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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兴庙会山贼觊静善 出皇宫胡将迷柔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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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福看着惊慌失措的贤福,毅然说道:“妹妹,别怕,咱们走。”

又向屋内叫了一声:“夏枝,你好好看门。”

夏枝背着一个包裹,掀开门帘出来,伤感地说:“奴婢家里反正没人,死活也跟着两位帝姬。”

柔福楞了一下,如释重负地说道:“好好,咱们死活在一起!”

鸟念巢,狐思丘。柔福默默地四顾一遍院子里的景物,生活了16年的地方,不知道能不能回来,顿时心如刀绞,两眼模糊;听见太监催促,才拉着贤福的手,跟着两个太监跨出院门。她们在甬道上慢慢走着,只见宁福一家子八、九个人,嚎哭着在前头鱼贯而行;两边院门还不断地有人出来。有的绝望地哭着,有的呆傻了一般,有的不停地颤抖。忽然听见后面有人叫:“柔、福——”几个人连忙回首看去。甬道北头,孟氏扶着艾叶,气喘喘地跑过来,一面叫着:“环环,金金!”

柔福、贤福激动地迎着孟氏跑过去。贤福抱住孟氏叫一声“娘娘”,就情不自禁地放声大哭。孟氏也含着热泪,抚摸着柔福、贤福,缓缓说道:“孩子们,记住你们娘娘和俺的话——要坚强,要活着!”

又压低声音说:“记着,咱们还有九哥统领着大兵,大宋还没完!”

姊妹两哽咽着点头。柔福又紧紧抓住孟氏的手,胸脯起伏着,最后吐出四个字:“娘娘保重!”

忽然听见一声粗鲁的吆喝:“快走!”

接着就见两个持刀兵士大踏步跑来,继续吆喝着“快走快走!”

其中一个独眼兵,朝这边大叫:“还磨磨蹭蹭什么?巡检大人急了,可没你们好果子吃。”

孟氏不得已推着姊妹两悲怆地说:“去吧,照顾好自己。”

独眼恶狠狠地叫道:“一起走!”

大太监连忙走近他小声说:“她是哲宗皇帝的废皇后,不在名册的。”

独眼“哦”了一声,向孟氏吆喝:“一旁呆着去,别干扰俺们干正事!”

孟氏冷着脸不理睬他,向柔福、贤福挥了一下手,看着她们的背影渐渐去远,终于流下两串长长的珠泪,一颗颗不断线地砸在甬道的地砖上。好像孟氏两串长长的珠泪一样,皇城南薰门正有两列长长的队伍,从门里向门外缓缓流淌。这“泪水”,好像永远流不尽似的,从巳时到午后,从皇城南薰门,到汴京城天波门,再到郊区大道上,向金邦兵营慢慢流去,络绎不绝。太上皇、皇太后的牛车嘎吱嘎吱地走在前头。众妃子包括康王赵构的母亲韦妃都尾随在后。柔福、贤福、宁福、保福、和福、惠福等小脚帝姬和丫环、宫女们一一步行。中途,赵桓的朱皇后和4岁的小太子的车子插了进来;顺德帝姬和驸马向子忆以及一批住在皇城外的嫡系皇亲国戚,也一个个被押进了队伍。奇特的是,凡步行者,前面的人和后面的人衣角都被互相打起结巴,一个接一个,两边有全副武装的金兵看押着。这是怕他们中途逃跑呢。总共14000多俘虏的队伍啊!呼呼的冷风伴奏着此伏彼起的哭泣声,仿佛是大出丧!此行去向何方,何时到达,结局如何,谁也不知道。这一天是靖康二年,公元1127年3月上旬,农历2月初4日。3月初7日,张邦昌被金邦正式册立为皇帝,国号为楚。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坐上了龙椅,意外当上了皇家掌门人,而且照样凑集了一班文武百官,在别人一定以为真是一件比做梦娶媳妇还要好百倍的美事了!其实不然。据说他是再三不敢接受的,以为这是大逆不道,怕株连九族,并且打算自裁,一死了之。然而,金邦威胁说,你如果不当这个皇帝,就杀光汴京老百姓。在一班大臣劝说之下,他只好黄袍加了身。不料,有几个忠于赵氏的旧臣,或者是嫉妒他得到大位太容易的,觉得无论如何不能便宜了这小子,有的就非常气愤地指责他篡位,有的十分婉转地劝说他归还,有的好像善意地提醒他有危险。他毕竟没有读过《厚黑学》,眼见危机四伏,手上又没有一点硬货——军队,觉得自己只能是店小二的料,于是废了楚号,请废皇后孟氏寡妇入延福宫垂帘听政;一面派人去迎接康王赵构来登大宝。张邦昌怎么想的,没有人知道。后人认为他是叛徒、宋奸,他不会服气。俺不是自己要做皇帝的,内心绝不想背叛大宋,所以请九皇子回来。或曰:你既然一片忠心,为什么不学李若水、张叔夜等人抗金自尽呢?假如你手上有一批精兵强将,也不会心甘情愿地黄袍加身吗?张邦昌顿时张口结舌,涨红了脸。当然,这是笔者假设,不算数。也许,说他是软骨虫,他应该是心服口服的吧。却说赵构已渐聚了8万人马,刚听说父皇和皇兄被金邦俘虏而去,又见张邦昌派人陪着舅舅韦渊,带着玉玺来到他的驻地济州,告知虚位以待之情,22岁的赵构一时悲喜交加。他摸着玉玺,想到从此君临天下,唯俺独尊,子子孙孙,荣华富贵到极点,不禁喜上心头;然而想到父皇、母亲、皇兄和诸位兄弟姐妹的凄惨遭遇,想到立基167年的赵家竟然沦落到这般地步,想到自己被推到风口浪尖前途莫测的境况,又悲从中来,泪如雨下,痛哭不已。众人好不容易劝住他,建议道:“应天是个好地方,适合大王去继任大统。此事不宜拖延!”

