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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八...吹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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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对她说谎,他不能不这么样说“……只要事情过去,我们当然还能再见。”

丁小仙忽然抬起头,盯着他:“好,我答应你,我回去,可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若是事情已过去,我还是找不到你,所以你一定要告诉我,你在哪里?”

南宫洪避开了她的目光:“只要知道事情己过去,用不着你找我,我会去找你。”

丁小仙道:“我若能好好解决所有的事,毛定远若能好好的活着,你就会来找我?”

南宫洪点点头。“你说的是真话?你真的没有骗我?”

“真的。”

南宫洪的心已碎了。他自己知道自己说的并不是真活,但丁小仙却已完全相信。——人们为什么总是要欺骗一个对自己最信任的人?因为他无可奈何。——生命中为什么要有这么多无可奈何的悲伤和痛苦?他不知道,也无法了解。他只知道自己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一条寂寞而漫长的路。——个真正的男子汉,若是到了必要的时候,总会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的。丁小仙终于下定决心:“好,我现在就走,我相信你。”

“我……我以后一定会去找你。”

丁小仙点点头,慢慢地转过身,仿佛已不敢再多看他一眼。她生怕自己会改变主意。她转过身,将星光留在背后,将生命也留在背后,她用力握紧双拳,用出了所有的力量,终于说出了三个字:“你走吧。”

南宫洪走了。他没有再说一句话,他不敢再说。他也用出了所有的力量,才控制住自己。寒风如刀,他迎风飞奔,奔了很久,然后就弯下了腰,开始不停呕吐。丁小仙也在呕吐。她不停地呕吐,连胆汁苦水都吐出来了。可是她已下定决心,南宫洪既然还没有死,她就绝不能嫁给别人。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能去嫁别人,就算死,也不能。她已决心要回去告诉毛定远,将她的感情、她的痛苦都告诉毛定远。毛定远若真的是个男子汉,就应该了解,就应该自己站起来,活下去。她相信毛定远是个男子汉。她相信这一切事都会圆满解决的,到那时,南宫洪一定就会来找她。用不了多久,所有的苦难,很快就会过去,她有信心。鸿宾客栈的大厅里,灯光依旧辉煌,还有一阵阵悠扬的笛声传出。来。现在那个黑衣人一定已逃走,毛定远一定还活着,大家一定还在等着她。她跃下屋脊,走入大厅。她的人忽然完全冰冷,就像是忽然落入了一个寒冷黑暗的万丈深渊里。就像是忽然落入了地狱里。大厅里甚至已变得比地狱里还可怕。地狱里燃烧着永不熄灭的火焰,火焰是红的。这大厅里也是红的,但最红的却不是那对龙凤花烛,也不是人身上的衣服,而是血。鲜血!她所看得到的人,都已倒了下去,倒在血泊中,这大厅里已只剩下一个活人,一个人还在吹笛。他的脸上已完全没有血色,眼睛发直,人已僵硬,但却还在不停地吹。他虽然还活着,却已失去了魂魄。没有人能形容这种笛声听在丁小仙耳里时,是什么滋味,甚至没有人能想象。毛定远已永远听不到她的解释和苦衷,已倒在血泊中,和那黑衣人倒在一起,还有那个善良的老人,还有……丁小仙没有再看下去,她的眼前只有一片鲜红的血,已看不到别的。这究竟是谁下的毒手?究竟是为了什么?她已无法思索,她倒了下去。丁小仙再次张开眼时,第一眼看见的,是口华贵而精美的箱子。万宝箱。那蓝衣高冠的老人,正站在床前,凝视着她,眼睛里也充满了悲痛和怜悯。丁小仙想挣扎着坐起来,葛病却按住了她的肩,她只有再躺下。她知道是这老人救了她,可是……“毛定远呢?你有没有救他?”

葛病黯然摇头,长长叹息,道:“我去迟了……”丁小仙突然大叫:“你去迟了?…你为什么要溜走?”

葛病道:“因为我要赶着去找人。”

丁小仙还在叫道:“你为什么要去找人?为什么?”

