眼，我一下耳根子都红了。我感觉，一般人是无法遇到我这样的场景，体会不到我当时我站在那儿神志不清又乱七八糟的感觉。最终，小黄选择了300CC中突毛面的进口假体，这款上身比较自然，价格自然也高，连麻醉费三万多了。小黄身上没那么多钱，得申请贷款。叶子带小黄单独去了医生诊室，宋医生检查后告知她的手术难度不高，并约好了手术时间。然后就是体现我价值的时候了，在收费处我帮她减免了三千多元，小黄很感激，说手术完请我吃饭，说完就去办手续了。我帮荣荣办好了返点，她说一收到财务的打款，她就把钱打给小黄，她说：“小黄也不容易，父亲刚动完大手术，花光了家里所有钱，后续的康复治疗依然需要钱。小黄原先在一家小公司做前台，工资完全不够看病，所以来我们这里赚钱会快很多。”

“那她还有心思丰胸？”

我不解地问。“傻愣。你想啊，来酒吧消费的很多是寂寞无聊的人，你连胸都没有，别人连动手动脚的欲望也不会有，更别说点她的台了，台数少，赚的也就少了呀！”

荣荣解释给我听。“嘿嘿，还有动手动脚的啊。”

我的笑容有些贱了。“是啊，做这行难免会被人碰，遇见投缘的帅哥碰一下也就算了，就怕那种又丑又穷又讨厌的人，有意无意吃你豆腐，这种人阻止一次不行就赶他走了，宁愿不接这单！”

荣荣说得很慢，但语气里充满了力量。“既然人身风险那么大，她们拿钱多吗？”

“来，姐姐给你普及一下。这公主呢，工资分几块，基本工资这块就不说了，一个台费提成100元，一个晚上一般能有一到两个台；在台上需要陪客户喝酒，客户喝得越多，你提成越高，相当于一个深度的酒水推销员。当然还有月度、年度的绩效考核，达标了还有其他奖励。”

“那一个月下来确实比做前台赚得多，估计有一万了吧？”

我感慨。“一万？”

荣荣笑了笑，“比这个多多了。那你呢，也是销售，能做多少？”

荣荣的问题让我很尴尬。“我……呃……几千吧，不过我后面会好的。”

说着有点脸红。“嗯，加油哦。”

荣荣是个伶俐的女孩，不会揭人伤疤，这点还是让我蛮舒服的。这时，小黄向我们走来，“走吧，去酒吧。”

“啊？今天不做啊？”

荣荣问。“今天把血查了，拍了术前照片，手续办了，后天一早手术。”

“那我正好也顺路，一起走。”

我想到一会儿还有个采访，心里不免有些紧张，顺手发了消息给枫子。我们一行人下了出租车，就看见远处广场上的枫子了，他们好几个人，机位都架好了。我赶紧掏出炫赫门压压惊，“给我也来一根。”

小黄伸出两根指头来，看来是老烟枪了。“抽完再过马路吧。”

我对小黄说。“干嘛？不能边走边抽吗？”

小黄疑惑。“这里有垃圾桶，方便弹烟灰。”

“哦。”

小黄看上去也是一个比较老实的人，没有什么矫揉造作的地方，也不太会说话，想什么、要什么都比较直接。我问小黄对于后天的手术害怕吗？她说害怕，“那你后天能来陪我吗？”

我看了看荣荣，谁知荣荣也在阴阳怪气地帮腔，“大帅哥，你能来陪我们吗？”

“这……呃……好吧，我应该是有空来的。”

说完掐了烟头赶紧过马路，不然还不知道她们要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也不怎么熟，还得去陪她，感觉有点浪费时间。和两位“客户”告别后，我就和枫子汇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