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发现她的行踪。即便现在只是安静地坐着，他也感觉整个车子的空气都是甜的。过了许久，见韩应笙没开口，姚书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底闪过一丝不解，韩应笙在想什么，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把握，难不成还要她出马？姚书芹就是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监急，见二人不说话，她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转头看向旁边的覃向珊。抬手扯了扯覃向珊的袖子，等她转过头来，才说：“珊珊，你知道我们今天要去什么地方吗？”

“不是去郊外野餐吗？”

覃向珊愣愣地看着她。她的话音刚落，姚书芹便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看着她。见姚书芹不答话，覃向珊又问了句：“难道不是？”

刚才电话里姚书芹说要去郊游，她下意识地想到野餐，其他的没多想，就跑过来了。不过看姚书芹的表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大哥，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野什么餐啊。”

姚书芹没好气地对她翻了个白眼。“我们韩大帅哥听说你最近在家里无聊，所以在一个度假山庄订了房间，今晚好好在那边放松放松，听说今天晚上还有特别节目，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

说着，姚书芹对她眨了眨眼睛。听她这么说，覃向珊也开始期待了起来。可她突然想起刚才出门时，和吴妈约好的时间是晚上六点之前回家。她为难地看向姚书芹：“阿芹，我恐怕没办法在度假山庄待到明天。”

“为什么？穆言砜不是去出差了吗？他还能管着你？”

姚书芹不解地看着她。他们好不容易才出来玩一次，如果就这样回去，她要遗憾大半年的。听到穆言砜的名字，韩应笙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坐在驾驶座上开车。通过后视镜的折射，覃向珊能清楚地观察到韩应笙表情的变化，意识到他心里不舒服，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是他，是吴妈。”

其实在韩应笙的面前，本就不应该提起穆言砜的名字，毕竟没有哪个男人喜欢在自己女人的面前提起情敌，除非是诋毁对方。覃向珊没好气地扫了姚书芹一眼，说：“我出来之前和她说好，今天晚上六点之前会回家的，我怕我不回去，她会担心。”

吴妈其他的技能没有，就是把担心这个技能发挥到了极致，如果她今天八点还没回到穆家大宅，估计吴妈就要报警了。“这个没关系，我可以让人去和吴妈说一声，不耽误我们的行程。”

韩应笙突然说了一句。“对啊，我们可以派人去和吴妈说一声。”

姚书芹郑重地拍了拍覃向珊的肩膀：“你就不用担心了，韩应笙会帮你搞定的。”

似乎是为了回应姚书芹的话，前面的韩应笙对她们点了点头。他们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如果她再坚持离开，那就是不给面子了，一番寻思后，她只能安静地坐回位置上。车内又陷入迷一样的安静，韩应笙安静地在驾驶座上转着方向盘，时不时打一下档，而覃向珊和姚书芹各自霸着一个车窗，一语不发地看着窗外的景色。看着不停倒退的景色，覃向珊的瞳孔被蒙上一层灰，思绪回到三年前，那个时候，她刚刚认识穆言砜，也刚刚和穆言砜结婚。虽然她知道他们是商业联姻，但对这个婚姻还抱着一丝希望，在她看来，人心都是肉长的，虽然他们现在还没感情，但以后一定会有。毕竟谁都不是生来就适合的。很快，穆言砜打破了她这个天真的想法，穆言砜用他的实际行动告诉她，有些人的心就不是肉长的，就算相处再久，他们也没可能。她曾一度认为穆言砜是个无情的人，后来她才知道，他只是对自己无情而已。他和许而岚才是天生的一对。想到这层，她的眸子不由得暗了暗，她以为自己不会再想这些事情，可她却控制不住自己，难不成她已经对穆言砜有了感情？这个想法把她吓了一跳。“天啊，是海！”

姚书芹发出一声尖叫。她的思绪被姚书芹的声音拉了回来，随即顺着姚书芹的视线看了过去。蓝色的水、白色的云，在空中自由翱翔的海鸥，时不时跳出水面的鱼儿，还有风中咸咸的味道。是海！见覃向珊的瞳孔慢慢睁大，姚书芹就知道她此刻心里是多么震惊。“怎么样，是不是很棒？”

她对覃向珊挑了挑眉。覃向珊伸手捂住嘴巴，眼睛笑成一弯月牙，摇头道：“简直太棒了！”

她想到海边玩已经很久了，奈何之前要照顾穆言砜，根本就没有那个时间，没想到她今天竟然有这个机会。她激动地不知道如何是好。“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

姚书芹激动地抓着覃向珊的手臂。两个女人在后排座玩的不亦乐乎，身为司机的韩应笙只能坐在那里陪笑，丝毫不敢放松警惕。意识到韩应笙也想搭两句，姚书芹的眸子一转，眼底闪过一丝狡猾，凑到覃向珊的耳边道：“这地方可是韩大帅哥选的，还不快谢主隆恩？”

韩应笙？覃向珊转身看了一眼认真开车的韩应笙，玩心大起，轻轻对韩应笙点了点头：“谢陛下赏赐。”

“爱妃开心就好。”

韩应笙也回了一句。他的话音刚落，覃向珊的脸颊控制不住地红了红，她原本想调戏一下韩应笙，却没想到调戏不成，竟被对方给调戏了。见差不多了，姚书芹也不再添油加醋，只是安静地在后面坐着，给两人联络感情的空间。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一会的时间，车子便缓缓停下，韩应笙把身上的安全带取下，转头对车后的两人说：“到了，都下车吧。”

“哇哦～大海，我来啦！”

姚书芹才刚刚下车，就脱下高跟鞋，不顾形象地朝沙滩的方向跑去。眼见姚书芹越来越远，覃向珊连忙提醒：“阿芹，不要乱跑！”

“我不管，在海边奔跑是我一直以来想做的事情，你不能拦着我！”

不给覃向珊阻止自己的时间，姚书芹又加快了脚步，眨眼消失在人群中。一时间，覃向珊发现就剩下她和韩应笙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也许是因为尴尬，两人安静地站了好一会，覃向珊摸了摸后脑勺，指着姚书芹消失的方向，笑道：“她就这样，你不要介意。”

对此，韩应笙轻轻摇了摇头：“阿芹这样也挺可爱的，我不介意。”

“呃……这样啊……”说完这句话，覃向珊又进入了哑巴模式。她现在和韩应笙的关系实在是太过尴尬了，原本打算结婚的两人还当着朋友，怎么想都觉得诡异。本来她最近不打算和韩应笙接触，可姚书芹那丫头总是时不时给她一点‘惊喜’，本来属于她们两人之间的相聚时光，最近又加了个韩应笙，每次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面对这种事情，她果然不擅长。两人互相安静了许久，韩应笙抿了抿唇，抬眸看向她：“珊珊，我……”“怎么了？”

也许是太紧张，不等韩应笙把话说完，覃向珊就迫不及待地打断了他的话。“那个……我能和你谈谈我们的婚事吗？”

他安静地看着她，眼底带着一丝祈求。覃向珊愣了愣，最终微微摇头：“对不起，我想……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了。”

她的话音刚落，韩应笙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为什么？你是担心我对你不好吗？”

他震惊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