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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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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语者嗤笑了一声,“没点古怪,能被送到这里?看着身边一个个地被丢下去,然后一天天地如中奖般活下来。这里一个个跪着的,不是人精,就是变态。”

“这里都是些什么人啊?”

祈祷者偷偷撇撇四周,怯怯地问道。旁语者又玩味地笑了一下,“你进来之前,没了解过?真的是有置死地而后生的觉悟了吗?还是家里有什么过不去的坎,非得做这样的营生,才能活命啊。”

听到这句,祈祷者脑子有点裂开的感觉。燥热在后背与前胸毫无障碍地穿越着,冷汗不要钱地冒着,从哪里冒出来,又从哪里蒸腾出去。旁语者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复述着刚曾说过的话,“怕啥,有啥好怕的啊?”

“你到底想怎么样?”

祈祷者故作强硬的回了一句。既然对方猜到了自己的身份,却又不立即揭发,那么必然还是有办法弥补的,比如他刚才提到的东西。此时,祈祷者下意识地动了动肩,感觉着怀里那沉甸甸的物件,在内心里安慰着自己,要冷静啊。毕竟是能被派来做卧底的,终归是百里挑一的。祈祷者如是想着,对自己又建立起了信心。“好吧,念句诗来听一下先吧。”

旁语者道。“啥?”

祈祷者诧道。旁语者此时突然冷冷地问道,“你刚是不是念了一句诗啊,华灯璀璨月,无,趣。最后三个字,怎么刚好和月魔头的名字谐音啊。那接下去的那句,是不是应该也跟一个人的名字有关呢,你看看是不是这句,高楼夜抚讲,封,神。”

祈祷者一愣,随之颜开,又随之肃然,而又随即有些恼火,“你他么的诚心耍我呢?”

旁语者愤怒而镇静的说道:“你以为就你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吗?我不是吗?万一你是他们派来的双面谍子呢?那我的命还要不要了啊?那主人那么多年的筹划还要不要了啊?别吵吵了,听我说完。我都告你了,他们有可能看得见。你瞅瞅你那表情变化,把自己害了就算了,别把我也给搭进去了。”

旁语者紧接着说道:“不过,瞧你这样孬种的样子,让我可以确定,你的确不像是他们派来的谍子,”转而,旁语者脱离了愤怒,带着有点自嘲的语气,喃喃的说,“嗨,主人的谍子,也就该是你这样的。”

“我哪样了啊!”

祈祷者激动道。“再吵吵试试看!”

旁语者撇着嘴,把额头又低下去了一天,一脸无语的表情,“怂样。从头到尾的怂样。”

“尊重一下我好不好。怎么算,我也是你的长官啊。”

祈祷者有点生气了,但还是努力的管理着自己的神态,回嘴道。“没脑子就是没脑子,你确定我完成这个任务之后出去,我的爵位会低过你?三年,这种地方的三年啊!”

旁语者冷冷的反问着,冷冷的扎到了祈祷者的心。沉默了一会儿,祈祷者略略的平静了下来。身旁这个人,的确是有几把刷子的。他意识到,在刚才的这一番对话里,自己一直被他带着节奏,以至于露出了马脚。要不是彼此是一伙儿的,他此时早就没命了。的确他比自己厉害得多得多。他今后的道路绝对是自己不能匹敌的。“他们真能看到我们?”

“傻不傻哦,既听不见,又看不见,还背对着我们隔那么远,我们跑了怎么办?说不定月魔头的背上,头发里,或者手上,有一面我们看不见的镜子。那拿鞭子的大块头看着月魔头,就等于盯着我们呢。”

旁语者吓唬道。祈祷者停下来,理了理自己的情绪,发现自己被对方的节奏给带偏了,一直被压着。因此,他决定回到一个平等的话题上继续交流,“主人要的东西呢?”

“那东西,多珍贵啊。从来就都在月魔头的身上。这个事,我之前早就传递出去了。他从不离身。而且他舍得离身吗?”

旁语者道。“有没有摹本?”

祈祷者问道。“那可说不好。反正他身上肯定藏着一本。在崖前丢人,有时候等得乏了,他就拿出来看一眼。”

旁语者道。“我们还要在这儿跪多久啊?”

祈祷者问道。“快了。每天只丢三个下去,已经两个了。快了快了。”

旁语者说得云淡风轻。祈祷者有些纳闷。根据隐秘的渠道得知,身旁这个谍子已经被安排进来三年了。这里总共也就跪了百来十人。要是每天扔三个下崖,他早该被扔下去了。他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呢?或者说,他是怎么做到被无视了三年呢。不过,祈祷者现在最想问的不是这些,他想早点离开这里。回到他们被关押的那处豪华的庄子。他们不用跪着,不用装着,好吃好喝,还能随意地接触以及交谈,“间隔多久啊?”

