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就在不可能会有第二次的，也就是说，以后楚月华就不再有这样的一份嫁妆了。不过她却没有能拗过妹妹。这一年的年关，就在各种嫁妆的采买中度过了。而侯府里面并没有什么表示，就连年夜饭，周谟清和周谟汶都没有来，但是周如芸来了，周如心也不知道是在忙什么，也没有出现。这对于楚月华来说，反倒更好，讨厌的人，越少才越好。周昭瑾和周昭珵没有说什么，周昭玮却说了几句混账话，不外乎是楚旭华出嫁的事情，被周昭珏狠狠地训了一顿，然后就再也没有开过口。周昭珩知道老太太的身子，特别孝顺地忙前忙后，让周昭珏感到稍微满意了一些。今年过年，多了周一川周长念，还有三房的两个孩子，杨氏的长子，几个孩子热热闹闹的，倒是觉得过得挺有滋味儿的。照例正月里头便是来往拜年的时候，只是楚月华姐妹两一直都算是寄居在侯府里的，并没有什么亲戚可走，所以，相对来说，正月间倒是她们最清闲的时候。一直到正月初十，基本上嫁妆都采买好了。周昭珏也开始要准备上任，吏部的文书下来了，任职都察院经历，算是升了官了，这升不升官都是小事，好歹算是调到京里来了。听到消息，老太太连念了几声佛。倒是让邓氏膈应了好几天，见谁都没有个好脸色。日子越来越近了，楚月华却觉得什么都没有准备好，一会儿问：“前年我们偷偷埋在后面桂花树下的金华酒你带两坛子过去吧！”

一会儿又道：“我记得之前有一斛小指头大的黑珍珠呢？带过去串帘子正好。”

接着没一会儿又道：“我得要去那几套衣裳过来，最近又来了一批好料子，先给你做几身带过去。”

忙来忙去的，让楚旭华眼睛都红了，一把拉住她：“好了，知道的呢！是说你姐姐出嫁，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嫁女儿呢！”

楚月华听着只觉得心里头堵得慌，嘴里却笑道：“可不是，看你欺负我欺负的，我都快成老婆婆了。”

再不舍得，在不忍心，日子还是要过来的。周如芸也天天往这里跑，倒是也撒了几滴眼泪。周如心也来过几次，难得的没有说什么风凉话，只是略坐坐就走了，看样子还有些落寞的感觉。其实也能体会，她今年已经十六了，但是邓氏根本就不张罗她的事情，老太太更是对她不闻不问，家里没有一个长辈做主，自然无人问津。算起来，她比楚旭华还要大两岁，但是……平日里还可以跟姐妹们斗斗嘴，但是现在，怜影自伤，怕也是没有这份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