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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褚源与鸢儿初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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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儿看着阿娘离去的背影。歪着头失落地问苍如鹭:“爷爷,叶儿是不是说错话了,让阿娘伤心了?”

“没有,你阿娘有些事情没有想明白,她需要自己好好想想,咱们不打扰她!你随爷爷来。”

苍如鹭带着鸢儿来到密室,他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进入鸢儿的灵境。“鸢儿,爷爷跟你做个游戏,我们都闭上眼睛,谁先睁开谁就输!”

“好呀好呀,我一定会赢!”

鸢儿迫不及待地闭上眼睛,开始游戏了。苍如鹭看着鸢儿闭上了眼睛,他一只手伸出大拇指,摁向了她的的眉心。另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拢,摁在了太阳穴,嘴里念念有词。鸢儿进入了混沌状态,意识的大门向苍如鹭打开。一个五岁孩童的灵境,居然没有一层迷雾,也丝毫不凌乱,一切景象沿着时间轴,井然有序地铺开,一目了然。五年前,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如灵。如灵周身包裹着温暖的光。接着是一位有着深灰色眉毛,眼下有疤痕的大将军,一身戎装,抱着鸢儿。旁边还站着一位雍容华贵,慈祥可亲的夫人,他们笑盈盈地注视着鸢儿。镜头一转,到了执行计划那晚,苍如鹭看到了自己,他抱起鸢儿那一刻,眼中的狂喜,一览无余。再看鸢儿三岁那年,因为顽皮,她偷偷爬上了院子里的小假山玩耍。结果摔了下去,身上好几处擦伤。这时的苍如鹭,又心疼又着急。佝偻着腰,抱着鸢儿不停地哄着,不让任何人靠近。嘴里也一遍遍地训斥着如灵,指责她没有照顾好鸢儿。四岁的时候,苍如鹭会守在鸢儿床头,给她讲故事。然后看她睡着了,又为她盖好被子,最后蹑手蹑脚地离开。这时鸢儿会偷偷地睁开眼,冲着苍如鹭的背影吐舌头,再甜甜地闭上眼睡觉。……苍如鹭目光变得模糊起来,他看不清接下来的画面了……原来,在鸢儿的世界里,他就是她的爷爷!而她从来都知道,如鸢就是她的阿娘!“爷爷,你输了!”

,鸢儿睁开眼,看到苍如鹭已经在看着自己了。她一脸胜利的喜悦。“好,好,爷爷输了,鸢儿想要什么奖励呀?”

苍如鹭疼爱地问道。“爷爷,我想要爷爷和阿娘,永远陪着我,谁都不准离开!”

苍如鹭连忙转过身,不去看鸢儿纯真无邪的眼睛,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叶儿一蹦一跳地跑出了密室。过了片刻,如鹤回来了,他将接手的任务交给门主过目。苍如鹭打开密卷:目标任务,褚詹。召集了四位弟子,他犹豫片刻,还是叫来了如灵。“今夜任务,由你们五个去完成,如鹤调查过了,褚詹并非奸恶之徒,他最小的儿子六岁,名褚源。务必将他毫发无损地带回!下去准备吧”“是,门主!”

苍如鹭安排完任务,看了一眼如灵。纵使她的眼里有多少怨气,多少不平,她已经习惯了服从,纵不敢对门主的命令有半点违抗。鸢儿睡醒觉,找不到阿娘,便来到了苍如鹭这里。“你阿娘替爷爷去办事了,片刻就回。爷爷陪着你等她吧”苍如鹭教她记了几遍记忆清除术的口诀,又练习了几遍灵境遁入术的手法。当然,鸢儿以为这是爷爷跟她的游戏,享受其中,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在修炼控人术了。夜幕越来越沉重,猎鹰门一片寂静。除了四面八方的蛐蛐,彼此呼应般地“吱吱”叫着。今夜的天空真亮,银河清晰可见!密密麻麻的星星,像无数的眼睛,在对着鸢儿眨巴。执行任务的弟子们,已经全部回来了,他们身边,多了一位睡眼惺忪的男孩。鸢儿歪着头,学爷爷的样子,背起手,好奇地盯着这个小哥哥。小男孩逐渐从迷糊中清醒过来,他看到周围全是黑衣陌生人,又不知自己身在何处,顿时害怕起来。可他不知道往哪里躲,直到他的目光与鸢儿的目光相对,他才稍微冷静下来。月光下的鸢儿,肤如凝脂,目光清澈。一身粉色裙子随风摇摆,像极了仙女!男孩看的入神,心想:真是个神仙妹妹!鸢儿这会才看清这位小哥哥的样子:鬓角挽着两个丸子发髻,身上穿着宽松的棉布睡衣,水汪汪的眼睛里,闪着光,像是装满了星星!这个小哥哥唇红齿白的俊俏样,跟女儿家相比,丝毫不逊色。“这位小哥哥如何称呼呀?”

鸢儿学着大人的样子,以主人翁的口气问男孩。男孩虽然只有六岁,言谈举止却有大人的持重,坦然。他上前一步,朝着鸢儿拱手作礼:“回这位妹妹,我叫褚源。”

“褚源,我记住你了!我叫如鸢。”

鸢儿真是太开心了,终于有个年纪相仿的玩伴了!无论她多么天赋异禀,她还始终是个孩子。“阿娘!”

鸢儿终于在师兄师姐的身后,看到了如灵。她开心地跑过去,搂住如灵的脖子不肯放手。如灵也不再阻止鸢儿喊自己阿娘,她享受着这最后的亲密,眼角流下了一行泪。“鸢儿,现在见着你阿娘了,时间很晚了,你该去睡觉了”苍如鹭催促道。“那褚源怎么办?”

鸢儿转过头看向褚源,撒娇地问苍如鹭。“爷爷会给他整理出房间,好好安顿,他会留下来的!”

“太好了,阿娘,以后我不止有爷爷,阿娘,还多了一个哥哥!”

如灵用近乎绝望的眼神,看着鸢儿天真烂漫的笑脸。她第一次有了不舍,第一次想要逃脱被清除记忆的命运!“鸢儿乖,快去睡觉了!明天阿娘还有新来的哥哥,跟你一块玩,好不好!”

看着鸢儿走远了,苍如鹭像五年前一样,将弟子们还有褚源叫进了密室,手法娴熟地将他们近五年的记忆,一一清除掉。对于褚源,只需要清楚掉他一年的记忆即可。就在苍如鹭准备为最后一名弟子清除记忆的时候,他感觉到有一把冰冷的剑抵在了他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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