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带着她出庙宇，惊吓过度，话不利索，扬手一指，“那……那儿。”

夜皎用手扇了扇鼻冀边的鼻味，尸体翻转，是具女尸，半边脸成了黑炭灰，剩下的半张，还被人了划了好几刀，刀口细长，血珠子不断从刀口处溅落，几滴已凝固。女人身上的红绸缎褂，让她忆起了某个画面。绣花鞋剥开，果然是稍稍外八字。她观看公牛与母牛现场版活春宫时，那女人离开时的外八字，印象十分深。刀子毁容，还烧黑了她半边脸。红颜薄命，这话不假。贱卖身子，惹火上身，烟花之地向来都是龙蛇混杂之地。年纪轻轻，不自爱，丢了性命，怪谁？玉白的小手沿裤脚往上，凸陷处，她捏了下去，‘咔嚓’骨头断裂声清脆悦耳。裤脚撕开，断开的骨节地儿，密密麻麻蚂蚁从骨缝隙里爬出，越涌越多，手指沾了点缝隙处粉黄色的汁，鼻间嗅闻，刹那间，夜皎容颜惨白。蜜糖？往骨节处塞蜜糖，引来千万只蚂蚁，若是人死前做下的，死者承受的万蚁钻心之痛，实在难以想象。谋人性命手法太歹毒，残忍。“呜呜。”

老爹看清死尸那张白里泛青的脸，嚎啕大哭，伤心欲绝。“老爹，怎么了？”

夜皎被惊到了。只见老爹奔过去，扑在死尸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宝儿……宝儿……”呜呜，老泪纵横，一颗一颗淌到尸体上。“老爹，她是你*？”

夜姑娘疑惑。矍老爹撕心裂肺的哭喊告诉她，这具死尸正在是矍老爹千辛万苦要找的女儿，矍宝儿的。人生太多戏剧化。她没有父亲，老爹失去了女儿，同是天涯沦落人，她们都是这个世界最可怜的人儿。她没有告诉老爹，矍宝儿早已堕入风尘，死者为大，她不想再去毁坏一个女儿在父亲心里的美好形象。不想再在老爹心口上再补一刀。她与老爹亲手挖坑将矍宝儿掩埋。女儿逝世，矍老爹深受打击，意识混沌，无处可去，夜皎把他带回了秦府。秦夫人坐于梳妆镜前，一丫头替她梳着发髻，一丫头为她选着鬓发珠花。夜皎入。“秦夫人，我有一位同乡，死了女儿，锦城也无亲无戚，秦府能不能收留他？”

嘴角微弯，眼角含笑，春色无边，“只要你能治好湘君，这不是问题。”

“夫人，不好了，小姐……”曾妈咋呼着跑进来，喘着气儿，“小姐流了好多血，我拿纸给她垫上，那血哗啦就浸过了纸，鲜红一片，很吓人，夫人，怎么办，怎么办啊？”

老佣人急得语无伦次。“怎么回事？”

“小姐是喝了夜小姐开的药后才血流不止的。”

“夜皎，你什么意思？”

秦夫人凌厉眼神如刀片儿扫过来，转瞬，事件风云突变，她好生把沈水烟的徒儿当神佛一样供着，没想她在背后捅她冷刀。“秦夫人，先莫急，待我去为秦小姐检查检查。”

夜姑娘淡定自若，柔声回答，这事早已在她算计之中。“夜皎，湘君要是有个闪失，你也别想走出秦府，哼。”

知晓女儿病变，秦夫人怒火中烧，口出狂言，定饶不了加害她女儿的人。西厢房里，秦湘君躺在粉色帐莲内，一动不动，除了血流不止证明着她尚有气息外，根本就是个死人，活死人。把脉、探鼻息、观气色、扩眼瞳看眼球，再脱下她鲜红血裤，下*面血模糊一片，“曾妈，弄一盆木炭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