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这样认真看着席安。“以前是。”

卫思白故意买着关子。席安感觉出来很久了，想要回去。看着卫思白眼神中的奇异，席安没有了想知道的兴趣。卫家人，天生的绅士，说话的语气，都带着温和。“二叔，我真要回去了。”

席安停住了脚步，转身。“一起。”

卫思白带着莫名笑意，似乎看到了席安窘迫的表情。席安点点头，两个人转身往回走。刚走进门口，席安伸手，想要把卫思白的外套拿下来，却愣在了那里。卫修霁正看着自己，以及身后的卫思白，眼神冷漠，只是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聊的可好？”

卫修霁手中拿着杯子，眼神射向席安，轻启唇角，带着几分不明就里的笑意，只是笑意，并没有到达眼底。“恩。”

三个人，只有卫修霁说话了，跟在席安身后的卫思白，自然而然接过了席安拿下来的外套，放在自己的臂弯间。答应的，也只有卫思白。“过来。”

卫修霁冷漠的眼神，看着两个人，只是席安知道，卫修霁在隐忍着什么，那种暗流涌动的风平浪静，只有卫修霁一个人，能有这样的表情。席安一阵无奈，卫修霁，能不能？留点面子啊。我俩，才是一家啊。“小侄，怎么一会儿不见，就想了？”

卫思白看着卫修霁，说话的语气，没有任何温度，脸上的表情，恢复到那个冷漠的卫思白，眼神冰凉看着卫修霁。“这是我老婆，怎么？我想念她，有何不对？”

卫修霁几步走到席安身边，带着丝丝笑意，看着席安，轻轻握住了席安的手，放在自己的大手里，轻轻抚摸。席安镇定的脑袋，一下子空白。你明白那种，感觉脑袋被人打了一下的感觉吗，总之现在的席安，是震惊的。尤其是，听到卫修霁，对别人说，他想念他老婆的时候。性感的嗓音，让席安一度相信，卫修霁说的，都是认真的，只是卫修霁越这样说，席安越害怕，这样反常的卫修霁，让自己害怕。“二叔，我们，先上去了。”

席安看着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感觉，赶紧开口，她一点儿也不想，变成两个人口中的炮灰。“席安，好梦，晚安。”

卫思白的眼神，似乎只剩下席安，听到席安说的话，冲席安眨眨眼睛，带上了几分痞子气息。席安暗叫不好，奈何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修霁，明天，别忘了。”

卫思白带着笑意，转身离开。卫修霁握着席安的手，明显一紧，席安能清楚的感觉到。等到卫思白，走出去，席安舒缓着语气。卫修霁猛然放开席安的手，倒是让席安站不稳。“席安，刚才的话，你没有当真吧？”

卫修霁看着席安的眼神，带着几分冷漠，那种没有根源的冷漠，实在让席安无奈。“卫修霁，你说的这些话，我从来不会当真。”

席安脸上的笑意，堆积在浅浅的两个人酒窝处，显得多彩。卫修霁闻言，看着席安脸上焕发的光彩，眸子一瞬间冰凉。她身上，还有别的男人的气息。实在让自己不爽。卫修霁一下子将席安抱起来，上了楼。“卫修霁，你放我下来。”

席安害怕惊扰到别人，压低了声音，怒目瞪着卫修霁。一个冷魅的笑意，卫修霁踢开二楼卧室的门，将席安丢在了浴室。席安膝盖磕在了浴缸上，看卫修霁时，卫修霁已经关上门，走出去了。席安紧咬着眉头，卫修霁这个男人。算了，这个小心眼的男人。“洗不干净，就一直洗。”

卫修霁冷漠的声音，在门外传过来。席安莫名其妙，自己出门的时候，才沐浴之后换上的衣服。哪有不干净？认命般的脱下自己的衣服，席安放好热水，将自己疲惫的身子，放进浴缸里。慢慢闭上眼，享受着难得惬意的瞬间，席安整理着脑袋中的思绪。有时候，生活，真是让你劳累的没有任何说话的瞬间。你能说话，说明生活还没有累到让你求饶。卫修霁坐在窗前的小椅子上，喝着手中清凉的酒，眸子寒冷。等了很久，也没有听见席安出来的声音，卫修霁起身，敲着浴室的门。敲了很久，就在卫修霁准备踢门进去的时候，席安传来了声音。“我……我睡着了。”

席安小小的声音传来，带着不好意思，自己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睡过去了。感觉全身疲惫，席安裹着浴巾，走了出来。头发上的水珠，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流。席安没有吹头发的习惯，她喜欢那种自然风干，带着清凉的感觉。“过来。”

卫修霁看一眼席安，眼神看不出悲喜。席安也没有拒绝，慢慢走过去。“透过这个窗户，能看见，很多你看不到的，席安，你说呢？”

卫修霁放下手中的杯子，犀利的眸子，看着席安，墨色的眸子，染上了几分冰凉。那种凉到心里，渗到心里的凉意，实在是让人无奈。席安静静站着，看着窗外橘黄的夜灯下，熟悉的小路。那条小路，是自己刚刚和卫思白走过的小路，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卫思白给自己披上了外套。席安心中冷笑，卫修霁叫自己过来，为了说什么呢？“你都看到了，又何必问我。”

席安扬起小脸，带着几分尖锐的讽刺。“席安，我说了，让你离他远点。”

卫修霁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席安，语气冰凉冷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