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种是，这几天和大叔一起做事，听多了他的唠叨，因此在濒死的状态潜移默化地听到了他的声音。另一种解释就很玄妙了——也许，所谓的L先生，就是华济将军本尊。一涵很清楚，自从落日城暴乱以后，华济将军便消失在了公众的视野里，除了少数知情人士，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这是因为将军的怪癖：从来不让自己的面孔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总是带着面具面对大家，据他自己说，是为了能过普通人的平静生活。看似无厘头的猜想，却很能解释的通：在今天能够赶来救自己的，肯定是知情者，而知道自己今天大体去向的，除了林菲姐，就只有大叔了。这种猜想让一涵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如果这是真的，自己岂不是真的和华济将军近距离接触了？正想着，病房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了，李华拎着一篮水果，一脸不情愿地被林菲推了进来。“一涵，感觉好些了吗？”

林菲小跑到一涵床前，脸上写满了天然的关切。“嗯……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范一涵应付着，忽然起了试探的心思，冲着李华笑道：“今天真是多谢将军了，没想到像我这样卑微的人也能得到将军的亲自帮助呢。”

“嗨，哪里哪里……”李华耷拉着眼皮答道，忽然眼神变得凌厉起来，狠狠地盯着范一涵的眼睛。疑问，戒备，审视。一涵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很多，有点被他的气势吓到，却并没有真正的害怕。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