她己完全无法控制自己,葛病才沉声道:“因为我一定要去找人来制止这件事。”

丁小仙道:“你早已知道会有这件事发生?”

葛病叹道:“看见了那袋珠宝,看见了那四个人的名字时,我就已知道。”

丁小仙道:“你知道那四个人是谁?”

葛病点点头。“他们究竟是谁?”

“是魔教中的四大天王。”

丁小仙又倒下去了,就像是突然被一柄铁锤击倒,连动都不能动了。葛病徐徐地道:“当时我没有说出来,就因为怕你们听了后会惊慌恐惧,我不愿意影响到你们的喜事。”

喜事!那算是什么样的喜事?丁小仙又想跳起来,又想大叫,却已连叫的力气都没有。葛病道:“何况我也看见了那四个黄衣使者,我认为神风集团既然已插手要管,就算魔教的四大天王,也不能稍有顾忌。”

他黯然叹息,又道:“但我却想不到这件事中途竞又有了变化。”

“你是不是认为南宫洪一定会在暗中照顾的?”

葛病只有承认。“所以你想不到南宫洪会走,也想不到我会走。”

丁小仙的声音很虚弱。她整个人都似已空了。葛病叹道:“我应该想到他可能会走的,因为他并没有看见那块玉牌,也没有看见那袋珠宝。”

丁小仙忍不住问:“他们送那袋珠宝来,难道也有特殊的意思?”

“有!”

“是什么意思?”

葛病一字字道:“他们送那袋珠宝来,是来买命的。”

丁小仙骇然道:“是买命的?”

葛病道:“魔教中的大天王,一向很少自己出手杀人。”

丁小仙道:“为什么?”

葛病道:“因为他们相信地狱轮回,从不愿欠下来生债。所以他们每次自己出来杀人前,都会先付一笔代价,买人的命。”

丁小仙忽然又问:“你怎么会知道我走了,南宫洪也走了?”

“有人告诉我的。”

“什么人?”

“那个吹笛人。”

想起了那凄凉的笛声,丁小仙不禁打了个寒噤:“他亲眼看见了这件事?”

葛病长叹道:“从头到尾,他都在看着,所以若不是遇见了我,他只怕终生都要变成了疯癫的废人了。”

无论谁看见这种事,都会被吓疯的。了小仙又问:“他也看见了那四大天王的真面目?”

“没有。”

“为什么?”

“因为四大天王为复仇杀人时,脸上总是戴着魔神的面具。”

“复仇?他们是为谁复仇?”

“玉箫道人。”

葛病道:“玉箫道人是死在毛定远手下的。”

“玉箫道人也是四大天王之一?”

“他就是爱欲天王,班察巴那。”

丁小仙用力握紧了双手,身子还是在不停地发抖:“毛定远杀玉箫道人,是为了我。”

“我知道。”

“我若不追出去,南宫洪就不会走。”

丁小仙又在流泪:“南宫洪若不走,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件事。”

葛病却摇摇头,道:“你用不着埋怨自己,这一切本就在他们的计划之中。”

丁小仙不懂。葛病道:“那黑衣人并不是上官浪,我认得上官浪。”

丁小仙又吃了一惊:“他不是上官浪是谁?”

葛病道:“他也是魔教中的人。”

丁小仙道:“他忽然出现,就是为了要*南宫洪出手?”

葛病叹道:“他们的确早已算准了南宫洪一定会出手救毛定远,也算准了只要南宫洪一现行踪,你就一定会追出去。’他们当然也算准了只要丁小仙一追出去,南宫洪就一定会走。魔教中的四大天王行动之前,一定都早已有了极完美周密的计划。所以他们只要出手,就很少落空。丁小仙恨恨道:“这么样看来,那个故意揭破黑衣人阴谋、故意说他是上官浪的人,很可能就是四大天王之一。”

“很可能。”

葛病忽然又道:“你听不听得出他的声音?”

丁小仙听不出。“我只觉得那人说话的声音,比尖针还刺耳。”

“你听不听得出他是男是女?”