赵构听了,止住哭泣,心中暗暗琢磨也一番,觉得此话不错,于是连忙赶赴应天,即今日商丘之南,张罗登基大事。张邦昌急奔应天迎接赵构。一见御驾,立刻就眼泪鼻涕拖下99厘米长,大哭道:“陛下,臣死罪、死罪呀,可是臣是被金邦强迫,万不得已,临时代理了30几天,不敢有丝毫其他想法呀!”

赵构一时感动,忙道:“卿且起来,本王并不怪你。”

张邦昌这才放下心来,又鞍前马后,替赵构忙碌,不久,竟然被任命为内阁总理。谁知黄潜善等人气不过,对赵构叫嚷,不杀他就够便宜他了,那能再给他这么大的官呢?赵构不得已降了他的职务。但是,想赶尽杀绝的人又告发说,他在临时代理皇帝期间,居然假装醉酒,睡了一个宫中侍女。这还了得!既然是代理,怎么能做正式掌门人才能做的事呢?这一条就足够死罪,遑论还有其他问题,于是被赵构赐令自尽,做了南宋开业的祭旗人。这个以正剧开场,以闹剧过场,以悲剧收场不尬不尴的可怜人物,就这样了结了。靖康二年五月初一日,赵构——“咱们九哥”似乎战战兢兢地坐上龙椅,成为南宋第一帝宋高宗,也成为金人的对头和攻击目标了。第二天,他即遥封母亲韦贤妃为宣和皇后,封韦后的父亲韦安道为郡王,韦家子弟封官者先后累计达30余人。同时,他遥尊大哥赵桓为渊圣皇帝,遥立自己的妻子邢夫人为皇后,博取了不忘赵家根基,不忘原配的嘉名,起到收揽人心、鼓舞士气的效用。这天,他特别想念母亲,拿着母亲送给他的“天成元宝”,久久看着,暗自感叹:如果母亲在身边,那该多好啊!他又拿出那方手帕,取出邢夫人剪下的半个耳环一只金凰,睹物思人,十分惆怅。但是,他明白,目前还远不是救母、恋妻的时候。摆在面前的是个大烂摊子,如何收拾,颇费周章。紫竹庵的二月初二庙会,就是烧香拜佛的善男信女多一些,并没有各种做生意的贸易。本来,这里每年只有2月19、6月19、9月19观音菩萨的三大法会,还有过年、过冬几个节日香客较多,平时初一、十五,只有附近老年信徒会来点卯一般烧几股香,磕几个头,表示对观音大士礼数周到而已。悟机为了扩大寺庙影响,增加收入,想办法开托经营,又搞起二月二和八月八两个庙会。正所谓“和尚不作怪,施主不来拜”,四面八方善男信女听说新起庙会,热情颇高,一传十十传百,互相鼓动,就这样兴了起来,已经有十多年了。按说,如今兵荒马乱,人们还有心思来烧香拜佛吗?其实不然,人越在危机时刻,越缺乏安全感,就越要寻求保护神,烧香拜佛的念头就更强烈,除非已经饥寒交迫,流离失所,食不果腹,否则,只要家里有一天吃的,也舍得省一顿送到庵上,给菩萨享用。菩萨吃得过意不去了,能不做一些回报吗?于是,悟机搞起二月二庙会。如同夏天的阵雨,一条路可能只有半边地皮湿,半边有晴日,黑熊山没有受汴京天翻地覆的局势太大影响,这天,依然人来人往,颇为热闹。三门外面,照旧有不少算命、打卦、乞讨、卖狗皮膏药之类的不速之客帮助撑门面。庙会时,最吃香的是观世音和财神爷,所以,悟机安排她的监院静心和静慈负责观音殿;财神爷处,由静善登记、静美配合义工收取功德。悟机照旧在方丈室接待大功德主,请悟道作陪。静善终于等到透气的日子,分外高兴,对香客喜眉笑眼,温言软语,香客被感染了,很愿意多出几个铜钱。一些男性信徒,本来都是心无杂念的好人,可看见静善这张太漂亮的面孔,就有些心猿意马,不想出功德的,也掏几个铜钱,挤过去,靠近她,报姓名,觑玉颜,嗅香气,赏秀字。有不少男女还悄悄跟义工打听,这小尼姑是那里来的?是不是在这里常住了?为什么没有剃度啊?连义工都被问烦,但是不敢得罪香客,只好说,你出了功德,俺就告诉你。没想到还真有为此舍得出功德的人。这些人出去一宣传,惹得财神殿门槛差一点被踏破。这时,有两个特殊客人从三门进来了。一个圆黑脸乌须的,就是绰号黑熊的土匪;另一个瘦红长尖脸黄须的,是老二穿山甲。人们只闻其名,不曾见其面,所以不以为意。他们到这里来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既然吃土匪的饭,干土匪的活,明抢暗夺,杀人放火就是分内事,跟菩萨套近乎,就没有什么必要了。其实不然。正月里,丁四就给镇里伙计报告了4个尼姑有钱的消息,伙计也向他们转达了,但他们觉得,到寺庙抢尼姑的钱,也太没出息,怕沾上晦气,传出去也有损英名,所以,就迟迟未行动。然而,想法是会改变的。眼看赌博几场,手气欠佳,手头日紧,局势不好,“生意”难做,心又活动了。听说紫竹庵二月二庙会人多,不妨先去看看,这天庵上收入大不大,跟汴京带来的钱加起来,够不够做一笔,够了就顺便踩踩点。急了管她什么尼姑不尼姑呢,金银铜钱可没有啥区别。于是,二人略作化妆,暗藏利刃,把两个坐骑留在门外,给一个随从看着,把羊皮帽子压得低低的,围脖围得高高的,面带三分笑,混在信徒里步了进来。他们并不烧香,也不拜佛,只是东张西望,特留意存放功德钱的小竹筐。到了大殿前面,见财神殿进进出出的人不少,就顺脚走了过去。二人瞧见静善案前围着四五个男女香客,于是习惯地一瞥静美和义工旁边的那个小竹筐,不由得两眼一亮——筐里已经近半筐铜钱。两个人对视一眼,微微点头,便转身走出。走到门外,穿山甲不经意地回头一瞄,立刻呆住了——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标致的脸蛋,两条腿再也迈不开步了。黑熊见他发愣,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马上明白了缘故,暗暗发急,小声叫道:“快走啊!”

