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
贾张氏吓得大叫，猛地醒来，这才发觉自己刚刚是在做梦。她大口喘着粗气，看向身边，棒梗他们仨孩子睡得正香，院子里有人说话，她趴在窗台侧耳一听，是何雨柱和李云龙。“老李叔，聋老太太看到你那十斤面粉，可高兴了。”
“哎，柱子，别到处去说。”
“明白，您是做好事不想让人知道，我懂。”
偷听的贾张氏这才明白，自己错怪了李云龙，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半夜还在挑灯改衣服的儿媳妇，心中充满了愧疚。秦淮茹注意到婆婆醒了，将改好的衣服递到她面前：“妈，您试试这衣服改得合不合适。”
“好，好！”
接过秦淮茹递过来的衣服，贾张氏连忙试了试，大小正合适。她感激地说道：“儿媳妇，这么晚了还要麻烦你操劳，实在是辛苦你了……”秦淮茹这么多年没听过婆婆说自己一句好，今天婆婆的态度突然转变这么大，让她一时难以适应：“妈，您这是怎么了？”
“没……没事，早点休息吧。”
转眼已是除夕。家家户户都贴春联，写福字，放鞭炮，处处透着年味儿。像往常一样，院里的春联都是身为老师的二大爷阎埠贵给写的，一大爷易中海出钱给买的红纸和笔墨。“他三大爷，字儿写得是真好，越看越受看。”
站在院门口，看着刚贴好的春联，一大爷赞叹地说道。一大爷的恭维，令阎埠贵十分受用，摇头晃脑地拽起文来：“字如其人，文如七人，要按过去的话说，不见人只见字，便知其人八分。”
两人正说笑着，只见许大茂推着辆自行车回来了，“三大爷，一大爷。”
阎埠贵一眼就看见他自行车后座上满满当当都是大米、蘑菇和各种山货，不由得眉开眼笑打着招呼：“大茂，你现在日子够忙活的啊。”
许大茂诉苦道：“天天上乡下给人放电影，眼瞅着都除夕了还得奔波劳碌。”
“天天有收获你。”
阎埠贵脸上笑嘻嘻，眼睛始终没离开许大茂车后座那点收获。“瞧您这话说的……”许大茂是明白人，一下子懂了，连忙从车上扯下一串蘑菇递了过去：“一点儿山货，您拿着。”
“哎哟哟，好好好！”
三大爷早就等半天了，忙不迭地伸手去接，许大茂又拿了一串想要递给一大爷。“得得得……我就不要了。”
一大爷摆着手，婉拒了许大茂的好意。他不要许大茂的山货，一来是他平时为人刚正清廉，二来他对许大茂一贯的做派看不惯，不稀罕这些小恩小惠。“没事，我不客气，我不客气。”
三大爷可是占便宜没够的主，看着手里的山货，闻了闻，乐得眉开眼笑：“野生小蘑菇，有嚼头！”
说着，他又夸起了许大茂：“这真成啊你，一趟一趟的……”“那我先进去了，您二位忙着。”
说着，许大茂费力地将自行车抬过门槛进了院。“留神啊。”
身后阎埠贵还在关切地说着，等许大茂走远了，这才低声和一大爷嘀咕道：“这两天这个许大茂天天晚上往家倒腾东西，我说在你们厂当一个放映员，肥缺呀。”
同在轧钢厂工作，易中海又怎么不明白这许大茂不过是靠着吃拿卡要换来的这些好处，自己根本不稀罕，也懒得说。“他三大爷，进去吧。我那还有几张红纸，看看谁家没写呢，再麻烦您给写一对。”
说完，揽着一大爷就进了院。眼瞅着大年三十，家家户户都回家吃团圆饭，轧钢厂各个车间都放假回去过年了，唯独食堂还在忙活。这个李副厂长，都除夕了大中午的还不回家吃饭，非要在食堂吃小灶，害得我们都得跟着加班。”
何雨柱的徒弟马华一边切菜，一边嘴里嘟囔着。“少说两句，赶紧端菜！”
何雨柱说了他一句，将烧好的菜盛出装盘。身为食堂掌勺，他就更加脱不开身了。这会儿整个厨房里就剩下他和他徒弟二人。还有一个汤，伺候完了就能回家过年了。“傻柱！”
就在这时，秦淮茹一挑帘子进来了。何雨柱见是她，对她招了招手，将准备好的从李副厂长的菜里扣下来的剩菜码了两大饭盒，看看没有外人，飞快地塞到了她手中。“赶紧，拿走。”
秦淮茹拿了饭盒刚要走，突然身后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秦淮茹，你，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她赶紧用包挡住饭盒，回过身来，只见李副厂长脸色通红，满脸酒气，正笑眯眯地看着她，连忙客气道：“李副厂长，您喝了不少吧？”
李副厂长大着舌头说道：“嗨，没喝多少，这哪儿到哪儿啊。”
他看着眼前的俏寡妇，脸上越发笑得开心：“秦淮茹，我跟你说点事儿，来来来，咱们那边说……”说着，也不顾秦淮茹愿不愿意，揽着她胳膊就往里走。秦淮茹一时脱不开身，半推半就只能跟着李副厂长进了厨房里间的休息室。一进门，李副厂长就反手把门关上，秦淮茹见状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心中十分担心。只见李副厂长看着墙角害怕的秦淮茹，突然把脸一板：“秦淮茹，包里装的什么呀？拿出来。”
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还陪着笑掩饰：“没什么。”
“拿出来！秦淮茹！”
李副厂长提高了声调：“你要是不拿出来，信不信我让保卫科的查办你？”
“哎哟，大过年的，您哪能啊。再说……我不一直都特尊敬您吗？这我替我爱人来接班，不也是您安排的嘛。”
秦淮茹笑着对付道，心中还在盼望着能对付过去。听到她的话，李副厂长脸上露出了淫邪而放肆的笑容：“我就知道你是个精明人，来，让我亲一个。”
说着，上前就要抱。秦淮茹见他这副色眯眯的嘴脸，拼命反抗，誓死不从。“干什么呀你！救命呀！傻柱！傻柱！”
突然，休息室的门哐地一脚被人踹开了，站在门口的是满脸怒气的何雨柱。他看到屋里的情形，一下子明白了。只见他望着色胆包天的李副厂长，一双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干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