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生了气，砸了耗子精的洞。”

“还有这里，他第一次提起他要离开无尘居。”

肖瑜似乎在自说自话，但每一句话都清晰无比的钻进我的耳朵。他一路走，一路说，几乎将他们二人在无尘居中的生活完整的勾勒出来。而我也听出，这无尘居里，什么东西都有，妖魔鬼怪，一样不差，不同的是，他们都要受无尘居的约束。无论他们自何处而来，因何而来，只要有足够的诚意，又自愿接受约束，无尘居便能护住他们。肖瑜停在一栋屋子前：“他们都有来历。”

这句话没头没尾，我有些没听懂。就在这时，肖瑜突然回头，脸上的笑颇有几分诡异：“可我们没有。”

“什么意思？”

我脑海里闪过什么，却没有抓住。肖瑜却已经扭回头，伸手推开门，阴冷的气息自里面席卷而来，我听到了熟悉的咳嗽声。“肖哥！”

我急切的想要冲进去，这咳嗽声听起来太不对劲了。他这是受了多重的伤？但是，我还是没能第一时间冲进去，不是因为肖瑜出手拦我，而是他的一句话。“张无垠，我曾经说过，张阎王捡到你是必然的，你还记得吗？”

我下意识的抗拒听接下来的话，可脚步却钉在原地，一寸都挪不了。“日主无根，不受印生。”

肖瑜嘲讽道：“张无垠，你被捡到的时候已经四五岁，你从来没有好奇过，为什么你脑海里没有一点关于父母的印象吗？”

我冷笑一声：“这话你上次就说过，怎么，你又要来说一遍？说我没有父母，说是你将我送到师父眼皮子底下，他才救的我？”

“那我明明白白的告诉我，我一个字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