穿山甲靠近黑熊,垂涎欲滴地小声说:“大哥,看见没?”

“干正事。”

“绝色呀!”

“别胡来,记住俺们的目标。”

“是是。”

穿山甲说着,心里还是舍不得,忍不住又回头三次。两个强盗看了大殿,又去后院窥探。女佣静正恰好从仓库提着油桶出来,连忙阻挡说:“两位香客,这里恕不接待。”

二人对视一眼,会意地微微点头,转身向外走。经过财神殿门口,黑熊、穿山甲不约而同地扭头观望跟香客谈话的静善。穿山甲小声问:“怎么样?”

黑熊:“嗯,不错。”

“想不想?”

“快走。”

他们大步走出寺庙,会同随从,骑上骡子,向山下跑去。穿山甲赶上黑熊,笑道:“俺们要是有这样一个娘子做压寨夫人,岂不是活神仙吗?”

“没听说红颜祸水?”

“跟这么标致的小尼姑睡了,死也是风流鬼!”

“没出息,大丈夫干正事要紧。俺们回去,好好计划一下,怎么做好这一笔生意!”

说着打了骡子一鞭,骡子立刻扬蹄飞奔。穿山甲嘿嘿一笑,和随从同时挥了一鞭。随着急促的蹄声,路上腾起一团团灰尘。柔福和贤福她们几个帝姬,好像温室里长大的名贵娇嫩的玉兰花,本来弱不禁风,忽然被连根拔起,去接受雨雪风霜的煎熬、磨练、洗礼,能受得了吗?柔福和后面的贤福、夏枝,前面的宁福、仁福,衣角结在一起,慢慢地跟着队伍前进,才出南薰门就觉得脚酸腿疼,难以支持。她们自打出生,裹了小脚,就从来没有这样走过路呀!贤福忽然小声叫“姐姐”。柔福回首看她。贤福哭丧着脸指指脚下。柔福:“好妹妹,苦难才刚刚开始,一定要咬牙挺住。”

贤福微微点头,泪水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一个红鼻子金兵见这里慢下来,走近了大声呵斥:“快走,别磨磨蹭蹭!”

