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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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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参加完集团年会的曦叶,有点小失落,虽然全怪杜占伦惹的事,但他那种用情至深的举动,还能去说什么。曦叶下车来到小区门口,正往里赶,却听到有人呼,旁晚时分远处若隐若现出现一个陌生的身影,往超前走去,仔细瞧了一眼,从未见过,问道:“请问你是谁?怎么知道我?”

“我是谁不重要,我知道了你就行。你刚才走过了四个街区,其中一个商业步行街,还在一处花店门外停留了三分钟,眼神不留余地的把那些花儿看了又看。看来你很喜欢花?”

陌生男子像个鬼探一一把曦叶的经过的路程说出来,且很清晰。“你敢跟踪我,你是谁?想干啥?”

曦叶火冒三丈,暴躁地问道。“没错!是我跟踪了你,一直跟着你上了公交车才罢休。请问,你在想些什么?”

“你管我想什么,你是谁呀!为啥要跟踪?小心我报警。”

对于口出狂言的陌生人,曦叶不得容忍,用最现实,最狠毒的手段去警告。“好吧!你去告,看你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

说完,陌生男子潇洒地走进了一辆轿车,发车开走了。纳闷成一锅粥的曦叶,又气又恨,满肚装着炸药气,像只马戏团里面的猴子耍的团团转,防不胜防。气晕了头的曦叶,站在原地,费脑思着跟踪之事,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瘆的慌,她的小心脏又被吓没了。天哪!三小时内受怕两次,铁人也会脱落一层铁皮,何况是无依无靠的外来者曦叶呢?想不出什么头绪的她,转身要走,“吱吱”一声喇叭,车又倒回了原地,停了下来,车窗伸出陌生人的脑袋,说:“今天你跳的很美,也很迷人。”

说完一脚油门就不见了车影。曦叶来到宿舍,不见晓晓回来,没了啥事做头,走进浴室就冲起了澡。魏晓晓回来已是九点钟了,与燕子一同来的,见曦叶健全,两人慌慌张张地走到面前,两张面如死灰提心破裂的脸颊如同碎片一样,残缺不已,幸好嘴巴还能吐气,着急说:“你跑哪儿去了,吓死我俩了你知不知道?手机也关机。”

考虑欠缺成小孩般的曦叶,极为幸运,幸运有人还能关心在乎,替她着急。使曦叶倍感温馨,连忙解释说:“在大街上转悠呀!都大人了,能出什么事。谢谢你俩的关心,让我心暖。”

“没事就好。好个家伙,可以呀!幸福满天下,杜占伦都那样了,怎么干脆不接受,还送给了一个吻。这次,你可成了大明星,全裕升的焦点人物,了不得、了不得。”

看场喜闹剧一样,全身乐疯般的燕子调侃说。“什么鬼幸福?当时快要吓死了,那么多人,你说他......怎么就那样啊?”

曦叶心脏加速,解释说。“疯狂呗!为爱疯狂,我觉得特爷们。”

“哎呀!你说我怎么认识这么固执之人呢?都快逼疯了,啊!上天呀,快救救苦逼的我吧!”

曦叶双手抓挠头发并摇摆着头部,全力咬紧牙关,对自己苦不堪言的遭遇大声叹息道。“这怎么叫苦逼呢?你应该感到幸福才对。还吻了人家,人家想要这样的求爱还没有呢!”

被醋侵泡成醋人的魏晓晓,话语中夹杂着仇恨与羡慕之情,她开始讨厌起不近人情味的曦叶,开始为杜占伦打抱不平,也为自己的无知可笑可叹,心跟个明镜似得,明知杜占伦会把全部的爱留给曦叶,还要舔着脸去要取,瞬时有种全世界被抛弃的感觉,孤独伤心。对于魏晓晓,曦叶没敢再去对话,也躲开了她的眼神,小步挪到燕子左边,躲避不是怕她,而是自己理亏。世间万物,都躲不了一个“理”字,自己作为中间人把杜占伦介绍给晓晓,而在今日,鬼使神差的却在当众给了杜占伦一吻,这种说一套做一套的恶劣手段,是谁都接受不了。所以,为了不让矛盾深化,为了不失去一位好姐妹,避让就是最好的策略。热肠的燕子,见两人拉巴着脸,做起了开导,说:“你俩至于嘛!为了一臭男人,要开战了吗?咱们可是好姐妹,最好的亲人,相识是上帝赐予的眷顾,应该心存感激,而不是变为敌人。看看你俩的德行,传出去多丢人,好男人还少吗?”

燕子家长式的批评,好像点燃的枪炮炸药一样巨大威力,有准有狠,只打曦叶与魏晓晓的浆糊脑袋一发致命。不以为荣的两人,遭燕子痛斥羞涩起来,均望向燕子这位世俗之人,好像从她身上挖掘点什么宝贝似得,吸引力超强,两人脸色快速变成红铜,认识到自身的错误,内疚起来。燕子见两人都没了言语,又问:“你今天的那个吻怎么解释呀?”

