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院里挤满了人，四合院大年初一的团拜会就要开始了。一大爷满脸喜气地说道：“今天是大年初一头一天，二大爷和三大爷呢，提出来要搞这个团体拜年，我非常赞成，我觉得这种形式特别好，这样就避免了往年过春节的时候，发生那些不愉快的事。我觉得从今天开始，咱们就形成一个制度，每年咱们都搞团拜。”

“二大爷让我先给大家拜年，那我就说两句啊。”

一大爷站起身，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我祝全院的人，家家幸福，人人健康，户户平安！我给大家拜年了！”

一大爷刚说完，没等二大爷说话，三大爷先开了腔：“我觉得一大爷说得挺好，他把我们为什么要搞这个团拜说得明明白白，但是，我说但是啊。”

说到这儿，三大爷话锋一转，眼睛瞄向了何雨柱：“居然就有人一意孤行，你这不是跟我们大伙作对吗？”

院里的邻居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三大爷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三大爷，谁啊？”

三大爷见众人问，撇了撇嘴：“还能有谁，傻柱呗。好么，今天早晨天刚亮，带着秦淮茹的仨孩子，到我们家门口就跪下了，就给拜年，一大爷二大爷，你们俩说说，我能不给钱吗？跪下就不走啊，不给钱就不起来啊！”

三大爷越说越委屈。“三大爷，我跟您说，咱俩遭遇差不多！”

许大茂一听，可算找到同病相怜的了：“不信您问我们家娥子，一大早上起来，我们俩还在被窝呢，这仨崽子就进来了，咕咚就跪那敲碗唱，迷迷糊糊我就给了三块钱，我敢断定，这事儿就是傻柱指使的！”

眼见三大爷和许大茂都把矛头指向了何雨柱，二大爷看着他问道：“傻柱，这个三大爷和许大茂说的话，是真的吗？”

“真的呀。”

何雨柱毫不掩饰。二大爷直嘬牙花子：“为什么啊？”

只见何雨柱大大咧咧地说道：“不为什么，想他们了呗。”

他那个死乞白赖的样子，气得二大爷指着他就骂：“傻柱，你这叫胡搅蛮缠！”

街坊四邻也纷纷声讨起了傻柱。“就是！”

“装糊涂他！”

眼见傻柱犯了众怒，二大爷转头看向一大爷：“我说老易，对这种目无长辈，目无院里边规矩的人，你说该怎么办？”

一大爷沉思片刻，向着众人问道：“大家说，该怎么办？”

许大茂激动地站了出来：“这还怎么办？赔呀！让他把钱吐出来！这没规矩就不成方圆！否则以后三位大爷在院里就没有威信了！”

同为受害者，三大爷也气愤地说道：“可不是嘛，没有他这样的啊，拜年就拜年，跪下就磕头，好嘛，还敲着碗，跟那个要饭似的，我这一年我都不吉利！”

眼见这一次三位大爷和街坊邻居都向着自己，许大茂成竹在胸，心里更有底气了：“就是，这我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没闹明白呢，这我得问问秦淮茹，秦淮茹呢，怎么没来啊？”

听到许大茂的话，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秦淮茹的婆婆贾张氏身上，只见她尴尬地解释道：“淮茹回娘家了……”眼见秦淮茹不在，没人帮着傻柱说话，许大茂更有信心了：“这钱傻柱没拿，我不能问他要，但秦淮茹得吐出来，对不对呀？”

贾张氏委屈地说道：“那我也得回去问问孩子，拿钱没有啊，真是的，说退就退，要是没拿呢？”

“要是没拿，就是傻柱拿了！”

娄晓娥说道：“这钱要是傻柱拿了，得赔三倍啊！”

“没错！”

在场众人和纷纷赞同。二大爷平时也看不惯傻柱，见此情形趁机落井下石。只见他指着傻柱说道：“这事情是你引起的，你不赔？你先把钱退给大家，完了以后，你再找秦淮茹去要去。”

见众人指责，何雨柱不慌不忙地嗑着瓜子想了想：“可以。”

眼见在众人的声势之下，傻柱像是招架不住要投降的意思，许大茂心中喜不自胜，连声催促道：“赶紧的，要不过后他就不认账了！”

却见傻柱不紧不慢地掇过一条板凳，大大方方地往上一座，趾高气昂地说道：“来，退吧！”

三大爷见状不解地问道：“我说你退钱就退钱吧，你拿什么架势啊你。”

何雨柱斜眼看着三大爷，中气十足地说道：“要钱啊？给我磕头啊！”

“没明白啊？”

看着气得面容扭曲的三大爷，何雨柱理直气壮地解释道：“仨孩子给你磕头没有啊，横是那头不能白磕吧，光想要钱不想还头？那哪儿成啊！”

“既然钱让我先替仨孩子掏出来，没问题，那这头我也先替仨孩子受着。三大爷，您怎么把头给我磕了，我怎么把钱退给你！”

何雨柱的一番理论气得阎埠贵说不出话来。“当然了，您是三大爷，我不能让您给我磕。”

说着，何雨柱的视线在人群中这么一扫，停在了三大爷的大儿子阎解成的脸上：“那谁，替你爸爸，来，给我磕一个，我把钱退给你。”

把阎解成给气得，要不是媳妇给拦着，外加自己打不过，当时就想动手：“傻柱！放屁！”

“大伙听听，这是一个老师家的孩子说的话吗？”

何雨柱皱着眉头看着阎解成，又转头看向了三大爷，脸上就差写着‘你看看你教出来的是什么玩意儿’这句话了。“不磕头是吧，行，钱没了。”

他干脆利落的一句话，把一向算计的三大爷给气得差点吐血。何雨柱才不管三大爷死不死，又看向了许大茂两口子：“大茂，晓娥，你们俩口子合适，来往前走一步就行，磕完了头，我把钱退给你们，不是三倍吗？三块钱，三三得九，九块，来！”

娄晓娥给气得柳眉倒竖：“你放屁呢你！”

何雨柱非但不生气，还嬉皮笑脸地拿话挤兑她：“要不你也跟三大爷一样找个孩子替你磕头？不过，我寻思你也没孩子啊……”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偏偏何雨柱这个四合院头号混不吝就是打人光打脸，骂人就揭短，气得娄晓娥又骂了一句：“你就是个二皮脸！”

之后便拂袖而去。“没错！混蛋你就是！”

眼见拿何雨柱没辙，许大茂也只好跟着媳妇回家了。看着两人气急败坏灰溜溜回家的样子，何雨柱甭提有多美了：“怎么走了？退你钱呢，我带着呢！”

眼见收拾不了何雨柱，三大爷仿佛一只斗败的公鸡，气得一拍桌子：“得，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