“是男的。”

“一个人说话的声音,是从喉咙里一条带子般的器官发出来的。”

葛病缓缓道:“男人成长之后,上条带于就会渐渐变粗,所以男人说话的声音,总比女人低沉粗哑些。”

丁小仙从来也没有听过这些事,可是她每个字都相信。因为她知道葛病是天下无双的神医,对人类身体的构造,当然比任何人懂得的都多。她也听说过,魔教中有种功夫,可以使一个人喉咙里这条带子收缩,声音改变。葛病道:“所以一个正常的男人,说话的声音绝不会太尖锐,除非……”丁小仙抢着道:“除非他是用假嗓子说出来的。”

葛病点点头,道:“你再想想,他说话为什么要用假嗓子?”

丁小仙道:“因为他怕我听出他的声音来。”

葛病道:“因为你一定见过他,听过他的声音。”

葛病又道:“那天去贺喜的都有些什么人?其中又有几个是你见过的?”

丁小仙不知道:“我根本没有机会看。”

她咬着牙道:“有机会看见的人,现在已全都被杀了灭口。”

葛病也不禁握紧了双拳。魔教行动的计划,不但周密,而且狠毒。“但他们还是留下了一条线索。”

葛病沉思着说。“什么线索?”

葛病道:“主持这次行动的凶手,当时一定在那喜堂里。”

丁小仙道:“一定在。”

葛病道:“当时在喜堂中的人,现在还活着的一定就是凶手,凶手很可能就是四大天王。”

丁小仙眼睛里发出了光:“所以我们只要能查出当时在喜堂中有些什么人,再查出现在还有些什么人活着,就知道四大天王究竟是谁了。”

葛病点了点头,他的眼睛并没有发光,因为他知道这件事说来虽简单,要去做却很不容易。“只可惜我们现在不知道当时在那喜堂中有些什么人送过礼?死的又是些什么人?”

丁小仙道:“每个来送礼的人,我们都已记在礼簿上。”

葛病的眼睛也亮了。葛病立刻问道:“那礼簿呢?”

丁小仙道:“想必还在鸿宾客栈的帐房里。”

葛病道:“现在天还没有亮,那些死尸想必也还在喜堂里。”

丁小仙道:“此地离鸿宾不远。”

丁小仙跳起来,道:“那我们还等什么?”

葛病看着她,目中露出忧虑之色。她受的刺激已大多,现在若是再回到那喜堂里,再看见那些鲜血和尸体,甚至很可能会发疯,他想说服她,要她留下来,可是他还没有开口,丁小仙已冲出去,这女孩子竟比他想象中坚强得多。喜堂中没有人一一连死人都没有,葛病的担心,竞完全是多余,他们到了鸿宾客栈,立刻就发现所有的尸体都已被搬走,帐房里也是空的,没有人,更没有礼簿,所有的礼物也全部被搬空。丁小仙怔住,现在夜还很深,她离开这里并没有多久,魔教的行动,实在快得可怕。葛病忽然问道:“四大天王送来的那袋珠宝,本来是不是也在这帐房里,”丁小仙点点头。葛病道:“那么这件事就一定不是魔教中人做的。”

丁小仙道:“为什么?”

葛病道:“因为那袋珠宝本是他们用来买命的,现在命已被他们买去,他们就不会收回那些珠宝。”

丁小仙道:“所以尸体也不是他们搬走的?”

葛病道:“绝不是。”

丁小仙道:“不是他们是谁?除了他们外,还有谁会有这么快的手脚?”

“要搬空那尸体和礼物,并不是件容易事,别人要那些尸体,也完全没有用。”

丁小仙实在想不通,葛病也想不通。风从窗外吹进来,吹到她身上,她忽然激灵灵打了个寒噤,风吹进来的时候,竞赫然又有一阵宙声随风传了进来。笛声凄凉而悲哀,丁小仙立刻又想起了那吹笛人苍白的脸。她忍不住问:“你刚才没有把他带走?”

葛病摇摇头。“他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他又看见了什么?”

葛病和丁小仙已同时穿窗而出,他们都知道,能回答这问题的只有一个人。他们一定要找到这个吹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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