“说不清,感动吧!糊里糊涂就上去了,当时我失去了思想,女人最容易打动不是?”

对这个不明不白之吻,曦叶也没个理由去解释,总之就是感动。“是啊,那么多人的场合下,又那么浪漫,是个女人都会被打动,会心软,也许这便是女人的软肋!”

燕子认可曦叶的解释,也备受同感总结说。伤痛最大的莫过于魏晓晓,出自喜欢的魅力,好意邀请了杜占伦。杜占伦却做了一场不为她考虑的蠢事,就好像别人吃肉自己喝汤那般不平衡。看着心沉重如山的晓晓,曦叶怀揣谅解的之意,说:“今天的事还请你谅解,是我不对,向你道歉,希望你别记恨,正如燕子所说咱们还是好姐妹,永远都是。”

“记恨!我拿什么去记恨你,也没有权利去记恨你,杜占伦爱谁那是人家的权利,谁都无权干涉不是,我能理解那种场面。把心态摆正,咱俩都看开点吧!面包会有,好男人也会有的。”

魏晓晓说的大义凛然,貌似没有丝毫的难受之感。曦叶明白这属她的假话,不知从什么时候就知道了,女人最爱吃醋这一观点,但是晓晓为了顾忌姐妹之情,只是嘴巴上毫无在乎,心里跟个蚂蚁撕咬一般疼痛。试问哪个女人没有嫉妒心,魏晓晓倒追杜占伦的事已经家喻户晓,在这种情况下,又上演那么一幕,心里难道不该记恨,不该伤心吗?“谢谢你的理解,为梦想我们都要好好的生活。”

曦叶惭愧说。集团年会后,王曦叶的大名如雷贯耳一样响彻在集团的所有角落里,也当做一件趣闻议论了起来,那张美丽面孔也被众多人所熟知。从此,那些拿着文件,仓促上班的同事们,一见曦叶,就要不经意抬起头来看一眼,笑一下,然后又快速离去,就像看某种新物种那般有趣,且这样的情形持续了一周左右,才得以缓解。跟踪了曦叶,带来恐惧的陌生男子,也没出现过,像蒸发掉了一样,这使曦叶倍加害怕起城市里的夜晚。心中常常恍惚着是人是鬼这个概念,不得其解,只留给了曦叶时时地惧怕感和挥之不去的警惕感。即从曦叶一吻后,魏晓晓也作出了一个明智的决定,不再去做倒搭的买卖,决定不去倒追杜占伦,放弃这个原本不真实的单相思。从一片雪慢慢积成了雪块,丝丝寒冷更加让人哆嗦,年来了,远离家乡的人们最期待的日子也来了,对家的思念不再是梦中。终日曦叶也回了久别的家,同父母亲老模样贴在了一块,好比露水清洗了草儿那般舒坦,又像两颗大树揽着一棵小树那般温暖,家的暖说不完,家的好念不完。曦叶的来到,给家带来了阳光,照的金灿灿地无比美丽,母亲也患上了唠叨之病,恨不得花上几天几夜对女儿来倾诉。曦叶刚到那天,晚上又下起了鹅毛大雪,雪花在漆黑的夜幕下欢腾着,抬头看去,像成群结队穿着白衣的匆匆路客一样,在这瑞雪兆丰年的夜晚,父亲告诉曦叶,娜娜已经出嫁异乡了。父亲的消息如同冬日里的老冰块一样扔进了曦叶的心窝,冰的致命,让她撕心喊叫。这个夜黑,雪大,冷透了的家乡天空下,再也没了王珍娜的呼吸了。与父母同坐于炕上的曦叶,没了话在和父母交谈下去,托起跟个老冰块一样不舒服的身体,走向自己的房间。农村人能够让日子过得宽松些,一向是节俭居家,冬日里就生一盆火,就在常居房或着有老人的房里生火,年轻人偏房是不生火。曦叶家人如此,她来到冷凉的房间,房间只有少半间地方有温度,那便是光顾睡觉的炕了,农村炕头是一处宝藏,烧的如同大都市里面的温泉一样舒适,即天然又接地气。娜娜的远嫁异乡让曦叶难过,极度失落的心像抛弃的婴儿一样在死亡边缘挣扎着。曦叶钻进被窝,这间与她年龄差不多同龄的房屋,耍大了自己,再仔细聆听,依旧能听到王珍娜的声音,似远似近。俩好姐妹从小就有个亲密病,每次挨了父母的打,就会躲进另一家,然后便住下来,把所受的冤屈倾诉给对方听,第二日早晨再等父母来接,直至这种亲密病上了初中才结束。而在今晚,曦叶只能回忆与娜娜炕上戏耍时的笑声了,是那么的甜,那么的纯,好比两个彩色玻璃球滚动着,直到滚累了。现在一切全变了,变得天翻地覆,娜娜如她所愿出嫁了,找到了心中的如意郎君,幸福的家庭就此诞生。结婚生子,原本值得庆幸喜事,不以为然的曦叶却有种说不明道不清的难受。哎!人之常情,亲人离开能不难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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