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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主帅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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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黑被子羽怼了一下有点讪讪,不过子产却是明白这条路并不好走。  郑国别看又是春秋小霸,又是箭射周桓王肩但是他本身只不过是西周王畿之中分封出来伯爵国。  司马贞《史记索隐》对郑国早期权臣祭仲的评价是:“虢、郐献邑,祭祝专命。”

这个“虢、郐献邑”讲的是郑桓公听从了太史令的建议,于周幽王八年(前774年,郑桓公三十三年),将他的族人迁移到洛水东部,居住在虢(今河南省密县东南)、郐(今河南省荥阳市北)献出的10座城邑,也成为了后来郑国的基础。  而虢国无论东西可都是正儿八经的畿内诸侯!  也就是说郑国的独立是撕裂了本就家底不厚实的东周王畿形成的。  畿内诸侯本就低人一等,周公旦的长子伯禽继承的是畿外鲁侯国,次子君陈继承的才是畿内周公国,畿外的侯国比畿内的公国更高贵  更别说是郑国这种分家另过的畿内诸侯,想在道理上劝住鲁国人是别想了。  凭实力就更别想了,鲁国在没有曲阜之前都能欺负淮泗诸侯,郑国则是在不断挨楚国打的过程。  郑国没有实力掺和东方鲁国挑战楚国的事情,却不可避免的要面对团结一心的楚国,这就是孔子偶像子产面对的情况:  他什么都知道,却没有任何办法阻止,只能随波逐流。  那么鲁国人和楚国争斗的淮河附近还有哪一个举足轻重的诸侯国?  宋公国,自打宋国组织了弭兵之会后,整个宋国就进入了一种“修仙”的状态,除了宋公成的老妈伯姬意外死于火灾之外,整个宋国就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让隔壁邻居鲁国记载。  这么一看鲁国和楚国的战争竟然意外的顺遂。  而事实上何止是顺遂,在楚国的带路党伯州犁听到这件事情整个人都跳起来了。  作为先王近臣,伯州犁和公子围的关系不错,当初硬是创造“上下其手”这个成语给公子围争军功不假。  可公子围若是篡位,比起拿国内一干树大根深的老牌贵族开刀产生风险,还不如说是拿伯州犁这个外来户杀鸡儆猴来的稳妥。  伯州犁能不知道吗?  可他被公子围几乎是软禁的在楚国夺取的郑国土地上,完全就找不到任何脱身的借口!  闵沃率领的鲁国军队刚刚传来动向,伯州犁就立马向公子围请示派兵去抵抗鲁军。  还主动表示应该一伍举为统帅,他作为副将跟着去。  公子围面对放炮楚康王亲信伯州犁的事情有些犹豫,尽管他没有和鲁国人交过手。  可伍举是他祖父楚庄王的有司马,子木更是公子围前任令尹,这两位都搞不定的对手公子围肯定是要全力对付。  若是公子围没有上阵而楚国大败,最后责任少不了是要算在公子围头上!  可楚国国内的秘密消息显示,他的便宜侄子楚王麋已经病重,抢班夺权的时机已经成熟,真要是错过这一次,以后随着楚王麋的成长可就没有机会了!  公子围陷入两难的境地,一时之间难以抉择。  而伯州犁的这个请战信个了公子围一个机会,一个甩锅的机会。  若是楚军在伍举和伯州犁的带领下胜利了还好办。  但要是输了,当初战前请战声音最响的伯州犁可不就是成为了替罪羊。  而伯州犁举荐伍举做主帅更是让公子围满意,他正缺少的是令人心服口服的政绩,之前和楚国自己人抢夺俘虏郑国大夫的战功,到今年虢地会盟的急切,也是公子围缺少政绩的表现。  而伍举若是战败,公子围赦免,可不就是能拉拢伍举了吗?  在公子围和伯州犁的“双向奔赴”下,伍举一把年纪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成为楚国对付鲁国大军的主帅。  淮河一路向东,顺流直下,当闵沃放任鲁国大夫们灭亡钟吾国,一路攻城拔寨之后,刚刚来到楚国旧徐地的中心——徐邑的时候,两军就相遇了。  这双方的斥候刚刚接触,就各自安营扎寨起来。  大货都是一路走来,那怕有水路的便利,也得吃好喝好才好作战不是?  要说这时候最慌的就是闵沃自己——一路占城据地打防守反击战,闵沃早就熟悉了那个套路。  可如今大军没有打下徐邑,在野外成为攻城方,还是第一次做主帅的时候,两者叠加,闵沃心里更是没有底气。  可将是兵的胆,闵沃这会要是一言不发、一箭不射就退走,那什么可能都有!  可别忘了伍举是当过春秋霸主楚庄王的右司马!  闵沃这边心慌,伍举那边同样是不好受,作为楚康王的令尹子木赦免的老将,他本身的立场就遭受而今如日中天的公子围忌惮。  本以为应该是在楚国攻占的旧郑土地上煎熬,可谁能想到自己稀里糊涂就成为楚国大军主帅了?  他压根就没有腹案对付闵沃啊!  两者属于麻杆打狼——两头怕,但是都不敢泄露出。  “城邑怎么样?”

伍举只能先找守卫旧徐地的楚国将领询问一番。  “托大夫的福,鲁军还没有打徐邑,咱们自己的军队就来了。”

“这么说……徐邑城防还算是正常?”

伍举自己自言自语了一句,同时将目光投向将自己架在火上烤的伯州犁:  “鲁国大夫闵沃一向是以善于守城攻城,伯大夫以为该怎么打?”

“这……”伯州犁听了这话也是一脸懵逼——他也没有想过啊?  “闵沃既然善于守城攻城,如今只能诱其野战,我楚国兵多将广,打野战总不至于还能战败吧?”

伯州犁能以流亡者的身份位居楚国太宰,哪怕楚国太宰不是啥权位,但是脑子中该有的急智还是有的。  “我们已经在徐邑了,鲁国人也已经在城外,应该怎么和鲁国人野战?”

楚国人这边主帅伍举副将伯州犁互相甩锅,鲁国人这边也是焦头烂额——副将季紇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却已经是坚持不住了,快要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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