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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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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绞尽脑汁出谋献策的曦叶与燕子,除不睡同床,其余时间都黏在一块,为年会节目豁出了老本,思而再三,她们最终确定了很爆很辣的现代舞曲《HOT-SUMMER》。人员加了两男,淘气鬼赵峰和王哥,共四人来表演这个节目。至于身体发福的组长蒋晶晶,就没地搭配了,搁哪儿都太过于眨眼,她便成了后勤保障。练舞场地在集团某处小会议室,不像专业舞蹈室周围没了镜子,动作的好坏规范,只能请蒋晶晶组长把关。虽说,总监把节目安排给曦叶与燕子,两人也打了保票,可这类需要体格柔软、悟性极高、表情优美的艺术文化,曦叶只能做个井底之蛙,能让动作一致不出丑,就便谢天谢地啦!最终,排练均有燕子一人操控着,成了大导演。燕子对舞蹈上手超快,轻熟的动作健步如飞,跟专业舞蹈人员不分上下。选舞、练舞五人加班中度过多半月,疲惫的身体成一堆乱麻,零散不堪,但也过得愉快。皇天不负苦心人,曦叶等人花销掉自己的时间,在不离不弃你追我赶的团队协作下,终于完成了超时代前列的舞曲——《HOT-SUMMER》。如同盲人摸象状态下的曦叶,从此也生长出了多个艺术细胞。妖艳的城市,不非凡的裕升集团,曦叶第一次练舞、第一次登台,还要穿最时尚的服饰,那刻心情,如光、如雨、如雪、如春天。腊月二十,晴,太阳离地面极端的遥远,远的没一点温度,让这个城市也消瘦了好多,可是再有十天就是辞旧迎新的春节,严寒的冬天,这天忒冷,走在大街上,树枝、楼角、广告牌等到处都能看见一溜溜极白到晶莹透明的冰溜子,像雪的利牙利爪一样挂在城市个别角落。就这天裕升国际集团最热闹最喜庆的日子——年会,因员工多的原因,年会场地选在四星级酒店举行,有开幕式、报道会、表演、聚餐、闭幕大致几个流程。如同往日一样,先是主持人说尽对集团的好语好句、随之集团最大boss演讲、职位由大到小类推。对于员工们来讲,大小领导千篇一律的讲话犹如空中撒豆,有砸伤的,砸痛的、没有砸到的等。豆落尽后,文艺演出终开始了,轮到曦叶登台,今天的她变得格外特别,花高价专门做了头发,蓝与红火焰发型、白色裙子、蓝色高跟鞋......打扮的跟个精灵似的。此时她是演员,吸引眼球。伴随音乐的韵律,曦叶四人翩翩起舞,台上展示着各种姿势,好像过路的仙客,给人们留下最美的瞬间,绝不给予回想的顷刻间。登台的曦叶有点紧张,眼睛不敢往下瞅,将舞姿半眯着眼睛进行,总之不看观众的脸。曦叶做到了,紧张的没听到掌声,不到十分钟的舞蹈,没出错一个节拍,完完整整跳了下来。下台那刻,她激动的叫了,好像世界就这么大,就这么些人,就这么点事,只要有心何事无成、只要努力何事无成、只要勇敢何事无成。人还是自己的亲,事还是自己的棒,王婆卖瓜般的曦叶,在观看别人表演时,心间总要挑出一些毛病来,入不了她那非专业舞蹈之眼,说过来便是瞎来劲,打肿脸充胖子的心理情结。自恋归自恋,有燕子教导,齐心协力的排练的舞蹈拿了二等奖,付出赢得了回报,是值得可喜可贺的一件大事。演出落幕,财务部喜获银奖,也拿了奖牌,众人聚餐时间定在下午四点左右,也在这所酒店,场地又会议场转向餐厅。餐厅装潢的豪华度很阔,像皇家餐厅一个样。长这么大的曦叶,稀奇的微微颤抖,那硕大餐桌、古灵精怪地餐具、叫不上名地酒水犹如镜中花,美得不敢确信,总觉得不以为真。曦叶用筷子夹起一块烤肉,放入嘴里咀嚼着,味道直入全身,不像是人吃肉,而像是肉在身体里煮沸着那般翻滚似得感觉,她连吃好几块,终于确信,这真不是什么幻境。挑选美食的曦叶,想起美国电影《泰坦尼克号》里面的杰克首次入登贵族头等舱的情形,似乎有点略同,只不过杰克为追寻心爱姑娘而去,曦叶却只为了吃。想到吃货此处,自己被怪的微微小笑起来,心想要有一个猪八戒那般肚子便好,吃它个没完没了。哎!用钱说话的地方,一年只能光顾一次,曦叶算是见了世面,也知道什么是晚宴概念了!“嗨,美女!”

