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

张有志拍着面具人的脑袋，把他敲醒了。　　“你会说汉语吗？”

面具人以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张有志。　　“看来是个焉巴货。”

“你才是焉巴货。”

面具人瞪着张有志，两个眼珠子直勾勾盯着张有志的眼睛。　　“呦，会说话，真智能。”

张有志夸赞道。　　面具人不说话，瞪着俩大眼珠子继续看着张有志。　　“小心点，他在试着催眠你。”

长承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　　“没事，他的技能对我无效。”

张有志看着面具人那瞪得溜圆的眼珠子，轻轻笑道。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你们这帮外星人来地球的目的是什么？”

张有志惦着手里的小铁条，威胁道问道。　　面具人一摇头，不看张有志，也不回答他　　张有志开始上手撕他的面具，今天他非得看看眼前这人长什么样子。　　“啊啊！!！啊啊疼疼疼……”　　面具人呲牙咧嘴的惨叫起来。　　“别撕，撕掉他们就疼死了，这根本不是面具，是皮肤角质层。”

长承的声音又远远传来。　　张有志只得放弃动手。　　“你们在鹤城还有多少人，你们来自于什么地方，隶属于谁？目的是什么？之前的有两个人试图杀我，你认识吗？”

张有志拿着铁条，面色不善的问道。　　面具人喘着粗气，勉强开口。　　“我就是一个普通员工，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之间是相互独立的!”面具人思考良久，终于开口了。　　“员工？”

张有志一愣。　　继白玉京员工之外，终于要出来新物种了吗？　　“你也是白玉京的员工？”

张有志恶狠狠的问道。　　面具人又不说话了。　　张有志又开始揪他的脸皮。　　“疼疼疼，疼疼疼!”面具人大叫道，想要哀求张有志停下来。　　“说，什么公司？”

“欢乐颂文化传媒有限责任公司……”　　名字还挺正式，给张有志听的一愣一愣的。　　“咱们白玉京的全名叫什么？”

张有志转头问道。　　“白玉京情绪排险有限责任公司。”

长承幽幽开口。　　这俩公司名字还挺搭。　　“你们这个欢乐颂，他有多少人，成立的目的是什么……”张有志换了个话题，继续审问。　　长承忽然把电脑关上，走过来说道。　　“别问了，他一个双色面具人，只会普通力场和催眠这两个技能，先前伪装你朋友的人等级比他高，他肯定不知情。　　而且，他知道的东西还没有我们掌握的情报多。　　根据我和其他序列以及公司百晓生的沟通，我已经得到了一些有用的线索。”

长承蹲下来，和蔼的看着面具人，慈祥的开口。　　“乖孩子，别害怕，给爷爷好好说说，你们公司的目的是什么呀？”

张有志：……　　“让我猜猜，你们的目的应该是削弱白玉京的力量，并尽可能多的释放情绪灾难，你们这么做，总该有自己的目的吧，别告诉我你们就是为了图个乐子。”

“就是图个乐子。”

面具人坦诚点头。　　“我去你大爷的。”

长承一脚把他踹地上。　　“你脸上的角质层，也就是面具，是不是滴了某些药水，导致你们的身体出现了某些变异？”

张有志把他扶正又问道。　　“不知道，我没有记忆。”

面具人又摇头。　　“没记忆？”

张有志和长承面面相觑，显然俩人都没料到这一茬。　　“他没记忆应该是真的，根据其他人同步的信息。除了那个四花色的有记忆，三花色和二花色的都是一问三不知，我都怀疑这些人其实是克隆人了。”

长承凝重开口。　　“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保证你不死。”

长承又认真开口。　　“我什么都不知道，在我的意识里，白玉京就是我的敌人，我的唯一目标就是阻止你们。　　这几天，我则忽然多了一个指令，不惜一切代价杀死他。”

说着，面具人指了指旁边的张有志。　　张有志则是很不爽的问道：“你不怕我弄死你？”

“怕。”

面具人毫不犹豫的开口。　　“那你给我继续说实话。”

“不说。”

面具人摇头。　　“那我就弄死你。”

“别，我怕疼。”

面具人又摇头。　　“你说实话我就饶了你。”

“我不说，你饶了我吧。”

面具人开始求饶。　　“不是，你这什么逻辑？”

张有志被气笑了，两个手捏住他的面具，然后使劲往外扯。　　“疼疼疼……疼疼疼……轻点轻点……”　　长承看不下去了，又拦下张有志。　　“这个人的天生性格很软弱的，只是被清洗掉记忆了，至于宁死不开口……你听说过思想钢印没？”

“我知道。”

张有志点了点头，这个科幻概念很出名，他还是听说过的的。　　“他应该被设立了两个思想钢印，一个是想方设法破坏白玉京的行动，一个是杀死你或俘虏你。”

“不是，凭啥啊。”

张有志不忿。　　“你自己就是一个移动的情绪核弹，对他们来来说很重要。”

“我对你们重要吗？”

张有志问向面具人。　　“您就是欢乐颂全体员工梦寐以求的大宝贝。”

面具人眼神真诚，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张有志。　　“我去你大爷的。”

张有志学着长承的样子，也把他踹在地上。　　长承则若有所思的开口。　　“面具应该是他们内部的身份代表，这个人应该应该是被洗掉记忆的普通人，然后才变成了所谓的欢乐颂员工。”

“再加上乱七八糟的思想钢印，他们已经变成了一群只会搞破坏的精神病。”

“你说的不对！”

面具人忽然出声反驳。　　“我们是自愿的，我们不是精神病。”

面具人爬起来一字一句的说道。　　“看，这就是精神病的典型特征，从不承认自己是精神病。”

长承摊手，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确实，确实是一帮精神病。”

张有志肯定的点了点头。　　面具人面露悲怆，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正当二人忙着拿面具人做实验的时候。　　外界。　　郊区废弃板房内。　　一男一女摸了摸脸，“杨栋林”和“贺敏”就变成了两个同样的面具人，只不过他们面具更贴近人的脸型，没有了那夸张圆润的苹果肌和突兀的下颚，看起来像是一张薄薄的面膜贴在脸上。　　与其说是面具人，倒不如说说面膜人。　　显然，两个人的级别更高，面具都是五花色的。　　黑，白，红，黄，蓝。　　远远看过去像是唱戏的一样。　　“我明明杀死了他，他怎么还活着？”

男人非常不解的自言自语。　　女人则坐在椅子上，对着镜子拍了拍自己的面具，又开始给自己涂抹爽肤水。　　“我真美!”女人捧着自己的五色脸蛋，骄傲的对男人说道。　　男人：……　　果然，哪怕记忆被清空，且覆盖了新的记忆和思想钢印，人也依旧保持着原先的天性。　　“我认为，我们可能对目标的预估有些差异。”

男人开始分析敌我差距。　　“目前，欢乐颂正在迎接白玉京的报复，我们在这片土地上根基很弱，处于弱势。　　况且拟人的手段已经用了，他会有防备，我们两个必须要想新的办法。”

男人试图跟女人讲述当下的情况。　　“贴点黄瓜片，哇，好清凉。”

女人的面具上贴了一堆黄瓜片，又转过头来眼睛亮闪闪的看着男人。　　男人长叹一声，学着她的样子开始敷着黄瓜片面膜来保养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