柔福冷冷地顶了一句:“俺妹妹脚疼。”

红鼻子金兵:“嘿嘿,脚疼?谁叫你们宋朝女人裹小脚呢?谁叫你们生在赵家呢?”

贤福生气道:“这不关你事!”

红鼻子:“喝,臭妮子还嘴硬,你以为你还是金枝玉叶啊?狗屁!你们是抵债的,顶多卖给咱们做女人,还值几个铜钱。”

贤福气得满面通红,浑身发抖,骂道:“野人!”

金兵大怒:“你敢骂咱?”

说着扬起鞭子就打。柔福急忙护着妹妹,背上已经挨了两下,虽然穿着冬衣,还是觉得好痛。仁福被柔福衣角带过来,差一点吃了一鞭,跟着宁福、夏枝和前后的人一起叫嚷起来:“你怎么能打女孩子!”

一边聚拢过来,顿时把队伍搅乱了。一个骑马的金兵赶过来,大声问:“怎么回事?”

柔福指着还拿着鞭子的金兵:“他打俺妹妹!”

红鼻子:“报告谋克,她骂咱,咱不打她打狗?”

贤福羞愤难当,气结难言,大声哽咽着流泪,一边不停地颤抖。骑马的谋克看看她,喝问:“为什么骂人?”

柔福红着脸指着红鼻子大声说:“他说难听话,还先骂她了!”

谋克盯着柔福看了一阵,笑道:“哈哈哈哈,金枝玉叶,娇生惯养,也有今天。算了,快一点走,这样一步三摇,三天也到不了咱们刘家寺大营!”

说罢,策马向前跑去。扭曲的队伍慢慢恢复成直线,继续向前蠕动。贤福委屈地一边走一边小声哭着。柔福拉着她的手低声劝慰:“别难过,跟这些人没有理讲,别跟他们说话。”

贤福“嗯”了一声,抹了一把眼泪,咬咬牙,一步一步艰难地撑着向前走。她们那里知道,她们眼下好比猪羊,标了价格的,否则,普通金兵能够随心所欲地处置,随手杀掉一个也不是什么大事,跟踩死一条虫差不多。不一会,忽见那个骑马的谋克陪着一个瘦长脸青年将军并马驰来,在柔福旁边勒住马,向柔福指指点点。红鼻子金兵看见,立刻靠近两步,举手敬礼,大声叫道:“真珠将军!”

青年将军略微举手示意一下,就瞪大一对色迷迷眼眶,目不转睛地盯着柔福的脸庞细看。柔福连忙转过头去。青年将军微笑点头,掉回马首,跟着队伍慢慢走动,一面继续打量柔福的身段。贤福轻轻一碰柔福小声提醒说:“姐姐,当心。”

青年将军终于和骑马的一起催马离开。红鼻子又大声叫道:“真珠将军慢走!”

真珠一面走,一面继续朝队伍里扫瞄,有年轻女子,就多看几眼。一会儿,就和骑马的渐渐去远了。红鼻子望着柔福憨笑。柔福佯着不见。保福:“你笑什么?”

红鼻子:“你们没看见,小将军看上她了,嘿嘿,小将军真有眼力,艳福不浅呢!”

保福:“胡说,俺柔福姐姐是帝姬!”

红鼻子:“哼!帝姬算什么东西?知道小将军是谁吗?”

“管他是谁,俺姐姐不可能——”红鼻子:“不要摆臭架子,他是俺们粘没喝元帅的公子!有名的采花郎,果然看上她,倒是她的造化,换了别人求之不得呢。”

柔福脸上烘热,心不由得砰砰地跳起来,浑身被一股恐怖感钳制着,好像穿上了一件冰凉的紧身衣。贤福紧张地靠近柔福,小声问:“姐姐,他说的是真的吗?”

夏枝也凑过来,害怕地看着柔福。柔福没有说话。她知道这是真的,刚才见到真珠那样看她,就意识到不妙了。眼下俺为鱼肉,人为刀俎,在劫难逃啊!谁能救救俺?她一时忘记了脚疼,陷入无可名状的恐慌里。突然,一阵急雨似的马蹄声从前面传来,接着就见一大队马军鱼贯而来,后面扬起一片灰沙。为首的头领大叫着:“小脚女人,全部上马,两个人一匹。”

几个马军在柔福她们旁边停住,跳下马来,一个虬髯金兵大声招呼:“是小脚的,快上马。”

红鼻子问虬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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