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屋里，那只有老刘自己穿上的衣服。第三问就更直接了，前两点我只是怀疑老刘作假，但第三点，确实证明了老刘已经死了。“张少白，你虽然聪明，但你还是差了点火候。”

这话啥意思？我来不及思考，不远处传来钟灵的呼叫声。这是圈套！我回过神时，老刘像是蜡人般渐渐融化，瘫在地上，被大地吸收后，留下两颗眼珠子和少之可怜的毛发！这一切真真切切发生在我眼前，我瞅着溢到我脚面的尸水，忍不住后腿两步，转身冲向红光闪烁的地方。钟灵，老六，你俩可千万不要出事啊！该死的无脸怪，当真是无处不在！千年前偷走曹九人皮的无脸怪要是还活着，那停尸房里的那个又是谁？加快速度，我一头扎进了钟灵布下的结界中。血人正扣住钟灵的脚踝，将她抡起砸向地面。钟灵魂力不弱，但在血人面前却像是个婴儿般，毫无还手之力。“曹九，你敢伤她，我定让你陪葬。”

冲着血人，我怒喝了声，眼角瞥见老六倒在血人的脚步，他的手腕与脚踝处都被割出了伤痕。听到我的叫声，血人转过头，它冲着我勾起嘴角，露出个没有情绪的笑容，随后倒挂起钟灵，头朝下的砸了下去。“不要！”

随着我怒气升起，骨爪咻的一声窜了出去，化作风龙的它冲向血人。风龙硕大的头颅，一下子就将血人吞进嘴里，我借着骨链带起的力量，蹭着地面接住落下的钟灵，将她抱在怀里。看着脸色几乎透明的钟灵，我握紧拳头，身上不断释放出的戾气，伴随着一声声龙吟，逼向血人。“小张爷，你若现在杀了九阴，可就没人能带进黄巢墓了！”

这声音我认得，古帆！此刻的血人被风龙死死咬住，没有我的命令，骨爪断然不会要它的命。“是吗？没有九阴带路，这不还有古先生你吗？”

说着，我抬起左手，五指一捏，化为风龙的骨爪一口咬掉了血人的头颅。甩动手腕，风龙的头偏向右侧，对着黑暗处吐出血人的头！啧啧声起，黑暗处，我看着一人头从地下冒出，然后是双手，身体，最后是腿！从地下爬出来的人，朝着我走来，随着他走动的步伐，它从一张没脸没皮的人，慢慢变成了古帆。古帆或许曾经是金五爷的朋友，但现在他已经被无脸怪夺走了皮囊，不再是个人。古帆踩着血人的头颅走到我面前，扬起嘴角，“关于合作的事，小张爷现在还有兴趣吗？”

“曹九是你第一个夺走皮囊的人，你以他的身份活了千年，为什么？”

地府的浮屠塔好玩吗？无脸怪夺走了曹九的皮囊，借着他的身份杀了曹九后，又以曹九的身份进入地府，关在浮屠塔中千年！这老怪要是脑子没毛病，定是受人教唆。“我不得不佩服小张爷的聪明才智，看到我便能猜出全局。”

古帆煞有其事的冲着我做了个请的手势。我扬起眉，既然已经弄清除血人与无脸怪之间的联系，我索性大大方方跟着古帆回到垃圾场。“正如小张爷所想，当年我夺走曹九皮囊杀了黄巢，成为常胜将军，余生风光无限，最后却死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之手。”

说到这，古帆顿了下，斜眸看向我，“您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