“一般,第一个和第二个之间间隔得短点,等到第二个和第三个之间就会间隔得长一点。具体的话,还是月魔头说了算。”

旁语者道。祈祷者忽然想通透了,惊道:“让我们看着行刑,让我们可以私下交流,让我们好吃好穿好住,难道这一切都是为了增加我们的恐惧感?难道月魔头有这种特殊的趣向,就喜欢看着别人噤若寒蝉的样子?”

“还是傻。主人怎么就不能物色点有智商的人啊!”

旁语者道。“又来,你能不能别这样。”

祈祷者道。“的确,无论是给我们置的这身行头,还是关我们的庄子之豪华,甚至给我们一个行贿偷生的机会,都给每一个人留存贪恋人间的奢望。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越是心中越多欲望,那么恐惧就越容易滋生。但以我个人的推测,月魔头根本不像是个因为嗜好而浪费时间的人。从他以往的经历看,他应该是想通过他人的恐惧,去研究一些他修炼上的瓶颈。”

旁语者道。“研究什么?”

祈祷者道。“站起来,走过去,薅住他那丑得要命的头发,大声的质问他,你究竟在研究什么。”

旁语者冷冷道。“切,”祈祷者嘴上咒骂着,但心里也明白,这种事即使月无去的身边人,也不可能明白的。作为一个异能者,而且高阶异能者,简直是异能界里的明灯,谁都会想来杀一杀。关于自身的事,从来是隐晦至深的,又哪里是一个死囚中的奸细能打探到的呢?忽然一个念头,在祈祷者的脑海里冒了出来,这个奸细真的有那么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从头到尾,都是他的言语在撩拨着我的情绪,让我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他会不会真的月魔头派出的高端间谍啊?于是试探着问道:“对了,为什么那么巧,我刚好出现在你隔壁?”

“巧吗?”

旁语者道。“这儿少说也有百来人,刚好你就跪我边上,你说巧不巧呢?”

祈祷者道。“那你觉得为什么那么巧呢?”

旁语者反问道。“嘿嘿,我估计,你是不是买通了什么人。每个新来的,你都会过来试探一下。”

祈祷者猜道。虽然觉得这个奸细话密,且语态轻佻,不像奸细该有的样子,但他还是收起了疑心。第一,主人不断送来死囚,以方便这奸细掩盖行藏,帮之续命。主人的算计,应该是是不会出错的。如果主人没有任何的把握,然后就这样把我送进来,又因为我的失误,导致月魔头的怀疑,这对主人不利啊。第二,他猜想,也许在这里,越像奸细的人越容易出事,越是这样吊儿郎当的人,反而有了保护色。如果做奸细也能算异能者吧,他肯定是谍异能者。旁语者的话,打断了祈祷者的思绪,“所以啊,手上的紫晶不够用了啊。”

“你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内应?或者,你成功策反了月魔头的人?”

祈祷者道。旁语者望向崖边三人,“你猜,是那个拿笔的书生呢,还是拿鞭子的大块头啊?”

祈祷者在心里盘算了一会儿,觉得都有可能都又不太像,想想这事也不是自己必需要知道的事,懒得浪费时间,接着问道,“能安排我三天之内出去吗?”

“这么急?陪我多住几天么。这里憋得荒,好不容易找个能聊几句的,多陪我一会儿吧。大不了,我少说你傻的这个事情吧。”

旁语者无奈道。“一天三个,万一他奶奶的凑巧,刚好就别被我抽到丢下去呢?对了,他们是怎么抽丢下去的人的呢?随便挑的吗?”

祈祷者道。“嘿嘿,很想知道?”

旁语者有点不自觉的笑意。“告诉我,能多陪你几天,我就尽量呗。”

祈祷者道。“那可不行,得有晶。”

旁语者道。“主人一共就只给了两根,反正这玩意我也没用。”

祈祷者道。“两根?给那么多?”

旁语者瞬间有点丧气,“三年了。还以为主人要动手了,我这是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出去啊?不会又要等三年吧。”

旁语者道。“嘿嘿,快了,最多不超过十五天。”

祈祷者道。“你这个能力,这个级别,也能确定?”

旁语者道。“必须的啊。主人也急啊。不除这个魔头,主人总是如鲠在喉。”

祈祷者急着辩解道。“终于熬出头了啊。”

旁语者挺了腰道。紧接着,鞭声划空而来,精准卷住祈祷者往悬崖之外飞去。完全没有惨叫,直接消失于视线。“徐二保,寅县秀才,无斩,刺一人,无屠。坚持,七息。”

持笔者一边记录,一边念叨。随着徐二保被丢下山,山风再也不在人群上螺旋向上。月无去掌心海螺状的云雾也随之灰飞烟灭。任月无去再如何揉捏,竟是一点都无法从天外索取到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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