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纽扣，果然被人拉掉了，应该是经过什么争吵，才会这样的。“李叔，这个我其实也不…”“好啦。”

李富生打住他道：“原本呢，我是真不想帮你的，可现在看这架势，我不帮你，别人也会帮别人，这样对你来说，就不公平了。”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我这个帮只是在原则范围内，原则范围外的事，你让光良去找他舅吧。”

陆离笑笑，“李叔，我也没想让人能帮我原则外的事，只要能让我得到相对公平的待遇就行了。”

李富生道：“这还差不多，不过你也知道，这次任局是花了大心思的，基本上所有门路都给堵死了。”

“这样也好，要不然老子今天这衣服，非给这群流氓给扒拉成碎片不可，还请老子吃饭，吃个屁的得吃。”

李富生说着，又喝了一口水道：“这一次我们能管的呢，其实也就两个，一个就是厂区的面积，一个就是厂区的位置。”

“第一个，厂区的面积，我也了解了一下，你们不管是经营规模，还是固定资产，都要比国营企业的少，这地肯定不能比他们多。”

“所以我能做的，就是先知道你的真实要求，然后尽可能的满足你，不误你将来的事。”

“但是呢，你也别想着用这个法子来挤兑别人连想，你们批多少，柳总他们那边也批多少。”

“你真要挤兑别人，就拿出真本事，搞个CPU什么出来的，这龙国计算机第一宝座，自然是你的了。”

“第二个，厂区位置，这个还是有操作性的，但我也要事先声明，你们两家，肯定是面对面的。”

“这个优势呢，主要是针对国营那几个人，谁叫他们总是一副老大哥的样子呢？”

“大家都是做企业的，凭什么要处处压别人一头，我就不让他们压住你们。”

陆离见李富生完全就是义气用事，也不好多说，只能点头附和，李光良更是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李富生继续道：“不过我事先声明，这不是违背原则，你也不要请我吃饭，这都是上面关照过的。”

“说是要让这些国营老大哥们，意识到一点危机，不要总认为有什么好事，都是他们的。”

“国家要发展，企业要发展，就得要竞争，我这么做呢，其实就是想让你们多那么一点点的竞争力，知道吗？”

陆离点了点头，“李叔，我明白的，厂区只负责生产还有大单业务的洽谈，位置远近并没有太大影响。”

“如果非要说近的优势，那就是可以省一点运费什么的。”

李富生愣了一下，突然哈哈一笑，“高材生就是高材生，看事情看得果然通透。”

“我就不明白了，那些国营企业，就为了这么个排头，争成那样，真有意思吗？”

“老子才不管他们呢，他们认为厂子排在第一，就是质量、名声第一了是吧？”

“嘿嘿，我就让你们两个公司打头，我看他们怎么办？”

陆离也跟着一笑，这厂区排前排后，从近期来看，的确没有多大实质性的差别。可随着中关村的发展，人肯定会越来越多，来看访的记者、作家、这样那样的人，也肯定会越来越多。这排在前面的，自然曝光率就会高出许多，其实也就是变相的免费打广告。不过，这些事情，国营企业并没有人想到，这个年代的人，也没有多少人有广告这个意识。所以当厂区的总规划图出来时，几位老大哥也只是在背后骂李富生收了黑钱，也没有说要闹事的。总规划里，陆离厂区的占地面积为四十亩地，老柳的也是一样，两个厂区门对门，都在产业园进园的第一家。外部没有优势，那就主要靠内部了，布局要合理，规划要超前，这些事情都得靠陆离自己来考虑。1985年4月15日，龙国与自由国合作制造飞机协议生效，全国上下，都在强调合作的重要性。园区也举行了第二次集中会议，强调各企业之间，应该相互合作，互通有无，争取在月内完成各自厂区的设计任务。同时，园区参考国外的场地，以及龙国建筑设计院专家的建议，还提出了许多优秀方案和意见。陆离也只是懂点皮毛，想着自己厂区的图，一散会，赶紧去找自己的设计师邓小毛同志，却被老柳一把拉住了。“陆总，这么急做什么呢，走，一起去喝个茶。”

陆离自然知道，老柳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有安好心，看了看他车上多出的一位老专家，哼了一声。“柳总，我可不敢跟你老人家比，这又是秘书，又是参谋的，什么事都得靠我自己跑，没有那个闲功夫。”

老柳笑了一声道：“这次你真是误会了，这位专家是建筑界的老专家了，我怎么敢让他当参谋呢？”

“要不是他刚好来帝都办事情，我请都请不来呢。”

陆离一听老专家三个字，细细看了一眼，感觉好像是见过，但有想不起来，问：“这位专家叫什么？”

老柳道：“同济大学的冯老先生，你不会没有听说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