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问题很犀利，差点把姜觅问得答不上来。“你揪着这个不放，当真是后悔了？”

姜觅怔了几秒，笑着答道。“回答我的问题。谁给你牵的线，开价多少。”

顾行止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威胁和狠厉，仿佛她今天不从实交代，就再也无法走出这个门了似的。“你可能对我们这行不是很了解，只要我们肯不要脸的往上贴，总是有机会的。”

姜觅笑了笑，随手理了理自己的裙摆，“我能勾搭上顾延之，还需要别人帮忙牵线么？我现在，可就躺在你的面前呢，二哥。”

“嗯……”顾行止的喉结动了动，嗤了一声，似是在笑，又似是不信。“只要是个男人，我用各种办法，都能搞到手，你觉得呢，顾总？”

“只要找个机会在您面前晃一晃，您就得在意着，看到我可能遇到点危险，就大张旗鼓地把我救回来……这一切，对我来说，就跟吃饭一样简单。”

姜觅耸了耸肩，像一个久经沙场的老手。顾行止没有答话，从西装口袋里扯出一支烟点上，长长地吸了一口，随后才直起身子，躬身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弹烟灰。他不说话，姜觅的拳头像砸在了棉花上一样，软绵绵的，不得劲。一直等到顾行止抽完了一支烟，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显，眸光深沉的游离到了姜觅的脸上。“怎么，延之。”

他就那样大大方方地接起了顾延之打来的电话。姜觅想喊，可不知道顾延之那边是什么情况，话到了嘴边，又活生生地咽了下去。顾行止眸光中带着微微的挑衅，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似是很满意。“今晚是你们一家团聚的日子，我就不去掺和了。”

不知道顾延之在那头说了什么，惹得他嘴角微微一勾。“嗯，我今晚不过去老宅住，反正，也没人想让我过去。”

话说完，他慢条斯理地挂了电话，随后解了锁，开始漫不经心地玩手机。姜觅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而且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她看不透他，她更看不惯他这副志在必得游刃有余的模样。像把她当猴耍似的。“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我就走了。不然明天会传出什么不好的传言来，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失无所失的无所谓，影响到您这种位高权重的人了，就不太好了。”

她话里的意思很清楚，惹恼了她，她宁愿自损八百，也要把他拉着一起被众人议论。顾行止把玩着手机，似是压根就没听她说话一般，理都没有理她。“顾行止。”

她不耐烦地出声叫他的名字。“做什么？”

顾行止漫不经心地答。“我再说最后一遍，放我出去！”

“这么想出去，刚才打电话的时候怎么不吭声？但凡你叫一声，我还信你真有那个胆子拉着我共沉沦。”

顾行止挑了挑眉，随后将手机收了起来，问道：“你之前，去哪里留学了？”