只顾吃的曦叶,有点懊恼,“没看本姑娘正在用餐的吗?怎么那么不懂事,那么......”心里痛斥道。转过身来吓一跳,原来是一根筋杜占伦与魏晓晓两人,穿的很讲究,比往日漂亮许多。一根筋的到来,让曦叶产生许多迷惑,也有种不详的预感。“你怎么在这儿,咱进来的?”

曦叶对打乱了用餐节奏的一根筋问。“今天你真美,专门来看你。”

“看我,有啥好看嘛,不信。”

“不信算了。”

“你俩是不是那个了?好事好事,绝对是晓晓带过来的,呵呵。”

曦叶见两人走一块,认为自己当中间人撮合的事敲定,心中顿时乐开了花。“没错,是我带他来的,可他有话要对你说。”

魏晓晓侧过头来小声说。今日魏晓晓也是跳舞人员,可惜不予曦叶同一部门,一天并相见。集团庞大的年会召集了天南地北不同职业、领域上的职工来,陌生的面孔多的数不胜数。“你有什么对我说,我想知道你俩有没有在一起?”

“没有。”

一根筋杜占伦与魏晓晓一口同声答道。像是事先预约好的,配合的很完美。“好吧!慢慢来,不着急。”

两人一口同声下的否定,让曦叶失去了再问的勇气慢吞吞地说。关系如钢友好般的三人,在感情上却稀里糊涂,都像情感傻子一样,都爱认死理,貌似都打错了心中的算盘珠子,一错再错下去。“他不接受我,还喜欢着你。”

甘愿投怀送抱,一厢情愿的魏晓晓低沉埋怨着说。“哎!都是我的错。死占伦:你咋这样呢?晓晓主动的都没法再去主动了,你是怎么想的,都说男追女隔堵墙,女追男隔层纱,可到你这儿怎么又相反了,你是不是人类,该放弃的不放手,勇敢送来却不接受,你可真是位怪人哎!无语了。”

对一根筋杜占伦,曦叶分析批评说。“行了行了,你也别充当好人了,有种你也去找一个,把我堵死算了。不然,我觉不会改变我的追求。”

不爱接受批评的一根筋,听着好烦,烦的犹如成群蚂蚁在他身上爬来爬去,难受到了极点。他对曦叶的爱与恨,已经无法自拔到了所能控制的地步,长久以来,变成了一种病,一种无法走出她身影的病症。这种飞蛾扑火的精神要在这个超前时代下,貌似上演了,曦叶真为一根筋觉得不值,甚至有些怜悯,可她又能有何办法呢?难道背离自己择偶标准,去接受?牺牲自己成全别人吗?不!她没有那么伟大,也没那份勇气,她只是女人,一位平凡的女人。眼下看来,对这份相互缠绕纠结的情感只能随遇而安吧!“石头人顽固不化,找一个给你看,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曦叶怄气说。“行了、行了,你俩别互相掐了,我依旧那句话:感情上没有谁对谁错,也没有千古不变的爱情,各拼本事吧!杜占伦,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魏晓晓还是老观点,认为感情就是一场不欠赌债的赌博,输赢于否就看你的筹码了?晓晓表明了自个观点后,又朝一根筋问道,表情甜蜜,眼神带钩,话意中好像是给一根筋杜占伦下的一份战书,为了自己所爱绝不姑息。“我不知道,你说的也许对吧!”

杜占伦确信不疑回答。这么好的日子,年轻总离不了爱谁谁的话题,总把气氛搞得一团僵,后一拍了之不欢而散。曦叶生气这美好的日子被破坏,也讨厌谈论对自己无聊无益的话题,她努力抵制坏死的心情,因为她还要享受这儿的美食。将心态放松下来,又瞅一眼杜占伦,看她脸无笑意,疑是伤心了。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来了,就尊为客,今天集团年会,作为本公司的员工曦叶与魏晓晓,怎么也不敢怠慢了这位特殊之客,不论情感,就论地主之谊。曦叶故作微笑说:“晓晓既然请你来,你就是我俩的客人,这么好的日子,享受为大,其余之事一概不论。请你尽情品尝咱公司年会的美食吧!”

“你当我是什么,吃客呀?我不是来享受的,而是有大事要做。”

杜占伦刚毅地说。曦叶的一席待客之语,让不安于心的杜占伦消除了不悦,脸色自然了许多。“还有事,什么事?”

曦叶急忙问道。有种不好的预感碰碰直撞心窝,甚是害怕。她知道,一根筋的事就是自己摊上了事儿,绝对有百分之百的概率,这个相识曦叶与一根筋不超百人的宴会上,还能有什么大事?可想得知了,多么严重的大事呀!“你别管,现在不能告诉你。”

曦叶心跳加速了,开始畏惧起一根筋的心思,怕当众出丑的她,又急速对晓晓问:“你知道什么事吗?求你告诉我。”

“不知道,我只邀请了他。刚才对我说有话要对你说,所以我就带了过来,其他一概不知。”

“大爷的,你快说到底有什么事,别让难堪呀!不会又是惊喜吧?”

