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的不错。”

楚洛点点头。“不过不是梦，而是一种被真实化了的幻境，也就是说，这里的一切都是真的，但在现实的世界里，都不一定有这些人存在过。”

“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都自己看出来了还非要她瞎猜测，难道他很闲吗？“一进来的时候。”

楚长老的心情似乎不错，甚至勾了勾嘴角。折月：“……”这是炫耀吧，绝对是的吧？“所以说，这里有一个精通阵法的修士？”

“不错。”

那就好玩儿了，这里是凡人镇，却有个修士弄了这么耗费灵力却不讨好的幻境。“月儿可知如何破阵？”

折月：“……”这楚王八蛋是故意的吧？虽然她会，可是原身没学过啊。而且……破什么阵啊，把这里的人都杀了，阵法不就自动破了吗？反正都不是真人。不过——她要敢这么和楚洛说的话，那估计完犊子的就是她。所以她只好尽量伪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师父我不知道呢！您还不曾教过我。”

楚洛一愣，不由轻笑：“我知道。”

只是想看看你，会不会和以前一样都不计后果，只想在我面前卖弄。折月的眼角抽了一下，她就知道这个楚洛不安好心，摆明就是想嘲笑自己，算了，反正他也不知道自己徒弟被夺舍，就当他嘲笑的是原身吧，毕竟他若是真的知道，早就用凌霜剑把自己再弄死一次了。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阴差阳错之下，她夺舍了原身，而楚洛早已在很多年前，就把随身佩剑凌霜剑送给了原身，也就是说，她现在的法器就是曾经弄死自己的法器，真当是造化弄人。“看见那个卖花的了吗？”

“卖花？”

离他们一里远的地方，一个女子正盯着他们肆无忌惮地打量，手上还拿着一束流仙花。看见他们看过来后，那个姑娘忽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活人啊。”

“好稀奇呢，我们这里以前并不常来外人，这几日倒是来的勤了，看来她是真的不想放过我呢！给我找这么多烂摊子。”

“你不生气？”

折月忽然开口问道。“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虽然这是烂摊子，但是没有活人的血肉做支撑，我还真的撑不下这个阵法呢！”

那姑娘弯了弯嘴角，似乎自己说的话再平常不过。“不是。”

楚洛开口打断对方的笑容。“正规阵法，不需要人命。”

那姑娘的脸垮了垮。“也罢，你们是修士，我不想同你们起冲突，所以，现在立刻马上给我离开这里，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为什么不客气？”

折月挑了挑眉。“你都死了啊。”

那姑娘皱了皱眉，显然折月这句话说的没错。是的，她死了。可是……“那又如何呢？现在的这里很好，哪怕是假的，也很好，再也没有人能带走他们任何一个人，也再没有人能伤害他们，活着的时候，我救不了他们，我不想死后，也保不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