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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这身子骨真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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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夫人她……”胖妞从人群中挤进来,泣不成声。显然,王氏的突然离世,和林秀的昏迷不醒,着实吓到了这小丫头。一听此话!刚才还乱糟糟的卧室,突然一下子安静下来,每个人的神色都很复杂。徐主簿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一个月内先丧父、又丧母的孤女。“大人……节哀……”胖妞怀里的小婴儿,哇哇大哭。林秀的目光,瞬间一变。说来也怪。啼哭不止的小婴儿,刚被林秀双手接过,哭声便立刻停止了。众人啧啧称奇。“果然是血脉相连啊!小少爷这两日啼哭不止,被大人一抱却不哭了!想来,小少爷心底也明白,大人才是他的骨肉至亲。”

徐主簿感叹。孙老附和:“正是此理。秀儿啊,你这弟弟可还没取名字呢!你给取一个?”

这纯粹就是一番好意!孙老试图转移话题,生怕林秀沉浸在王氏离世的悲伤情绪里,再有个什么好歹。林秀心知肚明,起身下榻。没记错的话,今日便是“她”……说的“三日之期”,城外近万难民还等着进城,而“她”昏迷已两天两夜。此刻已过正午。事有轻重缓急,眼下当务之急,是她……兑现承诺,开城门接纳城外的数千难民。取名字什么的,留待以后再慢慢想吧。林秀双脚刚落地,突觉眼前发黑。这身子骨……如此孱弱……身边众人的惊呼中,许多双手伸过来稳稳扶住她,胖妞也吓得忙将林家小少爷接过去。过了片刻。林秀缓过神,目光一转,落在徐主簿身上。“三爷,东城楼那边劳烦您跑一趟,今日便让城外难民进城吧。”

“本……我……去西城楼。”

“你留下。”

林秀及时改口,众人并未察觉异常。她最后那句话,是对抱着婴儿的婢女胖妞说的。徐主簿颔首,随着林秀的脚步往外走。孙老和一群正阳县临时被请来的大夫们,也不约而同跟上。闺房门外,站着红肿着眼睛的冬梅……冬梅是林夫人王氏的陪嫁丫环。看到她,不免让人勾起林夫人香消玉殒的伤心事。“你也留下。”

在擦肩而过时,林秀轻飘飘的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果决。冬梅点头,眼泪唰唰直掉。“姑娘……姑娘……”胖妞追出来,忙将怀里的婴儿塞给冬梅,“姑姑,照顾好小少爷!奴婢是定要寸步不离陪着姑娘的。”

林秀远去的身影,云淡风轻。“去吧。”

冬梅稳稳抱住婴儿,含泪点头。胖妞抹了把眼泪,便追着众人而去。众人身后,是一阵刻意压低音量的议论声……“林大人去了,夫人也……”“唉!这姐弟俩,真是命苦!”

“生逢乱世,妻离子散的人家,还少吗?”

“说的也是。”

“咱们正阳百姓,算是有福气的,摊上一位好县令。”

“谁说不是呢?若不是林夫人心善,收容我们母子,兴许我们还在街头要饭……”“林大人一家,都是大善人啊!”

“林姑娘,心地也好。”

“可是是,收容城外难民……是不是有点冒险?”

“谁知道呢?咱们妇道人家,哪里懂这些?干好咱们自己的差事就成,以后凡事都听林姑娘的,总没错!”

“那是,那是。”

“咦?你们发现没?自打林姑娘醒来抱过后,小少爷就不哭了。看!在冬梅怀里睡得多香!”

“小少爷这小模样,长得真俊!”

“咱们林县令,听说早年也是状元郎呢!”

“读书人嘛,斯斯文文,满腹经纶。小少爷的长相,随了其父,自然也不差。”

“林夫人的美貌,那也是数一数二的。”

“可不是嘛!”

……后宅仆妇们,心神一松,自然免不了聚在一起,说些家长里短的闲话。这些话,落入冬梅耳中,只让她觉得心痛如绞。父母皆亡!对尚未及笄的她家姑娘而言,又是怎样的切肤之痛?她家姑娘心里,该有多痛苦……县衙,距离西城楼不远。以众人的脚程,也要徒步走一炷香时间。途中,徐主簿已将这两日城外的情况告知。特意提了一个人——李宴之!“林姑娘,老夫并非趋炎附势之辈,但必须告知,此人来头不小,即便是你爹,也招惹不起。英国公,乃三朝元老,先帝胞弟,当今天子的亲叔叔。”

“嗯。”

林秀淡淡点头。徐主簿见她不以为意的态度,不由心急。“似李公子这般身份,想来也只是被国公爷打发来安丰县,历练一番,用不了多久自会回京。在此期间,你切勿与李公子起什么冲突。”

这番话,身边众人大都听进去,暗自长了个心眼,提醒自己别得罪此人。独独林秀例外。“两日前,这位‘来头不小’的李公子,好像拆了我的房门。”

呃……徐主簿无言以对。差点忘了,林秀这丫头心地善良不假,打小却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徐主簿记得,她五岁那年,夜里从窗户爬入他的房中,拿着一把剪刀,咔嚓咔嚓,剪了他好不容易留长的胡须。起因是……因林文渊事务繁忙,无暇管教子女,将林秀托付给他。徐主簿自然是欣然领命,便让林秀每日来书房练字。前三日,她字写的歪歪扭扭,又不老实,总偷偷溜到院子里玩,少不得要被罚。那日,徐主簿罚林秀打手心,不轻不重打了几下……就被这小丫头记恨上了……从那之后。徐主簿再没罚过林秀打手心,只不过,他暗戳戳向林文渊打了小报告。林文渊在自家子女的教导方面,素来严格。每次林秀犯错,还是会被罚打手心,只不过,拿戒尺的人换成了……她的亲爹。这小丫头,敢怒不敢言。后来听说,县令大人睡了整整三个月的书房,后宅仆妇时常议论:姑娘怎么还怕黑?天天缠着要夫人陪着睡。徐主簿偶然间听到这些闲话,哭笑不得:小丫头如此聪慧,心眼咋这么小呢?再后来,林秀年岁渐长,性子便收敛了许多…………过往历历在目,仿佛就发生在昨日。世事无常。如今却已是,物是人非。倘若林丫头犯错,再也不会有林文渊板着脸,将戒尺高高举起,轻轻落下,打她手心……林丫头再拿着“怕黑”当借口的时候,再也不会有一位美貌温柔的女子,陪着她,哄她入睡……徐主簿回过神来。一抬头,才察觉林秀和孙大夫等人已朝西城楼走去,独留他自己站在原地,望着众人的背影,眼眶酸涩。“秀丫头……”“老夫愿你——”“此生,平安喜乐!”

有一种心疼,在胸腔里蔓延开来。好一会儿,徐主簿无声轻叹,背负双手朝东城楼而去。东城楼。难民人数相对较少,而且且,全是从邻县安丰县过来的伤患。想也知道,当初难民暴乱,他们也是受了鱼池之殃,或被安丰县官兵误伤,或在双方打斗中被误伤。八月初,安丰县,那一场难民暴乱……死伤无数。如今的安丰县,不仅是座空城,还是一座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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