高档欢庆的场合,曦叶说起了脏话,又气又紧张,恨不得杀了杜占伦以此杜绝这场神不知鬼不觉的大事。可是,事已到临头,该有啥子办法?她紧张的快要缩成一串麻花了,真要出大事了......“不能说,就是不能说,谁都不能说。二位慢慢享用,我先去也。”

说完,杜占伦嘚瑟离去,只留给了曦叶无端的担忧。魏晓晓跟着杜占伦一快离去,眼前成堆的美食美酒,再也不能享受的如饿虎似的了,惧怕的心思对美食只能望而制止,也没了胃口。总好像头顶着一块千斤石,身体快被压得成C了,恨不得赶紧离去。时间过去不到二十分钟,二十分钟里,曦叶喝了两杯饮料,灾难降临了,多人的场合已无法逃避出去。一根筋抱着一堆玫瑰花,血红色的,身后跟着五六人,手里各拿一支玫瑰,势不可挡的气势滚滚而来。吸引了集团用餐的人们,用疑惑地眼神望着这些手持鲜花的人们。天哪!曦叶被蒙吓住了,这是要求婚吗?早已魂飞魄散的她急剧怨恨起一根筋来,恨不得消灭了他。“王曦叶!今天不允许你说‘不’字,喜欢你,长久的喜欢你,喜欢的我已经着魔,你说让我放弃你,可我做不到,真心做不到,请你接受我这份爱吧?”

杜占伦单膝下跪,双手举起玫瑰,玫瑰中间摆着一枚戒指,深情默默地对视着曦叶,眼神中散发着执意地祈求与渴望。其余五六人拉着手把曦叶围在里面,左右摇晃着身体,嘴里喊出口号:“接受她......”充当啦啦队,也疑似防备曦叶的逃走。所有的人均拥了过来,叽叽喳喳地当起了观众,口里也茫茫喊道:接受、在一起等等的口号。这突然袭击式的举动,吓蒙了曦叶,如坐云端那般惊恐,不小心就会被摔死,不知所措的她,像一位失去四肢的残疾人,没个自救的法子。“曦叶,接受我吧!没有了你我会死掉的。”

一根筋继续跪着,说的特别危险,视曦叶为治疗自己的良药一样管用。气氛越来越浓,越来越危机,看到这温馨的场面,曦叶变得跟其她女人一样,被感动了,心也酥软了,咬住了下唇,咬得让自己痛起来,克制不要流出眼泪来,尽快恢复本来的心态。看着对自己有爱有心的杜占伦,一股子酸痛感蔓延了全身,很是痛恨自己,心里想“这么有心的男人,差了什么?为何就不能接受呢?可我还想找一找让自己心动的白马王子,总不能只要感动不要心动吧!”

背负罪恶感的曦叶,加速徘徊着,找不到原点,找不见方向,整个人快要崩溃了,也不知该怎么去解决。心酸地说:“你的爱用心良苦,都是我不好,可我说服不了我自己,其实我跟你一样煎熬、一样痛苦、一样无奈。今天,求你别逼我了,求求你......”心如刀绞一样阵痛的曦叶,说完话,难受的流下了几滴眼泪,第一次为杜占伦流下的眼泪,她不知道这样的泪水算是爱还是感动?继续困惑着,束手无策的她,走到杜占伦面前,缓缓拉起下跪的杜占伦,抬起头来,在那张最为熟悉的脸上,深深一吻,吻后,大步从人群跑了出去,消失在视野里。跑出酒店后,曦叶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像一位风干殆尽的病躯一样,熏染了周围,危害了别人,甚至活着都是多余。她甚怕路人会看到她的脸,擦净脸上的泪痕,把自己并不想要的感动之泪都流在肚里,然后假装若无其事地行走,也没个方向。冬天的夜来的过早,不到七点许刻,就已经黑了下来,寒冷的气流迫使着行人,走路很快,不允许有留望机会。比如从上空看下,只有一人,只有一人行走的很慢,那就是王曦叶,她的泪还在流,心还在痛,满脑子全是一根筋杜占伦与那个吻,困惑的问题使她走的极慢。她不知当时怎么了,会给一个吻呢?一向保守的她,怎么也思索不透。不过今天的她还好,没有接下那束玫瑰与戒指,只是当众一吻。她止住脚步,发现早已穿越了几个街道,再走下去,还是这番城市的景象,感动渐消泪已流完的她,折腾一天的身体疲倦了,转身,往公交站牌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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